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我》纯纯牛奶

10、如果当天有事，第二天也要来

　　“沈初，你怎么来了？”天哥刚下楼，看到柜台前两个西装笔挺的男子站在那里，身形挺拔俊朗，面容带笑，要不然看这架势还以为□□来收保护费呢。
　　“天哥，好久不见啊。”沈初走上前来，一把揽住天哥的肩，“别说，还挺想你呢。”
　　“有话就说。”天哥嫌弃的一把打掉了沈初的手。
　　“哈哈，天哥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凶啊，你是对我个人有意见啊还是对咱们协会有意见？”沈初眯了眯眼睛，伸手从天哥嘴里把烟抽出来，自己抽上了。
　　“都有，有事说，没事滚。”
　　“哈哈，好好好，那我就不寒喧植入正题了，”沈初又凑过来揽住天哥的肩，在天哥耳边轻声说道，“不知道天哥听没听说前些天协会惩罚了一个违规者？”
　　“是那个违规在人家使用妖法的吗？”天哥冷冷的说。
　　“是啊，天哥你也知道，协会的人之所以放任现在很多妖继续和人类生活在一起，是因为给它们定了规矩，只要不打破规矩，他们好好过他们的，我们也不会打扰，可是，如果要是不合规矩嘛，不给点小小的惩罚可不行。”
　　“哼，你们协会倒是说一是一，想定规矩就定规矩。”天哥冷哼了一句，走进柜台坐下，把脚翘到桌子上，冷冷的看着沈初。
　　“这也是为了大家好，”沈初趴到柜台上，直直的盯着天哥，“不知道关于这个小猫妖，天哥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哦？你们协会一向自大，如今失了手，一个小妖都搞不定，倒是跑来找我麻烦。”
　　一直站在一旁听着的另一个男人听了，忍不住插话：“天哥，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查到那个小妖似乎和您有点关系。再说，您是协会的元老，那么厉害，就算您和这事没关系，能不能帮帮我们找找那个妖啊，老大也不是要找那个小妖的麻烦，老大也是担心他。”
　　“呵，沈初会担心一个小妖呢，小石头你骗谁呢？”
　　“我没骗您，真——”
　　“好了，小石头，大人搁这儿说话呢，我让你插嘴了？”沈初回头瞥了一眼小石头，小石头赶紧闭了嘴。
　　“总之，我不知道那个小妖的下落，也不会帮你们或者协会，我早就不是协会的人了，别再来烦我了。”天哥不耐烦的站起来，准备上楼。
　　“等等，我刚刚在这儿等的时候，听人说这天哥网咖的老板，打游戏打的溜的不行，还说只要在这儿办VIP卡就能喊老板陪打一局，不知道是不是啊天哥？”沈初笑嘻嘻的看着天哥。
　　“VIP卡5000。”
　　“来，给我办一张，刷卡。”沈初笑嘻嘻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卡。
　　“看来现在协会的待遇是真不错呢，还有这个闲钱。”天哥真也就重新坐下开始录信息，“姓名年龄生日身份证号。”
　　“这怎么叫闲钱呢，就当经常来看老朋友一次性把礼都送了。姓名年龄生日你都知道，身份证号你就随便编一串数字吧，你们这还那么正规？”
　　“嫌我这儿不正规去别地儿。”天哥把一张VIP卡递给沈初。
　　“怎么着，陪我来一局吧老板？”沈初回头对小石头嘱咐了一句，“你先回去，协会的人问起我来你就说我去洗衣店了。”
　　小石头点点头就匆匆出去了。
　　“怎么打，带你还是对打？”天哥走到两台机子旁边开机。
　　“带我打吧，说实话我也不怎么会打。”
　　“啧，不会打还浪费我时间。”天哥不耐烦的打开游戏。

　　“哇，我又死了，初哥，你怎么不来救我？”沈初索性放开鼠标键盘，把椅子挪过来，靠着天哥，把头搭在天哥肩上。
　　“叫我天哥。你压着我胳膊影响我操作。”
　　“初哥，我就要叫你初哥不行吗？”沈初坐起来，看着正在打游戏的天哥，这是网吧的一个角落，光线很暗，电脑屏幕不断刷新的光打在天哥脸上，沈初只能看到一个侧脸，轮廓分明，喉结有节奏的上下轻微跳动，能看的出脖颈鲜明的线条，沈初一路往下看，看到天哥挺拔而消瘦的锁骨。
　　“哎呀，初哥别打了好不好？”沈初伸出右手按住天哥操作的鼠标的手。
　　“是你要打的，到底打不打？”天哥扭头看着沈初，满脸写着不耐烦。
　　“初哥，今天我不是为了那个小妖来的，”沈初伸出双手捧着天哥的脸，轻轻的摩梭着，“我都提示的这么明显了，马上就到我生日了，今年也会陪我过生日的吧？这是你答应我的。”
　　游戏画面还在不断切换，红红绿绿的光打在沈初半边脸上，另一半脸淹没在黑暗中看不分明，只能看到两只眼睛里热切而焦急的光，带着期待，又带着紧张。
　　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没有了平日的嚣张和狡猾，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单纯不知世事的样子，初天心里一软。
　　“你想干什么？”天哥的目光里是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温柔。
　　“去我家做饭给我吃好吗？我最爱吃初哥给我做的饭了，只给我一个人做的。”沈初开心的笑了起来，是初天很久没见过的笑容，就像小孩子圣诞节拿到了最想要的游戏机一样。
　　“好，你买菜，想吃什么自己买。”
　　“嗯！初哥这次不要食言了，我会一整天都在家里等你的，一定要来。”沈初站起来理了理西装，“那我就先走了，协会那边还有很多事。”
　　“嗯。”天哥扭过头继续刚刚的游戏。
　　沈初又俯下身在天哥耳边轻轻说：“一定要来，如果真的当天有事，第二天也要再过来好吗？我会多等一天的。”
　　沈初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估计协会真的有很多事，怎么说他也算个干部，应该很忙吧，初天心里突然有点心疼。他摇摇头，重新让自己专心于游戏里。

