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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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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入学这天，曹挚清和莫岚岚围在校园公布栏处看分班信息。
挤了十分钟，两人终于挤进人群。莫岚岚兴奋的指向某处：“啊啊啊，曹挚清，我看见你了，你在11班。”
“嗯，我知道。”曹挚清看向全校第一名，穆仁书，1班，是火箭班。
“诶？”旁边的矮个学生问其他人：“这个穆仁书是哪个学校的啊？怎么没听说过？”
有人回道：“好像是石榴乡考上来的吧。”
“哦，”矮个学生语气轻视：“原来是特招的免费生啊。”
莫岚岚终于找到了自己，可是，莫岚岚踌躇道：“挚清，我在13班，和你不在一个班。”
“所以？”曹挚清挑眉。
莫岚岚傻乐：“我马上换班。”
曹挚清熟门熟路的往教室走。她在11班，穆仁书在1班。但她们最后为什么成了同桌呢，老实说，曹挚清并不知道，记忆里是穆仁书是高一期中考试后，突然就到了11班。
班里学生到齐之后，班主任李民扬简单说了几句，就让学生依次来领军训服。
高中入学要进行一周的军训，领完衣服后，曹挚清和莫岚岚慢悠悠的在楼道里逛。Ｂ市一中是念真初中的直升高中，所以不少人认得曹挚清，有人和她打招呼，有人躲着她走，虽然曹挚清都不太记得那些脸。。。
两人转到1班，教室里有学生正在发教材。
现在就发书？？她俩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流程。莫岚岚忍不住吐槽：“是瞧不起我们普通班还是怎么着？”
曹挚清往里张望了眼，穆仁书正在领书，她比去年看到时长高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些，只是还是很瘦。
“嗨～莫岚岚，曹挚清，好久不见。”门口的戴黑眼镜框男生探出脑袋。
曹挚清皱眉，大哥你哪位？
莫岚岚笑着回道：“邢羽是你啊，你在火箭班？哇塞，之前没看出你这么厉害呀？”
邢羽呆呆的，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没有，就一般吧。”
莫岚岚和邢羽相谈甚欢，曹挚清漫不经心的听着，莫岚岚从小到大异性缘都特别好，从来不缺男人围着她转，就是没哪一个成了真。
莫岚岚碰碰曹挚清手肘，提醒道：“这邢羽，咱们初中的学习委员。”
“哦，我想起来了。”曹挚清随便附和了声。开什么玩笑，她学都不学习，还记得什么学习委员。
听得门口吵闹，穆仁书从书前抬头。
两个明灿灿的女生正在和一个戴黑色眼镜框的男生说笑。
是曹挚清。
穆仁书目光停了半分钟，再次低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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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要举行新生大会，曹挚清到的时候，礼堂里已经坐满了。那就干脆，曹挚清拍拍莫岚岚肩膀说：“走，不听了。”
“欸欸欸，等一下。”莫岚岚一把拉住曹挚清：“不是说新生代表不仅成绩好还长得特漂亮吗？我想看看。”
“？”
意思是穆仁书会上台讲话？曹挚清微沉，她想不起来关于这件事的任何细节，而且这年的穆仁书因为瘦，外貌和身材都只能用寡淡无味来形容，根本没有任何亮点，怎么称得上是漂亮。
就在曹挚清疑问的瞬间，一个长发及肩，面容姣好的女生走上讲台。底下的人立马沸腾了：“哇哇哇，是金月檬啊！她好漂亮！简直是女神！”
“咦，这不是那个暴发户吗？”莫岚岚说。
曹挚清瞥一眼：“你认识？”
“嗯。”莫岚岚说：“之前听说过，她们家是开五金厂的。”
曹挚清说：“但她不是第一名啊，凭什么做新生代表？”
