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第 6 章 ...
-
禤府后院内宅
容貌姣好眉若春柳眼若秋波,鹅蛋脸朱樱唇阴柔若水,连喉结都若隐若现不似常人凸起,任谁会相信他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安静的坐在支起横木的镂花窗前,这将是他在禤家最后的夜晚,禤瑄看着天空中清冷的月色十六年未变。
“你不该回来。”禤瑜出现在禤瑄外间的门口,眉目间明显不赞同的说道:“你该知道让你进宫不是那么简单的。”
禤瑄回头看了眼禤瑜转脸又望向黑夜中的冷月,他心中复杂这个一直给予他和母亲温暖的男人却是仇人的独子,他再也没有权利得到他的温暖了。
“你若是后悔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禤瑜习惯了禤瑄的静默,他向前迈了一步说道,对于禤瑄他永远张开自己明媚的羽翼,把好的都给这个命苦的妹妹。
禤瑄听出了禤瑜气息不稳转脸凝神看着禤瑜,禤瑜的黑眸中有他自己冷漠的影子,证明着自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禤瑜看着禤瑄忽然脚下后退半步摇头不置信的说道:“你是特意回来的,你回来为了什么?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明白吗?”
禤瑄忽然淡淡的笑了:“我想什么了?我出身贫贱能母仪天下不是我的福气吗?天下有多少女子梦都梦不来的。”能够报仇亦能完成母亲的心愿——男子就该为天下苍生江山社稷谋划。又有什么不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禤瑜听了禤瑄的话目光如吹熄的烛火黯然失色,失望的说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又何必妄自菲薄,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强求你了,你记住若是有事可到营中找我,我永远都是你哥哥。”说完禤瑜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他落寞的背影:‘这个是她妹妹也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即将成为那个病弱皇帝的女人,而由始至终对他来说她都是个迷,永远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力感贯穿了他的全身。’
宏德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沧溟皇帝迎娶禤子梁之女禤瑄为后,同时禤子梁之女禤珺远嫁氓族和亲双喜同举。诸国来贺举国同庆,为了体现沧溟之繁荣昌盛这场婚礼盛况空前,更是显示了禤家蒙受恩宠显贵之极。
天不亮就涌进来了一群丫鬟婆子,有端着脸盆的,有端着棉巾的,还有端着穿戴首饰的,在屋子里面站了三大排。大多数不知道府上还有这位小姐,要么就是知道也不待见,如今对待她都是小心翼翼无不是想奉承巴结的。
“小姐时辰到了该上妆了。”领头的老妈子中规中矩的说道,她是府里的领头妈子,平日对这位二小姐不只是苛刻可以道明的,现下硬着头皮来接伺候未来国母差事,看着那对让她寒到骨子里的眼睛她一哆嗦,就是这双眼睛让人如芒在背。
禤瑄不理会这些人的想法,淡淡对领头的老妈子说道:“东西放下你们都在外面候着,若是谁没有我的准许进来了...”顿了一下唇边挂着微弱的冷笑:“后果自己掂量。”
“是...是...”老妈子本想说什么,心里掂量了一下带着一干人放下东西转身麻利的出了屋子。
插好了门闩,禤瑄走到那两件大红的喜服前,略显纤弱的手抚上上好丝滑的绸缎,他心里想:‘即将要上演一场好戏了。’拿起一件高领的走入卧室。
第一次禤瑄势压禤珺,她的銮驾要等在接禤瑄的凤撵之后。百姓相拥瞻仰的也是国母威仪,即将远嫁氓族的禤珺则被百姓彻底忽略,真可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看着一脸不满意的禤珺恨恨的看着他,禤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复仇的快感,牵起唇角回以冷笑暗道:‘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禤珺看着一向木讷无声的禤瑄露出慎人心神的寒笑当下一哆嗦,要紧了牙关回视。
走到京都的正街口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出城一个进宫。
皇宫大殿之上二十四红绸挽花高悬殿顶,红毯铺地直至宫门,沧溟大臣和各国使节齐聚一堂,气势之恢弘无以附加。
繁复的大红嫁衣披身,金丝刺绣浴火凤凰,头带凤冠昭显了国母风范。禤瑄一步步走向坐在龙椅上的轩辕泓,望着这个面色苍白隐忍虚咳的天子禤瑄内心冷笑:‘装的还真像,难怪会骗过禤子梁。’就在此刻他的目光一偏对上了廖鄚的目光,廖鄚随即移开了眼,禤瑄心想:‘据说此人忠奸难辨,大才也!’
