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儿好的》咕咕咕鸽鸽

18、第18章 开业咯

　　热气腾腾、松软暄白的大包子出锅刚刚好赶上许大树和付辉一人扛一捧柴火回家的时候，可惜许大树没早早回来，许烨上锅蒸包子的时候才来得及剁肉馅，只有菜包子能吃。

　　随手调个汤汁灌包子吃，“娘！吃饭了！”

　　姐妹互夸永远不晚，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胡晓不由得开始称赞许烨，“哎哟，你们家小川这手艺看着就不错，唉，要说还是你会养儿子，我们家就等着我端上去喂进去呢”，说着开始夹先看上的茶叶蛋。

　　自从回来她就没再享受过和老姐妹一起早起遛弯的快乐，茶叶蛋自然再也没吃过，不过今天瞅瞅这颜色，绝对好吃，不像之前摊子上老板总给她没滋没味的白煮蛋，指定好吃！

　　李桂香女士丝毫不沉浸于甜言蜜语，当下端了碗大米粥就着她觉得味道肯定最好的茶叶蛋蛋开始吸溜。

　　付辉和许大树根本没看着茶叶蛋，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大包子上了，这包子个顶个的好看，又白又软，一口咬下去就是满满的馅，灌上一勺酸辣的汤汁，嗯，就是这个味！

　　虽然包子不大，但不妨碍它流汁儿啊，上锅蒸过后所有菜粒的汁水膨胀又凝聚，最后来一勺灌汁，嘴再大也包不住满手到处流的汁儿。

　　虽然没啥菜，但美味的包子带来的满足感和饱腹感足以让人忘记这点不足，许烨边吃边想着怎么改进一下馅料，味道虽但还有改进的余地，谁叫他当初只学了皮毛的白案。

　　该说不说还是他师父做的煎包香，那焦黄焦黄的煎包底和被水蒸汽弄得又软又薄的煎□□，不行，咽口水了，咬下去勿论是什么馅儿的都好吃，绝了！先卖两天包子试试，客流量不错的话就加上煎包。

　　付辉和许大树上山下山倒不至于筋疲力尽，累肯定有点，被安排去炕上躺躺，李桂香和胡晓还在捣鼓直播。

　　“冬天你能有啥事？一天把直播开开就能挣钱这你还不乐意？你不会？不会我教你啊，这有啥的”，被胡晓一通说服，许烨昨天在手机店买的那两个三百块钱的手机这不就用上了，一番操作。

　　“对对对，冬天没事咱们就在上面聊天，我看看，好像有个主播连线，咱们俩以后一起弄”，胡晓是立志找一个老姐妹和她一起耍，以前那些有了孙子叫都叫不出来。

　　油条被排除在计划之外了，太麻烦，得现炸，久放的味道远不如现炸的好吃，但是现阶段连固定的铺子都没有，拉着小车装上大桶的油……他怕不是疯了。

　　煎饼果子的材料不全，火腿肠什么的配菜，薄脆，这些都没有备齐，明天先试试茶叶蛋和包子，回来的时候把材料买全再说。

　　鲜肉包子他吃过最好吃的是学校门口那家老台门，小小的一个包子皮不算厚，但是馅儿却十分鲜美，吃的出来是真材实料，价格不算低但是挺值的。

　　所有熟悉一点的盐、葱、糖、姜末、蚝油、生抽、老抽、料酒倒进去顺着一个方向把剁好的猪肉馅搅拌均匀上劲，最后成品呈拉丝状，最后滴入几滴香油，贼香，精华所在。

　　处理好的包子皮轻轻一裹，白胖胖的包子滚在案板上一圈，乖乖等着下锅，许烨又去看了一遍窗户，这个时节的北风轻轻一吹，他辛辛苦苦包的包子那皮就得干，凡是做面食家家户户门窗都得紧闭。

