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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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这礼拜的龙门剿灭我没有去，因为我前两天糖嗑得太多，忘记节制，嗑蛀牙了。
博士怕我到时候会控制不住大杀特杀，按着我肩膀把我推了回来，美名其曰：“格岚，听着，你身体重要，咱们这次也不缺剿灭的干员，你好好休息，等我们回来给你带碳烤源石虫。”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碳烤源石虫，但博士喜欢，给我带是顺带的，他就是自己想吃。
“……好的呢。”为了不驳博士面子，我只好这么说。
嘉维尔听说我不去，乐得高兴，当场拍板决定跟随大部队上战场，忍不住催促：“博士，该出发了。”
“就来。”博士拿着面罩准备戴上，想起什么，停下，“对了，格岚，送葬人这次也会一起去，他战斗基本是什么风格？我没有指挥他作战的经验，你跟我透个底？”
“作战风格……”想起过去经历的那些事，我欲言又止，“呃，就，胆子大点儿就行了。”
“胆子大点？”嘉维尔又催了，博士回头摆摆手让她再等等，接着继续和我说，“什么样的标准才算大胆？罗德岛的干员应该没有特别胆小的。”
我说：“面对手撕害兽动脉的重///口场景也能面不改色吃棒棒糖的那种吧。”
博士：“……”
博士挑了下眉，若有所思：“我明白了，跟你的风格应该差不多？”
“我感觉我被冒犯了，博士。”我双手插兜，白大褂的口袋深度刚刚好，笑了声，蛀牙又开始抗议，我不由捂住左半边脸，含含糊糊地说，“但是博士，你说的对，我现在的战斗风格确实比较偏向他，有点类似，不过他在战斗时依然存有理智，我没有，他比我更服从指挥，你指挥的他都会听，这一点可以放心。”
博士唔了声，戴上面罩，被嘉维尔勒着脖子生拉硬拽拖走了。
送葬人提前出去了，他一向守时，没等到博士，他才回来看了一眼，远远地瞧见我，他也没有多说其他的。
逆着光，他身后的黑色光翼轻轻动了一下，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距离有点远，不太好交流，我便收回了目光，朝博士挥挥手，算作鼓励。
……
剿灭小队回来时，我正在工程部和温蒂研究罗德岛净水系统的事儿，遇到点儿技术上的困难，温蒂苦恼地挠了挠头发：“看来还是得找找可露希尔，她最近去外面采购还没有回来吗？”
我想到打水漂的八十八万，拿着扳手用力拧上水管上的螺丝：“如果她这么快就能回来，我反而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为什么？”
“因为……”
“温蒂，格岚——”外面忽然有人喊。
我愣了一下，和温蒂对视一眼，放下扳手，走了出去。
从暗处出来，身上有点脏，工作结束还得去换身干净衣服。
来的是楼下的同事：“你们这有没有推进器？我手里的推进器出了点问题，动不了。”
“有，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我翻了翻柜子，没找到备份的推进器：“温蒂，你有看见备份推进器吗？”
“不在柜子里吗？”温蒂摘了手套，走了过来，没找到推进器。
“诶，我想起来了，推进器昨天被阿消借走了，应该还在她那里呢。”温蒂拍了下脑袋，颇为不好意思，“这样吧，我去找找看，你们先等一会儿。”
同事说：“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摘下手套，用手指按了按后颈，低头太久，脖子疼。
温蒂嘴里咬着一根细管，正在检查下一条管道，同事忽然折返回来：“对了，格岚，我刚刚上楼时碰到送葬人了，他衣服上似乎很多血，我问他要不要去医疗部，他说不用，他那样行么？”
我揉脖子的动作顿时卡住：“身上有血？”
“看起来挺多的。”同事点点头，说完就走了。
送葬人应该没那么容易受伤，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剿灭而已，不至于受重伤。
我捏捏手指，看了眼通讯器，没有消息。
如果送葬人出什么事，博士应该会提前和我说，就算博士不说，嘉维尔那个爱凑热闹的也会忍不住。
应该没有大碍。
温蒂问我要不要出去看看，我摇摇头：“他肯定没事。”
温蒂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我感到莫名其妙，摸了下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温蒂翻看着工具箱，声音带笑，“就是突然有点期待一件事。”
“什么事？”
“反正是好事。”温蒂留了个悬念。
……
