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生活》月半女丑

16、第16章

　　年虽未至，味道却已经在蔓延。

　　唐木就是在这么一个充满味道的早上还在赖床的。

　　要不是她记着日子，还以为今天就是新年呢，外面怎么这么吵。

　　听着小孩子一直欢呼的声音，唐木走出院子去看看。

　　几个小孩子跑来跑去，浑身都是劲我不怕累，“我觉得我指的那个才是最大的！”

　　“我看的那个比较大！”

　　在比什么？唐木刚想这个问题，廖姐喜形于色，还没到她跟前，就开始喊，“那些猪真大啊，养的真好啊，今年好过了！”这感叹发的，发完还虔诚的双手合十。

　　到了跟前，气都没喘上来呢，“你家那位真是绝了，就这一手就够你们过一辈子了！”

　　“你可真会夸人，想让我家的养一辈子猪啊。”再喜欢吃肉，打交道一辈子也该烦，同理，对韩向阳也是。

　　“这怎么了，不好吗，你家的要是养牛那么厉害也行啊，猪养烦了去养牛。”廖姐眉飞色舞道。

　　“走开吧你，你这些吃肉的是开心了。”

　　“你不开心啊？”

　　“暂且是开心的。”

　　“那不就得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不管做什么，能做好就是本事。

　　唐木不跟她纠结这个了，问她，“今天什么日子啊？”

　　她情绪慢慢平定下来，“咱村养的猪今天出栏，要交一万斤任务上去。”

　　唐木算算，还能多不少，“多的呢？”

　　“除去我们自己吃的，多的就用来和附近村庄换东西。”

　　“还能这样？”

　　“怎么了，巴不得呢，大家心里头都是这么想的，也没人真去计较这个。”懂了，就是心照不宣的一件事。

　　廖姐突然拍一下她，“你也是，起这么晚，来好多车呢，猪圈一下就空了，我们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唐木笑，“得了吧，等吃上肉早把人家忘了。”

　　“真的，今天可得忙一会儿，我们也去看看？”

　　唐木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汽车屁股，好些孩子跟在后面追，一个个被妈妈拽了回来，少不了一顿挨打。

　　喜悦的气氛迟迟降不下去，大概要一直延续到年前。

　　等到分发一年的收获的时候，气氛更是到了高潮，猪肉多的都得了差不多上百斤，还有米面粮油，钱也不少，作为养猪的第一功臣，韩向阳更是没少得。

　　基本上家家都在干一件事，就是数票子，然后把他们藏起来。

　　唐木还跟着廖姐好好的逛了下街，准备年货，回来就一个感受，累。

　　“我下回不敢跟你一起出来买东西了，带着我多买多少冤枉东西！”把廖姐心疼的，猪走那天都没这么难过。

　　“守财奴，挣钱干嘛使的，不是用来花的？”

　　“也不是这么个花法。”买东西是爽快了，掏钱的时候手都哆嗦。

　　“跟你讲一故事啊，一老太，突然走了，结果人在她屋里发现一摞钱，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啥？谁发现的啊，是她的家人吗？”

　　“钱，带不走。怎么听故事的啊你。”

　　“谁还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但是人和人不能比，我们的钱就是省出来的，当谁不知道花钱。”

　　俩人互相给对方白眼。

　　“就算是刮风来的钱，你也不会花，不是吗，你舍得吗？你又该想着把这笔钱存起来。不是说不能省，是该省的省，人病了舍不得吃药看大夫那叫省钱吗，那叫作践自己。”

　　“哦，那就都像你这么似的，时不时的吃鱼，经常还吃肉，哪家负担得起啊。”

　　“你照负担得起的来啊，谁规定还有个标准了。顿顿不离咸菜，吃不饱不说，也吃不好啊，我家虽然经常吃肉，但是几块就吃饱了，一天干起活来都是有劲的，你以为都是见着肉就舍不得走的人啊，那是给馋的。”

　　廖姐不说话了，过一会儿小声的说，“以后有了小孩怎么办？”

　　唐木不确定她是不是在问她，但还是说，“有了小孩更应该要把钱花在刀刃上啊，吃肉的孩子和吃咸菜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他们更健康，更强壮，也更自信。”

　　“我知道你说的啥意思。”

　　这还不算完，东西发下来了，该想着怎么处理了，有的藏起来，连老鼠也找不到，唐木也放，但是她带着一袋糯米粉打算去做点米糕。

　　去的路上碰到廖姐了，一看就知道她干什么去，说她，“做这么多啊你？吃的完吗？放不好可容易坏。”

　　“你看你，又开始了，我都能看到你几十年以后的样子。”

　　“说我老道，我是为你好。”

　　唐木笑，“更像了，你做不做啊，一起去？”

