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Taxi司机的自我修养》比萨的猫

2、2

　　几个月后。

　　“你好，一盒万宝路。”

　　我把烟揣进口袋里，推开门的时候，一股大风卷进衣领，把我冻了个哆嗦。

　　眼尾扫过路面，我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的士，车灯闪烁着刺眼的光。

　　我裹紧大衣匆匆跑过去。

　　拉开车门坐进去，身体一下子暖和了许多，车上的暖气显然很足。

　　车上正播放着一首歌，是beautiful life。

　　我报了地点。

　　司机没有动。

　　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

　　他摘下帽子，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我拉开车门想要跑出去，但他的反应显然比我快得多，手脚被制住，连带着身体也往后倾斜。

　　他对着我露出微笑，亦如几个月前第一次见他那样。

　　“欧老兄，你究竟要干嘛？”

　　那日昏迷后，我从病床上醒来，电视上在播报着杀人犯被抓住的新闻——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那天的小个子男人。

　　眼前的男人救了我，而他是个刑警。

　　我匆匆离开那座城市，再也没有见过他。

　　而如今，他重新找上门来。

　　他说：“我救了你，你却一走了之。”

　　这个我承认，但我不想和他见面另有他因。

　　“你爱上我了。”

　　这是个肯定句。

　　“你——”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吧好吧，我色迷心窍，为了避免忽然对你色性大发，才离开了那座城市。”说完这些话，我等待他花容失色然后逃之夭夭。

　　但他没有。

　　他微勾了唇角，放开束缚，躺回座椅上，“色迷心窍？”

　　“准许你色迷心窍。”

　　“你——”为什么被噎住的永远是我？

　　我最后瞪了他一眼，握住车门把手准备离去，“神经病。”

　　但门没能打开。

　　我被按了回去。

　　座椅忽然被调低，我整个人向后仰倒，他压在了我身上。

　　他抬手松了领带。

　　“如果你不准备那么做，我想，我是该讨取一点回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