“行——礼——”合德高呼道。
“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禤瑄在轩辕泓面前下跪行礼,声音依旧淡漠。
轩辕泓走下台阶搀扶说道:“平身...咳...咳....”说着虚咳起来还借故靠在禤瑄的身上。
禤瑄不好闪躲低着头蹙眉心里不快,可以肯定轩辕泓是有意的转脸以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怒视警告轩辕泓却对上了轩辕泓恶意的目光一闪而逝。
大臣们都习惯了皇帝体虚病弱,这样的场合有外邦在场不好开口都看着轩辕泓干着急。
“宏德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为天赐吉日,我沧溟特送长公主禤珺和亲氓族以表修好诚意,然此乃天降吉时固我沧溟之帝同时迎娶国母。现氓族、湘云、落炎各国使臣来贺,特举行封后大典立时正式开始!”合德很有眼色的开口喊道:“新后拜天。”
禤瑄转过身跪下正对殿门俯首叩了三个头。
“新后拜地。”合德又道。
禤瑄俯首扣头三次。
......
“新后接旨!”合德高呼。
禤瑄也不记得他到底叩了多少次头,他起身转过身跪倒在轩辕泓面前垂头道:“臣妾接旨。”心想:‘谁会想到沧溟的皇后会是男儿身,就连母亲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吧!母亲一直教导他为人行必有果,坚韧刚直,想来都是因为他没见过的爹,他虽不能成君子凛然正气。可他在此发誓以他的先父祖先为志,此生做完先父未完的遗志为百姓苍生而谋,终身不改。’
“今...咳...今日,朕册封...咳...正式册封禤子梁之女,禤瑄...咳...咳...为皇后掌管六宫事宜,赐凤玺。”轩辕泓一边让太监扶着一边说道,面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谢陛下圣恩。”禤瑄再次跪拜,此刻他无以发作双手接过皇后的凤玺,暗中在轩辕泓的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才甘心。
轩辕泓也不计较扶起禤瑄一同做上金銮宝座。
“愿陛下、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大臣和使臣齐声跪拜贺道。
“今日,不只是...咳...是朕的封后大典,更是和氓族和亲建立友好邦交的大日子。咳..咳...禤爱卿可谓是我沧溟之功臣,朕之福星啊!”轩辕泓磕磕绊绊的说道,虚弱的样子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仪,好似病弱的书生。
禤瑄冷着眼睛看着下面的大臣和外邦来使的眼神各异,心里暗想:‘装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像,禤子梁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控制了十年的人竟然是‘病’老虎。目光不期然的对上了两个人,一个昂首挺拔,一个文弱白皙。前者含笑探究的看着他,一双眼充满了强烈的侵略气息,后者则是彬彬有礼谦谦君子,和善宜人。
禤瑄冷漠的目光没有任何变化的移开,他穿戴着高领的衣服颈项上更是以饰遮挡,就是身边的轩辕泓也看不见他的要害,只是那边全是氓族、湘云、落焱的使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落座!”合德高声道。
“谢陛下。”殿上的大臣使臣行礼后纷纷入席。
“大家...大家不要拘谨...今日是朕大喜的日子。”轩辕泓说道,末了掩口对合德使了个眼色。
“奏乐!”合德知轩辕泓意思高呼说道。
禤瑄看着禤子梁得意的神色他暗道:‘死亡已经在向你招手了。’感觉有人在看他头一偏目光对上了廖鄚波涛不惊的眼睛。淡淡的牵动了一下唇角,这个时候他只能笑,无声的以目光询问:‘难道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廖鄚不想禤瑄会大胆的直接问他,自然的转开了目光当做没有会意过来。而这样的回答已经足够让禤瑄知道廖鄚暂时不是敌人,不是敌人便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空前盛况的大典直至深夜才结束,禤瑄坐的腰酸腿疼,如果不是轩辕泓假病重还不知道要到几更天才罢休。挥退了一干侍婢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忽觉身后有风声,他回头对着外间冷声问道:“谁?”
温热略带酒气的气息划过禤瑄颈侧,微痒的感觉让他一激灵,下意识的转身向后推拒正好撞进了轩辕泓的怀里。
轩辕泓抓住禤瑄的两支手腕仔细观看,缓缓说道:“难怪你扮男装的时候惟妙惟肖,看看这对皓腕,筋骨有致好似男人的一般,只不过...”顿了下抬头诡异的扫了眼禤瑄说道:“只不过要是男人的也太单薄了些。”
黄袍加身贵气逼人帝王威仪散发出不可侵犯的霸气离禤瑄也只有一步之遥,淡漠的一双水翦眸子遮盖了他如鼓的心跳,强制压抑的心漠然无视轩辕泓散发的逼人气息。禤瑄挣脱开轩辕泓霍然转身讽刺道:“咳了一天你不累吗?”
