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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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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洗漱很快,他一从浴室出来,褚烧云就问他要背包。张日山看他时不时就抬手往额头上摸,就问他,“你绑那个是为了遮额头上的图纹?”
额头上的图纹昨天已经被人看到,褚烧云也就没有否认。
也没有什么可否认的。他一个大男人纹身纹在额头上本就奇怪,他这个还是红色的。他皮肤天生晒不黑,总会被人当做女人。
褚烧云的背包就在衣柜里,张日山看他先是在两只手的手腕各绑一条抹额。那东西很薄,大概有一米多长。张日山还看到他的背包里有不少各种颜色的抹额。
绑好抹额收好背包,褚烧云跟着张日山出门。眼见离大堂越来越远,他没忍住,说:“张会长忙的连早饭都没时间吃吗?”
这意思,蹭床睡还不够,还要跟着张日山蹭吃。张日山脚下没停,回他说:“先带你去个地方。”
知道早餐还是有的,褚烧云也不多说话。心里越发觉得今天的张日山奇怪。
房间的一面墙上挂满了人皮面具,褚烧云还在里面看到黎簇的人皮面具,他真心实意的夸赞:“张会长喜好真特别。”他像是突然知道今天的张日山为什么会变得奇怪一样,他打量着张日山问:“你是真的张日山吗?”
他这问题问的奇怪,张日山笑着问他:“怎么,你要检查一下吗?”
褚烧云当真就在他脸上摸起来,还扯了两下,发现,手下的皮肤是真的这才放下手,退了两步望着墙上的面具,问:“张会长带我来这里是让我欣赏这些面具?”
张日山手里忙着,嘴巴也没歇着,他对褚烧云说:“你带抹额,有时候会不方便吧?”
自然是不方便的,为了不让人把抹额扯落,他还特意留着半长不长的头发,就是为了把抹额的尾巴跟头发一起绑起来。洗完头发,头发干得慢不说。总绑着个辫子哪有不绑来的舒服。
他默认了,张日山指着他的额头说:“介意把那个取下来一下吗?”
好像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褚烧云解下敢绑上没多久的东西,由着张日山在他脑门上一阵捣鼓。弄完之后,又拿出手机只听咔嚓一声。
张日山把手机给他看。上面是一张照片,里面的人也很熟悉,正是他褚烧云,不一样的是,额头上的凤鸟不见了。不盯着细看根本看不出那里贴了东西。感觉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褚烧云看着手机里的人,一时竟有点陌生,想着,原来没有凤鸟的我是这样子的。看起来好像有点呆。
“谢谢。”
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但谢谢你愿意替我遮一遮凤鸟。
褚烧云这次来新月饭店是有计划的,用录音的借口赖在张日山的身边。除昨天晚上的失误外,他这计划目前来说执行的不错。
计划赶不上变化说的就是现在,新月饭店的东西是真好吃,尤其是不用付钱的。褚烧云放下手机,听对面的张日山问他,“有什么事吗?”
可不就是有事吗,司风刚给他发信息说有一个叫黎簇的小朋友等他一上午,小朋友还说没见到他就在书店住下。
他告诉张日山说:“一个叫黎簇的小朋友在店里等我一上午了。”
张日山微微一笑说:“应该是找你有事吧,需要我让车送你回去吗?”
小朋友们当局者迷还不清楚,褚烧云看的明白,他们这些人做的事都跟古潼京有关。哦,应该说是跟古潼京里的宝贝有关。
也就犹豫那么几秒,他就选择回去见一见黎簇。
黎簇等的着急又有点…犯困,想他一个学渣竟然在书店待一上午。看书的人很多,买书的也不少。干站着像傻子,玩手机…不管怎么样都不像应该出现在书店的人。
他来书店,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让褚烧云陪他一块去吴山居。
褚烧云脑子里冒出不少问号,对小朋友的想法很是理解不了。都是一伙的人,怎么去对方家里还要找人陪哦?
吴山居在萧市。褚烧云一上午在张日山身边看他不是看手机就是看手机,整一个网瘾青年。什么事都没看到。事情全在他手机里,他也不好下手去抢。
黎簇来找他也算是给他另外一条路走。张会长贵人事多事忙,黎簇小朋友却是去过古潼京的,这么一想,他就跟着去萧市的吴山居了。
跟小朋友一起去和他自己一个人出门是不一样的,心里对张日山又是一番感谢。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解抹额,不仅黎簇好奇,司风司雪还有店里的店员也好奇。
抹额下是光洁的额头,众人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还以为额头有什么特殊的需要天天绑着呢。
三人来到吴山居,多出的一个人是司风。他要跟着褚烧云也没不让,而且司风曾经来过这里。
一进吴山居发现里面热闹的很,三人很快被人围住。七嘴八舌黎簇晕了,褚烧云烦了。
两人都在想,这不是住宅吗?
白蛇告诉他们,吴山居是萧市最大的古玩市场。白蛇拉着他们玩游戏,黎簇好不容易来到吴山居,哪有心思玩游戏。
他怕白蛇听不见,大声问:“我是来找人的!吴邪你认识吗?”
这句话就像是个开关,吴山居内瞬间安静,白蛇说:“没有吴邪这个人。”
这时又听一道女声喊:“小屁孩!你怎么在这?”
