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种》寒霜终羽

5、请假回家

　　这几天，凡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在疯人院里待了几天，都没有回家看看，虽然，他那个家很临时，也没有待多久。
　　而恰巧今天凡又想起来了，于是他就和何院长请假，何院长也很宽容的准许凡放假一天，于是，一大清早的凡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临走前，凡还嘱咐闪灵，让他不要乱走，回来的时候凡必须要看到闪灵乖乖的待在宿舍里。
　　这也许就是凡的职业病吧，他早已经不知不觉的把闪灵当成自己的病人，既然是自己的病人，那么不管什么，他都必须要治好他。
　　当然，闪灵到底是怎么想的，凡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坐上很贵的黑车，凡楞楞的看着车窗外，这个地方还真是“与世隔绝”也只有这些急着挣钱的黑车司机才敢往这儿走。凡再次感觉到，钱真的是个万能的东西，也许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吧。
　　“小伙子，你是这儿的护士？”或许是路途太长，而司机又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于是就主动找了话题和凡聊了起来。
　　“嗯，算是吧。”凡点头，不想多做解释，他现在着急着回家，别的什么心思都没有。
　　“哦，那我听说你们这儿工资挺高的，到底有多少啊？”司机却是没有在意凡对他冷淡，继续没完没了的问着。
　　“不管有多少，反正我是拿不到了，算了吧，有些事知道了毫无意义。”凡看着司机，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司机打了个冷战，没敢再继续问下去。
　　一路无语，坐了大概三个小时的车后，凡终于回到了家，用钥匙打开门后，凡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小房间，也是他刚租不久的，他在这里也就住了不到两个月，想起他当时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也没有人肯收留他，于是只能在大马路上睡了几天。
　　本来想着就这样下去的，反正到哪儿不是一样的要吃喝拉撒睡，但是时间久了，凡也就支撑不下去了。
　　经过了几天的思想斗争后，凡还是决定找一份工作，好好生活着，就这样，他在一个便利店里找了一份兼职，工资不高，但还是可以勉强维持生活的。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了两个月，就在凡快要习惯的时候，麻烦却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他前女友的丈夫找到了他，请人把凡拖到一个小巷子暴打了一顿，警告他别再靠近他的女人，凡这叫一个郁闷啊！
　　他自从知道那女人有家室后，早就离她远远的了，谁知这个麻烦最后还是不肯放过他，以致于后来，凡不得已和那个人签了一份契约。
　　这才勉强平息了一下事情，但是自那以后，凡就再也不去找工作了，因为那时他因为那个男人家里的权势，早就被便利店开除了。
　　所以他只是待在家里，等着契约的时间到来。
　　看着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勉强算是家的地方，凡不由得叹了口气，果然，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有势，就能不动声色的把人逼死。
　　凡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他对于这里，不，是对于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感情，没有牵绊，他总是一个人特立独行。
　　看着这个他昔日生活过的地方，凡心想着:真是的，走的太急了，好多东西都没来的急带，现在再一看，已经是一片混乱了，好多东西都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被房东扔了，还是被其他的什么人拿了，但好在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凡走到窗台前，顺手捡起下面的一块石头，对着窗台边缘猛的砸了几下，直至将那块铁皮完全砸裂，露出里面的一个小盒子的一角。
　　凡将那块铁皮撕开，拿出了放在里面的小盒子。他把小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一把精致的小刀拿了出来。
　　“你这个笨蛋！要不是你那么优柔寡断，也不会落得这幅下场！杀了他，杀了他！”拿到那个匕首后，凡突然面目狰狞的怒吼着。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很快，他又闭上了眼睛，不断的摇头“不，我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别再来找我了！我不需要你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这么窝囊的活着！他们都该死，你也该死！”凡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知道在对着谁怒吼着。
　　“闭嘴！”凡终于受不了的怒吼着，将小刀一下子插在了窗户缝隙当中。
　　过了一会儿，凡深吸一口气，将那把小刀拿在手中“我，我不需要你了。”凡带着那把小刀，把钥匙放在了门口的地毯上，这里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再见了，我曾经的家，虽然你从未给过我温暖。
　　在回去的路上，凡给何院长打了一个电话，问她闪灵有没有在，何院长说，闪灵去找10号了，暂时不会回去了。不过她让凡别担心，10号与闪灵是朋友，不会有什么事的。
　　凡回到疯人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于是他就直接回了宿舍，他想着，既然闪灵去找10号了，那宿舍里应该没有人了吧。
　　结果刚一开门他就看到了10号和闪灵，而更气人的是10号竟然直接睡在了他的床上。
　　凡下意识的看了看门牌号，确认自己没走错后，又看着10号，耐着性子问道：“你不回去吗？我很想睡觉了，那是我的床。”
　　“哦，那真不好意思，要不你去找罗亦可吧，他那儿有空位。”10号无所谓的说着，然后还对着正站着的闪灵说道：“闪灵，看来我们要住在一起了。本来以为他不会回来的，不过，他不走的话，我就和你睡一起吧。”说着他还很得意的笑了，凡怎么看都觉得他是早有预谋。
