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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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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巷子里无人走过，一直很安静。
寸头黑胖子扶着墙站起来，一瞬间头晕目眩，两眼翻白。片刻，他从嘴里吐了口血唾沫出来，骂道：“操他妈的，这小娘们手真重！”
“大哥快缓缓！”黄毛青年一脸着急的把胖子扶着坐下。
胖子背靠着墙喘着粗气，两眼鼓出，满脸通红。
黄毛给胖子点了支烟，四周全是污浊之气和浓重酒气。
曹挚清小心地观察着面前几人，红毛和胖子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剩下两个黄毛一个没什么主意，一个干瘦干瘦的。
曹挚清把文凡渲的裤子往上提了提，在她耳边低语道：“凡渲，等下长点心，别管我，一个劲儿的跑，明白吗。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
文凡渲白净的脸变得脏兮兮的，眼睛也哭肿了，她看着曹挚清冷静的眼神，心里的害怕少了很多，她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点头应道：“好。”
“你们俩说什么呢？”站在她们面前的瘦黄毛一巴掌给曹挚清呼了过去。
曹挚清脸被打偏，火辣辣的疼。
瘦黄毛准备再呼一巴掌，文凡渲眼疾手快的抓住黄毛青年的手说：“哥哥，别。”
这一声软糯甜美带着哭腔的哥哥，让黄毛全身上下激动得打颤。他看着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心一下子软了，说道：“等下你也叫哥哥好吗？”
文凡渲咬紧嘴唇：“嗯。”
黄毛忍不住摸了把文凡渲的脸，手中的滑腻让人心痒痒，看文凡渲没拒绝，他又看了眼阖目的黑胖子，再上手掐了把。
曹挚清右手暗暗摸向校服内兜，自从知道文凡渲会遇险之后，她一直装着这东西。
黄毛的手在文凡渲脸上流连忘返，再慢慢伸向她的脖子，那个表情叫个陶醉享受。说时迟那时快，曹挚清掏出辣椒水，直喷向黄毛的眼睛，顺便一腿踢向黄毛要害处。
“啊啊啊！老大！”黄毛一时间不知道该捂上还是捂下：“快救我！我要死了！”
寸头黑胖子双目猛睁，他看了眼被撂倒在地的老二和老四，双目瞬间燃起火苗，怒吼道：“小娘们，小看你了啊！有点本事！”
曹挚清舔了舔嘴唇，笑得邪佞：“事实证明，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女人。”
黑胖子往地上啐了口口水：“妈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耍心计就会骗人，让人操的狗！”
“你又算个毛。”曹挚清讥讽道：“有根棍的工具人？甚至有些人连根竹筷子都比不上。”
一段不堪入耳的荤话，黑胖子眼神凌厉的射了过来：“臭表子！”
曹挚清不甘示弱的抬起头：“我来之前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来了，你们还不跑的话，马上就被抓住了！”
辣椒水威力巨大，不到半分钟就散开了呛人的味道。
“咳咳！”曹挚清胸腔也忍不住震动。
同样对面三人已经喘不过气来了，黑胖子撸了把眼泪，恨不得把两人骨头嚼碎咽下肚子，他发起狠来：“三儿和我一起上，老子今天还不信抓不住两个小娘们儿！”
另个黄毛眼睛被辣椒水熏得眼睛通红，他使劲摸了把脸：“操你妈比。”
“是谁在里面。”巷子口传来雄厚的男声。
紧接着一个更加粗旷的女声加了进来：“我看是哪个小兔崽子在里面捣鬼！我直接把他抓到警察局去！”
寸头黑胖子心思游离了下，曹挚清朝空气里连喷几下辣椒水，呛得她自己也剧烈咳嗽起来，她推了推文凡渲，低声说：“快跑，别回头。”
文凡渲转头就跑。
黄毛慌了声：“大哥…”
曹挚清吼道：“警察已经来了，你们还不赶快跑！”
