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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逃离安城(2) ...

  •   第十七章逃离安城(2)
      “滴答,滴答”
      什么声音?这是我梦里的哪一段?怎么想不起来?
      “滴答,滴答”
      今天早上应该到了。
      玉堂……
      “嗯!”展昭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立刻坐起,牵动了右臂的伤,闷哼了一声。脸上冷汗涔涔,顾不得擦,马上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急着看表。10点钟了!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外面的光线一丝也没有渗入屋内。展昭站起身,听听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地有点儿失望,玉堂他们还没有到吗?不是说早上就应该到了吗?
      压下那一丝心慌,他又坐了回去,右手不敢动,他用左手抚了抚自己的胃,看来还真是让白玉堂说着了,他的这个胃呀!
      “dang,dang”有人轻敲门
      “进来!”展昭把手从胃上拿下来,坐好。
      阿元推门而入,
      “我听见屋里有动静,你这么快就醒了?”
      “嗯,玉堂不是早该到了吗?”
      “你在等五哥?这就是你不肯用麻药的原因?”
      展昭笑了笑,
      “就算是吧!怎么?”
      “觉得你有点儿蠢!”展昭听了笑了一下,沈仲元把转椅挪过来,坐在展昭对面,用手指了指他和自己,“展昭,现在只有咱俩,阿烈在阿奇屋里休息,我们谈谈!”
      展昭点点头,
      “你问吧!”
      “展昭,前天在酒吧第一次见你,我能看出来你身手不凡,昨天在停车场,我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原本,五哥喜……五哥信任你,我就不能有任何怀疑。但是,当年老大交代过,让我在世界各地受教育,接触各行各业的各色人等,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阅人无数的同时,能够选对人!选对能跟着五哥,忠于他的人。”
      展昭又点了点头,没说话,让沈仲元继续。
      “但是我不明白!”沈仲元说到这,有点儿沮丧,“我知道你的背景复杂,你的身手和见识绝不是一个普通记者能有的,不要说是记者了,就是FBI的探员也到不了你的水平。但是,你和五哥认识这么久,如果你真的对他不利,早就有机会动手,而且我可以看出来,你……真的……对五哥很好。”沈仲元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儿不好使,没有哪一次的谈话像今天这样让他觉得困难。“所以,展昭,我更不放心,你到底为什么呆在他身边?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终于将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他突然觉得轻松了,靠在椅子上,等着答案。
      “阿元,关于我自己,我没有更多的向你解释,至少是在玉堂问我之前。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我爱白玉堂,我会尽力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也包括我自己。”
      “哼,”沈仲元冷笑一下,“五哥是什么人,谁能轻易伤害他?只有你的感情才会成为最伤害他的利器!”
      “阿元,你觉得白玉堂看不到你能看到的吗?你太小看他了!”
      沈仲元听得一愣,想起那天在车库里白玉堂说的无怨无悔,他又有些糊涂了,好像第一次看到了自己不懂的人。展昭觉得胃里更不舒服了,抬手想喝水,发现水已经冰凉。
      “你胃怎么样?昨天喝了半瓶,就为了醒着等他回来?”沈仲元尽管没有等到自己要的答案,但是却有些不想知道了。他站起来,拿起杯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扔给展昭,
      “昨天忘了给你,五哥让我们给你带着的胃药,还特意嘱咐你按时吃,如果让你胃病犯了,为我们是问!”
      展昭此刻已经是苦了脸,接过药瓶,举起左手,
      “拜托,别告诉他,我马上吃药。”
      沈仲元笑了笑,晃了一下杯子,
      “总之,阿烈被你害惨了,让你受了伤,还喝酒,就五哥那火爆脾气!”他笑着走出去,关上门。
      展昭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为了获得信任,在外人面前亲口说出自己的感情,这让展昭多少有点儿气闷。但是,想到沈仲元他们对白玉堂的忠诚,他又释然了,更加佩服白锦堂的用人之道。白浩,白锦堂,白福……白福在白家服务了一辈子,最后竟然能舍了白浩,跟随白锦堂,应该不仅是因为白锦堂收留了阿娇;那天看到季高年轻时的照片,白福的小声惊呼,肯定不仅仅因为这个人的外貌变化巨大;天使之城的其他组织在哪里,具体负责什么,为什么连白玉堂也不能知道?智化!白锦堂对他的信赖到底有多少?;那个欧阳春在哪里,为什么从来没见白玉堂提起过,甚至连M都找不到他的资料……
      展昭闷头苦想,连沈仲元进屋他都没有抬头,胡烈也跟在他身后进来,把药递给展昭,
      “昭哥,消炎药。阿奇现在还在睡,我已经把饭弄好了,你要不要先吃一口?”