轩辕泓松了手劲没有阻拦,转而从禤瑄的背后紧紧地将他纳入怀中,脸颊贴在禤瑄的颈侧深深吸气,叹息道:“好香甜。”
“你—最—好—放—开。”禤瑄一字一顿说道,身体一动不动。
轩辕泓好像示威一低声呢喃说道:“为什么?”含住尾音吻上了禤瑄圆润的耳坠,嘶磨着贝齿顽劣的用力啃咬下去。
双手握拳止住那些莫名袭来的颤抖,他冷哼道:“你处心积虑就为了这个?那你离死也不远了。”
轩辕泓注意到了禤瑄细微的动作得意的牵动唇角微笑,玩味说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死法,让朕也有个准备。不过若是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了。”讥笑之意不言而喻,揽紧禤瑄腰际的手游走在他的敏感点上极尽恶劣之能事。
禤瑄聪明无比如何看不出来轩辕泓的用意,略微冰冷的手抓住轩辕泓不老实的双手掰开转过身修长十指搭上轩辕泓表面看上去单薄的胸膛,用力一推轩辕泓跌坐在床榻之上,禤瑄翦眸微眯无限风情,腰肢挺直倨傲垂目看着轩辕泓红唇微动:“原来本宫的魅力大到让轩辕帝甘心做一夜春宵鬼,你说这外面的知道你今日夜宿凤宫明日你还做的上金銮宝座吗?”说完禤瑄拂袖一挥做在了床榻的另一边,漠然说道:“除非轩辕帝体弱从未宠幸过妃子的传闻所言全虚,否则本宫真的找不到一个理由让‘陛下’留下。”
轩辕泓丹凤眼微眯看着禤瑄,这是禤瑄在这屋子里第一次称他‘陛下’却是为了讽刺他。禤瑄露骨的挑衅他身为帝王的威严——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征服,半晌轩辕泓才说道:“果然没有看错你...”
“行了。”禤瑄淡漠打断了轩辕泓的话,抬眼直视轩辕泓说道:“说正事,你让我来是帮你扫除障碍的,那么从谁开始就由我来定连你也不能干涉。”禤瑄顿了一下说道:“我要足够的权利。”
轩辕泓听了禤瑄的话低声笑了出来,低沉有致的笑声如水柱敲击禤瑄的心脉。直笑到轩辕泓略微的轻咳,止住笑声才说道:“你觉得我有权利可言吗?”
禤瑄蔑视的看了眼轩辕泓不耐冷道:“你这是在暗示我举凡你有的权利我都可以有吗?”唇角挂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真的很聪明。”轩辕泓莞尔说道,他本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很好奇禤瑄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既然如此请陛下移驾凤踏,夜深了。”禤瑄不再看轩辕泓,转身做在梳妆台前卸妆。
轩辕泓不明所以的站在禤瑄身后看着卸妆的他,禤瑄摘掉繁复的坠饰凤冠,乌黑的长发如瀑布滑下散落在身后。禤瑄垂目说道:“我与你只有利益关系,而你是天子而不是君子理应当睡床榻。”
禤瑄没有更衣合衣出内室睡在外间的软榻之上,他就算准了轩辕帝会遣散宫人。轩辕帝没有跟上去静静望着出外间的门,忽然静谧的笑了没有污垢没有深意。
夜正长,黑幕笼罩了恢弘的皇城安然入睡。
宏德十三年三月二十六日早,禤瑄醒过来的时候轩辕泓已经去早朝了,其实一夜都在假寐轩辕泓离开的时候他才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清楚的记得轩辕泓临走前把他抱上床榻,缓慢的动作似乎是怕惊扰了他,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个没有心的帝王如何会在意他的感受。
“奴才们给娘娘跪安。”睁开眼睛就看见门前跪着一众的奴才坐起来说道:“东西都放下,除了领头的都出去。”
“是,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众奴才无声退出只留下领头的一个太监和宫女。
禤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问道:“说说都叫什么?”
“奴婢缎香,今年二十,是娘娘凤宫的女官。”缎香有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水灵灵的,菱唇下一颗小志,跪在禤瑄的面前宫规标准。
“奴才昭和,今年二十,是娘娘凤宫的太监总管。”昭和样貌算不上白嫩娟秀倒是有几分素雅的劲儿。
禤瑄冷着脸打量了两人足有一刻钟的功夫未语起身朝着洗漱的脸盆而去,缎香和昭和见了对视一眼都不敢做声,被新主子冰冷的眼睛看了半天哪里还敢言语半句。
禤瑄很满意两人还算听话,看着洒了玫瑰花瓣的水面上映着自己素面的影子说道:“你们先外间候着。”
“是。”两人不敢多问起身恭顺的对出。
禤瑄自行洗漱后换上了新拿进来的宫衣,看着嫣红的绸缎上金丝刺绣的牡丹唇角扬起了讽刺的笑意,以前不明白他本是男儿身却要扮作女装,如今看来不只是娘有先见之明免得禤子梁看出破绽更是天意要他用皇后的身份灭禤氏一族。
“娘娘,宓贵妃、渝妃、燕妃、岚嫔在外恭候多时等着给娘娘问安呢!”昭和见禤瑄半天没声音大着胆子说道,里面的主儿喜怒不形于色,一双锐利眼睛差点吓破他的胆。
禤瑄才换上了宫衣正在系扣,听见昭和的话手顿了一下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那就让她们候着。”唇角上扬,暗道:‘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
“是。”昭和咧着嘴巴,脸色难看的应道。
穿戴完毕禤瑄做在梳妆台前开口道:“进来吧!”看见两人明显畏惧于他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对缎香说道:“为本宫梳头。”
禤瑄满意于缎香梳头的手法,问道:“自小进宫的?”
