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百年》只为你温柔

32、塞外

　　六月，康熙巡幸塞外，随行的阿哥很多，每天来请安的阿哥一大堆。我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安静地当自己的差。曾经想过在草原上骑马，也想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看心目中的草原，只是想到马车外有那个熟悉到让人心痛的身影，一切便只好作罢。
　　这一次，据说康熙召见了数位王爷，公事繁忙。不过，想要我伺候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康熙见我第一次来草原，便让我自己出去随意逛逛，还特地给了块侍卫的令牌给我。
　　不知道康熙为何对我如此照顾，不过手持令牌确实畅通无阻。我特地回屋换了白色的狩猎装，在腿上插上匕首以做防身只用。这套衣服是拜托胤禟从秋水落霞那里取来的，上好的衣料精致的绣工，居然不比几个的阿哥狩猎装逊色半分。匕首是额娘殉情的那一把，是阿玛生前防身用的，小巧精致而锋利，正适合防身。
　　到了马房，好多马儿啊！一路看过去，发现有一排的马都很神骏。尤其是那匹白马，通体雪白，看起来性子挺烈。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又轻轻抚摸它的脑袋，我记得每次这样摸小白的时候，它都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效果出来了，这匹白马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我抱着马头咯咯地笑，马儿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脸。我呆在当场，笑不出来了。一旁的马夫本来是极力忍住笑，现下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很不好意思，轻轻嗓子开了口。
　　“这是谁的马？”
　　“这是十三阿哥的。”
　　他精骑射，他的马自然是千里良驹。我转身，离开那一排骏马，估计都是皇子的马吧。转了一会，终于选定了一匹白色的好马，我喜欢它那倔强有力的眼神。
　　马夫担忧地说那匹马脾气不好，我微笑着说自己喜欢有个性的，就要这一匹。因我手持令牌，马夫自然很恭敬，便替我把那匹白马签了出来。
　　白马警戒地看向我，我拿出一颗糖，放入它的嘴巴。马儿是喜欢别人宠它的。它果然不再抗拒我的接近，轻抚它的脊背，指尖顺着洁白的身脊轻滑，它闭上眼，任我抚摸，一副很相守的样子。最后它睁开眼睛，挑衅地看向我，马蹄微扬，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出去溜一圈了。我接受了它的邀请，轻身上马，顿时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
　　离开营帐，绿色铺天盖地地迎面而来。风，吹得脸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一颗心像被发酵了，松软起来。这就是草原，能让人精神放松的美丽地方。希望可以更快一些。马儿果然加开速度。它果真是匹骏马，通人性。放马奔驰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地看见一棵小树，跑进了发现这棵树比想象中的大。轻巧地下马，让马儿在一旁吃草。我在树下躺下来，看着天空。
　　草原的天空很美，像块蓝水晶。一朵朵白云，像棉花糖，也像是羊群被放到天上去。蓝天延伸到天地尽处，与草原缠绵一色。细看才发现，身边有小朵的花，淡淡的粉红的和粉紫的，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在苍绿的草原映衬下，说不出的美丽。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悠闲时光。“你是谁”那个声音问。抬眼看去，一个穿着红色蒙古袍的美丽姑娘正盯着我看呢！她眼睛大大的，脸庞红红的像苹果，一看就是个健康的女孩子。我坐起来，曲起左膝，微转过身，侧头看向她，笑着说：“我叫若涵。你呢？美丽的草原姑娘。”
　　“你是女的？！”红衣女孩大声叫起来。她的表情居然还有些须的遗憾。
　　我点了点头，哈哈大笑，她讲话真太可爱了。她也大声笑起来，在我身边坐下，说道：“你是京城来的么？和其他的格格不太一样呢！”
　　“是不一样，我是个宫女，不是格格呢！”我微笑着说。
　　看她的衣着，应该是个蒙古公主，跟着蒙古的王公大臣同来的。都说草原上的女子爽朗，近日一见，发现蒙古女孩不仅爽朗，还率真清澈地可爱。
　　“哦！我叫塔娜。”红衣女孩似乎对我只是个宫女丝毫不以为意，她大笑着自我介绍。
