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颜笑开》肉元子

12、番外 皇后篇（1）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礼部侍郎家的小丫头和尹大将军的闺女阿！”这样讥讽的笑声止住了我正欲回承乾宫的脚步。宫里嫔妃虽然明争暗斗的事情从不少发生，但是至少是暗地里进行，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是谁，竟这么嚣张？难道是刚进宫的秀女？
　　我示意凝萱不要出声，慢慢地走到稍进一点的地方躲在了柱子后面，悄悄地注视对面发生的一切。
　　“若欢有眼无珠未能识得娘娘尊颜，还望娘娘恕罪！”身穿白色衣服的姑娘，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拉着身旁稍小些的粉色衣服的秀女对着说话的女子缓缓的拜下。
　　我仔细打量了白衣女孩，明眸皓齿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是知道进退懂得隐藏自己的锋芒，是个可塑之才，我在心里默默地为她打了高分。
　　“哼，你倒还有些眼色！”我没想到，为难之人竟是最近最受陛下宠爱的荣苑琴。她穿着一身大红，张扬至极，就连身边的奴婢看起来也是个没什么出息的光知道颐指气使的小人。
　　“奴婢见娘娘万里挑一的容颜，只倒是天仙下凡觉得自己庸人之姿玷污了娘娘圣眼，因此匆匆而走，还望娘娘海涵！”被唤作若欢的白衣女子诚惶诚恐地对着荣苑琴跪了下去。可见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日后弱势好好栽培，可成大器！
　　她们渐渐走远了，接下去的话我听的不太真切。不过从她们互相搀扶的动作中不难判断出她们的敢情很是深厚。只是这样的姐妹之情，在这后宫之中怕是很难存活的吧。不知怎么的，我甚是不希望看到她们二人将来反目成仇的样子。
　　若是我能够扶持她们的话……
　　“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前岁千千岁……！”选秀那天，我与陛下坐在储秀宫最高的位置上，享受着数百秀女的一同参见。
　　这一批，都是官位三品以上的官员女儿。我仔细地盘算了一下，颜若欢就该是在这一批秀女里了，我抬眼仔细地看了一圈却只看到了那日粉色少女。
　　“这一批应该有一十八位秀女参选，怎的只有一十七位，缺了谁？”我摸着手边的茶盏，示意凝萱将我的话私下传给教习姑姑。
　　“回娘娘，缺了的那位是尹将军的幺女颜若欢。她昨日发了高烧，今晨还未退去，无法参加选秀大典。因此已将其名字从此次秀女中划去。”很快，凝萱就把教习姑姑的回话带了来。
　　我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里却难掩讶异。怎的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起了高烧？怕是与那日冲撞了荣苑琴有关吧……只是不知与那位粉衣姑娘有没有关系？
　　“臣女参见皇上皇后，恭祝皇上皇后琴瑟和鸣白头偕老！”正想着，那日的粉衣女子小步向前盈盈一拜。
　　“下站着何人？”我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
　　“禀娘娘，臣女乃礼部侍郎之女叶芷兰，年十五。”
　　“芷兰？倒是个好名字！”陛下略一沉思，朗声道。
　　“谢陛下夸赞！父亲曾说，芷兰取岸芷汀兰之意。”叶芷兰面上一红，也是个可爱娇人。
　　“皇后觉得如何？”陛下转过头来询问我的意见。
　　我看向陛下的眼神，便知这位叶芷兰是留定了，便顺着陛下的意思道：“芷兰也可取兰心慧质之意，却是个好名字！”
　　陛下微笑着点头，又赞赏地看了看叶芷兰道：“留，封美人，赐字兰，赐居蕙兰殿。”说罢，陛下一挥手宣了下一位秀女。
　　选秀大典结束以后我便名凝萱四处打听了一下若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将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以后，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我本想等她病好了再宣她来承乾宫做事，却没想若欢的病来得凶，去的这么慢，真是应了一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日，我终于得到了若欢病好的消息，连忙吩咐魏长青将若欢约在了承乾宫相见。
　　“若欢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若欢低着头低眉顺眼一板一眼地作揖。
　　从她进来我就没有吧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
　　“本宫见你也是个美人胚子，若是封了阶，不出时日必定宠冠后宫，本宫问你也愿留在这宫中与本宫一道服侍陛下？”我终究是放不下作为一个皇后的架子。
　　“多谢皇后娘娘抬爱，若欢惶恐！奴婢蒲柳之姿怎配与皇后娘娘一同服侍皇上，况且陛下英勇神武怎会贪恋一时美色。若欢资质驽钝，唯恐伺候不好反倒惹怒了陛下皇后，还望娘娘三思！”让我惊讶的是，若欢她竟是一点都不希望留在宫里等待陛下的宠幸，我不免为她惋惜了一把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样一位美妙聪慧的绝色女子留在陛下身边，若是封了阶难免会不会危及我皇后的位置阿……
　　“不过本宫见你是个聪明人，以后就留在本宫身边伺候本宫吧！”我终究是不愿意放弃留这么机灵的人在身边的机会，也不等她回答，便不容置疑地将她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