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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旆影翻飞见戍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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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极好的日子。樱雪纷乱,羽织清越。
“阿岁,不要总是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偶尔也出来走走。”一听这有些傻气但是又有些威严的声音,便知道是局长近藤勇了。近藤虽然说是局长,然而新撰组的大权却已经有一半被土方副长分了去。近藤和土方是在近藤20岁的时候认识的,如今也已经认识了11年了。这两人之间关系不比近藤和冲田,近藤大冲田10岁,再怎么看冲田也还是个小孩子,而近藤因为只比土方年长7个月,平时两人关系倒是更加亲近,而对冲田则更多的是兄长对幼弟的感情。
土方“哼”了一声,“阿胜,现在幕府的局势比从前更加紧张了,你倒有闲情逸致。”不去看他,更不去看满树樱花,只面无表情地瞪着那房间。
“哦对了,阿岁,听说冲田那孩子昨天回来就不舒服。刚才我去问了斋藤,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阿岁你知道缘由么?”近藤忽然想起了什么。
听到冲田这个名字,土方便莫名地不爽。这小子,自己叫开门也不开,甚至在自己用副长身份来压他的时候也不开,真是找抽。要不是看他在池田屋事变的时候肺患昏倒,自己一定会直接砸开门把他拎出来臭骂。作为人斩,没事干闹什么别扭,还以为自己是能够伤春悲秋的京中贵族吗?!
“我怎么会知道,连斋藤和永仓都不知道,阿胜你还问我有什么用。等那小鬼出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土方嘴一撇,“阿胜你还是趁早少担心冲田了吧,你还以为他是那个在试卫馆流着鼻涕练剑的小鬼啊?他是新撰组一番队组长,剑术师范,副长助勤,他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别扭。”说罢,也不看近藤。
近藤怔了一下,然后傻笑起来,却带着一点无奈。“阿岁,话不用说得那么狠。当时我们把冲田从阿光手里面带出来的时候咱们可是说了要照顾冲田的,否则阿光怎么可能会放她弟弟走?”
阿光……吗?那个一向很温柔,很护着冲田,后来嫁给井上林太郎的女人?土方冷冷一笑,“阿胜,当时的情况与现在并不同。”说罢,转身离去。
“阿岁!”近藤皱眉。“阿岁!”
算了……也不知道最近阿岁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和总司那孩子一样。倒是永仓,昨天的严肃样子却是很奇怪呢。如果说新撰组里面有人知道冲田这样子的原因,那么不是斋藤就是永仓了……这样想着,近藤心情又好了些。看着一树残花,咧开嘴,“今天还是个好天气啊……”
“局长!!!局长!!!”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自己的养子,七番队谷三十郎的弟弟,近藤周平。近藤比冲田还要小上4岁,今年只有17。其实周平的天赋不是最好的,当初也只是为了拉拢枪术不错的谷三十郎和他弟弟谷万太郎,才将谷周平收为养子的。若要论年纪的话,只谷万太郎就和土方同年了,而谷三十郎是要年长于自己的。
“是周平啊,有什么事情吗?”虽然说当初是为了拉拢,可现在想起来,周平总也是自己的养子,也算有些感情的。
近藤周平犹豫了一下,才道,“局长,听说永仓助勤也病倒了。据说在此之前永仓助勤刚和斋藤助勤谈过话,而斋藤助勤是从冲田助勤那里去永仓助勤房间的。”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瞟着自己的养父。
近藤不由得皱一皱眉,“周平,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局长,是二番队的岛田伍长。”周平有些奇怪。
“局长!!!局长!!!”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自己的养子,七番队谷三十郎的弟弟,近藤周平。近藤比冲田还要小上4岁,今年只有17。其实周平的天赋不是最好的,当初也只是为了拉拢枪术不错的谷三十郎和他弟弟谷万太郎,才将谷周平收为养子的。若要论年纪的话,只谷万太郎就和土方同年了,而谷三十郎是要年长于自己的。
“是周平啊,有什么事情吗?”虽然说当初是为了拉拢,可现在想起来,周平总也是自己的养子,也算有些感情的。
近藤周平犹豫了一下,才道,“局长,听说永仓助勤也病倒了。据说在此之前永仓助勤刚和斋藤助勤谈过话,而斋藤助勤是从冲田助勤那里去永仓助勤房间的。”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瞟着自己的养父。
近藤不由得皱一皱眉,“周平,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局长,是二番队的岛田伍长。”周平有些奇怪。
近藤不禁皱眉,这话明摆着是在怀疑冲田啊!岛田这个传话筒……非叫永仓好好治治他不可!
“周平,你去告诉永仓,我过一会去看他。”顺便训一下那个岛田魁!
