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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新的开局 ...

  •   清早,天边尚且蒙亮,人们拉开铺子开始准备一天的活计。街边旅馆不知发生了何事,二层的房间破落不堪,掌柜正招呼人清理,瞧着那面上,还隐着些不悦,却也不曾多透露什么,除了些不识趣的旅人总要问上两句,都被掌柜的三言两语打发了。街坊邻居,清理着门前土墙上不知名的坑洼,都默不作声,只听得角落里偶尔传来两声叹息,闻声看去,又辨不清来自何人。
      青龙镖局今儿的门紧锁着,这可不常见,孤落落两只石狮守着门,连个守卫也没有,惹得路人好奇地偷瞄,瞟上两眼又慌张收回视线,只怕招了坏事。
      半晌,只见到个老婆子从侧门张急忙慌地跑出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脸色煞白,中邪一般尖声大叫,听不清在嚷嚷什么,她脚绊在门槛上,险些摔着。一个仆从跟着从侧门出来,扯着老婆子又回院里去,拉扯中不忘捂上老婆子的嘴,他也面色铁青,不住地环顾四周,“快回去,不能报!”他说着,拉着老婆子,合上了侧门。
      市井里的人们张望了一阵,又不约而同地低头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
      青青泥石路上压过马车,车夫低着头,掩面于草帽之下,垂眼驾着马车。路上稍有颠簸,车窗掀起一角帘子,却见个少年郎卧坐,双手枕着头,好不惬意。一双青葱玉指攀上少年的胸口,细密的发丝落在脸上,一名女子欺身而上,半枕在少年郎肩上。
      少年郎调整了一下姿势,为让那女子枕得更舒服些,随后问道:“阿兰,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吗?”女子抬起了头来,圈住少年的脖子,摩挲着那人的肌肤,答到:“都做完了,路上碰到个小村庄,颇有些意思,便多留了几日。”
      “你莫约是又去惹祸事了吧?”少年手里绕起几缕女子的的发丝,在指尖细细把玩。
      “此话该是我问,若是论招惹是非,还是你当榜首的。”
      “哈哈哈,我怎记得彼此是不分伯仲呢?”少年说着,坐直了身板,女子便顺势枕在其腿上,那人一只手覆在她脸上,手指交杂在发中。
      “若不是你贪玩了,怎要得我到今日才能见你?你本该快些完事的。”女子说。
      “我这里也遇到些有趣的人,都说深宫羡鸟飞,步步为营皆是女人的算计,这别世的女人虽是如此境遇,却也自有其姿妙。”少年低下头,发鬓投下一片阴影,使那亦男亦女的面容更加变幻莫测,“该提点的人我已经提点,此外,我与长孙皓月这个身份,便是永别了。”
      ……
      几日马上奔波,秦付长的手臂已经剧痛难忍,好在追兵未曾近身,路途上一直靠些山间野果充饥,如何也不是长久之计,断然撑不到回长齐的那天。长齐是南都、东国与永州三国国土接壤之地,边靠天方那与天比高的雪山,是边疆重地,也是秦家世代守护的防线,是秦付长的家。秦付长一副狼狈相,身上华服虽多处破损,布满泥尘,仍可看出其价值不菲,一个落难的富贵之人更是容易招来祸端。
      为了躲避追兵,秦付长未曾上过官道,但也时刻紧沿着的官道的周围逃窜,此时可听见人声与马蹄的踢踏,想必已是离城镇不远,当务之急是找个倒霉人,赶紧换了这一身不详的衣物。
      赶巧,来了个小商夫,身形与秦付长相当,背着篓筐正往漫步。秦付长猫着身子靠近,眼疾手快扼住他的喉咙,一会儿便将其掐昏厥过去,秦付长探探他的鼻息,确认自己下手没有过重,四下又张望了一番,这才把人拖走。不一会儿,秦付长换好衣服走上官道,只见她的脸上摸着些尘土,把原本白皙得皮肤遮盖起来,显得脏兮兮的,她低着头,跟着人群往城里去。
      正是赶集的时候,城门口有士兵查人,秦付长混在人群之中,寻思怎么混迹进去。眼光一瞥,路边有个茶摊在烧水,火烧得旺盛,秦付长脚下踩着石块,腿风一股,石块飞跃打翻了火炉,周边都是人,火碳翻在路人脚边,吓得人失声大叫,引起一阵骚乱。守城的士兵赶忙前来维持秩序,秦付长则趁乱溜进了城内。
      此处小城倒也偏静,虽然离上城不远,但规模甚小,青龙镖局也不曾在此驻扎,倒是给了秦付长一处安身之所。秦付长先是问到了药房所在,她的手,几日奔波已然恶化,肿痛不已,连带着人也不太清醒,再是拖延,怕是要难治,所幸身上留着些碎银子,勉强还是能在城中住上些时日,实在不行,还可做些手段。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哪怕是偷摸些银两,也不是不可以。
      进了药房,迎出来一位女子,扎着麻花小鬓,说到:“姑娘可是来求医的?我祖爷今日上门问诊,还未回来,请姑娘在店内稍等片刻。”
      “你可知大夫何时才归?我这手伤,几日……几日……”说着,秦付长突然一阵眩晕,脚下步子虚浮,不支力地堪堪扶住门框。那姑娘上来搀扶,刚摸到秦付长的手,便失声道:“哎呀,姑娘,你身子好烫!可是发烧了?你快坐下,我虽未出师门,略也懂些医术,我且先给你瞧瞧,你快坐下休息。”
      秦付长实在没有力气,闻着满堂药香,就好像力气都被抽走了,又或是终于寻到个安稳地方,一下绷不住精神,总之,她被那姑娘搀扶着,几乎是跌倒在了椅子上,她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声谢:“有劳姑娘了,多谢姑娘。”
      “医者仁心,姑娘说的什么谢,你且先休息,我去拿诊具来。”
      秦付长坐在堂中,只觉得药味儿熏得人昏昏沉沉,连眼前都开始晕眩,只有手臂上的疼痛清晰可感,她手指扣着扶手,还是脑袋一垂,晕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龟速更新,像个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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