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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暧昧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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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好长时间不再联系。
我却长久的整日纠结在那夜,他在江边将我环抱在怀,还有那个夭折了的吻。
从成都回来时,常常在不能入睡的夜里,无法抑制的回想过往,然后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释怀的情绪就像一张透明的薄膜,将我浑身紧紧缠绕。我呼吸不过,即使挣扎着用上全身的力量,也不能挣脱开来。
再见时,他在花园里对我说的话,又像一把匕首刺进我的胸口。我拔出匕首,用它割破了周身紧紧缚住的薄膜,却仍然无法愈合匕首带来的伤口。
如果说成都之行前的温柔和体贴是出于同事之间的欣赏,那么那夜的拥抱呢?是真情流露还是失恋的无助?他真的对我有动过感情吗?
这个问题,我自然不能当面问他。于是,便只能常常纠结到抓狂。日子过得很是灰暗。
然而,正当我独自郁闷之时,一场大的风暴正在中国的南方酝酿,随之而来的恐慌很快席卷全国乃至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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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2月的中旬,深圳一家餐厅的厨师,由于发热、咳嗽身体不适去医院就诊。两天后,病情恶化,被送往广州军区总医院。转院之后,之前医院曾护理过该病人的九名医务人员,先后出现相似症状。这便是轰动一时的“非典型性肺炎”最初的起源。
03年,休完春节长假后的2月,广州已经开始笼罩在“非典”的阴影中。人们谈起“非典”时已经面露恐慌之色,大大小小的药店里已买不到最初传说的“特效药”板蓝根冲剂。而超市里,平常放置醋这种最普通的调味品的地方,只剩下了一排排空荡荡的货架。
3月,非典疫情入侵香港,随后香港淘大花园E座的集体感染事件,将恐慌情绪再度推高。香港媒体开始每日播报香港地区新增病例的统计数据。
4月,香港播报的每日新增病例一度达到两百多人,恐慌进一步升级。与此同时,全国各地陆续出现非典确诊病例。世界其他国家华人聚集区,如新加坡、加拿大等国也出现确证病例,并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
进入5月,随着广东地区气温的不断上升,广东、深圳、香港等地的新增病例骤减,香港每日播报的香港地区新增病例在炎热的5月时已不足10例。正当南方的人们已取得战胜非典的初步胜利,开始舒一口气时,非典的疫情正在中国的北方蔓延。由山西蔓延至北京,并在北京掀起前所未有的恐慌:商场里门可罗雀,公共交通工具上乘客屈指可数。那时印象最深的就是新闻里播报的地坛医院新增的确诊人数。
6月,随着全国大部气温的进一步升高,“非典”疫情才急剧减弱。
在这场空前的疫情中,我处在风暴中心的广州,度过了一段无比阴暗的日子。
每天晚上无助的蜷缩在家里,一想到不知道哪天,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挂掉了,心里就无比悲凉。再想到,我那刚打了个花骨朵就凋零了的爱情,心情更是低落。无处排解,无人述说,于是便每日夜晚一个人坐在家里哭。
过了五月,少了“非典”的压力,渐渐的广州又活跃起来。憋了很久的同事们,纷纷相约各种活动。生活才慢慢的回到正轨。
五月中旬的一个周五晚上,我正和部门同事们在一起聚餐,放在桌上的手机“嘀嘀嘀嘀”响了几声,有短信进来。一看号码,是他发来的。真的很久没有通过短信了。
看到短信,我心里“砰”的一跳。手机上写着:
想让流星对你说,
并非重在那一刻。
经典的思念话语,
永远是个话题。
距离并不是问题,
想你是一种幸福。
(把每一行的第二个字联在一起读。)
把每行第二个字联在一起读是:让非典远离你。
心里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春节前,他曾到广州来出过一次差,我忍不住打了电话约他吃饭,人是来了,整顿饭吃得却是友好而疏远。于是,我也心下了然。
现在却收到这样一条短信,是普通的祝福还是朦胧的情感表达?心理像被扎进了一根刺。左思右想了很久,仍然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不知道怎么回复,便不回复吧。
此后,便真的再无信息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