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山君》绿星辉

51、良宵

　　绯楼和离九来到云水，恰好遇到在云水巡视的云亦，云亦见到绯楼自然高兴的很，离九将来意说明，云亦就带着两人一起去往静水流深泉。

　　三人来到静水流深泉，只见一潭碧水清澈荡漾，中央股股泉水翻涌，四周一片平静安宁。

　　离九道：“不是说有巨蟒吗？”

　　云亦朝泉水中扔了一颗石子，霎时，两条巨蟒从水中窜出，它们身体粗壮如水桶，还不停吐着蛇信，吓的离九往后退了好几步，这要是不知道的人靠近泉水不就立即丧命了。

　　云亦道：“楼妹，一会我和离九拖住巨蟒，你趁机取泉水，一定要小心。”

　　绯楼道：“你俩也要小心。”

　　两条巨蟒摆尾激起水花示威，见他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立即发起攻击。

　　云亦道：“小心。”

　　三人闪到一边，离九召唤出别来，攻击他的蟒蛇竟然放慢了速度，似乎还有些畏惧。

　　“想不到你怕别来。”离九挥动着剑叫道：“来呀，来呀。”

　　绯楼朝泉水中央飞去，想要取泉水，攻击离九的蟒蛇立即调转身体，朝绯楼冲去，还好离九勤勉练功追风术小有所成，他迅速闪到绯楼身边，蟒蛇才暂缓攻势，吐着蛇信，伺机而动。

　　绯楼趁机取了泉水，原本与云亦打斗的蟒蛇，也朝绯楼和离九冲过去。

　　云亦喊道：“楼妹小心。”

　　绯楼施法击退游过来的蟒蛇，拽着离九朝潭水边飞去。

　　两条蟒蛇转而一起攻向云亦，首尾相接，将云亦围在中间。

　　绯楼施了护身结界护住云亦：“快走。”

　　云亦将蟒蛇击退往谭边飞去，两条蟒蛇同时向云亦喷出毒液，幸好有结界阻挡，他才没有沾到毒液。

　　云亦道：“谢谢楼妹，我们快回去吧。”

　　绯楼将装泉水的瓶子交给离九：“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离九走后，云亦道：“楼妹，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

　　绯楼道：“不用。”

　　云亦不想放过与绯楼相处的机会：“你是不是想找阿月姐姐哥哥的消息？”

　　绯楼没说话。

　　云亦道：“我哥也在找他，还让我打探消息，最近有消息传来，五年前天源山下有户人家，那人娘子半夜生产，他出门找产婆，看见一个男子抱着一位姑娘上了天源山，我正打算去问问。”

　　绯楼道：“我跟你一起。”

　　云亦高兴道：“好。”

　　虞鸿半躺在座椅上，打量着手中的千织梭：“没想到这小小的法器竟然能集日月之光。”

　　次魅道：“冥主，如今千织梭也到手，下一步该怎么办？”

　　虞鸿道：“各大门派本就计划对付我们，现在我们夺了千织梭，很可能会引起他们联手围攻葱聋山，要监视好各大门派的动向。”

　　次魅道：“冥主放心，我会派属下仔细打探的。”

　　“破冰斧出世指日可待，你们俩也要尽快掌握千织梭和日光珠的用法。”虞鸿说着将千织梭和日光珠抛给了次魅罔两。

　　“遵命。”

　　无虞族突袭西陵氏夺走千织梭的事传到各大门派，各大门派心惊胆战，惶恐不安，一是怕下一个被袭击的是自己；二是担心无虞族召唤出兴风兽。

　　当初封印兴风兽的四大家族门派，春氏灭族，月魄珠不知所踪；合虚谷日光珠也被夺走；西陵氏丢了千织梭元气大伤；只有天源实力尚存。

　　一些小门小派，纷纷去依附天源派，请求天源派领导大家抵抗无虞族，天源派发出请帖，号召各仙门世家一起围攻葱聋山。

　　一路走来，有许多门派都在往天源山赶去。绯楼和离九寻到天源山下的那户人家，男主人和气的很，一看就很好说话，云亦将来意说明，他就让两人进了院子，院里一个小姑娘在玩耍，女主人端来一盘山果就去一旁缝缝补补去了。