而且她怎么记得这个金月檬风评似乎不太好。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新生代表金月檬，很荣幸校领导给了我这个机会……”台上金月檬平铺直叙的说着，偶尔还拍几句校领导的马屁。
曹挚清几分轻蔑：“就这？”
“啊？我觉得这个金月檬挺好的啊，多体面。”莫岚岚搭话：“而且不是说那个穆仁书是乡下人吗，我想一定没见过什么世面，上台也不一定会讲话，到时候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就尴尬了，哈哈哈…”
曹挚清瞥了眼莫岚岚，回怼道：“那你呢，你连上去讲话的资格都没有。”
“？？”莫岚岚匪夷所思：“曹挚清，你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我说几句话，你至于吗？”
“……”曹挚清平缓了脸色：“我就事论事。”
莫岚岚很是不领情，甚至还觉得有点委屈：“你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凶我。”
曹挚清：“……”
靠、闹什么小女孩脾气。
曹挚清向后捋了把头发，笑：“莫岚宝贝，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早点认清现实吗？你看我多有身为学渣的自知之明，反正什么资格都不会轮到我的。走，下午请你吃大餐。”
“……”莫岚岚嘴皮子翻动，居然无法反驳，她的气一下子就焉了。过了会儿，她后知后觉的觉得曹挚清说话怎么带着一种老阿姨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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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了军训。莫岚岚来了大姨妈，躲到旁边的树底下去乘凉。
临走前莫岚岚向曹挚清再次确认：“你真的不和我一起？”
曹挚清非常装逼的说：“我不去，我从小到大就有个军旅梦。”
莫岚岚：“……”
曹挚清发现她们前面的方队就是高一（1）班，穆仁书站在第四竖排的最末，而她站在第一横排的开头，两个人遥遥相望。
一上午刚来就先站二十分钟军姿，曹挚清目不转睛的盯着穆仁书背影。她头发挽在帽子里，露出纤细的后颈，身子站得笔直，手贴着裤缝，跟棵小白杨一样。
11班的胖教官围着队伍转了圈，最后停在曹挚清的面前：“眼睛看哪儿呢？”
曹挚清立马把眸子转回来。
训练了个把小时，所有班级统一停下来休息。
曹挚清盘坐在操场上，拿湿巾铺着脸。
好热、好热。
离穆仁书两个人是金月檬，有不少男生正在给她送水扇风，金月檬娇俏的脸对每个人都笑眯眯的。
莫岚岚给曹挚清丢了瓶水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说：“这金月檬还挺受欢迎的，这么多人围着她。”
曹挚清冷眼：“有什么好看的，长得尖嘴猴腮。”
“啊？这还不够好看？金月檬可是咱们学校新晋的校花。”莫岚岚坐下说：“挚清，你要是把脾气收一收，说不定校花就是你的了。”
“校花？不就是凭脸吗？什么时候凭脾气了？”曹挚清满不在意：“再说，我凭什么要给别人评价？”
“牛逼牛逼。”莫岚岚对曹挚清的拽天拽地拽空气竖起大拇指：“那你觉得咱们年级的校花是谁？”
曹挚清看向独自坐在一边的穆仁书，她摘下帽子，侧头在衣袖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穆仁书的五官不是第一眼就可以抓住人的明艳，但和她在一起会感到很舒服，就像她在山上见过那些石榴，饱满又含蓄。
曹挚清见过穆仁书最风华的那几年，所以她知道，穆仁书完美的骨相只要略施粉黛，就能拥有强大的气场和清冷的气质。
曹挚清回过神来，看着莫岚岚，懒洋洋的说：“这还用说，校花肯定是你。”
“啊？”莫岚岚突然羞涩：“我真有这么漂亮吗？”
“对啊。”曹挚清没个正形，笑：“全年级就你脾气最好。”
“………”
心知被坑，莫岚岚站起来，拍拍屁股说：“才不要在这里晒太阳，我请假回家吹空调去了。”
曹挚清忽然抬头问：“莫岚，你想喝可乐吗？”
