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精神病院的少年（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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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禾拖着一大箱行李登上了通往市区的公交车。
摇摇晃晃两个小时，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目的地。
他来到市中心的一处高级公寓，和门卫打好招呼后，拖着行李箱到了公寓门前。
用钥匙打开大门，陆禾把行李箱拎到玄关附近，抬头打量了一番。
公寓是最简单的大平层，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品，只有黑白两色，也没有什么人气，大概是很久没人来过了。沙发电视都套上了防尘罩，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细小颗粒。
陆禾从一旁的鞋柜里抽出一双新的棉布拖鞋，穿上后走进客厅。
“741，没想到林渊这小子藏得这么深，还给自己买了一套房子，连林政业都没发现。”
741突然插了一句话：“老攻的房子。”
陆禾：“？”
741：“宿主现在就像是被包养了，成了笼中的金丝雀，嘿嘿。”
陆禾：“......你是不是在网上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741捂脸：“其实也没有，只看了一点点《Boss凶猛：老公你好坏》，《大少的千亿狂妻》，《总裁娇妻带球跑》...”
陆禾：“......”闭嘴吧。
陆禾进了厨房查看了一番，打开煤气，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权当晚餐了。
饭后，他将卧室简单打扫一番，洗漱完毕，就上床休息了。
......
“嘟嘟嘟——嘟嘟嘟——”
陆禾被嗡嗡嗡的杂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瞧了一眼床头柜上疯狂震动的手机。
他探过身一把捞过手机，瞄了一眼时间。
“啧，凌晨3点半，谁要打扰老子休息，”
当他看见来电号码时，默默闭了嘴。
“喂。”
“哥，你睡了吗？”熟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让陆禾被吵醒生出的几分暴躁消了一半。
“当然啊，这个点再过几个小时我都起床了。林渊，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陆禾带着睡意嘟哝，临走前，为了方便联系，他给林渊留了一步手机。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哥，我想你了。”
陆禾笑：“才过了多久，半夜不睡觉就为了给我打电话？”
“嗯，哥，你别挂电话，你睡，我听着就好。”林渊的声音紧贴着耳侧响起。
陆禾：“啧，真粘人。”
陆禾语气嫌弃，却仍把手机放在枕边。
在睡意袭来后又沉沉睡去。
......
接下来的几天，陆禾都照常生活，下班后，把林渊的房子打扫干净，顺便买了几盆盆栽。
而林渊，总是一刻也不消停，每隔两小时就要发短信给陆禾，如果不回，便直接打电话。
“哎，大少爷，这样下去，我的话费都要被你败光了。”陆禾对着电话那头抱怨。
“没事，我给简医生充值。”
陆禾：“......”行吧。
或许几天的风平浪静让一些人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了。
这天下午，陆禾休息在家摆弄买回来的盆栽。
741的提醒和手机的短信铃音一起响起。
“林政业来了。”
陆禾放下手中的花洒，回到房间，“741，开一下远程视角。”
741：“OK。”
视野里。
414病房进了几个陌生人。
林渊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冷淡地瞥了一眼由院长陪同进来的林政业。
“小渊，好久不见。”
林政业一如既往地向林渊打招呼，故作熟稔地微笑，让外人看上去好像叔侄俩异常亲密似的。
林渊扫了他一眼，没回话。
林政业也不在意，似乎忘了上次来时的难堪。
“你考虑的怎么样，股权转让协议还是签一下吧，对大家都有好处。”他脸上虽然笑着，但却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体，露出门外守着的几个保镖。
这意思是林渊今天就算是不想签，也会有人“帮”他签了这个协议。
林渊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去林氏签这份合同，我不想在医院里。”
“没问题。”林政业满口答应，“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叫简医生和我一起。”林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林政业挑了挑眉，露出暧/昧的表情，“看来你和这位医生关系亲密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他摸了摸下巴，“没问题，让他来吧。”
林政业觉得林渊现在提的这些要求都是在找借口拖延时间，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全部应下了。
这边陆禾正在观看414病房直播，那边很快就给他打了电话。
......
