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别[第三部]》无望的爱恋

17、天使之城（2）

　　白玉堂终于把自己重新裹在了被子里，但仍然愤愤不平，
　　“臭猫，我刚才被你吓糊涂了，你下次要再敢想跑，你…你…给我等着，等等，”白玉堂往床里面挪了挪身体，“猫儿，你躺这边，暖和。我刚才没来得及问你，你是怎么看出来‘天使之眼’才是我的目标？”
　　“办公室！”展昭坐在了白玉堂旁边，顺手给他掖好被角。
　　“我不懂。”白玉堂难得虚心一回。
　　“‘天使之眼’的那间办公室，虽然看似其貌不扬，但是我从进门的那一刻，就觉得这种布局非常的熟悉，”他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在这个记忆库里搜索并且快速比较了一下，终于想起来江宁集团和纽约智化大哥的那间办公室，玉堂，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几个办公室应该以前都是白大哥用过的。”
　　白玉堂又习惯性地挑起了他的眉毛，
　　“猫儿，行啊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你的职业需。你知道吗，阿元，可是个极度挑剔的主儿，他对你的评价，那是相当的高啊！”
　　展昭点点头，
　　“我知道，他有一双很‘毒’的眼睛。刚刚在办公室里，他有那么一两秒钟，我觉得他好像要把我给看穿了，他那双眼睛，跟激光枪似的。”
　　白玉堂闻言，立刻拉下了脸，
　　“哦？阿元这小子，明天我就得好好警告他，别打你的主意。我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有这贼心呢？！”
　　“白玉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展昭简直哭笑不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我怎么了，他们倒想跟我似的呢，可惜，他们没有五爷我的这双慧眼，也没五爷这魅力，能抓得住你这只猫的贼心。”
　　“嗯。”展昭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白玉堂又是一阵得意。
　　“玉堂，你和阿烈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认识白大哥吗？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天使之眼’呢？”展昭不好意思地赶紧岔开话题，也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嗯，你这么多问题，让我从哪儿开始啊，算了，我简短截说吧。阿烈和阿元他们都是从小被我哥资助的孤儿，当然不仅有他们，以后我再一一给你介绍，他们在各行各业里都学有所成，对我哥都忠心耿耿，所以我哥出事儿后，他们就由黑狐狸联络，继续跟着我。你知道，以前阿三他们跟着我，负责我的安全，他们属于一个组织，叫‘天使之手’，阿元有个外号，叫‘军师’，猫儿，你知道‘天使之眼’是干嘛的了？”
　　展昭没说话，看着白玉堂，半响，他说道，
　　“酒吧，是最为纷繁不杂的地方，但是也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无论是□□还是白道，都离不开酒吧这种容易销赃，又容易找到掩护的地方，所以，‘天使之眼’应该是类似情报中心的组织。”
　　白玉堂笑着拍了拍手，然后搂紧了他，
　　“猫儿，我何德何能能拥有这么聪明的你呢！不错，我哥十几年前，就看到了当年□□的弱点，他们能打能杀，但是各自为营，都想自立为王，于是都是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我哥就花了大量的精力，培植忠于自己的人手，把最初的组织拆分成五个不同的部门，除了阿三他们的业务，还涉及到□□，其他的部门逐步被洗了白，最终变成正当生意。”
　　“那其他几个部门在哪儿？也在美国？”展昭被深深地震撼了，白锦堂的远见卓识，步步为营，以及对家人深重的爱。
　　“天使之城！”
　　“什么意思？”展昭不解。
　　“整个集团其实早就不依附于江宁，也可以说，从十几年前，我哥就有意脱离我爹地的控制，于是，就有个现在的这个规模庞大的又独立运行的亚洲最大的组织‘天使之城’。但是，他曾经跟黑狐狸说过，在我完全可以理解我哥的时候，才能把整个组织交给我，所以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白玉堂突然转头亲在了展昭的脸上，
　　“但是，我哥绝没想到，这么多年后，我白玉堂却拥有了一个真正的天使。”
