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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庆姐归来 ...


  •   雪庆趴在床上,手机搜索黄玫瑰花语。

      黄玫瑰花语:幸运,已逝的爱,为爱道歉,也代表等待爱情。

      雪庆丢开手机,盯着床头柜上花瓶里娇艳欲滴的黄玫瑰花。心想哪条都对不上啊,看来送花很是门学问。以后自己送人花,要先了解花语,别造成误会。

      下午,雪庆卷土重来。

      重回酒店上班,她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人人见到她,都管她叫一声庆姐。

      一声声或调侃、或揶揄、或羡慕、或嫉妒的庆姐,叫的雪庆很不受用。

      过去人们大都管她叫她小雪。

      佟童安慰她说:“管他呢,身正不怕影子斜,谁爱叫啥叫啥呗。你尽管大大方方的,其实也有好多人挺你呢。”

      或许,一个称呼仅代表着一种变化。

      不管怎么说,雪庆当真一泼成名,一时风头无俩。

      就连邬作霖,偶尔也戏谑的喊她一声庆姐,对此雪庆感到很无奈。

      人常说,女人的友谊是从分享秘密开始的。

      套用男女之间或许也是可能的。雪庆和邬作霖的关系,不知不觉中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种变化,就是彼此间增添了信任吧。

      雪庆作为邬作霖的助理,不可避免的经常介入他的私生活领域。

      邬作霖在顶层有个套间,他一半时间会住在那里。

      他会把房卡交给雪庆,而不是他的秘书甄珠。

      有时他在外面应酬,衣服上有了污渍,他就会打电话给雪庆。让她自己去他房间取一套衣服交给司机。

      他对雪庆从不设防。

      邬作霖严重洁癖,床单被罩每天必换,而且需要单独洗涤。他的房间可以说一尘不染。

      一个男人,居然过得如此精细。雪庆不禁要怀疑,他未来的老婆能否受得了他这样子。

      邬作霖没有女性朋友,一个都没有。

      雪庆帮他送洗的外套和衬衣上,从未看到过暧昧的红印儿,或闻到女士香水之类的东西。

      生意人少不了应酬,但他应酬的时候不算多,也不会带着甄珠或雪庆应酬。他走得最近的生意场上的朋友,大概就是嘉成酒店的总经理方坤了。

      从古到今,找对象总讲究个门当户对。

      交朋友又何尝不是,旗鼓相当才能更好的玩儿在一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方坤也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风流倜傥有钱有闲。

      嘉成和聚华互为最大的竞争对手,但是邬作霖和方坤却能常常互通有无,相处得很不错。

      聚华大酒店健体中心、游泳馆都设在顶层。

      游泳馆上方有个巨大的玻璃穹顶。冬天能在室内沐浴着阳光游泳,是极为惬意的享受。

      当然也是有钱有闲的人,才能够享受得到。

      方坤很随性,往往上着班就呼朋结伴来“串门儿”,有时也一个人来。

      雪庆听邬作霖说起过,方坤曾入选过国家游泳队。但是没多久就被父亲送往英国留学了。他是独生子,方家的生意终究是要他接手的。

      邬作霖和方坤是大学校友,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方坤每次来聚华酒店,非得让邬作霖和肖密陪他赛一场过过瘾。

      邬作霖不胜其烦,“你觉得赢了我俩有意思?”

      方坤充分享受了胜利的喜悦,“我觉得有意思啊!”

      邬作霖蹙眉,“你以后别来了,我这儿上着班呢,你一来我就得宽衣解带服侍你,像什么话!”

      方坤哈哈大笑,搂住邬作霖,“亲爱的,把我服侍好了,自有你的好处。”

      肖密忍不住在一旁干呕。

      邬作霖一把推开他,“离我远点儿。”

      方坤更加放纵地大笑不止。

      雪庆把苏打水和鲜榨果汁送过去时,整个泳池就他们三个男人。

      泳池氤氲的潮热之气,很快让一身职业装的雪庆出了一身汗,感觉衣服粘在了身上。

      这种黏腻的感觉,是雪庆最最讨厌的。

      肖密本来是坐在池壁上的,看见雪庆立刻滑进了水里。

      三个年轻男人排排靠在池壁上,身材简直好到爆。

      雪庆心想,这场面要是被佟童和李婧看到,会不会狂喷老血,把一池水给染红了。

      也就雪庆,从小身边帅哥如云,才能把持得住,不至自乱阵脚。

      雪庆半蹲下身,把苏打水递给了邬作霖和肖密,果汁端在方坤面前。

      方坤并不伸手接。雪庆猛然发现,方坤似笑非笑的,在瞟她的裙底。

      雪庆刷地红了脸,立刻面现愠色。

      邬作霖一拳砸在水里,溅了方坤一脸的水,连带雪庆的小腿也溅了不少水。

      方坤哈哈大笑,歪着头审视邬作霖。

      邬作霖白他一眼,“恶趣味!有脸笑。”

      雪庆离开泳池时,听到身后方坤调侃邬作霖的话,也听到方坤叫他石佛。

      石佛?这又是个什么梗?

