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瑶》没伞的孩子

19、第 19 章

　　赵如意闺房，她在众丫鬟和嬷嬷们的服侍下洗完澡后，穿上正红的嫁衣。嫁衣是苏州织锦的面料，苏锦近年来最受京都的王公贵族追捧，嫁衣上面用孔雀羽毛融合金线绣着精致的凤穿牡丹图案，每一根线条都色泽鲜亮，光线折射在上面，就会把上面的用苏绣绣在上面的彩凤图案显现出来，耀出五彩缤纷的光芒。穿在身上行动起来，随着人的动作会给人一种凤凰飞舞的错觉。此时的赵如意像是披了一件宝衣的仙子，浑身上下让人挪不开眼。镜子里映出一个清丽娇艳女子的面容，脸上淡淡的胭脂，眉心画了一朵凤尾花。这时一个体态丰盈的全福夫人走了过来，这位是幽州知府夫人唐氏，上有公婆，下有二儿四女，幽州远近有体面的人家，都会请她来给新娘子梳妆。顾元瑶以前也只在电视或者电影里看到过古代人的婚礼，现场版的视觉冲击还真是不一般。全副夫人梳一次头，就唱一句吉祥话：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富贵又吉祥。”
　　全副夫人将赵如意那一头乌黑如瀑般的发盘好，给她带上镶嵌一百零八颗东珠的凤冠，东珠在冠上闪着微微的光芒，雍容华贵，衬得她原本清丽的面容愈加娇媚无双。申时初刻，远远的听到了唢呐声，这时，有个圆脸的丫鬟过来禀告：“夫人，迎亲的队伍来了”。“好，去看看少爷们哪里怎么样了”。新郎谢振涛身着大红色喜服进门献上礼品雁，就被赵家和顾家几兄弟给拦在了二门外，说是要求新郎官过五关方可进二门接走新娘。顾元瑶是不喜欢热闹的，就一直呆在赵如意的闺房陪着她和蒋氏等人。赵如梅、赵如画还有幽州的地方官员家的众小姐们都跑到二门去看热闹。一来想看看新郎官的模样，二来，京都来的这几位少爷，个个都生的器宇轩昂，眉目如画，尤其是顾元瑶的二哥顾少卿，隔代遗传，像极了年轻时的顾隐，身躯凛凛，双眼如寒星，两弯长到鬓角的剑眉，是当得起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顾元瑶的五哥顾少君生身高七尺九寸有余，比顾少卿高了半寸。整个五官如同刀刻斧凿，一双凤眼钟灵毓秀，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唇不点而红，真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来给赵如意添妆的众多闺阁千金只要一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就脸红心跳，眼神迷离。
　　拦门是古代新郎迎亲过程中必须经过的考验，尤其是像赵家这种门第，兄弟、堂表兄弟一堆的，让人看了都犯怵。这也侧面向新郎展示女方家的家族底蕴。据去二门处偷偷围观的小姐们汇报：说第一关是赵如意大哥赵瑾瑜设立的，喝五大海碗酒，新郎官过了。第二关射箭赵无暇出的，新郎官胜出。第三关赵瑾煜出的七言绝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可急坏了新郎官，好在对方的智囊团也有颇具才气的人。出了首七言：“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第四关顾少卿画了一副牡丹争妍图，新郎官派代表画了一副雨后荷花图，勉强算是过关。在京都顾少卿的画，顾少君的琴堪称京都双绝。第五关顾少君一曲高山流水，新郎代表弹奏一曲凤求凰，也算勉强过关。拦门节目过后，就是正式入席，顿时，人声鼎沸，赵家、顾家和蒋家的少爷们都去灌新郎官酒去了，席间亦是热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