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玫瑰与夜莺》一只小绿野

33、我们的故事开始(增加)

　　一种莫名的感觉，范闲觉得齐国似乎是会有一些改变的地方。但使团到了齐国，女孩也没有对他说过什么。

　　从南庆到齐国走了将近月余。他们一行在一些阻拦后，还是住在了一间别院。

　　可以不住在车厢后的第一天，阿离买了一束鲜花放进桌角的花瓶里。

　　齐国庆国相邻，截然不同的风俗却从植物花卉就能看出来。上京夏天也没有京都燥热干燥，甚至有些温和。服饰和吃食差得更多了。

　　水土不服没有马车的颠簸更难挨。

　　范闲却像来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在齐国权贵之间如鱼得水。或者他真的命中和女人纠葛很多。

　　司理理交给齐国皇室后，他和圣女真真假假的绯闻在接言冰云回来后，人人有所耳闻。

　　王启年倒是没有调侃过他，也不在他和阿离面前说。于是在侍卫眼里，他就如同巧言令色哄骗女人的男人。

　　大约确实是的。

　　一个人刚刚和圣女买完菜。回来后，倒在地上抱着另一个女人的腰。

　　阿离坐在蒲团上，似乎刚刚整理好剪下的树叶，一点点用手帕包裹扔进木桶里。然后垂下手臂。

　　她穿的齐服有些大了，宽大的腰带后就缠了更多圈。

　　似乎很久没在白日见过，他靠在女孩腰间恍恍惚惚，睡了会儿。

　　醒过来时，是将近正午的时候。

　　桌上摆了一些米饭和齐国的菜。阿离给他盛了一碗，他就吃了。

　　他仍然对她说今天和海棠的事。说到他们聊的话题，道，“这是一个比较谈得来的朋友。”

　　范闲并没有很多朋友。虽然有爱人有亲人。

　　阿离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道，有些想出去买衣服。

　　“那晚上就在外面吃罢。”范闲道。

　　他们很少出去走过。他说，带她去看看北齐。其实却为了安全很少带她出去。她几乎也想不起来。

　　别院的后门靠着略微冷清的街道。来来往往是卖菜的商贩，夜里也不点灯。再远一点的市坊却很热闹。

　　今天似乎是齐国的一个节日，四处摆着鲜花和灯笼。

　　他带她买好衣服又去了东市的街道。

　　细小的巷口中没有人，几乎一路没有声音。日光下只有地上一高一矮的影子。范闲对她说齐国的巷子。

　　那是从海棠那里听来的。

　　女孩认真听着，偶尔问一些问题。他答了，她就记下来。

　　走到宽阔的街道，行人渐渐多了。他握住她的手，阿离低声问:“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闷？”

　　王启年和一些他的活泼的朋友会这样说。

　　范闲望身边的人一眼:“有一些，但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很像是哄骗的话，阿离慢慢却笑了。

　　范闲只是安静地望着她。直到笑容消失，他将之前商铺买的簪子戴到女孩发髻间，抬起头不知走到哪个街道，便牵着她随意走，停到一处角落的小摊边。

　　他能够找到各种奇怪的地方，解决好所有的问题，也是和人很快亲近的人。

　　阿离没有很多朋友，他却和摊子的老伯也能说上话。聊家里长短。

　　那是和馄饨摊一样简陋的画像摊子，靠着一棵银杏。

　　他们谈好画一张像。女孩就在树下长凳坐下，范闲站在她身后，手掌覆在肩膀上。日光都晒在男人背后。

　　“一会儿可以笑一笑。”他顺了顺她的头发。

　　他们如果想见，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到。范闲忽然之间却很想和阿离在一起拍一张照片，类似于结婚照。

　　这是忽如其来的想法。

　　这里不会有相机。连绘画也不会画出十分的神似。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摊子画得如何。

　　只是绘画的老人却很和蔼，似乎有一个幸福的的家庭，不担忧做少了生意。很耐心，下笔时认真道，“你们是我画过的最好看的夫妻了。尤其是小姑娘。”

　　静谧的巷口，很多这样穿着普通齐服，经过的少年夫妻。阿离没有说话，也看不到表情。范闲只是有些意满地摸摸她的头。

　　“是吧。”近乎骄傲。

　　老人笑着继续去画。

　　他的心情很好。在那里站了很久也不枯燥。似乎运气也不错，那幅画确实有几分逼真。他蹲在石阶上看了会儿，又拿笔填了两个奇怪的文字。

　　阿离常常看不懂这个男人，他也从不对她说什么。唯一能看懂的是画中男人的神情，和他望着她眼中的温和情绪。

　　因为周演也对她这样表露过，再然后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