　　展昭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白玉堂现在还没有完全理解白锦堂，要怎样才算理解，白锦堂需要白玉堂理解什么呢？
　　他不是不想问，而是无心再问了，因为他已经淹没在了白玉堂宠溺的吻中。

　　第二天霓虹闪烁的夜晚天使之眼
　　“昭哥，终于等到你能光明正大的来‘天使之眼’了，欢迎之至！”展昭一进办公室，就听到了胡烈的大嗓门。
　　“阿烈，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光明正大？你会不会说话？！”一个高个儿白脸的青年人从人堆里蹦出来，“昭哥，你好，我叫钟山，老家在嘉义，他们都叫我大碗，因为他们嫉妒我吃的多！”
　　“pia”有人不客气地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钟山‘哎呦’一声就跳到了一边，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
　　“小猴崽子，你给我边上待会儿去，别给我在这儿现眼了。小展，你别理他们几个没正型儿，来，到这边来，我一个个给你介绍。”
　　一个看样子六十来岁，但精神矍铄的老年人走向展昭，伸出了手。
　　“我是白福，白家的老仆，为白家干了一辈子，看着二少爷长大的。”
　　展昭赶忙也伸出手，求助似的看向身边的白玉堂。白玉堂笑了笑，
　　“猫儿，你跟着我叫福伯吧！”
　　“福伯。”展昭礼貌地叫了一声，心里难免嘀咕着：这死老鼠，什么叫跟着你叫。
　　福伯高兴地点点头，算是应了。转身指着胡烈，
　　“这个黑小子，你认得，他负责吧里的生意，和对外面的联络。所有的我们可用的资源，房屋，车辆，武器都由阿烈分配。”展昭再次向胡烈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唉？阿奇呢？你快过来，躲在后面干嘛？”只见瘦瘦小小的胡奇，不好意思地往这边走，福伯拽了他一把，“这孩子，你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小展，你看不出来吧，这是胡烈的兄弟，还真真是双胞胎兄弟呢，只是这两人没有半分像的地方。”
　　展昭几步走向胡奇，惊讶地说，
　　“阿奇，原来你是阿烈的弟弟？这也太巧了！福伯，你是说他和阿烈同岁？”
　　“老师，你……你可别瞧不起我，”胡奇委屈地说，“我哥他个儿大，我没他有劲儿，也没他能干，我……”
　　展昭疼爱的摸摸他的头发，
　　“阿奇，老师怎么会瞧不起你，我知道你的脑筋最聪明，下象棋没有人能下的赢你。”
　　胡奇立刻高兴起来，拉过展昭的手，高兴地嚷着，
　　“老师，我最喜欢你！你等着，我给你要好吃的去！”说着，人就连跑带颠儿地出去了，留下了一脸不解的众人。突然，胡烈大声说道，
　　“昭哥，原来你就是那个在图书馆里教阿奇他们国际象棋的老师？！阿奇总是提起你！”他走到展昭面前，
　　“昭哥，真的谢谢你啊，因为你也看见了，阿奇虽然已经24岁了，但是他的外表，他的智商只停在11,2岁上。”胡烈说着，有点儿难过，
　　“我们爹妈死得早，死前最不放心这个弟弟，当年是白老大照顾我们，阿奇才少受了欺负，他最佩服老大，后来，老大不在了，阿奇他自闭了好一阵子。现在你来了，他才终于又开心起来。”
　　展昭微笑着看了看白玉堂，
　　“阿奇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因为他的单纯，所以他做事不容易分心，目的性强，反而不像我们，容易被外事所累。”
　　白玉堂点了点头，
　　“猫儿，你看，你刚一来，他们就对你大加赞扬，我当初可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得到他们的认可呢！阿奇是我们这儿的神枪手，你别看他瘦小，但是非常灵活，而且瞬间稳定性极强，基本上弹无虚发。”
　　白玉堂说着，招了招手，沈仲元看见知道是叫自己呢，走向前，
　　“昭哥，我是阿元，昨天有不周之处，你别在意。”
　　展昭和他握了手，摇了摇头，
　　“怎么会？”
　　展昭可以感觉到握着的手中传来的劲道，以及对方眼中的不信任和些许的敌意。展昭自认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但是多年的职业训练，使他对光线，声音，以及人的各种表情，眼神极为敏感。这个沈仲元果然不简单！
　　两人相对无语，福伯接着说，
　　“阿元，是我们的军师，有新的兄弟进来，都要先过阿元这关。当年锦堂最看重阿元，他在英国接受的最好的基础教育，在美国念了物理和生化两科的博士。哎，阿娇呢？怎么没过来？大碗，去给我找过来！
　　“好嘞！”钟山马上出去了。
　　福伯接着说，
