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戬空同人 ]》是洛四也是丛嘉

5、第 5 章

　　所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花果山的桃枝开了又败，杨戬等人在水帘洞逍遥了整整一年，这期间众人外出打猎，去华山探望杨婵，下棋烹茶，煮酒看花，以及教孙悟空习字。只哪吒隔三差五回天庭装模作样地溜达一圈。
　　这日，哪吒同梅山老大康安裕过招，忽见天上阴云密布，正是李靖带兵前来，恰巧与哪吒撞个正着。

　　“逆子！快回来随我一战，也好将功抵过。”

　　哪吒让康安裕入内报信，抬头望着云端的李靖：“征战？你战得过谁？”

　　李靖怒目圆睁，现出手中玲珑宝塔，哪吒后退一步握紧了乾坤圈，要知道这玲珑宝塔本就是太乙真人为了让李靖制服哪吒而专门打造。

　　正在这时，水帘洞石门已开，洞内众人一齐出来，为首的是杨戬和孙悟空。孙悟空眯着眼瞧了下天上的兵，张狂地笑起来：“李靖啊李靖，天庭分别缉拿我们三人时，都各自派了十万天兵天将，今日要同时拿我们三人，却只派你带了这么点人吗？”

　　李靖没理会孙悟空，径直看向杨戬：“二郎神听旨：念杨戬缉拿妖猴有功，天庭爱惜人才，向来重诺，命杨戬速回天庭就任司法天神，执掌天条。玉帝仁慈，过往一切：孙悟空大闹天庭，哪吒违反天规，概不追究。否则，哪吒除去神籍，终生面壁昆仑，火烧花果山，缉拿孙悟空。”

　　宣完旨，李靖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哪吒，又试图说服杨戬：“真君，你虽常年不在天庭走动，但已位列神籍，当年大笔一挥在玉帝敕封的圣旨上回了一句‘听调不听宣’，王母懿旨请不动你，专等玉帝拉下脸来亲自求你，今日，也算如愿以偿，得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顺着台阶就下吧，莫再累及无辜了。”

　　“呸！李靖，你是当神仙有瘾啊连儿子都不要了，有爷爷我在这，别说放火烧山，你敢动哪吒一下，我就让你有来无回。”早在李靖宣旨的时候，孙悟空便按捺不住要破口大骂，此刻更是提了金箍棒要冲上去。

　　杨戬将其一把拉住，给李靖回了一礼：“还请天王告诉玉帝，哪吒从未背叛天庭，若天界一意孤行，恐再无能用之人。至于接不接旨，容我想好了，给天王答复。”转头吩咐哪吒：“你先随天王回去。”

　　哪吒神色奇怪的回头看着杨戬：“二哥当哪吒是什么人？只可同嬉闹，不可共患难吗？”又回头一脸平静地看向李靖：“也不用你来充好人，那司法天神，我二哥想做就做，不想做，便不做。”

　　李靖深知同孙悟空和哪吒是不能讲道理的，更何况他也不想哪吒受惩，他赌杨戬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不会坐视不管，于是答应给杨戬三日时间。

　　当夜，玉鼎在案前写他的亘古著作，杨戬默不作声地坐下研墨，玉鼎抬头见是杨戬，问：“想好了？”

　　杨戬将一旁堆得散乱的竹简一一垒好，叹了口气：“总不能拿哪吒和一山的生灵去赌，反上天去能如何，又不是没反过，没劲。”

　　玉鼎饮了一口茶，难得正经起来：“你大可想开些，做了司法天神，天条便在你手中。这么多年，为了维持三界秩序，你什么法子没用过，但人在暗处总是被动。与其如此，索性就应了这差事，去为三界造就一个公平而正义的新秩序。”

　　本就不愿再兵戎相见的杨戬觉得玉鼎言之有理，蜷腿坐在玉鼎对面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忽然低头笑了起来：“这样，师父也可以放心了，省的我们在外面给您添乱。”

　　玉鼎写字的手一顿，抬眸睨了杨戬一眼：“怎么？这么快就成‘我们’了？”难得见杨戬被噎，玉鼎也笑起来：“猴子挺招人喜欢吧？你就说这性子，和你像不像？”

　　“我就喜欢他这性子。”

　　玉鼎闻言，倒是愣了，片刻之后，几不可闻地叹息：“悟空这性子，早晚要出事的。”

　　杨戬无所谓地笑笑：“我会护着他的。”

　　“他得学着收敛，你护不了他一辈子。”

　　这回轮到杨戬怔住，直觉告诉他，玉鼎才是对的，但他又那样别扭地想要孙悟空一直是现在的心性，肆意妄为，无所畏惧，如果可以，他不希望猴子成为另一个身不由己的杨戬。

　　脑子里全是孙悟空的杨戬回到房里，猴子正大摇大摆地睡在榻上，在花果山的一年没有多余地方，两人一直同床共枕，杨戬也早已习惯了猴子六亲不认的睡姿，脱了玄色外袍，伸手将那一团金毛往里推了推，自己也挨着榻边躺平了。

　　刚躺平的一瞬，孙悟空嘟囔着翻了个身，好巧不巧的，一脚搭在了杨戬两腿之间，瞬间僵硬的杨戬扭头看了眼睡得无辜的猴子，小心翼翼地抬脚把那条过于嚣张的腿蹬下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猴子又把腿搭了上来，压在了相同的地方，人也黏上来抱着杨戬不撒手。

　　没忍住倒吸一口气的杨戬低头去看趴在胸前的猴子，那一撮金毛忽然让他想起几百年前掉入他怀中的小小一团，不觉浅浅一笑由他去了，他的小猴子长大了，会勾人了。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映在二人身上，眸色一金一银的两人已合上双眼，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无人去管云端之上的诸神，唯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