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诡异小屋 ...
-
看完任务情况，莱特上下打量了着莫怀诏：“就你一个人？”
“导师说他都帮我治好我的手了，我帮他完成任务理所当然。”莫怀诏有些郁闷，“但如果你愿意和我一个去的话，我就不是一个人了。而且，这也是我们作为贤者之石计划参与人的义务之一。”说到底他根本没用上邓洛普的方法，但是他根本不敢跟邓洛普说他的室友是一位外神，还帮他治好了他的手。
“就算我跟你一起去，也依旧是一个人。”莱特在“人”这个字上加重了读音，“不过，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莱特你真是太好了！我活了！”莫怀诏松了口气。
有莱特这位外神跟着，他就不信他还能出事。
虽然他好像完全忘记了当初他们面对食尸鬼的时候，莱特只是全程站在一旁看戏。
“你好像很怕死？”莱特凝视着莫怀诏。
莫怀诏愣了愣，激烈地反驳他：“没有人不怕死吧？”
“你比他们都怕死。”将莫怀诏的怕死程度与他认识的其他人都对比了一番，莱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莫怀诏放弃了与莱特争论，扭过头，嘴里喃喃着什么“我要是在家根本不会遇到这种事”“我当初要是不去掷骰子哪会发生这种事 ”诸如此类的话语，充满着懊悔。
莱特没有在意他不明所以的话语，只是给塔尔图发了一条消息，说明自己未来几天不会去实验室以及不去的原因。
塔尔图很快地回复了他消息，表示同意，并说在未来的几天里他会继续照看黑山羊子嗣。
莱特心情愉悦地放下了通信终端。
至于莱特想要问黑山羊子嗣的问题……黑山羊子嗣又不会跑，晚几天不是什么问题。
收拾好行李之后，第二天中午，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寝室——当然，行李都是莫怀诏收拾的，包括两个睡袋和一张防潮垫，以及足够两个人吃三天的食物、一些据说非常实用的冒险物品和几件换洗衣物。莫怀诏用一项先进的压缩技术将睡袋和防潮垫压缩之后并塞进了一个大背包里，虽然这样一来背包会很重，但是他又不会背背包——这种事情，当然要交给从来不会嫌重的莱特来干。
莫怀诏美滋滋地想着，甚至还企图找一个旧印塞进去。可惜他没有。
莱特毫无芥蒂地背上了背包，并且完全不明白莫怀诏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高兴。
在食堂一起吃过午饭之后，两人便坐上贤者之石计划专供的摆渡车向城门处前进。
出了城之后的路还算宽广，也是莫怀诏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世界。
在大幅度减少了人类活动之后，植物开始随着性子在人的造物之中生长。模样各异的植物长得狰狞，以诡异的姿态蛰伏着，等待着来客。
虽然安慰着自己不要害怕，但莫怀诏还是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别担心。”莱特拉住了他的手腕，“这条路经常被人清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莱特的这番操作没能让莫怀诏更清醒，只是让他从对死亡的恐惧变成了“现在有一位外神正在和我亲密接触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的茫然之中。但对人类还不算熟悉的莱特毫无所觉，只是拉着莫怀诏按照导航朝目的地前行。
终于，两人到了一栋漆黑的小屋门前。
小屋只是一栋二层的小楼，连窗户都是漆黑的，无法窥见屋内的模样；楼外是寸草不生的庭院，庭院外围着的篱笆同样是黑色的。通向小屋的木门紧闭着，门旁的信箱盖松松地挂着，引诱着人去看看信箱里是否会有尚未拿走的信件。
路上走到一半时莫怀诏就把莱特的手甩开了，莱特不明所以，倒也没有坚持。
而现在两人到了目的地的门前，莫怀诏又不由得紧张地抓住了莱特的衣角。
莱特没有在意，只是走到信箱旁，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番。
莫怀诏本想说些什么，可当他眼睁睁地看着莱特真的从信箱里掏出什么东西的时候，又闭上了自己的嘴。
莱特将手里皱巴巴的纸展开，看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滚出去！”
它是什么东西，敢让他滚出去？
