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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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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之后曹挚清骨头都快散架了。
隔了个周末，开始正常的上下课作息时间。
曹挚清早上来得晚，教室里零散只剩下几个位置。莫岚岚看见曹挚清就疯狂招手：“嘿！曹挚清这里！我给你占好位置了。”
曹挚清抬腿就向莫岚岚走去，然后错过她的身边，到了最后一排。
“？”莫岚岚回头，一脸茫然：“你干嘛？”
曹挚清递个眼色过去：“老师来了。”
“哦…”莫岚岚飞快转过身子。
讲台上大嗓门胖胖中年女教师曹挚清认得，是教物理的。
曹挚清扯过物理书随便翻了下，这些知识直接输入她的大脑…然后她一路火光带闪电把穆仁书挤下全校第一。
在以量子力学速度翻来整本书后，曹挚清看懂了三个字，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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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书，曹挚清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讲台上的讲课声振聋发聩，可她还是忍不住出神。就是这个位置，她和穆仁书做了一年的同桌。
时隔多年，再次坐在这里，曹挚清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没发生，这不过是她某次上课打盹醒来。
…
下课铃声响，莫岚岚三步作两步到教室最后，她轻拍了下曹挚清的桌子，问道：“不是吧，你怎么第一堂课就打瞌睡？”
“嗯。”曹挚清打了个哈欠：“不仅如此，第二节课也要打瞌睡。”
“服气。”莫岚岚像领导视察般左右环顾：“不过……你选的这个位置是挺不错的，对着窗又对着后门，凉快，我现在就把书搬过来。”
“等等。”曹挚清一下子来了精神，她翘起腿把旁边座位拦住：“我一个人坐。”
“为啥？？”
曹挚清把另一只腿翘上来，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拖腔拿调的说：“这个座位呢，是命定之位，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惦记的。”
“神神叨叨的。”莫岚岚翻了个白眼，十分的鄙视：“话说我还不想挨着你坐呢，……耽误我上清华！！”
曹挚清半眯眼睛，十分正经：“我掐指一算，你需要醒醒。”
“……”莫岚岚：“友尽。”
曹挚清所处的11班是走廊倒数第二个教室，要上卫生间或下楼都要经过1班。
B市中学并不强制住校，住得近的学生中午可以回家休息，不愿意回家就在教室午休或者自习。
上完上午最后一堂课，曹挚清走过1班教室门口，看李招娣和穆仁书两人肩并肩的去食堂吃饭。
关于李招娣，曹挚清和她接触的不多。
从曹挚清对她有印象开始，就知道李招娣右脸颊上有道很明显的长疤，且每次都拿很厚很厚的粉底液去遮，殊不知遮出来的更加明显。但这年李招娣的脸还光滑如玉。
前世曹挚清偶然听穆仁书提起过几句，说李招娣早嫁，且对方是个土豪。在石榴乡她们是邻居，李家家境小康，李父是乡村医生，在穆仁书读高中的时候，有帮助过她。所以一直到后来，穆仁书和李招娣都有联系。
莫岚岚推推曹挚清手臂说：“今儿中午去我家吃饭？阿姨熬了南瓜绿豆汤，冰起来的可好喝了。”
“OK。”曹挚清往前走：“不过从明天起我也打算在食堂吃饭了。”
“啊？”莫岚岚瞪足眼，惊讶地说：“你以前不是说食堂人太多，而且饭难吃，死也不去吗？”
“有吗？”曹挚清扯了扯嘴角。不过…倒也挺符合，她的确是死过一次的人。曹挚清又说：“我中午让秦姨给我送饭，去1号食堂三楼吃，那里都是家里送饭的学生，人不多。”
莫岚岚仍然一副古古怪怪的表情。
曹挚清被盯得直起鸡皮疙瘩：“莫岚岚，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莫岚岚第六感神几把准：“曹挚清，我总觉得你自从车祸之后就性情大变。”