“回娘娘缎香自有记忆起就长在这宫里。”缎香一边给禤瑄上头一边说道,只有自小入宫的才能贴身在双十年纪伺候主子。
禤瑄看着刻花铜镜中阴柔似女子,高立的领口遮住了略微凸起的喉结,他内心冷笑:‘沧溟贵族中素来以攀比豢养美貌男妓、男倌儿为乐事,可若是知道这东宫的正主儿是个男的不知道这天下会如何。’
“娘娘真美。”昭和在一边躬身奉承说道。
禤瑄起身瞥了一眼昭和唇角微动没有说什么略过他朝着凤殿而去,心里想:‘昭和此人够圆润油滑,无论男女论及容貌俱佳无不欣喜。’
凤宫分为前中后三处,前面是接见妃嫔处理后宫事宜的凤殿,中间是她起居的住所,后面则是为皇后而设花园。虽然凤宫多年无主却是搭理如新,半点看不出已经多时无主了。
凤殿上有名分的四位妃嫔分做两侧,无名分的一律分立无座,加上各自带的婢女几乎站满了整个凤殿。
“虽说她是新来的主儿,可这乔拿得也太大了点不是。”宓贵妃挑刺说道,她入宫最早一身桃红贵妃宫装艳盖群妃,圆润下额腮如桃花,尤其是那双能勾魂儿的媚眼。她乃是魏贤正妻妹妹的长女,仗着这层关系坐上了贵妃的宝座,十六岁入宫如今已经四个年头了。
“姐姐虽说得是,可毕竟是皇后当然要...”渝妃坐在宓贵妃旁边附和说道。
“皇后驾到。”昭和高喊道,正好打断了渝妃的话。
渝妃抬眼看见冷着脸的禤瑄立时禁声,抿着唇心中不服。
渝妃的嗓音发尖旁若无人声音不小,偏粉色的宫装显现了她身份低宓贵妃一等,即便是淡妆依旧压不住她比宓贵妃有过之无不及的艳丽。她乃是洪泽洪尚书的小女儿,十四岁入宫晚宓贵妃两年,与宓贵妃相交甚密。禤瑄走入凤殿就听见了,他冷着脸步上凤座威仪端坐于上看也不看渝妃一眼。
“臣妾帅宫中上下妃嫔恭请皇后娘娘盛安,愿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宓妃虽不情愿,却还是拜道,念在禤瑄毕竟是禤子梁的女儿。
“皇后娘娘盛安,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众人跪拜道。
“以后都是自家姐妹都起吧。”禤瑄空冷的声音道。
“谢皇后娘娘。”
禤瑄不理会看众人落座后继续道:“今日乃是祭奠的大日子,不易涂浓抹艳。”说着目光扫向了宓贵妃。
宓贵妃不以为意的抬眼对上了禤瑄漠然的寒目一哆嗦,握紧了手中的绢帕不甘心的回视,她刚才已经退步,现下她就不相信禤子梁庶出的女儿能耐她何。
禤瑄冷笑道:“昭和,按罪如何啊?”
“回皇后,按罪...”昭和顿了下,咽下口水硬着头皮道:“按罪要罚俸禄三个月。”昭和内心想:‘他怎么这么倒霉,宓贵妃可不是随便得罪的。这皇后也不知道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这就是在要他的命一样。’
“那就这么办吧!”禤瑄说完起身率先走出凤殿。
宓贵妃不想禤瑄突来这么一招,恨恨的看着禤瑄离去的背影。
“姐姐别生气,有妹妹为你出气。”渝妃讨好的说道,像她们这样正氏出身的孩子都看不起庶出,即便是禤子梁的女儿也是一样,进了后宫只有一个人能得宠即便是禤丞相的女儿也不能在这里得到优待,而宓贵妃只是她暂时的踏脚石罢了。
“那就有劳妹妹了。”宓贵妃转脸妩媚温柔一笑说道,拉着渝妃走出凤殿。
按照宫归前后有序,皇后之后是贵妃、妃、嫔妃依次而行,宓贵妃此举便是给了渝妃大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