      “谢谢!”展昭接过药,连着胃药一起吃了,
      “等会儿阿奇醒了一起吃吧,一会儿他也该醒了。阿元,阿烈,后面有什么计划?”
      “五哥到了,本来是打算从公路到加拿大,再想办法回S市,现在,要看阿奇的情况。这里还有一辆VAN,武器,子弹够用,加拿大的休息站,阿烈你知道?”
      “嗯,虽然从来没用过,但是一直有人在维护。设备俱全,跟这里一样!只是,昨天的事情,肯定会引来警 方的关注,而且我昨天看了从你肩膀里取出来的弹片,应该和在你家等你们的那两个人用的武器不同。”
      “哦?什么制式?”
      “XM8,在美军中被叫停使用,所以只有马来西亚特种部队和西方雇佣军才有。”
      “阿烈,等一下,你让我想一下。”展昭站起来踱步,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阿元,你记得昨天在停车场下来的那两个人吗?”
      沈仲元点头,
      “个子都不高,脸上凶狠,亚洲人,动作很利落。”
      “职业雇佣军,亚洲人,配备精良。”展昭念出每一个关键点。
      “廓尔喀部队!”三个人同时说出这个名字。
      “糟了,玉堂他们有危险!”展昭心里一跳,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阿元,你知道玉堂的路线是什么吗?”
      沈仲元沮丧地摇摇头,
      “五哥说,这条线太危险,尽可能不用,即使用了,也不能接应。”
      有点儿站不住,沈仲元差点瘫坐在地上。胡烈过去扶住他,
      “阿元,相信五哥,他很少做没把握的事儿。还有,老爷会用廓尔喀的人来对付五哥?”
      “不会!”沈仲元坐到椅子上,冷静下来,
      “老爷顶多是想逼五哥回去,然后……”他看了看展昭。
      “你知道是阿娇?”展昭不相信他们会纵容阿娇的这种背叛。
      “五哥告诉我们了,他不想福伯难过。阿娇回到S市以后,再也不会在组织里出现,但是五哥是不会让福伯绝后的。老爷不会现在和五哥翻脸,毕竟二十几年的父子感情,再大的分歧,也不会立时痛下杀手。我觉得这些人不是老爷派来的。”沈仲元此时也是颇为担心忧虑。
      “那除了老爷那里,还有人知道五哥在这里?”胡烈问道。
      “两种可能,一是老爷那边有内鬼,抢在老爷的人前面下手,也就是说,谁雇佣了廓尔喀人,谁就是那个大BOSS,而且他们来意明显,对展昭和五哥同时下手,否则不可能在五哥他们引走了一拨人之后,还会有人跟着我们到了机场。第二种可能,就是另有人知道五哥和展昭在安城,至于这个可能性,就要问展昭了。”沈仲元又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着展昭。
      展昭沉默地看着沈仲元的眼睛,半响,开口说话,
      “无论是哪种可能性,我们都先要搞明白,他们到底要什么?”展昭坐回沙发里,“如果要杀白玉堂,范围可以缩小到和两个人有关的network上,苏连中以及泰国的那些人,再有就是庞昱!”
      “为什么不分析第二种可能性的几率?”沈仲元不依不饶。
      “难道我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展昭脸上气定神闲,但是话锋凌厉。
      胡烈满脸疑惑地看着沈仲元,后者不甘心的看着展昭,而展昭则恢复了原有的温和,
      “阿元,我最后一次说这种话,无论什么情况下,我永远不会伤害白玉堂,永远不会!希望你不会让我再重复!”
      沈仲元不说话,只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继续。苏连中的人一部分逃到了海外,但是实力不够大,就算是泰国势力,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和药厂那边有合作,不会为了报复白玉堂而得罪白浩。至于庞昱,庞家虽然失了大权,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且也只有他们有能力在白浩身边安置一个bug,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廓尔喀人的金主。”
      沈仲元接着说,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会在停车场动手,毕竟在美国,他们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更证明了,你也是他们的目标。五哥为了你把庞昱打残了,老螃蟹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展昭没有理他的揶揄,
      “昨天庞统说了一些奇怪的话,里面的意思我不能完全猜透,但是应该和庞家有关。阿元,在你们的消息网中,庞籍是个怎么样的人?”

