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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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息看着眼前得餐盘，“你没什么想问得吗。”
“你想说，我就问。”
顾息笑了笑，“那我不想说，你就不问了？”
“你不想说，我就等你想说了再问。”
“祁程你其实挺没意思的。明明心里有那么多心思，可就是憋着。也不说，也不问。”
“…其实我猜了挺多的…猜了挺多，我知道有对有不对。我想知道，就总会想办法知道。问你，问别人。或者等你说。我总有办法知道。可是，前提是，不能让你不舒服。我想知道那些事，也是因为想你可以开心，不受打扰。如果不行，那我知道什么都没意义…我原来是这么想的。”
“那现在呢。”
祁程转过头，看着顾息，“现在我想知道。让你开心的，不开心的，我都想知道。因为只有知道，才能想办法让这些东西不要影响到你…比如说今天的事…如果我一早知道，我不会让孙旭纠缠你这么久，更不会让他跟你说这么多话。”
顾息转过头，正对上祁程的目光。
两个人四目相对。
半晌，顾息笑了。“祁程…”叫了一声，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便转过头，拿起餐盘，“我们走吧。”
这件事后，祁程便每天都陪着顾息进出实验室。
孙旭并没有放弃找顾息，只是每次他接近顾息，总会被祁程挡回去。
这样又过了几次。
这天，孙旭又跑到楼下堵顾息，这次，顾息并没有让祁程把孙旭挡走，“我们谈谈吧。”说着，便带着孙旭到了实验楼后面，远离人群的地方。
“顾息…”
“孙旭。过去，可能是我话说的还是不够明白，让你误会了什么…或者抱了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先道歉。”
“顾…”
“你听我说完，”顾息的语气就更往常跟实验室的朋友们说话一样，十分平静，“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从初中到现在，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要纠缠我。最近我仔细想了想，大概就是我表态表的不够明白，第一，我的确是在你的情书之后发现自己弯的，但是与你无关。我跟你直说了吧，是因为你们开始传我的八卦之后，班长总是会过来安慰我，让我不要放在心上…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因为你，心情产生一丝波动。”
“可是…”
“第二，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你就像我的噩梦。看到你就会想起初中时我那段最难过的经历。被别人议论也好，跟老师谈话也好。甚至跟我家里人疏远，我不管有多少联系，但我把它们都算在你头上了。”
“第三，我有喜欢的人。他对我很好。我跟他相处很自在。他不会让我有任何负担。而且…”顾息低了下头，又抬起头，“而且我们已经决定要在一起了。所以，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孙旭死死的盯着顾息的脸，脸色越来越难看。
“其实你没有必要揪着我不放。本来，你也没有都喜欢我吧。你只是因为没有得到产生的病态的偏执…我觉得你最好去看一看自己…都已经工作了，不该这么不沉稳…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聊天。你再来找我，我就报警。你也知道我们搞化学的，各种试剂…到时候我报警给你扣个什么帽子，就不知道了。”
孙旭依旧盯着顾息，半晌，“你们…”
顾息不想再听孙旭说什么，在孙旭开口时，转身便离开了。只留孙旭一个人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立在原地发呆。
祁程扭头看一眼后面的人，又转过头，“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
祁程的项目真的很忙。
每天睁开眼便开始思考实验的事情。因为时间太赶，祁程甚至用一个锅开了十几个反应。做梦也在想着怎么赶快把实验做完。
偏偏他的实验像是故意跟他对着干，怎么都进展的不顺利。于是祁程便只能每天都重复。
顾息则并不是很介意祁程加班的事情。毕竟这样顾息便能理直气壮的不好好吃饭了。
其实顾息也知道自己这样对自己的胃非常不友好，可他就是不爱吃饭。不喜欢食堂。食堂的人总是给他太多压力，让他无所适从。
所以午间休息的时候，他又偷偷跑去厕所了。