“呃、就没啦？”曹挚清插科打诨道：“你拿这表情看我，我特么的还以为我变性了呢。”
莫岚岚炸毛：“曹挚清！你居然说脏话！！”
“啊…？”上辈子带来的臭毛病，曹挚清拍了下莫岚岚肩膀：“要不我教你几句？”
要真论说脏话，海归后的莫岚岚一口一个小碧池，比她说得溜多了。
“……”莫岚岚甩开曹挚清，直愣愣的向前走：“我才不要。”
身体说着不要，但嘴巴却很诚实嘛。
曹挚清偷笑了声：“等等我，莫岚岚。”
曹挚清看着，另一边的穆仁书已经走远了。
后来她听傅瑶说起才知道穆仁书有严重的胃病，记忆里和穆仁书做同桌时，偶然几次撞见过穆仁书要么中午不吃饭，要么就在教室啃馒头，应该是那个时候就落下了病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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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课间十分钟，曹挚清揣着本数学书站在莫岚岚的课桌前：“你昨天说火箭班那学习委员叫什么来着？”
莫岚岚抬头：“你是说邢羽吗？你找他干啥？”
曹挚清跟个软骨头似的靠着墙壁：“找学习委员还能干什么，学习呗。”
莫岚岚嘴角抽了抽：“可他是初中的学习委员。”
曹挚清非常理直气壮：“我这不是打初中起就没学好吗。”
莫岚岚：“………”
邢羽坐在班级门口第一排，曹挚清探个脑袋进去，礼貌的问：“那个邢羽同学，我能请教你一个学习上的问题吗？”
“啊？”邢羽有些茫然，他和曹挚清在初中是零交集，但他和莫岚岚做过一学期的同桌，所以也不太好拒绝……邢羽把书挪走说：“我看我会吗。”
“昨天学了集合，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曹挚清顺势把数学书递过去：“你帮我做吧。”
“啊？”邢羽呆了。
曹挚清笑道：“哦，我的意思是你教我做。”
“行、行吧。”邢羽低头认真看题：“已知A=｛x……”
曹挚清打量起整个火箭班，这学习氛围的确不一样，都下课时间了还在看书，换做他们班上课时间也不一定看书。。。
穆仁书坐在靠后的窗边，拿着笔停停写写，眉头偶尔皱起，偶尔舒展。
“……所以不能取的值是｛1，-1｝”邢羽抬头看曹挚清正在走神，他小心问道：“你听懂了吗？”
曹挚清很快移回眸子：“懂了懂了，答案选A。”
邢羽：……
曹挚清：……？
曹挚清心领神会：“我说上一题选A。”
邢羽小声道：“上一题的答案是a=2或a=-4”
“……”曹挚清催促：“这不重要，下一题下一题，马上要交作业了。”
邢羽：………
邢羽叹了口气，又重新看题：“呃…这道的话…我不太确定，我去问问穆仁书吧。”
问穆仁书？曹挚清一下子就乐了：“行，我和你一起去问。”
“不用给她，什么题？我看看。”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哦，这道题呀，我会，我来给你们讲。”
邢羽推了下镜框：“班、班长？”
曹挚清回头，金月檬比她矮半个头，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位同学，我帮你吧。”
直觉虚伪。
曹挚清扯回书：“不用了，我要回去上课了。”
叮铃铃——
上课铃响，穆仁书在数学推导式后打了个问号，随后把英语书拿出来。习惯性看向窗外，却见曹挚清手往后捋了把短发，胳膊下夹着本书，悠哉悠哉的走着。走了两三步，碰见迎面走来的年级组长，曹挚清立马站好，把书改成拿在手中，笑道：“赵老师好。”
赵卓颔了下首。
错过赵卓之后，曹挚清一秒吊儿郎当。
这人。。。
“我抽两个同学到黑板上面来听写单词。”英语老师翻了翻学生名册：“穆仁书。”
穆仁书收回目光，走上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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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五午饭后，曹挚清和莫岚岚坐在校门口外的奶茶店，一人一杯冰奶茶。莫岚岚搅着吸管问：“曹挚清，你怎么有事没事就去火箭班？”
