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之与凤》阿俗十八岁

7、第 7 章

　　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
　　褚烧云在顺京的云烬书店都开了快有三十年了，他沙漠也去过不止一次，这么多年来生活都没什么变换，也没遇到过九门的人。
　　现在就好像世界变小了一样，这一次去沙漠就遇到了吴邪。回来又遇到了苏万，这一切都跟古潼京跟九门有关。在后来他到了新月饭店，又发现原来这一切还跟当初的佛爷有关。一切就好像命中注定一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姓张的那里。
　　司风司雪回来的很快。
　　褚烧云虽说要去做个捣乱的人，可当真的想要认真的去计划的时候，他就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了。这跟追着王胖子张日山甚至找苏万要录音不一样。那只是单纯的好奇，如果当时苏万听到他说对磁带的内容好奇主动给他一份录音，他就不会找到古玩城89号，他就不会听到什么佛爷。而他听过录音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毕竟只是一时的好奇。
　　而等到吴邪或者黎簇从沙漠出来真要来找他帮忙他也就放放血了事。
　　可是当时苏万一心只想找到黎簇的消息，王胖子又骗了他。这一步一步的，接触的就深了。
　　司风回来，褚烧云宛若看到救星。做计划他不在行，司风就很在行，云烬书店能有今天全靠司风，加上司雪的帮忙。
　　他把事情跟司风司雪两人一说。
　　司风司雪均是一脸无语的表情。司雪忍不住说：“云叔，您怎么去趟沙漠还能跟九门的人扯上关系了。”
　　司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说：“现在的九门协会乱的很。有本事的没几个，还一个个都觉得老子天下第一。那个张会长已经要压不住他们了。”
　　褚烧云没想到这两人还知道九门协会，他问道：“你们还知道九门的什么事，都跟我说说？”
　　司风叹气，一点也不想让他掺和到九门的事里面去，但还是说了，“九门的事我们知道的也不多，他们也是要做生意嘛，偶尔会听到有人提上两句。说的多的就是那齐家李家还有霍家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这三家的事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他才说那么两三句，褚烧云就让他不要说了。让司风帮他想个计划怎么能更好的接近这个古潼京的事情。
　　司风又是叹气，“云叔，您既然是因为录音的事才知道了九门，就用录音来接近不就好了。”他更想说，云叔你一开始就像是个捣乱的根本不需要计划。
　　褚烧云有点苦恼的说：“可是我现在对录音已经不感兴趣了。”
　　风雪两人是在褚烧云身边长大的，见褚烧云追了这么久的录音突然说不好奇一点都不意外。
　　司雪劝他说：“您现在对录音没兴趣但这不妨碍您拿这个当借口啊。您看您追他们要了那么多次的录音，突然换了个借口接近他们不是跟让人怀疑吗？还怎么让他们把秘密跟你分享呢？”
　　褚烧云就这么被说动了。
　　有录音的就苏万、王胖子还有张日山。苏万的录音已经删了，王胖子满嘴的胡说八道，剩下的就是张日山了。
　　他把王胖子和张日山那么一对比。王胖子又胖穿的衣服也不好看，张日山则完全相反，而且声音也好听。为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着想，褚烧云选择了张日山。
　　他对两人说：“既然你们回来了，书店就交给你们了，我现在就去新月饭店。”
　　司风喊住他，“云叔，您等一下，我送您去。”褚烧云摆摆手表示不用他送，司风又说：“那您也注意着点别跟那个张会长离得太近，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传出来他喜欢男人还有个神秘的男朋友。好多人都在找他的男朋友。”
　　褚烧云一点没放在心上，头也没回的说：“放心吧！”心里则想，别人的男朋友关我什么事？
　　他到新月饭店的时候，张日山正跟梁小姐依依惜别。
　　褚烧云看他们两黏黏糊糊，认为是司风消息搞错了，就这黏糊劲，还能有男朋友？
　　张日山把梁湾送上出租车，看到他有些意外，这两天他都没有出现，老实的在书店当个店长。怎么大晚上突然又跑来了？
　　褚烧云没让他猜太久，他说：“我想了想，我还是想听录音里的内容。”
　　他表情严肃，眼里也写着认真。还有他这执着劲都让张日山有些吃不消。
　　张日山将眼神落在新月饭店的招牌上，他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受到对方的影响，可实际上他在克制的时候也在一步步的退让。
　　他冷着声音拒绝：“上次我们已经说好的，用录音换佛爷的消息。”