　　刚开始的手生包出来的包子得慢慢规整规整，现在新一代包子大王就是他——许大厨！

　　上锅蒸熟，有经验可以估摸着包子啥时候熟，新手记得看表，按时间走。

　　现在有一惨剧——漏了。。。

　　包子漏了，翻车现场。

　　还好只是边缘的几个，许烨复盘过程，温度一样，时间同时，皮馅都是同胞，那么，问题应该在蒸笼。

　　仔细查看，好像有一件事是没弄到边缘来，刷油？

　　包子容易粘到蒸笼架上，包子底扒不下来是很常见的问题，一般会给蒸笼架刷一层薄薄的熟油，防止粘连，边缘的地方没刷到包子漏了，就是可惜了他的鲜肉包子汤汁，全都漏出去。

　　其他被子虽然幸免于漏汁儿，但还是被漏出来的包子汁粘上不少，品相不是很好，明天顺便去买个蒸笼垫布试试。

　　虽然过程坎坷了点，还好结果令人满意，鲜肉包子瞬间俘获之前说菜包子好吃的四个人的心，许大树自力更生又取出来几块肉，“小川，我们……”

　　“爹，我去睡会儿”，他不干！

　　“那，明天？”

　　……

　　送走付辉夫妻俩，许烨一家看过电视各自休息。

　　外面北风呼啸而过，烧得温暖的土炕，梦乡里的周公也更加和蔼可亲。

　　【随机任务：踏出第一步（自古英雄出少年！马上就要开始未知的旅程了，街边的小摊子也是不错选择！）】（是/否）

　　‘是是是，大哥你可别吵了’，四点多许烨就被破统子大喇叭喊醒，简直欺人太甚又毫无办法。

　　不比夏季早早亮起来的天空，四点多的天黑漆漆的，冷得很，许烨为了风度穿的单衣还没踏出去房门就转身回去套棉袄。

　　昨晚睡前和好了面，鸡蛋又煮了五十个腾空了他们家一半的存货，现在还在卤水里泡着，估计味道更美了，茶叶蛋是不用担心喽。

　　迅速把起好的几盆面扒拉下来放在案板上开始揉，动作不停开始切小剂子，小擀面杖边擀皮边包，足足一个小时不停的重复，刚刚歇息下来许烨就感觉腰背酸痛的厉害。

　　从杂物间拉出来一个折叠推车，和夜市上的差不多但是稍微大一点，材质看着就很结实，杠杠硬，又和普通小车不同的是里面的小小空间里存放着系统随机赠送的加热器，而且底下存放东西的地方空间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小，随意往里面塞，简直居家旅行人手必备好物。

　　许烨瞄过去上面就自动弹跳出来小标签“高科技加热器，自动识别加热物品调整温度”，这也是许烨能放心蒸包子的缘故，不然他到时候摆摊子还要拉着煤气罐，某些时候系统还是很贴心的嘛。

　　李桂香挂念着儿子昨晚跟他们商量的今天要早早去摆摊，听见院子里有响声就摸黑爬起来，裹着厚厚地棉袄寻找以前那军大衣，昨晚没争过许烨，他们在家待着，他自己一个人去，放心不下，李桂香这会儿起来跟着忙活。

　　许大树迷迷糊糊听见翻弄东西的声音，忽的起身，“到点了是不？”，自顾自的开始套衣服。

　　李桂香看着他的动作，“你要干啥？”

　　许大树闷声说，“今儿第一天我肯定得去帮一把，等明天让他一个人再去，要不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懂做生意这回事儿？”

　　“行！我给你也找见衣服！”李桂香也赞同，哪有孩子干事业父母不帮忙，咋样还不是自己孩子了？哪里能不心疼，能帮一点是一点。

　　许烨把三轮车的后盖放下来，顺着力道把折叠后的小摊儿推上去，他包的包子也用单独做好的木盒装着带上去，类似饭盒，不过咱这叫大号饭盒。

　　茶叶蛋什么的也都弄上去，特意批发的小号的塑料袋回来的拿上，回头四处望一望应该没什么漏了的。

　　门口的灯光朦朦胧胧，许烨正要叫李桂香出来告别，忽然一个高大壮实的影子冲上来坐在他旁边，许烨犹豫了下，还是喊了声，“爹？”