正在厕所蹲着，只听外面两个人在聊天，“你听说没有，原来祁程现在做的数据都要给师兄做文章。”
“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可是不是说祁程是在做项目吗？”
“嗨，那就是老师跟他那么说。其实就是怕提前告诉他是在帮师兄做实验他有情绪。”
“那现在呢？祁程就白做了？”
“也不算，到时候挂他二作。”
“可是祁程自己还没有文章呢。”
“怕啥，他不才研一吗，又不着急。”
“说是这么说…”
两个人说着便又出去了。
顾息缓缓的从隔间里走出来，便去找启程了。
“嗯。我知道。老师一早就告诉我了。”
“你不会不高兴吗？”
“有什么不高兴的。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要不用师兄的数据做文章。要不给师兄做数据…你不还帮师兄做了篇文章的数据出来吗。”
顾息低着头，皱着眉，“可是…”
“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确，这个项目我做的很认真。也很辛苦。可是老师都已经说了，我也就认了。本来我能做的那么好…也是老师的方案想的好。”
顾息依旧皱着眉。
“我觉得我能学到东西，是我做这么项目最大的收获。”
顾息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很不舒服…我学这个，究竟是为了什么。”
祁程笑了，“为了遇见我。”
顾息抬起头，在祁程眼中，他看到了光。
那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坚定，执着，明亮。
祁程看着他，“那天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哪天？什么话？”
“你跟孙旭聊天那一天，你说我们决定在一起。还算数吗？”
顾息的脸刷的一下烧起来。
“我…我…”
祁程依旧笑着，“放心，我不逼你。我可以等，等到你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天。”
顾息头低的更低了。
“不过…我有个问题。”
顾息抬起头，看着他，“你那个班长是…”
“我先走了。”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实验室跑去。
祁程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眼角溢出宠溺的笑。
顾息原本正专心致志的跟他的手机搏斗，手机忽然震起来。
顾息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不觉皱起眉头，接通电话，“喂？”
“小息啊，你暑假回来吗？”
“…不回，实验室比较忙。”
“再忙也不至于一天假也没有吧。”
“有什么事吗？”
“你回来吧…”
“到底什么事？”
柳霞也不过多掩饰，“你小阿姨有个同学搬我们附近了，比你小一岁，还没有男朋友…”
“妈。我还小，还不想考虑这些事。”
“小什么小。你就跟你哥哥差三岁，你哥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大侄子了…”
“妈！我还上学呢。”
“上学也不耽误啊。我听人说了，研究生可以结婚的…”
“妈，我现在要做实验，先挂了。”
“哎你…”
没等柳霞说完，顾息就把电话挂掉了。
看着渐渐熄灭的屏幕，顾息的眉毛越皱越紧。
“没办法，到了年龄，总要经历这些。”吃饭的时候，祁程听完顾息的话，开导他。
“我也知道，就是烦，”顾息转了个身看着祁程，“你说她怎么就这么闲呢…她原来可没联系我这么勤。”
“怕你不回去了吧。”
顾息又坐直什么，吃了一口菜，“反正我暑假不回去…回去干嘛。”
祁程笑笑，没有吱声。
“好巧啊。”两个人正吃着饭，旁边传来梁莹畅的声音。
顾息皱着眉看着她，“你有事？”
“不介意我坐旁边跟你们一起吃饭吧？”说着，也不理两个人答应不答应，径自坐在顾息旁边。
两个人也不好太驳女孩子的面子，便没有说什么。
梁莹畅看看两个人，“这次聚餐，你们去吗？”
“都这么闲的吗，怎么老聚餐，我都要忙死了。”
“当然是培养大家的感情了。怕大家太久不联系，感情淡了。”
“这次都干什么？”顾息一直都没有转头看梁莹畅，只是看着自己的餐盘，边吃边跟她说话。
“其实这次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就是…尽量都带家属。”
“嗯？没有怎么办？”
“一般都会有的吧。”梁莹畅看着顾息。
“哦。”
“你们都有伴吗？没有我可以…”
“不用，”顾息打断她的话，又喝了一口汤，“我跟祁程。”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