　　褚烧云这次来还带着个背包，里面装的是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物，他这是打定主意要赖着张日山。自觉活的比他们所有人时间都长，脸皮也够厚，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给赶出去。
　　张日山走到哪他跟到哪。张日山有点头疼，他问褚烧云：“褚先生不回去休息吗？”
　　褚烧云将背包打开给他看，张日山看看他再看看背包，给他指了个方向，无奈的说，：“浴室在那，不过我这可就一张床，褚先生确定不回去？”
　　褚烧云用行动给了他答案，确定了浴室里没有监控一类的东西，他这才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外面，张日山盯着浴室的方向在发呆。直到浴室传来“咚！”的一声，他眨眨眼，走到了浴室门口，敲门问里面：“褚先生，你还好吗？”
　　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并没有褚烧云的声音。
　　张日山手里捏着钥匙，那是浴室的钥匙，他犹豫了几秒才将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下，浴室的门开了。
　　浴室的地上躺着个人，他关了水龙头，看到地上的人后背干干净净，甚至因为热水的缘故透着一层粉色。他松了口气，拿浴巾将人给包起来。
　　老天猝不及防的给了他更大的惊喜。
　　张日山手抖了一下，险些把人摔在地上，他慌张失措的把人报到床上，也不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拿到就往人脸上擦，直到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了。就直愣愣的望着那张脸。
　　手悬在床上人的头上，握紧拳头又松开，如此几次，张日山深深吸一口气，他的手还有点抖，慢慢落在那额头上。额间有一个图纹。
　　那是一只火红的凤鸟。
　　猛的仰起头望着天花板，脑子里的嗡嗡声响个不停，最后都汇成看一句话。
　　“消息是没有了，不过我给他的特效药不仅能内服还能外敷。内服治病，外敷保管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
　　早该想到的。
　　麒麟血能做到的凤凰血也能做到，只是凤凰血比麒麟血还要来的稀有。所以他不敢想。相似的容貌，相似的性格，他见过不止一个这样的人，他不敢想。
　　在那个年代失去联系的人，找到现在他已经不报希望了。
　　眼里有点湿，张日山使劲搓了两下脸这才扯出一个笑来。
　　“阿云啊……”
　　他声音哽咽，又无声的喊了几次阿云。等到情绪平静下来，想到几次的接触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张日山拿了吹风机把昏睡着的人头发吹干，又给床上换了床单被套，把人给塞进被子里只剩一个脑袋在外面。手不自觉又摸上了火红的凤鸟。
　　他表情无奈声音又带着掩饰不了的喜悦，“这么多年了，怎么性子还是这样…”害得他都不敢有那个猜测。
　　谁又能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xing子还跟少年时相差无几。
　　他就坐这床边看他，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又好像早有预兆。褚烧云安静的躺在床上，还不知道自己额头上的印记被人看到了，甚至连身、体都给人看了去。
　　这一晚，张日山房间的灯没有灭，他坐这床边看了一晚上，他有点不敢合眼，怕一觉醒来发现只是他自己看错了。
　　褚烧云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他还记得昨晚他在浴室洗澡，突然有点发困。困意来的突然又凶猛，都没给他时间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就睡了过去。
　　现在，他正躺在床上，脑子慢慢清明之后发现，他裸睡了一回。白净结实的胳膊压在被子上，他靠坐在床头看到房间的主人正坐在桌边。
　　褚烧云咳了两下，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张会长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了。”
　　张日山见他醒了，压着唇边的笑，说：“阿云，你醒了？你的衣服都脏了，那几件衣服都是我没穿过的。”张日山指着床头柜上的衣服告诉他。
　　褚烧云换好衣服，等张日山再进来才发现，张日山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眼睛也有点红。对这他没有多问，而是说：“张会长随便喊我什么都行，阿云…不行。”
　　张日山怔住，感觉心里涨涨的，有点高兴又有点难受。他点点头，本来想喊小云，最后还是说：“烧云你先坐会，我洗漱一下。”
　　今天的张日山有点奇怪，褚烧云能感觉到，他摸上自己的额头。这里习惯有东西遮挡，突然什么都没有将额头露出来，还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