　　“艾扬，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杨青空简直要好奇死了。
　　“嗯……让我想想怎么说，就从五百年前说起吧，五百——”
　　“喵——”
　　“啊，艾扬你怎么有变成猫了？故事还没开始讲呢！”杨青空抱起艾艾疯狂摇晃。
　　“喵——”艾艾伸出四只小短腿挣扎，杨青空才把它放在沙发上。

　　“天哥，你回来啦，怎么这儿久？”杨青空把艾艾举起来，“你快看看艾扬，正和我说话呢，突然就变身了！”
　　“刚才明明吃了一颗药了，还是不够吗？看来真的伤的很重了。”天哥又走到柜子前，翻箱倒柜找个什么。
　　“啊？艾扬受了很重的伤吗？”杨青空蹭的一下站起来。
　　“他没和你说吗？他伤势太重，都不能长时间维持人形了。”
　　“没啊，他没和我说起过，到底怎么回事？”杨青空走到天哥，扒着柜门急切的问。
　　“被协会的人伤的，那帮人没轻没重不是东西。”
　　“协会？就是刚刚来找你的人吗？是个什么协会？”
　　“是专门管理妖的协会，算是妖的检察员和处罚员，他们监视着所有登记在册的妖的动向，给妖们定下规矩，一旦发现有违规的，就会派人去处理。”天哥关上柜门，又继续打开另一个柜子找。
　　“那艾扬是违规了吗？”杨青空记得艾扬天天和自己在一起，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这些规矩有哪些？”
　　“妖们是不能轻易在有人的地方施展妖术的，因为妖术是违反科学规律的，所以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在所有规矩中，这一条最重要，甚至比妖们杀了一两个人还严重。一两个人掩盖掩盖还不会出大乱子，只要把肇事的妖抓起来就行了，可是要是真的当着人类的面展示了妖术，现代这社会你也知道，拍个小视频什么的，麻烦就大了。”
　　“那，那，艾扬该不会违反了这一条吧？”杨青空打了个寒战。
　　“嗯。”
　　“为什么啊？我们天天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就算他用了妖术，也应该是我第一个看到才对啊。”
　　“你没发现你身边的人都不记得艾扬了吗？因为协会把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抹掉了，尤其是他们看到妖术那时候的记忆，更并不能留下，你的也不例外。”天哥似乎终于找到了药，拿出一瓶像咳嗽糖浆一样的东西，倒了一瓶盖灌进了艾艾嘴里。
　　“我的记忆也被抹掉了？不对啊，我还记得艾扬啊。”
　　天哥轻轻小了一声：“你们两羁绊太深，不是轻易能抹掉的。”天哥擦了擦艾艾的嘴，那药似乎很苦，艾艾的爪子使劲挠着沙发面，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好了，你们的事你还是自己问艾扬比较好，这两个药你都拿回去，要每天给他吃。艾扬现在还很虚弱，对了，我这有个宝贝，我这有个宝贝，你拿回去。”
　　天哥又跑到柜子前一通找。
　　“一块布？”杨青空以为宝贝都应该像打开宝盒一样金光闪闪，不然也应该像个古董一样含蓄深沉，没想到天哥就翻出来一块皱巴巴的布。
　　“这可不是普通的布，”天哥伸手把艾艾抱过去，“现在协会的人还在找艾扬，按理说他在我这比较安全，可是既然他想和你待在一起，你记得这个绝不能离身。”
　　一眨眼，那块皱皱巴巴的布竟变成了一件针织的猫咪装，服服帖帖的套在艾艾身上，雪白的艾艾穿着大红色的针织马甲，也不显得俗气。
　　“这个能隐藏他的妖气，让协会的人找不到他，什么时候都不能脱下来。”天哥重新把艾艾递给杨青空。
　　“啊？那要变身怎么办？艾扬也穿不下这个啊？”
　　“……这是宝贝自己会变的懂不懂？真的是榆木脑袋，一直不开窍。”
　　“啊，这样啊，这样好。”杨青空摸了摸头，想到科幻电影里未来世界的衣服都是可以变形的，突然感觉有点兴奋，甚至自己也想要一件。
　　“快回去吧，别在外面晃悠。”
　　“行，那我带艾艾回去了天哥，真是多谢你帮忙。”
　　“去吧，跟师父还客气什么？”
　　师父？杨青空觉得这话有点奇怪，他的确是听到艾扬叫天哥师父，可是听天哥这语气，应该是对自己说话？难道自己也是天哥徒弟？
　　杨青空的脑海中，一出武侠修仙同门师兄弟仗剑走天涯的热血故事正在上演……
　　他想问问天哥。可是天哥已经躺在床上，隔壁搭在眼睛上遮住光，看上去是要是睡了。这么一看，天哥的腿还真长，杨青空想着是不是自己躺着也会更显腿长。他觉得这个情况下还是不要再打扰天哥了，也就没再问，带上门出去了。
　　“做饭吗？还真是怀念啊。”天哥小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