　　“别，我走还不行吗！”凡赶紧说道，然后又搬来一把椅子坐下，将手中的一个小盒子递给闪灵“呐，这个给你的礼物。”这是凡回来的时候买的，刚好想起他还没有送闪灵什么见面礼呢，于是就在中途买了一个小礼物。
　　闪灵拿着盒子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对这凡道谢，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原谅凡了。
　　“我的礼物呢？”看到闪灵有礼物，一旁的10号不乐意了。他伸出了手，向凡讨要礼物。
　　凡白了他一眼，“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来，所以没准备。”说着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它正被10号无情的霸占着。看着10号，凡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真想冲上去，把他揪下来。
　　“那好吧，就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我吧。”说着，10号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炫耀似的在凡面前晃了晃。
　　看到那个小瓶子，凡呼吸一滞，他站起来快步走上前去“你从哪儿来的？还给我！”
　　“生气了？我在你枕头底下找到的，没想到，我们的凡医生，竟然也是个”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凡就一下子扑了上去，想要从10号手里，夺下那小药瓶。
　　而10号远比凡想象的要反应神速，他一下子缩回了手，然后整个人一翻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躲到了闪灵的身后。还对着凡做了个鬼脸。
　　“还给我！”凡是真的生气了，他向着10号一步步的走近，那东西，绝对不能落在10号的手里，不然他回去把东西给罗亦可，那自己可就完了。
　　“10号，还回去！”关键时刻，还是闪灵开口了，10号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他垂头丧气的走到凡的面前“给你。”
　　凡拿着那个小药瓶，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这个礼物送的还挺值的，至少，闪灵为他说话了，不过他也真没想到10号会这么听闪灵的话。
　　“闪灵，你安慰我，我不高兴了！”而10号则像个孩子一样在闪灵身上蹭着。看到他这个样子，凡瞬间好像看到了一条癞皮狗在闪灵身上蹭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够了，既然没什么事了，你就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不回去，罗医生会生气的。”闪灵说着，然后走到窗台边，拿起凡送他的仙人掌盆栽，有些愧疚的说着“凡医生，你送我的仙人掌好像生病了，我叫10号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凡看着那个看起来软绵绵的仙人掌问道：“你加了多少水？”
　　“一点儿，大概半瓶水吧。”闪灵比划着他所说的半瓶水，很困惑的看着凡，明明他每天都给仙人掌浇水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凡还没有开口，10就抢先说到：“水加少了，再多加一点儿，半瓶怎么够，怎么也得两瓶啊！”
　　“你给我闭嘴！”凡怒了，他接过闪灵手中的仙人掌，又跑到别的盆栽那里挖了点土给它填上。
　　“水加多了，仙人掌不需要那么多的水，也不需要每天浇，大概三天浇一次就行了了，每次大概十分之一瓶的水就行了。”凡说着把盆栽又还给了闪灵，还瞪了10号一眼“不懂就别乱说。”
　　10号把头偏到一边，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末了，他和闪灵告别“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吧。”临走时还对着凡做了个鬼脸，气得凡差点上去揍他一拳。
　　10号走后，凡搬来一把椅子放到闪灵的面前，自己则坐在了他的对面“我能像你打听一下那个10号到底是什么情况吗？”有些事，凡觉得他必须要问清楚。不然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闪灵坐在了凡的对面，说道：“10号很早以前就在这里了，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能预见未来。”
　　“什么？预见未来？”凡很惊讶，这是典型的妄想症吧，这么唬人的话，闪灵也信？他不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啊。
　　“是真的，10号说我会有一个室友，然后没过多久，你就来了。”见凡不相信，闪灵又补充道。
　　凡有些惊讶，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闪灵本身就是那类表现比较良好的病人，被调到这里来也很正常，既然在这里住，那肯定早晚都会有人过来和他一起住，而凡只是恰好赶上了而已。
　　“你就因为这个相信他？”凡问，他倒是挺好奇10号到底是怎么取得闪灵的信任的。
　　闪灵沉默了，好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样，低着头，凡立刻警觉起来，“那个10号预见未来的能力，不会还能看到过去吧。”
　　闪灵更是沉默了，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这下凡倒觉得头疼不已了，看来这个10号还真是个危险分子，好在他不是自己的病人，不然他还真得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凡也挺佩服罗亦可的，他那个人还挺有能耐的。
　　虽然是这样，但凡从心里觉得，他和10号，估计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了，不知道为什么，凡就是觉得，他和10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想，也许这就是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