曹挚清一本正经的回答：“有事没事都要学习。”
“……”莫岚岚白眼：“差点就信了。”
“遭了！我忘记了！”莫岚岚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语文老师让我下午早点去帮她批改作业的，我先走了。”
“拜。”曹挚清随便应了声。
莫岚岚一手抓包，一手抓奶茶，边退边说：“挚清，记得等会儿帮我带一杯杨枝甘露回教室，三克油～”
“我忘了。”
莫岚岚：……
曹挚清在奶茶店又坐了一会儿后，去点餐。
吧台后的小哥哥说：“这款杨枝甘露买一送一。”
曹挚清缓缓答：“哦。”
曹挚清提着两杯杨枝甘露停在1班门口。
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穆仁书坐在传说中的至尊学霸区，而曹挚清本人在11班是高级阳光SPA专区，哈哈哈。。。
“咦？没人吗？”曹挚清问。
“嗯。”穆仁书抬头看见来人，又多解释了句：“下节体育课，他们都直接去操场了。”
“哦、”曹挚清继续说：“我记得你之前坐在靠窗…”
穆仁书：“换位置了。”
曹挚清：“这个位置不错。”
穆仁书：“按成绩。”
曹挚清：“……”您真牛逼。
“这是我给邢羽带的杨枝甘露，他之前帮我讲题来着。”曹挚清提提手中袋子，左顾右盼：“他现在坐在哪里？”
穆仁书摇头：“我不知道。”
“那…”曹挚清顿了下：“要不先把奶茶放在你这，等他回来你帮我转交？”
穆仁书点头：“可以。”
曹挚清走在穆仁书的旁边，看向她课桌上的卷子：“这是什么？”
“几何。”
“哦。”曹挚清放下奶茶，“对了，这款刚好买一送一，剩下给你？”
她们好像没什么交情……穆仁书低头看看手表说：“不用，我去操场了。”
“好。”曹挚清让路。
看着穆仁书越来越小的背影，曹挚清想，要是按照她以前的暴脾气，她早就按头让穆仁书喝了。不过，穆仁书话是真的少得可怜啊，是得了多说一句话会死的毛病吗？
“邢羽？？”走出教室外，曹挚清看跑过她身边的影子：“你们不是要上体育课吗？”
邢羽回头：“对，我换副眼镜，这副不太方便了。”
“哦。”曹挚清顺便把手里的杨枝甘露递给邢羽：“谢谢你帮我讲题，这我请你喝的。”
邢羽本来还想客气一下，结果曹挚清直接塞进他的手里，转身走掉了。
走到11班教室门口，莫岚岚等得眼睛都快绿了：“昂昂昂，曹挚清，我的杨枝甘露呢？”
曹挚清靠着门框，脸有点痞：“不给你说了吗，我忘了。”
“……”莫岚岚无语：“我刚才在楼上看见你进教学楼了，那个时候你手里明明还提的有奶茶。”
“……好吧。”曹挚清忍不住笑：“其实在我肚子里。”
莫岚岚尖叫：“啊啊啊！曹挚清！你好讨厌！”
“知道了知道了。”曹挚清掏了掏耳朵：“不用说得这么大声，多伤喉咙。”
穆仁书上完体育课回来，把杨枝甘露放在邢羽的桌子上说：“这是有人给你的。”
“嗯？曹挚清？”邢羽一脸疑问：“可之前在走廊碰到的时候她给过我了啊，而且我也已经喝过了。”
“……”穆仁书放下杨枝甘露，她的任务是转交。
“那个…穆同学…”邢羽喊住穆仁书：“我实在是喝不了，要不你喝吧。反正也是新的没开封过，不然就只有扔掉了，太可惜了。”
“那就扔掉。”穆仁书说。
“浪费粮食多不好啊。”邢羽说：“那要不穆同学你去扔掉吧，我就当作知不知道。”
穆仁书：………
体育课上跑了好几圈，喉咙确也干得厉害，穆仁书咽了咽口水，淡声问道：“之前她问你什么题？”
邢羽茫然回道：“谁？”
“她。”
“你说曹挚清？”邢羽纳闷：“你怎么知道她问我题了？”
穆仁书：………
看穆仁书没说话，邢羽说：“她问了我数学集合。”
穆仁书紧接着问：“她会吗？”
邢羽想了想说：“她说她都会了，除了课后练习最后一道大题。”
“给我看看。”
“行。”邢羽翻开书：“就这道。”
穆仁书快速读了一遍题目：“借我一张纸。”
“哦好。”邢羽递过去。
穆仁书洋洋洒洒写满了一页解题思路和方法，她递还给邢羽说：“很简单。”
邢羽看了眼，他看懂都很吃力。
邢羽非常肯定的说：“曹挚清肯定不会。”
穆仁书说：“那是她的问题。”
“………”
作者有话要说： 邢羽：哭唧唧…我夹在中间很难做人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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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