      傍晚
      胡奇已经醒来,喝了些稀饭,竟然也有了几分力气,胡烈在一旁耐心给他解释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白玉堂。沈仲元吃完饭,一直在车库里谨慎地观察着屋外,天已经完全黑了,风很大,屋顶的雪被吹落,仿佛大雪又至。他转身回到屋里,一眼就看到展昭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站在那里有两个小时了,胡烈叫他吃饭,他说没有胃口,等一等,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沈仲元有些生气,走到展昭旁边,
      “展昭,去吃饭,你一会儿还得吃药呢!”
      展昭继续望着窗外,问道,
      “车库里的摩托车可以借我用用吗?”
      “你要干嘛?”沈仲元警惕的问。
      “我想到了可以去接玉堂的方法!”展昭终于展颜一笑,温和,但苍白,令人心暖又心疼。
      沈仲元差一点被那笑容感染了,但还是立刻摇头拒绝了,
      “不行!”
      “为什么?”
      “我考虑过逆山而行的方法,但是山势太陡,五哥他们一次的向下滑跳,都有可能引起雪崩,路线瞬时间就要改变,你怎么追踪?”
      “这一点我考虑过,我和玉堂在家曾模拟过各种山势路线,虽然……”
      “不行,”沈仲元彻底怒了,“你刚才也看了天色,这场暴风雪的后势就要来了,你身上带着伤,怎么驾车?你看看你自己,从昨天到今天,你就只睡了两个小时,你那脸色比躺在床上的阿奇还差,你怎么救人!”看见胡烈走进客厅,指着他说,“阿烈,你跟他说,我要被他气死了!”
      胡烈被两个人争吵的声音吸引过来,大概听了个明白,见沈仲元被展昭气得不轻,摇摇头,
      “昭哥,你别理他,阿元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急太硬,好话不会好好说,”展昭了然地一笑,胡烈接着说,
      “但是你说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行!”
      “什么,阿烈,你还支持他?!”沈仲元眉毛都立了起来。
      “不是,你听我说完,昭哥的想法可以试试,但是我去,不是他去。”
      “不行!”这次展昭和沈仲元异口同声的否定。
      “你们听我说,”胡烈忙摆手示意他们安静,“我想了……”
      “吭吭吭”
      有人叩门的声音,展昭立刻把手边的大灯关掉,胡烈抄起就放在茶几上的枪,随手扔给展昭一把,沈仲元也从腰里把枪掏出来,向门口走去,
      “吭吭吭吭吭吭”
      有规律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不重,但是清晰。
      “五哥!”
      沈仲元和胡烈惊喜地叫道。
      打开门,果然是全副滑雪装备的两个人,除了眼睛露在外面,其他的地方被滑雪服裹得严严实实,freeride的滑雪板和滑雪仗被歪歪斜斜地让在了旁边。
      两个人进门,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沈仲元二话没说,立刻出门去处理痕迹。
      胡烈跑进卧室迅速拿出两条毛巾和厚厚的毛毯,却没见到原本在客厅里的展昭。
      二人开始在胡烈的帮助下,脱下帽子衣物,胡烈拿起白玉堂的白色滑雪服(穿白色滑雪服的恐怕只有白玉堂一个人了,因为这简直类似自杀行为),发现衣服竟然带着冰渣,差异地望向白玉堂,看见他面色微红,呼吸沉重,而在他身旁的庞统却脸色惨白。把衣服扔进了车库,递上毛巾,毯子,展昭走了进来,放了一瓶烈酒和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匆匆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白玉堂,转身上楼了。庞统裹紧了毯子,顺手拿起一瓶酒,边欣赏边揶揄,
      “白玉堂,你那只小猫怕是要炸毛了,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白玉堂的呼吸还是很重,抢过了庞统手里的酒瓶,打开刚要喝,又泄气地扔回了庞统手里,端起热水喝了一口,恶狠狠地回应,
      “五爷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沈仲元回到屋里,有些激动地说,
      “五哥,你们俩都没事儿吧?”
      庞统笑了笑,白玉堂摇摇头。见展昭走下楼,对庞统说,
      “洗澡水放好了,你们先上去泡个澡,驱驱寒气。”
      说完就向厨房走去,庞统笑的更得意,白玉堂更窝火,转头问胡烈,
      “阿烈,你们顺利吗?福伯他们送走了?”
      阿烈苦笑,
      “福伯他们还比较顺利,在停车场阿奇受了伤……”
      “什么?”白玉堂放下水杯,急问道,
      “你们也碰上了他们?阿奇呢?严重吗?”
