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杨*端

8、第八章

　　秦浩他爹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可是我唯一不愿意听唯一想把耳朵捂住不听的就是关于我和秦浩恋爱的事情。
　　我忽然开始想不起来自己和秦浩最开始是怎么会走在了一起，我又是如何没头没脑地答应秦浩当他女朋友的。我只是开始不能原谅自己的草率，更不能原谅自己的张扬。
　　其实我有时候会贱贱的想自己给秦浩当小老婆的事情。
　　我可以原谅秦浩和多少女人来往那不仅是他的自由并且也应该符合一般人想象中公子哥的性格。我想，如果是在古代，秦浩可以娶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老婆该多好。谁都不会关注到他爱情的暗角里还藏匿着一个我，我便可以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像注视一棵树一样地注视他，给他浇水施肥除虫什么的我都会十分乐意地去干。非但这样，我想我更会比现在幸福快乐一百倍。
　　可是即便社会能原谅他秦浩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他总是把我高高地举过他头顶上，然后告诉所有追他追到疯狂的女生说，我爱的人只有一个，老婆李丽娜！
　　他其实并不知道当他在不断地用他自己的光环笼罩我的时候，我早就被那些光环割得遍体鳞伤。
　　在学校里，原本讨厌我的女生变得更加讨厌我，原本喜欢秦浩的女生也变得讨厌我，甚至连原本亲近我的女生也开始讨厌我。她们不约而同地用刀子一样的眼神划向我，然后在我面红耳赤的时候用尖利得无可附加的声音说，贱人。
　　贱人！
　　这个是除了妓女之外我能够听到次数最多的别人辱骂我的词语。
　　有时候我会像联想集团的员工一样非常善于联想。
　　我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箭靶子，只要谁乐意，都可以飕飕地往我身上放箭。秦浩在的时候他会帮我挡下来，秦浩不在的时候我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像只小猫一样龟缩在小窝里舔着伤口。
　　所有的原因归结在一起无非就是因为我这个不配当秦浩女朋友的人成为了秦浩的女朋友而已。

　　秦百川在目送秦浩依依不舍地走去他自己卧室的之后又把深邃的目光转到了我身上，我在适应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有了足够的勇气我端详秦浩他爹真正的模样。
　　他其实只是一个长着好看眼睛的又矮又丑的男人。
　　他终于还是说了那句我捂住耳朵不想听到的话，他说，我想和你谈谈关于你和秦浩的事。
　　当这句话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炸开的时候，我感觉到耳际前所未有地轰鸣起来，这种轰鸣不断地洗涤掉我头脑里所有的残念并且把所有的思维都搅得乱七八糟。
　　我不断地暗示自己要冷静要从容为了秦浩和我的爱情我都要表现得好一些尽管我根本就不知道秦浩他爹到底会问我什么心里想了什么又会采取什么行动。
　　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我只是像找到□□一般地找到了一个“哦”字然后艰难的把它从我喉咙挤进嘴巴然后再从嘴巴挤到空气中去。
　　秦百川见我仿佛愿意听他说下去的样子，于是他把起了褶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接着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女生，善良并且单纯。我也很早就知道你们的爱情，我也放纵秦浩快一年了。我不介意你的家庭如何背景如何。钱，我有的是，不会也不需要利用秦浩的爱情或者婚姻去谋取什么好处，我爱我的儿子，我只是希望他幸福。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伯父……
　　我希望你听我说完！他于是接着说，现在是暑假补习，开学你们就将成为高二的学生。，我希望你和秦浩都可以好好地关注一下自己的学业，而不是整天思考着如何在恋爱这种幼稚的游戏中获得快乐。
　　当我听到这些话语的时候我除了这样说我还能怎样说呢，难道我真的可以厚着脸皮说，其实我比您更爱秦浩我能够给他幸福能够给他幸福的婚姻幸福的家庭然后替他生个健康的儿子。我不能给任何人承诺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去给。就好象一只宠物狗一样，没有任何能力去赚钱去养活他的主人。
　　我还能怎么样呢，我想即便是我的头裂开我的头爆炸掉我也要坐起来穿好衣服然后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于是我就真的坐起来了，尽管我感觉到天昏地转感觉到头被砸的那个地方像有一根粗钝的针在猛扎，尽管我发现原来自己眼泪滚落的速度可以快得连成一串直往下淌。
　　秦百川忽然伸出手来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起身，然后他的表情忽然有些变化。他说，孩子你太瘦了。
　　我很不礼貌地用劲儿去掀开他的手，但是我没有成功。反而是他，一猛子把我推倒在了床上。我忽然想起了很小时候听到别人说的一句话，那个人说，当你难过到想去死的时候你不会哇哇大哭的，你连想说句话来安慰自己也没办法，你只能听见眼泪一刀刀划破你脸的声音。
　　我多想叫几声来提醒门外的秦浩啊，可是，我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秦百川在把我推倒在床上之后背过身子去，然后点上一支烟。当墙上的秒针缓慢地爬行发出一百多次脚步声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脸来，我看见那张脸，却读不懂那样的表情，我忽然可以想到吹着风的枯朽沙丘，忽然可以想到凡•高那张向日葵，我忽然想到很多东西，很多我无法描述的东西。
　　秦百川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气，然后他的目光向一把剪刀一样，裁破我和他之间拉伸着的麻布一样的空气，唰……卡到我脖子上。
　　他说，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你和秦浩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