“嗯？”
“我要请操场上的所有人喝冰可乐。”
“………”莫岚岚无语：“我来了大姨妈。”
曹挚清双手撑在身后，吊儿郎当的：“那不是你骗教练的吗？”
“嘘！嘘！嘘！”莫岚岚左顾右盼：“拜托你小声点啊！”
曹挚清懒懒的应了声：“OKOK。”
莫岚岚咽了口口水：“你真的要请所有人喝冰可乐？人傻钱多？”
“楼都捐了，还在乎这？”曹挚清手指了指自己：“散财童子。”
莫岚岚吐槽：“败家娘们。”
“这是投资，你懂个毛线。”曹挚清高深莫测的笑着。
莫岚岚：“？？”
上午第二次休息的时候，曹挚清看穆仁书仰头喝下冰可乐，她抱着双膝把脸贴在瓶身上，嘴唇微启，享受着凉气。
再没遇到穆仁书之前，曹挚清真不知道有人穷得连一瓶水都喝不起。当然在她没陨落之前，也不知道都0202年真的有人连空调费都给不起，还要去超市蹭。
说多了都是泪。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站军姿的时候，胖教官又停在了曹挚清的眼前，不耐烦的问道：“我说，这位同学你到底在看什么？”
胖教官顺着曹挚清的眼光看去，除了一群学生什么也看不着啊，他个子不算高，又踮起脚尖望了望。
场面实在滑稽，曹挚清没绷住，笑了出来。
胖教官回头瞪了眼曹挚清。
曹挚清立马收住：“报告教官，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斜视。”
队伍里噗嗤响起笑声。心知被耍的教官指了指曹挚清的鼻子，吼道：“你出列，五十个下蹲。”
“原地休息十分钟——”
穆仁书终于放松了身体，听得身后的喧闹声，她回头看曹挚清正在嬉皮笑脸的做着下蹲，她默数了数队伍，是11班。
李招娣走到穆仁书的方队，她看着曹挚清瘪瘪嘴说道：“给高一年级所有人送冰可乐的就是她，呵、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只会出风头。”
穆仁书看着李招娣，没什么表情：“昨天你拿到冰可乐的时候，不挺高兴的吗？”
“……好吧。”李招娣脸上挂不住，她瘪瘪嘴说：“我去上厕所了。”
李招娣一路走一路想，穆仁书就是这样的人，无论是谁，无论对她多好，她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都是不偏不倚，所以对她的话也不必过分追究。
第三天一早，总教官看过每个班的训练之后，抽了几个标兵出去，穆仁书在列。于是曹挚清的精神食粮一下子就没了，曹挚清出声打报告。
“说。”胖教官甩头。
“报告教官，我之前肋骨骨折过。”
“所以？”
曹挚清恬着脸笑：“这不是旧病复发了吗。”
“所以？”
曹挚清继续发挥厚颜无耻：“我需要休息。”
“……”
曹挚清给莫岚岚打了个眼色，莫岚岚立马把班主任李民扬拉了过来。
李民扬之前刘浚特别交代过，他本人又是个人精。所以，李民扬推推金丝眼镜框说：“的确有这件事，而且我觉得为了学生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太勉强了吧。”
“是的是的。”曹挚清疯狂点头。
“……”胖教官看见曹挚清就觉得烦，他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随便！”
于是曹挚清就跟着莫岚岚坐在主席台旁临时搭建的医护篷里。
曹挚清惬意的躺在休息椅上，原来这里是看标兵的最佳位置。
莫岚岚笑话曹挚清：“哟，某人不是说从小到大就有个军旅梦吗？怎么又不去了。”
“这不现实让我的梦破碎了吗？”曹挚清拿小风扇对着脸吹，非常有自知之明：“我还是当废物比较好。”
莫岚岚：“………”
穆仁书踢完一个来回正步，眼睛余光看到医护蓬里吊儿郎当的曹挚清。这个人不仅头脑简单，四肢还极其不发达。
作者有话要说： 河河子：穆忍忍ballball你快救救曹怼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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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