　　“塔娜，真是个好名字！你刚才以为我是男子么？”我也不多礼了，和她随意说起话来。
　　“是的呀！你这衣服让我以为是男子，何况你长得真俊，和他一样俊呢！”塔娜笑着说，眉眼弯弯。
　　“哦？我们的塔娜公主殿下，有心上人了？”我打趣道。
　　眼前的蒙古女孩居然脸红起来，惹得我大声笑。她把她的心上人夸得比天仙还天仙，我不信，她便说有机会指给我看。我笑着答允了。我还得感谢她，给我指引了回去营帐的路。若没有遇见她，自己还真不知道回来的路。
　　那天晚上举行篝火欢迎晚会，所有召见的蒙古王公大臣今天都到齐了。康熙进入宴会现场的时候，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起来。这就是帝王的尊贵气质，无形中给人莫大的压力。看着所有阿哥所有臣子都尊敬的仰视着康熙，听着他们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由得感慨起来。对于靠近这个御座的阿哥来讲，这确实是难以抵挡的诱惑。太子，那个做了40年太子的人，心里肯定很复杂吧！这才有了后面的“两废太子”一事。
　　在康熙身后站定，看到塔娜在席间笑向我看来，我随即回了她一个鬼脸。她瞬间大笑起来，火红的火光，火红的衣衫，火红的脸庞，火一样的美人。她的笑声吸引了很多视线。
　　康熙象征性地说了下场面话，宴会便正式开始了。一只只烤全羊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空气中荡漾着浓浓的酒香。光是看到这些，我已快醉了。
　　宴会进行了大半，塔娜上来献舞。她的舞节奏感极强，喝着鼓声踩着鼓点，举手投足都是爽朗的气息，像火一样耀眼。她的舞赢来掌声一片，我也鼓起掌来，偷偷向她伸了大拇指，她的眼睛都弯了，像天上的月亮。
　　康熙也叫好，随即说到：“好，跳得好。涵丫头，你也去跳个舞，让大家看看。”
　　我从未在人前跳过舞，虽然以前自己经常去操房跳肚皮舞等热舞，也会练习瑜伽。低头看了下身上的蓝色衣衫，好像也不是很适合。不过皇帝开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径直都到九阿哥身前福身“奴婢恭请九阿哥吹箫助兴”，随即低声对他说“随便吃就是”。接着把头转向十阿哥，笑着说“借十阿哥的剑一用”。话音未落，十四阿哥已经把剑抛了过来，我微笑点头，缓缓抽出剑，剑身银亮，在火光下泛出妖艳的色泽，有种诡异的美。打算舞剑，比较应景。
　　剑走指尖，脚步轻盈，踩着箫声，在火光下精灵般舞动。目光紧紧追随着剑，剑走指尖，如纱似练。身形飘渺，柔软地似在跳舞，这样的自己看起来应该像是出声‘逍遥派’吧！我在心里偷偷笑起来。记得秋水和落霞形容我舞剑，说是仙子在跳舞，定是夸张的。但我的剑舞，绝对是飘逸的。
　　看起来柔软的剑招，却藏着无限玄机。这是一位仙子在跳舞，她飘逸出尘不似出生凡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怕吓着不小心落入凡间的仙子，她的一颦一笑，一招一式，举手投足，都深深打动人的心。她的剑在唱歌，潇洒而飘逸、孤独而寂寞。看着这样的剑舞，让人的心忍不住纠结起来。
　　箫声渐轻，我也缓缓收手，箫声停下的那个刹那，剑收回鞘。微笑着对九阿哥点头，和他合作真是愉快。他自然会给我一个倾城笑容。双上奉上剑，还给十四阿哥，对他轻声说“好剑，胤祯，谢谢你”。他的脸立即泛开笑靥。
　　蒙古的王公大臣们都鼓掌叫好，大声夸赞。康熙脸上俱是喜色，略显得意地和王公大臣们寒暄。塔娜对我竖起拇指，我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大笑起来，随即起身上前，微笑向康熙说道：“皇上，塔娜想借这位若涵姑娘几天，不知皇上能否借人？”她边上的一个大胡子王爷立即上前，歉然地说“教女无方”之类的话。
　　“无妨！”康熙对那个大胡子的王公说，后面问塔娜，“你们认识？”
　　“皇上，下午奴婢曾与公主殿下有一面之缘，相谈甚欢。”我微笑着说。
　　“既然这样，你就好好替朕招待贵客吧！”康熙笑着答允。
　　塔娜高兴地冲上来拉住我，直直把我拉向她的位子。我努力回头看向康熙，心想自己正当值呢，却见康熙点头。塔娜随我的目光看去，刚巧看到康熙点头，便直接把我摁下，在她的身边坐下。我无奈，只得坐下。
　　感觉到身侧有打量的目光，看过去，是个年轻帅气地青年人，他轮廓分明眼神深邃鼻梁挺直，长相充满了蒙古的爽朗气息。他正微笑地看向我。
　　“我叫仓律。”他微笑着开口。我只得点头打招呼，一边的塔娜拉过我，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我笑起来，感觉到很多目光射向自己。
　　“若涵，我的心上人是他。”