冲田终于站起来,望着窗外,一个人独自念着,“祗园精舍の钟の声,诸行无常の响あり;娑罗双树の花の色,盛者必衰のことわりをあらはす。奢れる人も久しからず,只春の夜の梦の如し;猛き者も遂には灭びぬ,偏に风の前の尘に同じ。猛き者も遂には灭びぬ,偏に风の前の尘に同じ……”
这是《平家物语》里面的开篇引言:
祗园精舍之钟声,奏诸行无常之响;
婆椤双树之花色,表盛者必衰之兆。
骄者难久,正如春宵一梦;
猛者遂灭,恰似风前之尘。
新撰组里面人文学水平并不是很高,然而冲田现在诵读的《平家物语》却是武士们很喜爱的书。
祗园精舍钟声响,诉说世事本无常。
沙罗双树花失色,盛者转衰如沧桑。
骄奢淫逸不长久,恰如春夜梦一场。
强梁霸道终覆灭,好似风中尘土扬。
冲田自从山南总长切腹之后,便一直在思索新撰组的意义。会真的像“恰如春夜梦一场”,“好似风中尘土扬”那样么?还是说,如果新撰组不进行一次彻底的改革,恐怕也只能停留在空洞的目标上了吧?
没有心情去进行剑术指导,不如让一兄去好了。这样想着,便要起身出门去拜托斋藤。
才出门,便从路过的七番队伍长富山弥兵卫那里听说永仓病倒了。
永仓?不是昨天还应该好好的么?真是奇怪呢……
这样想着,冲田觉得自己或许应当去看望一下永仓。毕竟同永仓也在一起共事三年了,而认识永仓就更早了,两人私交也不坏。何况永仓和自己也都是副长助勤,番队组长,击剑师范,于情于理也都应当去探望的。想到这里,冲田便向东走去,那边是永仓的房间。
“总司!”刚迈开步子,便被远处的近藤局长望见。“总司你是怎么回事啊?终于出来了?去做什么啊?去进行剑术指导是么?正好今天永仓也病了——你还不知道吧?永仓是刚刚病的。总司你就去和吉村、斋藤、池田小三郎、田中寅藏、新井忠雄他们去吧,不用等永仓了。”
真是啰嗦啊……冲田这样想着,况且想了很久山南总长的事情,对近藤也是有一点奇怪的感觉的,此刻并不想见到他。便简单回答道,“近藤先生,我先去看一下永仓兄,然后再去道场。”
“哦?看永仓啊?那好啊……好啊……正好我也要去看他呢……”于是近藤又开始话多起来。
呃……真是无奈……冲田这样想着,只得和近藤一起向永仓的房间走去。
“局长,冲田!”刚到永仓的房间门口,两人便被里面传出的声音怔住了。不可能啊……永仓,怎么会知道外面是他们两个?
“啊?”还不等冲田反应过来,近藤便开始了絮絮叨叨的话,“永仓你醒了啊?唉呀呀这很好嘛……永仓你现在怎么样?……blablabla……”
冲田有一点无言。虽然早就知道近藤绝对是个话唠,但每次一见他这样,还是对于这种举动很反感。
终于等近藤问完话了,冲田和永仓的耳根子也好歹清静了,永仓这才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局长,蒙您关照,永仓确实很是感激,劳您操心了。冲田,你现在也心情好了?”巧妙地把话题从自己身边引开。这样,或许能不听近藤在这里的长篇大论了吧?
“啊呀呀……对了还有冲田啊……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啊哟,真是让人担心呢……冲田你也是,昨天闹什么别扭啊……blablabla……”
永仓一直微笑着听完了近藤的唠叨的话,点点头,“是呢,冲田你也要好好待着,别让局长副长再担心了。”看冲田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再次开始笑,“对了冲田,我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呢,先别走啊。”
只剩下永仓和冲田两个人在永仓的房间里了。永仓的房间是朝北的,在此时春寒之际,仍然还是有一些微寒的呢。冲田坐在永仓对面,永仓静静望着他。
“月非昔时月,春非昔时春。唯有此身昔时身。”半晌无言之后,永仓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是在原广平的和歌,此际此景在永仓口中说出,却另有一番莫名的感觉。
“永仓?”冲田有些疑惑地望着永仓。
“是想起了山南总长么?”永仓微微一笑。
冲田猛然抬起头,永仓怎么会知道?
永仓似是早猜到他的反应,“就知道你肯定是因为这个。斋藤昨天也去过你那里了吧?”
“嗯……”为什么永仓和一兄都会知道了?冲田心中无比茫然。
“说起山南总长,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呢……”淡淡一笑,脸色转为严肃,“不过,冲田,现在不是允许你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了。现在我们只是为了新撰组,现在新撰组是近藤局长和土方副长执掌的。所以,冲田,你必须打消掉你那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