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借着月光，黑胖子脸上全是可怖的血迹，他急速说道：“老三，你把老二、老四拉上，我把这臭娘们抓住。”
曹挚清背上已经湿透了，她右手紧握住手中的辣椒水，笑嘻嘻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抓住就让你抓住？”
黑胖子直冲了过来，吃了几口辣椒水，眼睛鼓得通红。他伸手想要抱住曹挚清，曹挚清丢掉辣椒水，右手直掐胖子腋下，胖子吃痛，紧接着拽住曹挚清的头发，男女力量悬殊，曹挚清根本招架不住，黑胖子一声讥笑：“□□你！”
曹挚清化主动为被动，头直撞向胖子下巴，胖子刚刚头部受到冲击，下巴的传导让他头晕眼花，连连后退到地，半天都缓不过来。
曹挚清摸了下发懵发晕的脑袋，这下是真的不轻，她差点都缓不来。
曹挚清几下跳开，露出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笑说：“哈哈哈…弱鸡弱鸡…姑奶奶不陪你玩了。”
说着曹挚清扶着剧痛的手臂，朝小巷的另一边跑去。
“曹挚清！”黑暗中接连跑出几个人影，穆仁书看着远处曹挚清越来越远的背影，她转头说：“老师，请您在这里等警察，我去追她。”
说着穆仁书就朝前跑去，小巷里黑暗，只有淡淡的银色月光，曹挚清左侧肩膀耷拉着，短发在奔跑的过程中飞扬起来，穆仁书不禁心惊，她一个人居然干掉了四个男人？简直是不可思议，让人忍不住后怕。
“曹挚清！”
听见熟悉的声音，曹挚清回头，看见来人，自信的表情有一秒委屈，然后她又露出特拽的表情说：“快跑！”
穆仁书快步追上曹挚清：“我报警了。”
“……那太他妈的好了。”曹挚清松口气，脚步慢了下来。
两人在黑漆漆的小巷里走。
“不回去吗？”穆仁书问。
曹挚清说：“我去找文凡渲。”
穆仁书眉眼一敛，回道：“哦。”
两人在巷子里快走着，走了五分钟看见扶着墙正在大喘气的文凡渲，曹挚清忍不住笑了：“不是吧凡渲，你跑了这么久，才到这儿？”
“……挚清。”看见曹挚清，文凡渲立马哭得一脸梨花带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我……”
“千万别哭，我一点点都招架不住。”曹挚清笑得没皮没脸，她伸出唯一可以活动的右手拉着文凡渲：“好了好了，现在已经安全了，马上就到大街上了，坐着好好喘口气休息会儿吧。”
“……嗯。”既然曹挚清说了没危险就是没危险了，文凡渲伸手胡乱擦擦眼泪，又看了眼冷脸的穆仁书说：“穆同学…”
穆仁书打断话：“我已经报警了。”
三人走出巷道，人行路上不断有人穿梭来去，让人感到安定。
直到此刻，曹挚清才算完全放下心来。她屁股随便一坐，就坐在路边花台边上。
曹挚清抬头看着孤冷的穆仁书问：“你怎么会来？”
穆仁书：“路过。”
“……哦。”
穆仁书忍不住问：“你就这么冷静？”
曹挚清明明脸快要肿得像个猪头，却偏偏还要耍个帅，她笑说：“一般帅吧。”
穆仁书鼻腔冷哼一声。
“挚清。”文凡渲后知后觉的心里发凉：“你不怕吗？他们看起来好凶，而且还是男的。…你是会武功吗？”
曹挚清怔了怔，她怕而且怕的要死，但怕有用吗？难道她就看着文凡渲被人欺负？
在那一刻曹挚清突然想起以前文凡渲在香樟街一个人单挑一米八的大汉的情形。。。再说今天这四个男的歪瓜裂枣，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而且还是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憨批，再而且这群小青年还没她上辈子活得岁数大，她自然而然就不怕了。
曹挚清靠在背后树丛，笑得痞气：“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啊。”
文凡渲疑惑：“啊？”
“嗯……”曹挚清随便支吾一声，而后她又感慨着说：“没事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文凡渲眼睛再次湿润，她看向曹挚清一直没抬起来的左臂上，急切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穆仁书侧眸。
曹挚清看看手，淡定的说：“我感觉不到知觉了，应该是骨折了。不过肋骨我都断过了，这一点算不得什么。”
“啊，那怎么办？”文凡渲慌乱起来。