　　塔娜轻声在我耳边说，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是胤祥。他正微笑着看着这里，是对着公主微笑么？我发现维持笑容原来是件辛苦的事情。我涩涩地开口，说“公主好眼光”。确实好眼光，和我看上一个人，眼光能不好么？在心里默默叹息，那么多阿哥都在，怎么偏偏看上的是他！
　　“你也觉得他好么？上午第一次看到他时，我就喜欢上他了呢！”塔娜陶醉地说。
　　因酒量差，我拒绝喝酒，只是喝奶茶。听到她的话，一口茶好生忍住才没有喷出来，小心地开口确认：“你上午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上他了。现在是第二次见面？”见她点头，我顿时无语。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看向这里，便对塔娜说：“要不，你过去敬杯酒，问问他的想法？”
　　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我希望胤祥拒绝她。她只是迷恋，她是草原上自由的鸟，怎么适合生活在紫禁城。可是看到塔娜过去后，他俩相谈甚欢时，我忽然觉得迷茫。一个公主，一个美丽的公主，一个蒙古背景的美丽公主。从腿上拔出匕首，专心对付起眼前的烤羊。美食美景当前，多说多想借无益。还是享受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若涵，我可以叫你若涵么？”身边的人开口了。
　　是仓律。他靠近了些，我不着痕迹地向一侧退开些许。你叫都叫了，还问我的意见么？我点点头说：“仓律王子有什么吩咐么？”
　　“叫我仓律就好，我们蒙古人都是直呼其名，哪来那么多规矩！”仓律笑得很爽朗，他的牙齿很白，笑容就像草原上的阳光一样炫目。我喜欢性子豪爽的人，直来直往，不由得也笑起来。
　　仓律和若涵的笑容，看到对面的几位阿哥眼里，都不是滋味。尤其是胤祥，他虽和塔娜公主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目光却仅仅锁在对面佳人的身上。她居然对那个仓律王子笑得那么欢快，笑容灼伤了他的心。本来还想借这个蒙古公主刺激一下若涵，现在全无兴致。草草聊了几句，便让她回席了。
　　自始自终，他的目光都锁在对面的若涵身上，塔娜自然也感觉到了，若有所思起来。她是个直爽的女孩，却不代表她是个笨蛋。
　　“明天，我陪你和塔娜一起逛逛吧！草原上狼群出没，两个姑娘终归不太安全。”仓律笑着说。我一怔，却找不到接受和拒绝的理由，也许应该让塔娜来决定。
　　“也许你应该和塔娜说才对，我做不了主的。”
　　塔娜回来后，仓律轻易地征得了她的同意。她还告诉我，十三阿哥也要陪我们一起。我抚着额头，觉得头痛起来。

　　第二日上午是八旗子弟和蒙古子弟的骑射比赛。被塔娜拉起观战。一圈的场地，每隔一定距离就有箭靶，不仅比骑术还比射箭。康熙说了些鼓舞人心的话，比赛便热闹的开始了。
　　塔娜的目光牢牢锁在胤祥身上，她还直拉着我一起看，嘴里发出阵阵轻叹。他今日穿了红色狩猎装，手持良弓，□□是白色骏马，英姿勃发，俊朗潇洒得像个洛神。塔娜和我，便是来膜拜他这个洛神的。
　　看了会热闹，塔娜觉得无聊，便拉着我溜出去。还是骑了昨日那匹白马，我们一同策马飞奔在草原上，来到昨天那棵树下。放开马儿让它们一边去吃草，塔娜和我在草地上席地而坐。
　　“若你是男子，昨天遇见你时，我一定会看上你的。”塔娜有点郁闷地开口。
　　她的话引来我的大笑。我随即坏笑着靠近她说：“若我是男子，昨天遇见公主定也是一见倾心！”
　　我们两个躺在草地上，看向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多多白云，那么松软可口，让人好想一口吞下去。
　　“十三阿哥可曾娶妻？”塔娜忽然开口。
　　“他有一个福晋。”我听见自己幽幽的叹息。
　　“他已经娶了福晋了？”塔娜惊讶的声音。
　　“他不仅有了福晋，再过几个月，他的孩子就会出生了。”
　　塔娜在一旁沉默，看样子是被十三阿哥已有福晋这个消息打击到了。我笑出来，随即说道：“塔娜，你是草原上的花儿，恣意开放，是天空的鸟，任意飞翔。紫禁城不适合你，那里是没有自由。你不知道，我多想像你这样，自由飞翔恣意生活！”
　　“你也喜欢他么？”久久地，塔娜问。
　　“是的，我喜欢他。你知道么？我遇到他的时候，他穿便服。我并不知道他是皇子，若是知道，我会管住自己的心，不让自己喜欢上他。”我低语，声音接近叹息。
　　“他娶福晋你难过么？”塔娜好奇的问。
　　“难过，当时我确实很难过。可是日子还要一天天地继续过，没有谁离开了谁便活不下去。看我现在不是很好么？我可以活得很好。等二十五岁放出宫，我便自由了。我要游山玩水走遍大江南北，随心生活、恣意生活。”
　　“若涵，你真是坚强的姑娘！现在你还难过么？”塔娜激动地拉着我的手。
　　“不难过了，已经决定不要他了，况且我也要不其他。塔娜，你知道云南么？云南有个地方叫大理，它靠近丽江，那里很美很美，四季如春鸟语花香人杰地灵。以后，我会去那里生活。”我憧憬，眼前已经出现去自己的大理的悠哉生活，泪意便涌了上来。心里出现了一丝酸楚，被我漠视，不去想为什么。