　　男主人想了一会道：“那天晚上，我出门找产婆，刚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一个男子抱着一位姑娘迎面走来，经过他时，我看见那姑娘全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应该是受了重伤。”

　　云亦道：“然后呢？”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他着急上山，我急着找产婆。”

　　云亦道：“多谢，我们就不打扰了。”

　　出了院子，云亦看的出绯楼有些失望：“楼妹，你别灰心，肯定能找到的。”

　　“我想去看看齐伯。”

　　“好。”

　　来到天源山门，门口聚集了好多弟子，很快云亦就看到原青延，他跟原青延说自己是替春霁月来看看齐伯，原青延将两人带到药草堂就去忙了。

　　齐伯正在院中捡着药材，看到绯楼和云亦有些惊讶担心道：“是不是阿月出事了？”

　　云亦道：“不是，我们就是替阿月姐姐来看看您。”

　　齐伯道：“我很好，让阿月不要担心。”

　　绯楼道：“齐伯家在何处？”

　　齐伯道：“我在天源很久了。”

　　“我听阿月说，齐伯是五年前来的天源，也是五年前救的她，是不是有些巧合？”

　　“我来天源不久就救了阿月，或许也是一种缘分。”

　　“齐伯一直是孤身一人吗？为何没有娶妻生子？”

　　“家里太穷，倒是说过媒，只是没人愿嫁。”

　　绯楼道：“也没有喜欢的人？”

　　云亦知道绯楼是什么意思，她肯定是怀疑齐伯就是春霁风，云随也是因为绯楼见到齐伯后的种种异常表现，才让他去查齐伯的身份，可是云亦并没有查出什么来，首先齐伯的年龄就对不上。

　　齐伯道：“即使姑娘是阿月的朋友，也不该问这些私人问题。”

　　绯楼一直看着齐伯，不知为何，云亦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种悲伤。

　　“楼妹？”

　　“我们走吧。”绯楼转身离开。

　　云亦忙道：“齐伯，我们走了。”

　　绯楼和云亦走后，齐伯看着院外，站了好久。

　　出了天源山，云亦道：“楼妹，我们去哪？”

　　“回去。”

　　云亦道：“天快黑了，不如在镇上歇一晚再走。”

　　“不用。”

　　“那我们一起，反正我也要去找我哥。”

　　一蒙面女子见两人从对面走来，心道：好俊俏的公子，那女子也是绝美。

　　蒙面女子经过云亦的时候假装无意撞在云亦身上，她忙道：“公子，对不起，我一时失神。”

　　云亦没在意：“无事。”

　　行至一处草棚，云亦已是满头大汗：“楼妹，我们歇会吧。”

　　绯楼见云亦模样就没反对。

　　云亦一边扇风一边道：“好渴，又渴又热。”

　　草棚旁边有个水井还有水桶，绯楼道：“我去打些水来。”

　　绯楼刚走到水井旁，有人影闪过，她回身，云亦跟着一个蒙面女子飞走了，绯楼喊他，他也没有回头，她赶紧追上去。

　　到了一处破屋，蒙面女子摘下面纱，就是温香软玉中的飘香。

　　云亦神情呆滞，飘香拿出两颗药丸喂给云亦吃下，她摸着云亦的脸：“如此俊俏的公子，我可真是喜欢的很，不共度良宵岂不可惜。”

　　等了片刻飘香解了魅术，云亦清醒过来。

　　云亦戒备道：“你是谁？”

　　飘香悠悠道：“我是你的心上人。”

　　云亦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这，楼妹呢？云亦转身往外走。

　　飘香扯住云亦的衣袖声音柔媚：“公子，别走啊。”

　　云亦甩掉飘香的手，准备离开，飘香一挥袖将破屋的门关上了。

　　云亦回身一掌朝飘香打去，飘香闪到一旁：“公子好凶啊，这样我更喜欢了。”

　　云亦看她衣着装扮很像之前撞过他的蒙面女子，在草棚应该也是被她迷惑了：“你是无虞族人？”

　　飘香赞道：“公子还真是聪明。”

　　云亦不想与她多说，准备现出自由剑，他一运灵力，灵力竟然全都溃散，而且他周身燥热难耐。

　　云亦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飘香笑道：“只是给你吃了消灵散，还有...媚药。”

　　“无耻。”

　　“公子，一会就知道谁更无耻了，良宵苦短，我们就不要辜负了...”