从工程部出来后我直奔男宿，说是男宿，其实和普通的卧室没有区别，相比起外界，罗德岛的宿舍环境更好些。
女性在门口输入信息后就可以出入男宿，我按着门牌号找到送葬人居住的房间，敲了敲门。
没人应。
我给他发了条视频通讯，响了几秒钟，对面接了起来：“格岚？”
通讯器小小的屏幕上显示出他此时的面容，头发似乎是湿的，也没穿外套，领口的衬衫扣子没有扣齐。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刚洗完澡出来：“你……你刚在洗澡？”
他点点头，另一只手里拿着干毛巾，覆上白金色的头发，他像是从通讯器注意到什么，疑惑地问：“你在宿舍门口？”
我惊了一瞬：“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对面的房间号了。”
“……”
没等我吐槽，眼前的门就拉开了，浅淡的湿润气息缓缓拢下，我眨了下眼。
他脑袋上的干毛巾歪了，也不记得弄一下，就快滑下来了。
于是我伸手帮他拉了下干毛巾，他乖乖俯身，愈发靠近。
我推了下他脑门：“大门口的，你让我给你擦头发？”
剩下一句“你以为自己还是个三岁小孩吗”被他理所当然的动作打断，他勾着我肩膀把我拉了进去，手从我腰侧伸过，利落干净地带上门。
“……”我感觉腰侧有点痒，明明他没碰到，咳了声，“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就把我拉进来了？”
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甚至在我话音刚落时还打了个呵欠，嗓音沉而懒：“因为你想进来。”
“我没有。”我立刻否认。
他眨眨眼，刚洗完澡的眼睛像记录历史的视频里昙花一现的雨后天空：“可是你确实想……”
我恼怒地打断，两手叉到胸前表示严肃：“我不想！空口无凭，你不许说我想！”
“哦。”他不解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我反驳的样子很搞笑，他拉下脑袋上的干毛巾，一副“我知道你在说谎但是你不想承认的话我就不揭穿好了”的表情，敷衍性地说，“嗯，你不想，我想。”
“你想peach。”
“桃子？”他衡量着说，“我暂时不想吃桃子。”
“……”
他大概是觉得我真的想吃桃子了，眉心微皱，目光直白而坦荡地落在我腮边：“你的蛀牙还没有痊愈，不能吃。”
我一把捂住左腮，因为蛀牙，前几天，左腮稍微肿了一些，看起来比较奇怪，叛逆地否认道：“当然已经痊愈了，能吃。”
虽然我并不太想吃桃子，我就杠一下。
“真的已经痊愈？我以前遇见过一些蛀牙的契约者，从没有两天就痊愈的。”他不太相信，伸手捏住我下巴，拇指轻轻按了一下，想检查检查我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
我心虚地瞪着他，色厉内荏地拍掉他的手，靠着门，不那么理直气壮地转移话题：“送葬人，你是个男人，别随随便便碰一个女孩子，尤其是你刚洗过澡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男女有别，你这样做是耍流氓。”我指了指他没扣紧的衬衫领口，锁骨很明显，很没骨气地停了一下，“不用我给你解释什么叫耍流氓吧，你肯定知道，就算你无法理解，你只要知道这个词很不好，并且不可以随便对异性做这种事就行了。”
他沉吟片刻，感觉到我否定的态度，慢慢缩回手，接着将我从头逡巡到脚。
脖子里的干毛巾摇摇欲坠，他没有察觉，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润湿他修长的颈。
“你的意思是，我不可以对你耍流氓？”他认真地询问。
“当然。”可以。
我含泪将剩下两个字吞了回去，除非他真的了解耍流氓的意义究竟为何。
“你呢？”他反问。
“我什么？”
“我不可以对你耍流氓，但你可以对我耍流氓？”
“当然——”我及时改口，“不行！”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双手环胸，居高临下注视着我，声调平且直地叙述，像一个冷酷无情的报时机器人：“格岚，你的这种言论应该就是博士经常挂在嘴边的双标。证明是，三天前，你在商场里不仅抱了我，并且摸了我。”
他松开一只手，视线半点不离开我，指尖点了点他自己的腰，又沿着肋骨朝上：“从这里，摸到这里，最后停在这里。”
他指着胸口的部位，眼睛眨也不眨，完全不顾我快要爆炸的表情，口吻非常官方地陈述：“你可以抱我，摸我，而我却不可以碰一下你的脸。”
“用博士的话说，格岚，毋庸置疑，”他最后一字一顿总结道，“你的行为可以称之为双标。”
我：“……
晴！天！霹！雳！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