　　“我没你做的这么多，那你等我一下啊。”说完她连忙往家跑。

　　唐木在路边等，走在她后面的人赶紧加快脚步，她往后面看，以为谁追她们呢。

　　廖姐来了，唐木问她，“她们跑什么呀？”

　　她看过去，哼一下，对唐木说，“跑前面好快点排上啊，是不是都看着你？”

　　唐木点头，“还是看傻子似的看着。”

　　廖姐笑的不行，“行了，我们也快点去。”

　　去的时候人果然很多，大家都趁着富裕的时候来，人多也得等啊。唐木看这里又挤又闹腾，还都是大嗓门，也不知道干坏事的时候是怎么控制住的，难怪是隔墙有耳，不怪墙不隔音，是音浪太强。

　　唐木看还有很长时间轮到她们呢，问廖姐，“要不我们先去逛逛？”

　　廖姐看她一眼，说，“我不去。”

　　唐木知道她怕什么，说，“这次不买东西，就逛逛。”

　　“真的？”廖姐不信，但是在最后唐木的保证下还是去了。

　　唐木抱着看看的心态，现在跟她前几次来可不一样，大家兜里都有钱了，也敢买了，看那卖猪肉的摊子多火爆啊。

　　“那还有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唐木指给廖姐看。

　　廖姐扯她一下，让她注意一点，在她耳边小声说，“黑市。”

　　唐木点点头，她知道一些，“是不没那么严了？”

　　“算是吧，你可别猎奇想着去啊。”廖姐还不忘交代她。

　　“我傻啊，去那玩。”又不是玩的地方。

　　廖姐不放心，刚想再补充些厉害，被唐木拉走了。

　　一段时间后。

　　“我就是不能信你！”廖姐气急败坏的看着她手里又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恨铁不成钢，恨自己没管住好手。

　　唐木倒是笑得开心，“你不是想吃爆米花吗？”

　　“我就那么一说。”想吃的多了，都能买啊。

　　“你要是心疼，这回就算我请你吃的，好姐妹不计较这个。”唐木不想干涉别人的生活，要不是跟廖姐亲近，她也不想多事。

　　“那哪行，谁家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买都买了算了。”让别人给她花钱，廖姐可受不住。

　　“没事儿，请你吃我也高兴啊，但你以后对自己好一点啊，为这点钱，不至于的。别说我想的简单，你总说担心以后为以后做准备，那你的以后怎么就竟是不好的，不能有好的吗？所以就看着眼下就好，过好当下。”唐木以前身边也有这样的人，整天把节省挂在嘴边，就是太节省了，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最后因为这也吃了不少亏。

　　“往外蹦几个字儿二简单，做起来难，我就不是那享福的命。”

　　就怕这些说命不好的人，唐木说她，“没病没灾，家庭美满的，怎么没福了？”

　　“怎么从你嘴里说就没大事啊，就都是好的？”

　　“不想美事的不是傻子吗？你看我干嘛，你本来脑子就不好。”

　　“我看看等你有了孩子会不会改，是不是还这么想。”

　　“这我就不知道了，走了，看米糕做好了没。”

　　“当然得走，不走等着我兜里的钱被掏干净啊。”

　　“那么结实的兜，不容易掏干净。”

　　现在的衣服少有口袋，有口袋他们也不放心把钱放里，都是找块布卷吧卷吧包起来严防死守的，要么就做个钱袋子拴裤腰带上。

　　唐木入乡随俗，她也做了个钱袋子，束口的，但是里面多少钱她经常弄不明白，少了也不知道。

　　回去的时候刚好轮到做她们的米糕，唐木在那看着，“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有这么好看吗？”

　　唐木继续看她的，“不能说好看，我就是愿意这么看着，特别美好。”

　　“搞不懂你，做好了啊，要不要尝点？”廖姐招呼她。

　　“现在可以吃？”她以为跟饺子似的，还有那么一道手续呢。

　　廖姐嫌弃的看着她，“我看你跟孩子差不多，糯米做出来的怎么不能吃，还热着呢。”

　　唐木扯下来一点尝尝，“没什么特别的。”

　　廖姐不想跟她多说，“行了，回去吧。”

　　把东西放车上，也是四个轮的，就是得人来拉，廖姐在前面拉，她在后面推。

　　“你不用推，这么点东西我一个人就拉得动。”廖姐看不下去她这么大费周章，这才哪到哪。

　　唐木不好意思道，“那到时候我换你。”

　　“你行吗？”她现在基本上把她往啥啥不会那边靠。

　　“要不我试试？”

　　看她那样子，拉个板车有什么好兴奋的。

　　唐木把绳子挎上，往前走，移动是缓步的在移动，就是……

　　“唉唉，歪了歪了！”

　　把廖姐给吓得，“你快停下来，给我吧。”

　　“怎么控制不住方向呢？”她明明是在往前走啊，车歪一边去了，差点把她也带沟里。

　　“力气小了。”

　　她看的开，“行吧，那我就做推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