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长到16岁，没听过这种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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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风吹得人迷糊也吹干了伤口。结出血块。阿离身上有过很多伤，有些重叠交叉，但常常留不下疤痕。她也就记不住自己为什么受伤。
世事也没有任何规律，就像不久前小院里还盛开的百合，却因为一场雨而凋落了。
周府被抄家，阿离躺在床上修养的日子里就望着病恹恹的百合被并不喜爱的佣人打理。
和那一次醉仙居受伤一样。她需要剪掉一些头发，绑上绷带。但这一次来看望她的人却很多。柳如玉、范若若、高达。这是一个很温暖的屋子。
似乎因为担心太吵了，他们一天只有一个人来。陪女孩说话，或者给她送药。
范闲在路上说了很多次的抱歉。却是来得最少的。只有她醒过来的第一天和左手解绷带的时候。
他们的误会似乎解开了。他没有将她交出去。但说的话更少了。可能是担心她说周演的事。阿离问他一句，他答一句，常常低着头不看她，也不为她梳头，然后因为一些事而需要离开。像第一次认识时冷漠。
范若若偶尔碰到一次哥哥从门口走出去，笑容停了一瞬，走进来蹲在阿离身边，还是给她念学堂的书本，最后才对她道，“我说了，哥哥在爱情上不是一个好男人。”
范若若只在阿离的事情上斥责过兄长。
阿离想一想，点点头。
范若若不愿意对她生气，摸摸她的手，又拿起桌子上的梳子梳女孩的长发。
那件事好像没有任何的意义。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淡去。
阿离大概对于夫妻之情和爱情是不太在意和理解的。至少她不难过名义上的丈夫有心上人或者不爱她。
很多天，范闲又一次回到范府的时候，范府和一切发生前一样宁静。若若不再提他没有分寸的事。阿离另一只胳膊的绷带也可以解开了。
小屋子里，他坐在小塌上。
女孩刚刚起床，有些困倦。手里握着一束新剪的百合花。院子里的花终于又一次开了。
她还是乖乖的安静的样子。光线映照在胸前的发丝上，呈现出琥珀的颜色。
高达拿着小剪子一点一点小心地避开皮肉剪开那些绷带，原本应该再涂一些药膏，却放下东西，走了出去。
屋子里很安静。
可能很久没见有些尴尬，阿离也不爱说话。范闲低头又磨了会儿药。
说，我给你涂吧。然后坐在高达刚刚坐着的板凳上给她涂药。
上药治病对于他们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阿离从没有反对过。他沾了药膏，抹在白了一些的皮肤上。范闲没有抬头，只盯着她的手腕。
涂到小臂，女孩望着屏风忽然说，“哥哥，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我。”
不是不能见，是躲着。
他没想过阿离能看出来。但阿离一直也不愚蠢。
“没有躲着你。”他温声道。
范闲仍然没有抬头。他引导她的感受，这个话题像以往一样一问一答，不再继续，很快就忽略过去。阿离不爱对情感刨根问底，也不懂。
阿离不再对他说话了。
涂好手臂后，盖好盖子，他给她把脉，碰到阿离的手腕。她却将手往后移了一些。
这是阿离第一次有似乎拒绝的情绪。
他顿了一瞬，没有看清女孩的神情。
只是想是否是语句不好，应该更多关心她时，她的手又抬起来握住了他的衣襟，然后用刚刚好的胳膊将他一下推了出去。
可能真的从没有想过乖巧的姑娘生气的样子。
左腿还绑着木板，她跟着他一起跌在地上，范闲没撑起来，只能垫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及时护住了阿离头上的伤。
但架子上的铜盆还是撞翻下来，清水倾泻出来，很快湿透了后背。
铜盆嗡嗡响了很久。很吵闹。范闲没有提推人的事，他不至于忍受不了小脾气。
身上的女孩也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爬起来，又低头看着他。
阿离目光常常没有变化，也没有热情。像手办娃娃的眼睛。范闲望了会儿，又一次眨眼时，却忽然感受到一些刺痛。女孩俯身咬在了他的侧颈上。
他能闻到百合花的味道。
迟疑的工夫，还是没推开她。
阿离很像一只狼崽。虎牙在皮肤上咬出血洞后，尝到一些甜腻的血腥味，又一点点像舔干净男人的伤口。
她很认真，第一次尝男人的血，像一只好奇的狼。温柔又暴力。范闲却越来越僵硬，伤口止好血后。她松开他，他呆愣愣的像唐僧躺在地上，衣襟凌乱，似乎思考什么。这些天思来想去的事又一次在脑中循环。
“你不要对我说谎。”阿离道，“你并不讨厌见我吧。”
范闲没出口否认了。
“对不起。”他确实不敢多见阿离，他有些讷讷，看起来仿佛16岁第一次接触女生的男生。
心脏有些跳动后，他似乎又是自言自语，说出奇怪的话:“你还要咬我吗？”
“什么？”她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可以咬这里。”他点了点自己的唇下。
范闲是些糊涂和困惑了。也难得在阿离面前不像一个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我长到16岁，没听过这种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