　　“那我也不要他了。听你这么说，我也喜欢上那里了。以后我去云南找你，好不好？”塔娜认真地说。
　　“你不是喜欢他么？”我奇怪地问。她喜欢地容易，放弃地轻易，真的是喜欢么？他果然是洛神，轻易地俘得了草原姑娘的心啊！
　　“我要嫁的人，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娶我一个。”塔娜骄傲地宣布。
　　我赞许地点头，喜欢她这个想法，随即开口：“我们嫁人就要嫁这样的人：从嫁他时起，他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他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他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他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他也要见到我；在他心里只有我。”我笑着，说出这段经典台词。
　　塔娜听到后大声叫好，说嫁人就应该嫁这样的人。我们一起大笑起来，这一刻，我们都走进了对方的心。这个美丽的蒙古女孩，她的笑靥已经映入我的心里。我想很多年后，我都会记得她此刻美丽而爽朗的样子。若我是男子，一定会为她心动，纵使无关风月。

　　正要继续和她打闹，听到几声掌声。一群人站在一边，拍手的是一脸喜色的仓律，旁边是脸色各异的几位阿哥，是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
　　“说的好，说得太好了！若涵，我就是你说的这样的人，我会对你这般好。你可愿意做我的汗妃？”仓律笑着在我身边坐下。
　　“我不喜欢你。”低下头，轻声说。虽然声音极低，我知道他能听到。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喜欢上我。”仓律的神色极其认真，充满承诺的味道。
　　一辈子，多么美好的词。这个人说要一辈子对我好呢！为什么我会觉得感动呢？为什么说这句话的人不是我期望的他呢？一边的他只是沉默，看到别人对我求婚仍是沉默。眼泪，几乎留下来，心，如同被刀尖狠狠划过，痛蔓延到我的全身。抬头看向天空，逼退泪意。
　　“若涵，你应该是一只鸟，飞在天空里。紫禁城，并不适合你。”仓律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几个阿哥：“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们给不了的我也可以给你。你不是喜欢自由么？你做我的汗妃，你便是自由的。看这片草原，多么美丽辽阔，难道你不喜欢么？我只会娶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不会像他们一样妻妾无数的。”
　　“这里很好，很自由。”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目光掠过脸色苍白的胤祥和胤禟，对胤禟露出安抚的笑容，随即对仓律正色道：“我喜欢这片草原。可是，我的知己、朋友，我的责任都不在这里。我不能嫁给你。”
　　“若我去向皇上请婚，他会答应把你赐给我的。”仓律肯定地说，眼里满是志在必得。
　　“蒙古的勇士都是这样娶姑娘的吗？还是仓律王子喜欢以权势逼迫人？”我冷冷地看着仓律。
　　“没有想要逼迫你，我只是太想娶你。”仓律的声音缓了下来。
　　“仓律，若涵都说不愿意嫁你了。你干嘛苦苦相逼！”塔娜终于听明白了，站出来护着我。
　　“仓律，你想娶我也可以。”我低声开了口，不理会众人各异的眼神，“嫁你前，先把休书给我。若我想离开，便放我走。不能拦我，更不能派人跟着我或是寻我。”这样，我离自由便近了，仰起头，我笑了，问他：“你能做得到么？”
　　仓律沉默良久。一边的阿哥们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终于，他艰涩地开了口：“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么？”
　　“仓律，你是飞翔在草原上的鹰，日后会碰到心仪的姑娘，和你长相守。对我而言，我只想要自由。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笑意更加明显，眼前这个人，气势上已经输给了我。
　　“若你以后嫁给阿哥，也会这么做么？他们不会放你离开的！”仓律大声说，往身后指，指尖的方向正是胤祥。他说的对，他们是不会轻易放我离开的。
　　“我会。”微笑着，听见自己坚定的声音，没有什么能阻挡我追求自由的脚步。把手放在心跳动的地方，轻声说：“无论身在何处，这里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