“没事，骨折了而已，会好的。”曹挚清软言安慰道：“你呢凡渲，你哪里受伤了？”
“没。”文凡渲摇头：“我没有受伤。”
曹挚清舒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挚清。”文凡渲眼神全部挂在曹挚清身上：“我还是先把你送医院去吧……”
穆仁书不耐的干咳了声。
一位中年警察从巷口小跑出来，他左右环顾看见三人后问道：“你们还好吗？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文凡渲没事，但曹挚清手臂骨折了。”穆仁书看了眼：“脸也肿成了猪头。”
有吗。。。曹挚清伸出手摸了摸脸，靠！真的，肿得好高！
穆仁书继续说：“叔叔，我想先送曹挚清去医院检查。”
“可以。那另个同学就先跟我回警局做笔录。”中年警察对穆仁书说：“你们先去医院，我等会过来找你们。”
“好。”穆仁书点头。
文凡渲跟在警察身后，边走边回头说，“挚清，你一定要没事，不然我会愧疚死的。”
“没事儿。”曹挚清摆摆右手，满不在乎道：“你快去吧。”
穆仁书转身走到路边去打车。
坐上车，两人一路都没话，曹挚清几次想打破沉默，但穆仁书冷着张脸，非必要情况就是单字一个“嗯”。
到了医院，穆仁书跑上跑下，挂号排队照X光片。
一个多小时后，穆仁书把X光片给医生看，医生确诊是骨折，但不算太严重，保守治疗就可以，等了会儿，医生给曹挚清小臂上了个夹板固定，再用三角巾吊在脖子上。
“好丑。。”曹挚清忍不住吐槽一句。
“本来就丑。“穆仁书说。
看穆仁书冷冷的脸，曹挚清委屈巴巴的说：“好痛。”
穆仁书面无表情道：“比起帅这点痛算什么。”
曹挚清：“………”哪来的火气这么大。
为了预防感染，医生又给曹挚清开了三天的消炎针。
来到输液大厅，穆仁书陪着曹挚清，等到她家里有人来。
尬坐吊完一瓶液体，气氛长久的尴尬。
穆仁书一直板着张脸，闷声不说话。
曹挚清清清嗓子，心有余悸道：“穆仁书，我刚才听那个大嗓门好像是物理老师的声音。”
穆仁书淡声：“我回去叫的老师。”
“哦……”这么说穆仁书还有点脑子，没有像她这样稀里糊涂就加了战场，差点以为她们是葫芦娃救爷爷，给对面送一个三杀。曹挚清点头反复说着：“还好还好。”
看曹挚清还在嬉皮笑脸，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穆仁书膝上拳头捏的死死的，冷声道：“曹挚清。”
突然之间正经起来，曹挚清坐直身子，喊了声：“到。”
“……”穆仁书瞥一眼：“你是猪吗？”
啊？怎么了？曹挚清木楞的摇头：“我不是猪。”
“………”穆仁书紧抿着嘴：“没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就去帮忙？不会找人吗？这么冲动，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曹挚清抬头：“那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文凡渲被人欺负吧？！”
穆仁书太阳穴跳了下，又是文凡渲，她懂了，这是一头被爱情彻底冲昏了头脑的猪。
“你还说我。”曹挚清反问，“那你呢？你还回来干嘛？万一也有危险呢。”
穆仁书：………
穆仁书沉了脸色，直接转身走掉了。
曹挚清愣住了，喂，不是吧。。什么情况，她可是病人呀，哪有扔下病人一个人孤零零的道理。
曹挚清想走，结果又被输液针拉了回去，。。。真特么的服了。。
“喂。”曹挚清对着背影吼道：“穆仁书，你给我回来！”
曹挚清继续吼：“我口渴！我被辣椒水呛到啦！”
穆仁书直接没搭理，脚步越走越快。
曹挚清：………靠
十多分钟后，一个护士小姐姐走近递了瓶矿泉水给曹挚清说：“你朋友让我给你的。”
曹挚清接过水，扑哧一声笑了，穆仁书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又拗又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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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