莱特望向屋子的眼神里带了几丝挑衅。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得本就老旧的信箱嘎吱作响。莱特再次将手伸进了信箱，取出了一张白色的卡片，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既然你们不愿意离开，那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吧。那么——欢迎光临。”
当莱特看完卡片之后，木门便缓慢地自己开启了。
“发生了什么？”莫怀诏声音虚弱地问，感觉自己有点怂。
莱特将两张纸制品都塞给他之后，又抓着他的手腕走进了庭院。
木门在他们身后关闭，这个被隔绝出的空间顷刻间便多出了什么——或者说，有什么原本存在于此的东西显现了出来。它们在空气中漂浮游离着，窃窃私语着，但当人凝神时又像是幻觉。
莫怀诏任由莱特拉着自己，闭上了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莱特无暇顾及莫怀诏，现在他满心都是面前这栋居然敢挑衅他的房子。拉着莫怀诏，他走到了房子的门前，用力推了一下房门。
房门打开了。
莱特大步踏了进去，而被他拉着的莫怀诏完全没料到莱特会突然加大脚步，踉跄了几步之后便摔到了莱特身上。莱特回过头，看见摔在他身上的莫怀诏，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疑问：“你为什么闭着眼睛？”
“因为我听说只要不看到它们san值就不会掉！”莫怀诏飞快地说着，声音有点发抖。
“san值？”莱特有些疑惑。
“据说，san值越低，就越有可能看到这些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东西。而你只要san值足够高，就不会被它们伤害。”莫怀诏坚决地闭着眼睛。
“如果按照你的定义，精神状况或许挺符合你说的san值的。但是，就算你精神状况再好，只要它们是真的想伤害你，你就不可能躲掉。”莱特有些无奈。
这时，一阵风将他们进入的大门关上。
莫怀诏吓得跳了起来，跳到一半被莱特按住了：“别担心，睁开眼睛吧。有我在它们不可能伤害你的。”
莫怀诏将信将疑，睁开眼睛之后却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是因为屋子里没有光源吗？
“把手电筒拿给我。”他推了推莱特。
莱特从背包里翻了半天，才拿出一个手电筒，塞到莫怀诏手里。莱特并不需要这种东西，就算是完全的黑暗他也可以行动自如，但对于人类来说似乎非常需要光？
把手电筒打开之后，莫怀诏才发现他们正站在一个玄关里。玄关的木地板上沾染着黑色的污渍，因为时间太久而分辨不出原来是什么；右侧放了一个鞋柜，鞋柜上是几盆不会凋谢的假花，再往上是一幅巨大的艺术画，堆满了灰尘。
“什么嘛，也没什么可怕的。”莫怀诏自言自语着，拿起了一盆假花。
“你在做什么？”莱特问他。
“我在交换这栋房子的信息。”莫怀诏说着，将假花放了回去，“这个筹码不太够。”说完，他又拉开了鞋柜。
里面没有鞋子，只堆满了满是齿痕的骨头。从骨头上留下的痕迹，莫怀诏猜测可能是被什么啮齿类的小型动物啃食过。他皱着眉，嫌弃地捡起了一块骨头，但交易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眼看着这里没有更多的线索了，莫怀诏便拿着手电筒朝屋内走去。
莱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你不害怕了？”
“你不是说只要有你在，它们就不可能伤害我吗？”莫怀诏停下脚步，回过头对莱特笑了笑，“我相信你。”
相信他吗？人类还真是一种容易被驯养的生物。
莱特这样想着，跟在莫怀诏身后走进了客厅。
客厅不算大，家具都落满了灰尘。明明理论上来说他们应该会闻到空气长时间不流通的味道，但是事实上这里的空气与外界别无二致。两个沙发中间是一个小小的木质茶几，沙发对面是壁炉，壁炉再往旁边几米是上楼的楼梯。墙壁被黑色的污渍所覆盖，只能从污渍的间隙里分辨出褪了色的墙纸。
莫怀诏将手电筒在房间里四处照了照，当他把手电筒再次挪到沙发附近的时候，突兀地发现沙发上多了一个女人。她正将自己裹在毛毯里，脸朝着壁炉的方向。
“她……”莫怀诏不由得朝莱特靠近了几步。
“没有人在那里。”莱特压下了莫怀诏的手电筒。
当光芒再次照射到沙发上的时候，女人已失去了踪影，只剩下一张写了字的白纸留在沙发上。
莱特走过去捡了起来，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夜莺需要一朵白玫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诡异小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