　　“看啥？赶紧走吧，一会儿时间不够了”，许大树靠着软软的垫子，压着声。

　　“哦”，暂时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许烨乖乖启动，用油比较快，去的时候决定浪费点，油去电回，节能环保两不误。

　　李桂香手里提着两件瞧着就很厚实，能把瘦子穿成熊的军大衣跑出来，“慢着点，你们俩把衣服穿上，到时候冷风刺进骨头里一辈子的事”，递过军大衣。

　　在黝黑的五点多，李桂香看着儿子远去，许烨虽迷茫但更加希望这次，他能赢。

　　一路上晃晃荡荡，许大树靠在背垫上迷迷瞪瞪的，想睡又不敢睡，前座没有栅栏万一睡迷糊了掉下去，啧。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到乡里，五点四十多，街上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灯光，拉着小车的摊贩也开始收拾了，他们这里不够发达，说是乡里其实也没什么办公区很详细的分类，以唯一的初中学校为中心发展出了乡镇医院、商店、超市、药店等等。

　　这时候来也不算早了，许烨和许大树找到一个离学校后门稍微近一点的地方停下车，旁边的大妈正在拾掇自己的东西，热情的招呼，“你们，是新来的？”

　　“唉，是，你在这儿多久了？”许大树瞅儿子也不回话，随即接话道。

　　旁边没什么人冷清的很，冷不丁遇到个和她来的一样早的，大妈心里高兴有人陪了，更加热情，“是啊，我在这儿摆了有几年了，都送走两三届学生，你们要卖什么啊？我这儿卖的是煎饼果子，要不要吃一个，不要钱，尝尝我这手艺”。

　　许烨刚摆好摊子就被递过来一个热腾腾的纸包着的煎饼果子，愣了愣神，下意识接过来，许大树在一旁感谢，“谢谢您啊，我们这正好来得早没顾上，等会儿我儿子那包子熟了我给您送过来几个，挺好吃的”。

　　黄大妈笑着又唠了几句，特意提醒他们，“这儿附近也有一家包子店，还挺有名的，老多学生去吃，估计七点多的时候过来卖，你们小心着点”。

　　许大树又是谢过，回来这边帮着许烨一起把包子放上蒸笼，许烨没掩饰加热器的存在，家人都是要生活一辈子的，能瞒到几时。

　　许大树只当是什么新科技，他看电视上那打的广告可神了，没想到儿子买了个，好奇的上手摸了摸，许烨差点吓死，还好加热器自动避免人手的烫伤，智能化程度可见一斑。

　　加热器很快，但是这时候还没有人来买，许烨特地把加热时间延长些许，在六点十几的时候第一锅出！

　　包子这东西吧，平日里常见，但是隔一段时间吃不着你又想得慌，陈先习惯每天六点多起床读书，作息时间和宿舍同学都不一样关系难免有些疏远，今早起床太早了，心情些许烦躁，想起之前宿舍里嚷嚷着想吃包子的，信步出了校门，他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家店，就在学校门口摆摊。

　　这不正好，碰上许烨揭开锅盖这一回，白白的水蒸气为清冷的街头增添了许多温暖，陈先愣了愣，他妈每天蒸包子也是这样的。

　　许烨看见那边停住不过来的男生还纳闷呢，是哪步不对，明明看的是他这边，怎么不过来呢？

　　“要吃包子不？刚刚从锅里拿出来，热得很，还有茶叶蛋，要的话我给你装？”，还是不见动静，许烨选择放下最后一点羞耻心主动出击。

　　陈先呆呆的望着蒸腾的雾气，初三补习，他好久没回家了，他妈害怕影响他，不往学校打电话，有多久他们没有好好吃过一次饭了，好像每次都是他心里烦躁丢下碗筷，家里的气氛凝固。

　　被叫的一愣，陈先傻傻的走过去看着还热腾着的包子，真的很像他妈做的，他妈李向华最拿手的就是包包子手艺，包子馅随意是什么，吃进嘴里都是香喷喷的。

　　陈先深吸一口气，“要三个菜包子，是什么馅的？”