褚烧云眼珠转向梁湾又转向黎簇,对这两人认识显得有些意外。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看来说的一点也不错。见这一个女的一个小的,用几百块从白蛇那买几块钱的东西。
褚烧云落在两人后面问司风,“小风,小雪买东西也这样……大方吗?”他想了好久才想到用大方两字来代替败家。
司风想了想说:“有时候看到特别喜欢的东西会大方一点。”
走在前面的黎簇突然回头喊他们:“褚爷,司风,司哥你们快点!”
梁湾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两个人,还是两个帅哥。她见褚烧云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犹犹豫豫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问,她还喜欢张日山,这样跑过去跟一个男的说,我看你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太像搭讪了。
她想的挺多,黎簇向她介绍两人,“这位是褚爷,这位是司风。他们是云烬书店的。”
一提云烬书店,梁湾便想起来了,这是上次在书店跟张日山吃饭的,“啊!是你!”
三人互相问好客套了一番。主要是梁湾和司风在说,毕竟梁湾也是书店的客人嘛!
这天晚上,三人来到吴山居的围墙下面。褚烧云不想爬墙,就留下来把风,黎簇跟司风翻墙进去了。这才落地呢,就听到头顶有人喊,“小屁孩”。
梁湾挂在树上尴尬的说:“我不敢下去。”
司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对梁湾说:“梁小姐,你跳下来,我在下面接着。”黎簇也在旁边劝他赶紧跳下来。
梁湾没得选择,两眼一闭往下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听到司风说话才触电般从他怀里跳出来。
司风将人放下,就听黎簇和梁湾说话。
黎簇说:“湾姐,大晚上你怎么来了?”
梁湾说:“你不也大晚上来吗?”
两人争论了两句,谁也没把说劝走。最后三个人一起在吴山居偷偷摸摸起来。
司风跟在两人后面,心里想着,还是云叔有先见之明。他司风三十年来还从没半夜翻墙进别人家闲逛过。
三人没有来过吴山居,由着黎簇和梁湾随意发挥,最后竟被他们碰见了白蛇。隐约能看出白蛇拖着什么重物进了屋,没一会屋内就传来多肉砍骨的声音。
梁湾听得脸色发白,抖着声音说:“我是医生,我、我能听出来这是刀砍人骨的声音。”
黎簇本来脑子里就没想什么好的,听梁湾这一说,脸也跟着发白,不由咽了下唾液,说:“我们该不会是碰见凶杀现场了吧?”
司风只觉得这两人是做贼心虚所以听到点动静就会往那方面想,他提醒两人说:“你们知道吴山居是谁家吗?”
还没说完,屋里的声音暂时停了下来,这时不知是谁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咔’一声在这安静的夜晚根本藏不住。
“汪!汪汪!!”
“跑!”
司风的声音和狗叫声同时响起,白蛇听到声音出来只看到三个人影。狗就在后面追着,司风带着两人跑。黎簇还好些,梁湾就糟糕了点。自己的左脚拌右脚,差点摔趴下。
司风拉住要摔倒的梁湾,来不及多说是,拉着她的手带着黎簇左拐右拐终于是从吴山居出来。
褚烧云看着直喘粗气的两人,有那么点意外,在看向拉在一起的手,更加意外了。他问:“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黎簇说:“褚爷,里面杀人了!”
梁湾直点头。
这不能够吧?他看向司风,这时梁湾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万一他们追出来就糟糕了。”
回去的路上,梁湾才发现手还被人拉着,脸上一红,将手抽了出来。
司风:“抱歉,梁小姐。”
梁湾摇头没有说话。却忍不住拉着黎簇走在前面。
司风小声跟褚烧云说了在吴山居里发生的事。褚烧云听完说:“那就先别跟他们说。”
褚烧云说不说,司风也就忘了。
第二天四人正在吃早餐,服务员突然端来一盘烤好的五花肉。黎簇和梁湾瞬间感觉自己的胃有点造反,没吃完的早餐也吃不下去了。都一脸佩服的看向司风。
司风和褚烧云一样吃的是粥,大概是因为跟着褚烧云长大的,褚烧云对吃的没什么讲究,也不喜欢烧烤这样味道重的。连带着司风司雪两人怎么吃烧烤。
当黎簇梁湾佩服的看着他时,他也对两人竖起大拇指,大早上就吃这个胃口真是好。
褚烧云说:“年轻人胃口就是不错,小风你也学着点。”
这意思是他们两没点过这个,黎簇梁湾心里一紧,问:“这不是你们点的吗?”
司风说:“不是你们点的吗?我们早上不吃这么腻的。”
见对面两人都摇头,司风正要喊服务员过来问问是不是上错桌了。就听一道女声说:“那是我请几位吃的。”
梁湾看到女人,马上拿两手挡着自己的脸,说:“这女的姓霍,好像跟张日山是敌对关系。”
在她心里,褚烧云跟张日山是朋友,怕褚烧云不知道,才有这么一说。
褚烧云一听姓霍,就知道这来的是谁了。他将最后一口粥喝完,又擦过嘴巴,看向霍有雪和她带来的人,说:“这是来者不善啊,小朋友。”
而黎簇,见梁湾认识霍有雪还以为是来找梁湾的呢,问梁湾,“湾姐,你们有什么过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