      “五哥,你别急,阿奇只是伤了肩胛骨,已经做了包扎,吃了药,这会儿睡了。只是,……”
      沈仲元打断他,
      “五哥,你们还是先去洗个澡吧,要不然水凉了!”
      庞统点点头,上楼了,白玉堂不甘心地往厨房里看看,没见着展昭的身影,也只好不情不愿地上楼了。
      “你干嘛不让我说昭哥伤着了?”胡烈不解。
      “我那是救你一命,”沈仲元翻了个白眼给他,“展昭本来也不让说他受伤的事儿。”
      “那么明显的伤口也瞒不过去啊!”胡烈更糊涂了。
      “那是他们两个的事儿,展昭自有办法跟五哥解释,让你说,五哥还不得跟你急了,治你个照顾不周!”沈仲元不满地哼了哼,“展昭倒是把五哥拿的死死地!”
      胡烈没回他,心说:又来了!

      白玉堂泡在浴缸里,浑身上下的寒气渐渐抽离身体,洗澡水里的薰衣草味却让疲惫感成倍的扩大,
      “咳咳咳”,
      他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紧,
      “咳咳咳”
      他不得不坐起来,一边咳一边攥拳砸向水面,他讨厌这种病怏怏的感觉
      门开了,见展昭一脸担忧的走进来,左手端着水,
      “猫儿,你,咳咳……”
      “别说话,把水喝了!”展昭蹲下来,把水杯放在他嘴边,水热热的,小口地喝着,撕心裂肺的咳终于压下去了。展昭站起身要走,白玉堂委屈地喊他,
      “猫儿,别走!”
      展昭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略带薄怒,见他剧烈的咳嗽之后,眼眶都是红的,心里又疼的不行,
      “洗完了,就快出来吧,水不太热了,别着凉。”
      “猫儿……”白玉堂不甘心。
      “我给你找衣服,在外面等你。”
      白玉堂知道展昭为什么生气,也知道展昭终于还是心疼他,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赶紧蹦出浴缸,裹了浴巾就往外走。
      “猫儿,帮我擦头发。”白玉堂一脸无赖相的叫着。
      展昭不理他,白玉堂就要往他身上扑,展昭侧身闪开,忙开口,
      “白玉堂,你别闹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左手上的衣服递给他,白玉堂见他连姓带名字的叫自己,知道这次的事儿不好了结。乖乖穿衣服,展昭拿起干毛巾,右手托着,左手给他擦头发。
      “猫儿,你今天看起来怪怪的!”展昭的动作缓慢,温柔,但是有点儿别扭。
      “白玉堂,你要是再扔下我自己去涉险,我……我……就”展昭很少威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狠话,有点气恼,扔下毛巾,瞪着白玉堂。
      “猫儿,我没有。”白玉堂想搂住展昭,被他躲开了。
      “你还不承认?”展昭更恼了,“为什么要阿烈他们送我去机场,你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猫儿,你冤枉我,昨天本来也说得是和你S市见面的,我确实希望能赶到机场和你们一起走,但是实际情况不允许。这不算骗你吧!”
      “那为什么选那么危险的路线?”展昭想到那个直角的断崖,心就凉凉的。
      白玉堂笑了,
      “你担心我?猫儿,你怎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我既然答应你生死不离,我就不会轻易让自己丢了性命!我就是死,也得先回到你身边。”白玉堂笑意更深,心里无限畅快,还有什么能比爱人的关心爱意更美好的呢!他一把拽过展昭的右手,将人搂在胸前,就要吻上去。
      “啊!嘶~~~”展昭被他突然间的一拉,右臂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痛,不由地低叫一声,左手马上扶住自己的右肩膀,同时把右手从白玉堂手里抽出来。
      “猫儿,怎么了你?”白玉堂看见他扶着肩膀,立刻明白过来,让他左肩靠在自己怀里,双手轻轻翻开他的衣领,看到了晕着血色的纱布,登时黑了脸。展昭把衣服整好,感到了脸侧传来的低气压,说道,
      “在机场的时候有伏击,擦了一块皮,没那么严重,你别又大惊小怪的!”说着,就想离开那个怀抱。
      白玉堂紧搂着不放,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阿烈他们干嘛吃的?只是擦伤了皮这么简单?你以为我今天才认识你,就擦破皮你能疼成这样?”白玉堂把展昭的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
      “跟我说实话,怎么回事?别让我着急!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找阿烈他们算账去!”说着作势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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