      她本来想向他求证的,后来也就忘了。

      三月中旬,聚华大酒店西餐厅,隆重举行了邬作琅的订了婚仪式。

      据说女方家也是生意人,祖居香港,与邬家门户相当。计划年底在巴厘岛聚华大酒店完婚。

      时间如水过无痕。

      转眼进入六月份,聚华大酒店的入住率节节攀升,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以后会渐次升高,迎来一年中的黄金期。

      在H市这样的北方二线城市经营酒店,由于环境和地域制约,本身不具备任何优势。

      H市周边没有很好的旅游资源支撑。

      因此,所有酒店一年中要经历五个月的淡季,五个月的平淡期。真正称得上旺季的其实只有七、八两个月。

      好在聚华大酒店的餐饮一直处在行业最顶端,仅凭一个餐饮部就足以撑起聚华酒店大半个天。

      旺季到来有如锦上添花,形势会更好。

      邬作霖也趁着黄金期,尽情享受惬意的好时光。工作之余,他和肖密出双入对,大把时间泡在健身房,游泳馆,以及户外运动上。

      生活方式颇为健康,只是风评偏了。

      邬作霖和肖密在顶层各自拥有一个套间,每日同进同出亲密无间。

      再加二人都没有明面上的女朋友,坊间不免有了大胆的猜测,说什么的都有。

      要说人的一大劣根性,就一定包括背后消费你永远无法企及的人。

      反正又不花钱。

      传闻终于流到秘书室,雪庆听后一笑置之,甄珠和程繁则持怀疑态度。

      秘书室成员有三,甄珠、程繁和雪庆。

      甄珠是邬作霖的秘书,程繁是副总经理廖勇的秘书。

      雪庆作为邬作霖的助理,原则上她只服务于邬作霖一人。

      但她作为一个新人,几乎负责一切外围的事情,谁都可以指使她。

      唯独肖密是个例外。

      肖密不但不会支使雪庆,有时甚至会搭把手,显得很绅士。

      因此,雪庆对肖密观感极佳。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仨这台戏也并不好唱。

      程繁没脾气,细眉细眼的,很像古代仕女图里的细眼美人。

      雪庆不曾穿越到过古代,不知道古代美人爱不爱占便宜。但是程繁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占小便宜。

      就连针尖儿大的东西也能看在眼里。

      雪庆从小到大的朋友玩伴以及大学室友,不说挥金如土,但也都很大气。

      她还真没见过程繁这号的,变着法儿让雪庆帮她采买咖啡、零食、零七碎八等等等等,过后没一次付钱。

      雪庆没少吃亏,倒也没太计较,她总觉得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佟童就恨铁不成钢,“你开银行的?庆儿啊,以后拿钱办事好不好?拿钱办事知道不?”

      雪庆十分为难,“都不是大钱,怎么好意思开口讨要嘛。”

      雪庆身边的人对待金钱历来都是有来有往,遇上这么个奇葩,也算是一番奇遇了。

      这倒也罢了,雪庆顶讨厌甄珠。

      自从雪庆入职,甄珠可是支棱起来了。

      她每天颐指气使,哪怕伸长胳膊就能够到的东西,都得雪庆二传一下。

      凡是需要动用手脚的事,一律都由雪庆包办,包括她的私事。

      她俨然成了雪庆的二层主子,雪庆不胜其烦。

      雪庆和佟童诉苦,佟童更是一肚子苦水。结论是职场有如战场,哪里都要经历艰苦卓绝的殊死搏斗。

      社会就好比巨型砥砺。

      青年人投身其中,自身棱角锋锐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反复琢磨下。成为利器者有之,黯淡无光者有之,滑不溜秋八面玲珑者有之。

      雪庆觉得自己属于黯淡无光型的。

      刚入职时的满腔热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每天固定做着自己并不热爱的工作,盼着下班,盼着周末,盼着甄珠滚蛋。

      下班前,雪庆去干洗部取回一堆衣服,有甄珠、程繁、邬作霖和自己的西装和衬衣。

      衣服死沉,雪庆从负一层洗衣房出来,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再绕过员工餐厅,才能上电梯。

      进了电梯,雪庆已经热的脸微微泛了红。

      电梯停在一层,邬作霖和肖密一起上了电梯。

      肖密微笑着和她点点头,邬作霖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雪庆觉得邬作霖就是个变色龙。

      他有时候对员工挺平易近人的,雪庆就觉他是个好人。有时又像所有人都欠了他八吊钱似的,雪庆又觉得坏人就是他这样的。

      他一冷脸,比他岁数大的高管们都不敢大声说话。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续有人上电梯,邬作霖和肖密一直后退,退无可退直到和雪庆站成一排。

      雪庆心不在焉,连手机铃响了自己都不知道。

      邬作霖忍无可忍,提醒她,“你电话。”

      雪庆这才如梦初醒,艰难地腾出一只手,从西装口袋掏手机。

      忽觉胳膊一轻,中间隔着邬作霖的肖密拿走了衣服。

      雪庆感激地对他说谢谢,肖密只是笑一下。

      这样的肖密,真的是太好了。

      电话是雪丰打来的。

      “庆儿,哥正往你们酒店来,你下来吧,我们在大堂见。”

      雪清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奋力挤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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