　　“有洋芋豆腐的，萝卜粉条的，三丁的，鲜肉的”，许大树听见声音从车上跑下来，默默记住这几种馅儿，不知道哪种好吃，他待会儿都尝尝。

　　“要两个茶叶蛋，一个洋芋的，一个三丁的，一共多少钱？”陈先看着白胖胖的包子，没忍住掏出钱。

　　茶叶蛋早就在来的路上被许烨放在加热器上热着，这会儿口感刚刚好，不烫不冷，许烨分开两个袋子装上茶叶蛋和包子，“给，茶叶蛋还热着，可好吃了，一共五块钱”。

　　好贵……平时在学校他……，算了，在学校也是这么多，默默掏出钱把包子和茶叶蛋拿过来，不好吃的话他就再也不来了！

　　顺利卖出去一份，虽然只有五块钱，许烨心里已经开始欢快的唱起了歌，“我是卖包子的小摊子~啦啦啦啦啦~”

　　这边许烨的生意因为陆陆续续来的学生慢慢兴旺，不得不说系统出品还是很有保障的，黑暗的清晨只有许烨的摊子最亮能不吸引人的注意力吗？甚至还细心的在茶叶蛋桶和包子上打不同的光，讲究！

　　伤心又散财的陈同学回教室，坐下，盯着桌子上的包子，复杂的眼神仿佛可以击败白胖的包子，恨恨地咬下去，好吃，贫瘠的词汇量让他不知如何形容，就是好吃！

　　又是一口，三丁的馅在他嘴里跳动，有好吃的脆脆的笋丁，弹牙的碎小的木耳，腌制入味的咸香咸香的猪腿肉粒，三者混搭又和谐，好吃，吃着吃着陈先又露出略微得意地微笑，“还是没有我妈妈做的好吃”，说完干掉最后一口。

　　洋芋豆腐的陈先吃过太多了，他准备先尝尝茶叶蛋，学校食堂没有茶叶蛋卖，都是水煮蛋，他不常去外面吃早餐也没尝过其他地方的茶叶蛋，但是他觉得这个茶叶蛋绝对是他吃过水平最高的蛋。

　　连吃两个茶叶蛋的蛋白，陈先嫌弃的看了看蛋黄，这个太顶了，本着不能浪费粮食和钱的心态，陈先慢慢啃蛋黄，嗝，就算蛋黄也好吃，但真的太顶饱，他撑了。

　　最后看一眼包裹严实的包子，要不，中午吃？

　　这个早上，河岸初中被许烨的早餐摊攻陷，吃过的香再买两个包子，没吃过的被一通按头安利好奇的不行。

　　不到七点钟，早起晚睡的初三走读生已经承包了所有包子，许大树把守钱盒，现在还精力满满，主动要求收拾残局，许烨被赶到车上休息一会儿。

　　陈先和原来一样去食堂打饭，只要了一份土豆丝，一起来的几个人对视一眼，齐齐跟着陈先挤坐在一张桌子上。

　　“来来来，吃我的，今天食堂大叔怕不是打的太多了，陈先快来，你们也是”，“对对对，我这也是，正好我没有土豆丝，给我来点，你快吃我的”，“来来来，客气啥”……

　　一番骚操作，陈先多少也知道点他们的心思，笑着接纳他们的好意，态度完全不同往日的抗拒，几个人心里好受许多，都是一个宿舍的，他们平时给陈先东西没少被拒绝。

　　没有打饭，陈先从书包里拿出早上剩的包子，看了眼偷摸瞅他的大白，“这是我今早买的，一起吃啊”。

　　几个人齐齐看了眼包子，对视一眼，果然，陈先的生活不太好啊。

　　陈先把包子已经掰开了，几个人也意思意思伸筷子夹了几个洋芋粒，“我草！”“我去！”“我丢！”

　　什么条件不好，什么爱护室友，那都是什么？包子惨遭哄抢，陈先最后只沾了个包子皮，还是四分之一的包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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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老家吃过一家包子，巨好吃，比肉还好吃！当然！鲜肉包子比肉还香！感谢在2021-06-27 12:51:07~2021-07-04 19:05: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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