　　“钟山，就是那个高个儿，他从MIT计算机毕业的，也是个怪胎，平常没正经，好像得了多动症一样，给他一台电脑，他立刻就安静了，程序没有琢磨出来的时候，任谁都不搭理。”他正说着，胡奇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胡奇把手里的一堆吃的推给展昭，
　　“老师，你快吃，我挑的都是我最喜欢的。”
　　展昭还没接过来，胡烈就抢了过来，
　　“阿奇，你先等会，五哥在醉仙楼定了席，一会儿就去吃饭了，你乖乖安静等着。”
　　胡奇听完，点点头，又朝展昭笑着说，
　　“老师，那你回头再吃！”
　　“好！”展昭正说话间，那个女孩子已经不耐烦地叫着，
　　“福伯，还有别的事儿吗？楼下那个凯子刚好要说实话呢，大碗一去，我整个晚上白干了，可惜了我的那瓶vodga。”
　　“阿娇，二少爷在这儿呢，有没有点儿规矩？！这是展昭，叫人！”
　　阿娇懒懒地抬眼看人，不情愿地叫了声“昭哥”，然后突然蹭到白玉堂身边，伸手就要摸上白玉堂的胸前，白玉堂立刻抓住了她那只裹乱的手，笑着说，
　　“你干嘛？又想惹事？！”
　　福伯也拉下了脸，
　　“阿娇，怎么这么没规矩！去把你这张脸给我收拾干净，一会儿开会了！”
　　阿娇无所谓的扭着腰走了，经过展昭身边，给了他一个诡异的微笑。
　　“小展，你别理她，这个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福伯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阿兰是我的独生女，不怕你笑话，我40几岁才得这么一个孩子，她妈妈去世的早，我又忙，于是就一直跟在锦堂身边，后来都是锦堂供她读书。她和阿元在英国，本来是打算让她帮着锦堂打理生意，所以她在伦敦政经学的企业管理，后来锦堂去世，她就说什么也不回纽约智化那儿，非要来这儿。”
　　“福伯，您别客气，我刚刚才来，大家来日方长，以后还要大家照顾呢！不知道，一会儿在哪里开会？”展昭不愿看见别人为难，赶紧扯开话题。
　　“天使之眼！”沈仲元接过了话题。

　　真正的天使之眼不是那间酒吧，而是位于酒吧地下的一个两层的秘密基地。上面一层三间屋，会议室，卫星定位设备室，总裁专用办公室。下面的一层分别是射击训练室，武器装备库，以及一个小型体能训练房。其中，武器装备库里的武器让一向处变不惊的展昭也有些瞠目结舌。各种最先进的便携式武器应有尽有，除了普遍使用M16步枪，M4□□，连才服役没多久的XM8都列在其中，几乎完全可以装备一个特种兵团了。进入会议室，沈仲元已经打开了投影仪，做好了开始的准备。果然，等展昭和白玉堂坐好，他也开始了今天的主题，
　　“五哥，各位，这周最新的情况，我们从s市的药厂说起吧。这半年，老爷似乎对江宁的关注明显减少，反而是药厂发展很快，药厂的首席研究员是曾在美国雷克制药公司供职过的莫实承博士。”说着，投影中出现了一个中年人的照片，身材臃肿，秃头，肥头大耳，一双极小的眼睛却露出精光。
　　“莫实承？莫实诚！这人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这爹妈是怎么想的？让孩子从小就莫要实诚，八成不是什么好人！”钟山对一切可以说话的机会都不放过，但是这次，大家都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连展昭都笑出了声。
　　“大碗，你别打岔，让阿元说下去！”福伯边笑边‘训斥’钟山。
　　沈仲元收回了笑容，正色道，
　　“大碗难得有正经的时候，不过这回还真是一针见血了。莫实承，原名季高，46岁，祖籍不详，普林斯顿化学系毕业，旅美20年，其中前十年在雷克制药公司做高级研究员，后因私自配置含□□类的减肥药方，并出售给其他公司，所以被雷克除名，并受到政府的警告。这之后，他就在美国销声匿迹了，这是他20年前的照片。”
　　“呀！”突然出现在幻灯片中的清俊人影让福伯一阵低呼，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自觉的向福伯看去，而坐在白玉堂身旁的胡烈忍不住评价说，
　　“真是岁月催人老啊！这个季高年轻时候倒是个美男子呢，怎么变化这么大？！”
　　大伙都是一阵唏嘘，只有阿娇百无聊赖的抠弄着自己的指甲，而眼睛则时不时地瞟向白玉堂，白玉堂恍若不知，认真地看着幻灯中不停放映的照片。
　　“但是，8年前，有人在泰国的一家酒店里看到过他！”沈仲元的话，使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8年前？”白玉堂突然问了一句。“什么酒店？”
　　“白氏富豪酒店！”沈仲元说的小心。
　　白玉堂的脸立刻冰冻成一片，
　　“消息来源？”
　　“甲组！”
　　“为什么今天才说？”
　　“因为在老爷的药厂里看到这个人才去追这跟线，以前没有关注过，而且，他的外貌变化比较大！”