陆氏大厦
几辆商务车行驶到门前，立刻有安保人员走过来接待。
林政业从车门中跨出来，整了一下西服的衣领，看着眼前的高楼，眼中露出满意的微笑，在得到剩下的股权后，他终于要将整个公司都握在手里了。
林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他推拒了助理的搀扶，慢吞吞地走出车门，少年唇色浅淡，皮肤苍白，在这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和助理中间显得特别显眼。
陆禾一下车就看到了他。
而林渊也立刻发现了走过来的陆禾。
他无视助理的搭话，径直走到陆禾面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现在不太合适吧。”陆禾凑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林渊侧头盯着陆禾，再次握紧了他的手，意思是没什么不合适的。
“
林政业在远处等了一会儿，见俩人一直在咬耳朵，不得不走过来。
他微笑着对陆禾打招呼：“又见面了，简医生。”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陆禾，眼中带着浓厚的兴趣，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似的。
那眼神让陆禾感觉不太舒服，林渊也厌恶地皱了皱眉，侧身挡住了陆禾。
“哈哈，别担心，我还没有低劣到和亲侄子抢东西。”林政业看着他们的动作，笑意更深了。
陆禾：“......”这就有点睁眼说瞎话了吧。
林渊冷冷地看了林政业一眼。
让他心里一突，但是在面上仍维持着笑意，“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进去吧。”他抬手示意陆禾他们先走。
进入陆氏大厦的内部，陆禾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可以说不愧是国内有名的商业巨头，大厦内部的设计非常现代化。
大理石地砖铺就的地面一尘不染，玻璃幕墙自上而下覆盖整个大厦，采光显得格外好。
匆匆路过的员工纷纷朝林政业打招呼，对陆禾和林渊露出好奇地神色。
林政业一边给他们介绍着，一边领他们走入电梯。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
陆禾为他的厚脸皮而感到佩服。
“我们先去会议室，股东们都在等你了。”他看了一眼林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
“对了。”他看了一眼陆禾，“简医生也跟上来吧，可以照应一下小渊。”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其实林政业是担心陆禾单独一人留在这里会给他捣乱，因此要把他放到眼皮底下看着。
“行啊。”陆禾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他们走了。
大型会议室里
巨大的会议桌两侧都坐满了人，陆禾看了一眼，应该是林氏公司的领导层了。
无数意味不明的目光都打量着从门口进来的人，尤其是林渊，这位前董事长的儿子。
林渊面无表情，任由他们打量。
“好了。”林政业拍了拍手，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今天我的侄子来这的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他顿了顿，“他有精神疾病，要在医院休养，并不适合管理公司。今天，他来这里就是要将手中的股份交给我管理。”
林渊表情冷淡地听着林政业冠冕堂皇的话，并没有回应。
大小股东们面面相觑，其实他们并不是不知道林政业可能使了某些手段，从林家兄妹手中夺取股份。但这到底是林家的内部事，不是他们这些外人管得了的。
陆禾站在一旁打了个哈欠，他对于这些老狐狸们各自打算盘的场面并不感兴趣。
他打断了林政业的夸夸其谈，“林总。”
清亮的嗓音在会议室里格外明显。
林政业闭上了嘴，转头看他，股东们的视线也一起汇聚在了林渊身边笑嘻嘻地青年身上。
“简医生，有什么高见？”林政业有些不耐烦。
“我想上厕所。”
话音落下，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打断董事长的讲话就是为了上厕所。
不过陆禾明显不在意他们稀奇的打量，理直气壮地看着林政业。
“简医生，你....”林政业皱了皱眉，似乎也被他这番操作搞蒙了，“算了，小赵，你带他去。”他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助理看着陆禾。
“谢谢林总。”陆禾笑眯眯地点头。
“简医生，请你跟我走。”助理不冷不热地扫了一眼陆禾，转身便走。
他还没忘记，上次陆禾踩他的那一脚。
出了会议厅，助理瞄了眼身后跟着的陆禾，忍不住阴阳怪气：“简医生，你自认为攀上了小林少爷这个金大腿，结果，这只股废了，是不是恨得咬牙切齿啊。”
陆禾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助理见他不搭理自己，更加来劲了，“男人的滋味如何啊，小林少爷虽然是个疯子，但......”
前方左拐就到了卫生间，陆禾听着助理越来越猥琐的话，直接一脚把他揣进了卫生间。
“啊！”
助理冷不丁被踹了一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陆禾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绳子，把他从上到下捆得结结实实。
“你干什么？林总知道了让你和那小畜生吃不了兜着走！”助理急红了脸，大声叫喊。
“啧，真吵。”陆禾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走进旁边的杂物间，拎了一块抹布出来，一把塞进他嘴里。
拍了拍手，笑道：“嘴那么脏，多吃点抹布，和你很配。”
“唔唔唔——”助理咬着嘴里的抹布，古怪的气味让他恶心地快要昏过去了。
陆禾把他拖进一个隔间里，将他挂在前门的挂钩上，还体贴地帮他锁好门，快步走了出去。
“741，给我一份大厦内部的结构图。”刚出卫生间，陆禾就在脑内呼唤系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精神病院的少年（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