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玫瑰与夜莺》一只小绿野

18、暖暖女友？

　　范闲对阿离表达出失望的情绪很少，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他也格外注重别人的心思。阿离对他表现出的失望也很少。

　　屋檐下，盯着那个背影只愣了几瞬，他还是顺着将那个笑容露出来的。

　　他的心绪没有必要夹杂给另一个人。一些事他也不对她说。

　　“怎么过来了？”

　　阿离靠在木柱上，模样乖乖的，目光从远处的竹林收回来。

　　“你的东西落下了。”她将腰牌递给他。

　　木牌包裹在一块方巾里，很干净。

　　“以后让高达送就好了，免得跑了。”范闲不记得自己何时拉下的，只随手挂在腰带上。

　　监察院不允许外人进出，是这个意思。他没有午睡比较疲惫，对上阿离的眼睛，显得似乎他不高兴她过来。

　　“知道了。”阿离点了头。

　　人不习惯那种被误解，他却不愿意自作多情多解释，不过来也是好的。她是否对他失望，也不重要。

　　很久，只添了一句，“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出去吃。吃完可以去街上逛一逛。”

　　他抬起手握住女孩的袖子。带她离开这里。

　　女生的心思，范闲很懂，他知道阿离久久待在家里大概是烦闷的。她问过他，外面的珍珠发簪是不是有新样式了。

　　监察院的四周人烟稀少，摆摊的地方，需要走一段路。

　　阿离似乎没有生气，她没有拒绝男人的行为，只是跟着他的步子，静静走在后面。

　　他带她去的地方是馄饨摊。

　　小竹棚遮住正午刺眼的阳光，却还有一些露进来，在桌子上映出一条线，割开桌面。

　　他们很多次的会面都在饭桌上。那是一种比较熟悉的场景。

　　他在外面坐下来，她便也坐下来。

　　和往常一样，他问阿离过得怎么样。阿离道好，他笑笑就不再说了。格外的寂静。

　　过了会儿，馄饨端上来，水气弥漫。才再次有人声。

　　“吃罢。”范闲道。

　　阿离去拿勺子，他看见她手腕上的烫伤，又拍了下脑袋，“等一会儿，先别吃。”

　　从小贩那里拿了一个空碗，将馄饨捞出来几个放进去，凉了，才又递给她。

　　“吃吧。”

　　她捞起不再冒热气的食物放入口中。

　　范闲有时候觉得阿离像日本游戏机里需要买食物、衣服养成的虚拟女友。做每一件事都会抬眼看看他。

　　那种感觉不算好，也不算不好。

　　食药的副作用下，阿离对于食物的温度几乎没有概念。

　　第一次在范府喝药，她看着他一眼，他点头，她便喝了然后食道烫伤了。

　　之后，阿离吃东西，都会在范府人吃过几筷子之后。

　　范闲吃过了午饭，并不饿，只是慢斯条理地咀嚼，帮阿离晾馄饨。最后阿离剩了几个，没吃了，静静坐着等他。

　　她望着他，似乎等他吃完有什么想说的话。范闲却垂下眼，手掌在胸口摸索了会儿，将几张银票，放在她的手心。

　　“我下午还要忙公务，你和高达先去逛逛，有喜欢的，买就可以了，不够先赊着，我去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