　　白玉堂向胡烈抬了抬手，后者立刻起身出去了，阿娇也跟了出去，不一会儿二人回来，胡烈手里多了一杯加了冰块的WHISKY，递到白玉堂手里，坐回原位，阿娇手里则拿着一瓶JONNY WALKER 黑牌60年，她站在白玉堂身旁。白玉堂立刻一口干了杯里的酒，阿娇马上又帮他倒上。展昭看着，心里狠狠疼了一把，脸上却不动声色。
　　“阿元，你继续吧！”白玉堂用酒暂时压住了胸中的怒意。
　　“是，五哥。近几个月，中国国内出现一种新型感冒病毒，传染性极强，病毒会进入到人的神经根，一周内使整个肌体瘫痪，病死率极高，几个月来疫情一直困扰着各国，连世界卫生组织都束手无策。江宁旗下的浩宁国际医院也在收治病人。自上个月，医院里突然试用暨南药厂的一种新药，却‘意外’的有效果。现在，疫情已经被控制住了。药厂的生意极好，老爷由这件事与赵家走的更近了，而本属于丁氏集团的涂善，居然向赵爵投诚，被推上了财务副部长的位子，更奇怪的是，丁氏却没有任何反应。”
　　“哼，我说怎么这段时间终于风平浪静了，原来是老头子忙的没空搭理我。”白玉堂又干了一杯，阿娇还想再给他添一杯，展昭却用手盖住了酒杯，
　　“玉堂！”
　　“猫儿，我知道，我不喝了，你别担心！”白玉堂拍拍他的手，阿娇瞪了一眼展昭，把酒拿开了，“我们刚离开的那几个月，我爹地突然对外宣布撤销我在公司的一切职务，然后就是媒体对江宁出现内部争斗的大肆报道，而后竟然还有丁小三儿和李元昊的各种传闻，后面的你就都知道了，陷空股票的暴跌，然后就是这场莫名其妙的疫情。”
　　“玉堂，别轻易下结论！”展昭想安慰他，又不知如何安慰，事实来的太残酷。
　　“我知道，我知道！”白玉堂好像自言自语一样，“WE’LL SEE! 阿元，泰国，缅甸那边有什么动静？”
　　“有消息说，最近有人正在研制一种更为纯，更强效的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进展一直受阻，他们那边好像也在等着什么东西。”
　　“我爸的药厂在泰国的哪个区域？是哪个老大的？查一下当年给苏连中和泰国那边坐中间人的人是谁。”
　　“明白，五哥。”
　　“今儿就到这儿了，大家都散了吧！福伯，等我一下。”
　　“好的，二少爷。”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展昭也要走，被白玉堂拦住了，“猫儿，别走，在这儿等我。”
　　“福伯，你带着阿娇和钟山他们明天回S市，我和阿烈他们再准备两天也会回去。你很久没回老家了，要不要带阿娇去祭拜一下福婶？”
　　福伯苦涩地笑了，
　　“没带好女儿，我哪有脸去见她！另外，我们不会惊动老爷跟太太的，你放心。玉堂，阿娇对你只是小孩子别扭，你和小展别……”
　　“福伯，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过一段时间，我会再跟阿娇谈谈的。”
　　福伯点点头，转身要走。
　　“噢，对了福伯，我哥当年在台湾的时候，跟什么人走的比较近，或者说是我哥比较信任的？”
　　福伯想了想，茫然摇摇头，
　　“锦堂对孤儿院里的每个孩子都好，都跟对待亲弟兄似的，没有分别。而且，你知道的，锦堂做事有分寸，孩子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长，就被送往世界各地，然后就是毕业后留在各自的组织中了。就算是小时候认识的，现在见面都不见得叫得上名字。能让他们忠诚的人，现在只有一个，就是玉堂你！”
　　展昭向前走了几步，白玉堂看着他，
　　“猫儿，你要说什么？”
　　事关别人隐私，展昭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问了出来，
　　“福伯，我听智大哥说，白大哥在台湾有个……有个很要好的女孩子……”
　　“哈哈哈，”福伯大笑了几声，展昭有点儿窘迫，脸都红了，福伯赶紧说道，
　　“小展，你应该了解玉堂啊，我想让你到‘天使之眼’来，应该不是玉堂的本意。锦堂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认定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让别人看见？！这是他们白家人的特性，”福伯脸上渐渐没有了笑容，还露出了些许的悲伤，“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行了，玉堂，我走了，我们S市见吧，你们一切小心！”说完就离开了。
　　白玉堂转身看看还在独自出神的展昭，笑了笑，
　　“猫儿，别想了。我跟我哥不一样，你和她也不一样！我现在懂得，能像这样和你并肩作战，生死不离，也是我对你最好的保护。”
　　展昭笑了，忽然他拿起桌子上的空酒杯，向白玉堂晃了晃，
　　“60年的jonny walker，白总选酒很有水准啊！”
　　“猫儿，不是啊！！！”白玉堂很没风度的大叫一声，“那是阿烈他们拿来的，不关我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