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戬空同人 ]》是洛四也是丛嘉

3、第 3 章

　　眼前一道银光一闪而过，孙悟空回过神来。横倚在树桩做成的宝座上，斜眯着眼盯着杨戬瞧了一会儿，笑着说：“呵，二郎小圣。”

　　杨戬也不恼，环顾四周，虽妖气弥漫，然万千生灵肆意欢歌游荡，白鹤舞于空中，走兽奔走山野，灼灼桃花簇簇生辉，溪流交错，莺飞蝶舞，有一瞬间，他将这里认成了桃山。一群小猴子举着比自己身形大数倍的旗子满山跑，旗上歪歪扭扭地写着“齐天大圣”。

　　杨戬微微一笑：“大圣，久仰了。”

　　有幸目睹过这场旷世之战的众神们，后来回忆时皆言根本没看清是谁先出的招，只见金银两道光在半空晃成一片，激烈而清脆的法器碰撞声里夹杂着电闪雷鸣，方圆百里黑云蔽日，山崩地裂。飞禽走兽但有稍不留神走进两人法力范围内的，顿时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三界内只这么一场令众神望而生畏的对战。

　　百十来招后依然不分胜负，杨戬看出端倪：“你也是元始天尊门下？你我师出同门。”

　　只这一句，便问得孙悟空一愣，也只是这一个晃神，太上老君已用金刚圈背后偷袭成功，天兵天将擒住了孙悟空。杨戬将三尖两刃刀往地上一杵，对着藏在云朵后的老君怒道：“要你多管闲事？”

　　被缚住的孙悟空在被带走前，喊了声：“师兄。”

　　与此同时，晚来一步的玉鼎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颤抖地指着杨戬：“你……你居然……”

　　杨戬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纹：“真是你徒儿？”虽是个问句，却已无需回答。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杨戬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想要将玉鼎搀起来，却被玉鼎挥手甩开。杨戬不由得愣住，手僵在半空。

　　一千年了，这是玉鼎第一次生杨戬的气。

　　杨戬眸中厉色渐起，杀意骤现，战袍一甩，转身提刀重回南天门。一个时辰后的天牢里，杨戬站在睡着的孙悟空面前，打量着被捆仙绳锁住的猴子，衣服被划出不少痕迹，破破烂烂，脸上手上都有黑糊糊的印迹，神色却是一派安逸，在角落里睡得昏天黑地。想到师父教出来的两个徒弟都身怀绝技却一心反天，整天到晚没一个省心的只会添麻烦，不由得好笑。这么想着，杨戬觉得孙悟空还挺可爱的，又想起那声师兄。

　　如果没记错，这是猴子第二次叫他师兄，可他从来都没答应过。那年在金霞洞，小心翼翼拽着衣摆为自己擦眼泪的小毛猴，以及后来从天而降掉在怀中的小猴，头上竖着几根呆毛，一双金灿灿的眼睛让人移不开眼。临走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师兄，回头时师父已关了洞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孙悟空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银靴，抬眼往上看去，对上一双深邃的银眸，竟一时语塞。杨戬一刀挑开了捆仙绳，颇为玩味地问：“方才那声二郎小圣不是喊得很威风？”

　　孙悟空把捆仙绳揉成一团扔在一边：“还不是为了和你打一架，想和你做兄弟。”

　　“为什么和我打一架才能做兄弟？”

　　“哪吒说的啊，我看哪吒和梅山兄弟都是和你打了一架，你才和他们结拜的。”

　　杨戬不觉笑出声来，自瑶姬死后，他再也没这么笑过：“我本就是你师兄，哪用费尽心思再做兄弟？”

　　孙悟空挠了挠头：“也不是非要做兄弟，就是想同他们一般与你亲近些。”

　　杨戬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孙悟空，这猴子说话的时候一脸认真，猝不及防地让人心底一暖，将其从地上一把拉起：“兄弟有很多，可师弟只有你一个。走吧，师父在外面等着。”

　　玉鼎见着孙悟空，一边消了气一边又担心起杨戬：“你把他带出来，后面怎么办？”

　　不等杨戬思索，孙悟空已抢着说：“跟我回花果山吧。师父也去。”

　　或许是猴子的眼神太过明亮，或许是因为那满山桃枝，杨戬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