　　“滚开，别碰我。”

　　绯楼追到破屋，听见里面有云亦的声音，她一掌将门劈开。

　　飘香怒道：“谁要坏老娘好事，是你？”

　　云亦见到绯楼，一时动情，眼睛又红了几分，身体也更加燥热起来。

　　飘香道：“原来你喜欢她，等我解决她，就让她在一旁看着你我共度良宵。”

　　绯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见云亦抱膝坐在地上，面目潮红，很是痛苦。

　　飘香朝绯楼闪去，想施魅术。

　　云亦声音压抑：“楼妹，小心。”

　　绯楼凝结灵力，手中注灵花显现，朝飘香打去被飘香躲开。

　　飘香道：“小瞧你了。”

　　落花剑在手，绯楼与飘香打了起来，飘香施展魅术对绯楼不起作用，魅术无用，飘香自然打不过

　　绯楼，她还被绯楼打了一掌。

　　“没想到成全了他。”飘香趁机闪出屋外飞走。

　　云亦双目通红，拳头紧握，抱膝坐在角落，他衣领半开，大汗淋漓，整个人都在颤抖。

　　云亦见绯楼朝他走来，他极力克制道：“楼妹你别过来。”

　　绯楼想去扶他，云亦瑟缩着朝一旁躲开：“我没事，你先回去。”

　　绯楼知道云亦有些不对劲，一时也看不出云亦到底怎么了。

　　云亦见绯楼又朝他走近，他狠狠将她推开，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他摇头道：“别管我，你快走。”

　　绯楼想扶云亦起来，手刚靠近云亦，云亦一把将她紧紧抱住，他的脸在她衣裙上磨蹭着，忍不住想去亲近她。

　　绯楼挣扎着：“云亦？你干什么？”

　　不，他不能，绯楼的声音让云亦清醒一点，他推开她，见她手中有剑，他拔出剑，试图放血让自己理智一些。

　　绯楼施灵力制止了云亦：“你怎么了？”

　　云亦往一旁挪去，抑制不住的发抖：“我求你，你快走，不要在我面前。”

　　绯楼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道：“你会死的。”

　　云亦见旁边有个石块，他快速朝石块爬过去想用头去撞。

　　绯楼闪过去，想拉住云亦，云亦挣脱她的手，绯楼立即用灵力将石块移开，云亦坐在地上，头埋的很低很低。

　　绯楼内心纠结，若是早知道如此，她或许不会来，可是现在她不能看着他死。

　　绯楼脚步犹疑朝云亦走去：“云亦。”

　　云亦压抑着自己，缓慢抬头看向绯楼，他想祈求她，不要管他。

　　绯楼俯身，亲了他，云亦所有的理智自持瞬间消失，他抱着她，吻着她，激情热烈，眼里心里，只有她。

　　结界里，花瓣纷飞，绮丽若霞。

　　乙女心在药园站了许久，园里的乙女心和几绿幽兰一起长的很好。

　　“相思子，忆相思，如今思君君不知，自你离世，我才知道人世间所有的生离都抵不过死别。”

　　没一会云随来了：“药已经给阿月服下。”

　　“我会守她一晚，以免出现变故。”

　　“多谢。”

　　“医者本分而已。”乙女心又道：“你会开心吧，我救了你师妹。”

　　云随知道乙女心是跟春如许说话，他看的出来，她是有遗憾的。

　　云随思虑一番说道：“阿月说如许师兄已经计划好，等小松出师当了族医，他就跟你一起游历四方，医行天下，只是...”

　　“原来你我早就想到一处...”乙女心原本计划归来以后，大半时间会待在山上，她叹息：“只是世事难料，天意弄人。”

　　春如许的选择让他丢了命，她为了病人，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依如许的性格是不会让霁月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