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门派计划NO.2》荞麦面包糠

22、第 22 章

　　村庄庙宇里里外外都被伍闲二人翻来覆去看查了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庙宇妖气现下更为淡薄，想来那妖没有停留过久，找不到线索也是意料之中。这件事在伍闲看来，应该只是意外，自己对妖族怨恨已久恐怕是草木皆兵了。

　　相反，代升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恨不得马上查出原委然后逮到那只妖，向伍闲邀功。下山快一个月了，代升什么事也做不好整天灰头土脸的，他迫不及待想要一雪前耻。

　　傍晚，伍闲和代升分开行动。伍闲要回客栈打坐修炼，代升说他再接着查看一会儿，于是就没再管他了。

　　两人找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代升扩大搜索范围，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勘察。眼睛看花了都不放弃，闭眼休息片刻又接着搜寻。

　　地上露着半截奇怪的东西。代升蹲下扒开压在上面的泥土，底下东西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左右观察了一会，他拿起那根疑似羽毛的东西，使劲抖了抖把泥土和灰尘以及别的脏东西抖掉。

　　代升拿着那根羽毛跑到溪水边，浸泡在水中轻柔的清理起来。

　　“原来是一根白色的羽毛啊。”代升把羽毛举起，在夕阳的光辉中羽毛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把羽毛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努力记住它的味道。

　　村庄里的禽类有许多，鸡、鸭、鹅还有信鸽，白色的羽毛的动物有很多。但是刚找到的这根羽毛的纹理不同于那些家禽。

　　所以，代升断定这根羽毛的鸟类不属于这个村庄，至于是不是要找的妖，等他再去庙宇闻闻就清楚了。

　　这边伍闲修炼完，又拿出果脯吃得津津有味。

　　当初收拾行李的时候，伍闲没什么可带的身外之物，就把代升做好的果脯和所有果干带上了。不过，一直吃下去早晚会没有，他们在外历练漂泊不定是不再可能亲自做果脯。

　　伍闲想着既然这玩意是世间的零嘴，那么出来了自然能买到。但是上午在村长家中吃过一颗果脯把她齁到了，吃惯了代升做的外面的味道太过浓烈。伍闲心想自己还是尽量少吃点吧。

　　代升拿着羽毛从庙宇一路跑来，边敲房门边大喊着他闻见了。

　　“怎么了，你闻见什么了？”

　　伍闲起身打开房门，让代升进去慢慢说。

　　代升把手里的羽毛递给伍闲：“是这个味道。师姐你闻闻是这个味道吗？”

　　这根羽毛在泥土下掩埋太久，天天经历过风吹日晒，就算有味道伍闲也闻不大出。她拿着羽毛看了看，没有做声。

　　“你说它被压在地上很长时间了？”伍闲确认一遍。

　　代升点点头。

　　“可是看这羽毛的样子，说它是刚落下来的怕也不为过。”

　　羽毛被伍闲托在掌心之中，显得玲珑剔透。羽毛长度微微超过中指尖，宽度大约有小母指那么长。伍闲捏住羽毛根尖部在空中左右摇晃了一下，羽毛上的水渍早已干透，随着抖动纹路呈波浪般滚动着，韧性十足。

　　这妖的羽毛可真美丽呀！

　　看着伍闲玩起羽毛，坐在她旁边的代升安静起来，一动不动看着她在傻笑。伍闲查看完羽毛确实发现不了什么问题，把他还给代升。

　　“既然是你找到，你来负责吧。”

　　“师姐，那我们明天准备做什么？”代升一脸期盼。

　　伍闲不明所以：“你想要做什么事？”

　　“有这根羽毛在手我们一定能捉住那只妖，师姐相信我，绝对没问题的。”

　　到现在代升都还没明白问题所在。伍闲问他准备找几天，是一两天呢还是三五天，又或者是一个月，如果还没找到是不是不走了。

　　“难道我们发现妖气不去捉妖吗，就这样？”代升不是在杠，是在线发问。

　　真要捉妖眼前不就是吗，还不用找。

　　想归想，伍闲是不敢说的。她叹口气，妖王真不好带。接着向代升解释如果村庄里妖气浓烈，村民不得安宁，就算妖不在村庄里但线索多好判断它的种类习性以至于去向。可是现在村庄一片祥和，只凭借那微弱的妖气实在难以判断来龙去脉。

　　“你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绪难免亢奋。想去试一试也可以，不过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里除非真有重大线索，否则不准过来打扰我。”她倒要看看妖王能做到什么程度。

　　代升一口答应下来。

　　“那，可以用传讯术吗？”

　　伍闲想了想说：“可以，但是回不回得看我。”

　　看代升还赖着不走，她只得下逐客令。眼见代升要关上房门他又再次伸头进来：“师姐，最后一件事。村长家的果脯好吃吗？”

　　代升心满意足的回到屋内。他坐下趴在桌上，手上拿着羽毛在眼前晃来晃去，上面还残留着伍闲的气息，代升赶忙把羽毛放在衣襟里保护好，这是它唯一的线索可不能弄丢。

　　洗漱准备歇息，外衣脱下后他拿着羽毛在屋里四处张望，最后把羽毛放在枕头底下。

　　“希望明天可以找到那只鸟妖，让师姐看看我是有本事的。”

　　第二天一早，代升拿着备好的干粮和水带着羽毛大海捞针去了。

　　“师姐说了，一般情况下不能使用御剑飞行。但现在是在寻妖，那就是非一般的情况。”

　　代升御剑飞至半空，脑海中不停回想那鸟妖气息而后屏气凝神用鼻子嗅着，在村子四周的山林间仔细寻找。

　　大约一个时辰后，代升落地调息静气片刻，再接着御剑飞行寻找妖气。

　　既然伍闲二人要多待几天，那自然要和客栈老板娘李家媳妇说上一声。

　　“不碍事的，别说再待三天，就是多待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

　　老李头一家子都在外面晒太阳，两个孩童和三只大黄狗玩得起劲一直在那块跑来跑去，根本安静不下来。伍闲递给李家媳妇一张银票，说是她和代升的住宿费还有饭菜钱，这几天要麻烦你们了。

　　“仙师我实话和你说，银票在这里没什么用处，我家里也不差钱。你们二位仙师安安心心住下来，其余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们村庄还是头次看见修仙者，可把村长给高兴坏了，说是村里守护神显灵哩。”

　　村民的热情让伍闲难以招架，只能收回银两，做一回吃白食之人。

　　看着李家的两个孩子，她摆手让他们过来。伍闲仔细的看了看，这俩孩子身上并没有仙根。

　　想想也是，自古修仙之人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甚至更少。除了要有仙根外，心性也得拔尖方才能忍受寂寞打败心魔突破修为。

　　“喜欢花吗？”

　　“小花。”小女童那双充满着迷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旁边是肆意生长的花草，伍闲就近摘下一朵花施以法术在上面，让人肉眼可以看到花朵变化着不同的形状。虽然这是无用的法术，但是小女童高兴的不得了尖叫着给她娘亲看。

　　另一个没有花的孩子羡慕的不得了，跑到伍闲面前，扭捏着说他也想要可不可以给他一个。伍闲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答应下来。

　　这次伍闲拔下一棵草，施以法术让它能够自行摇曳摆动。她拉起男童的小手把小草放他手上，小草慢悠悠的卷住一根手指。男童凑近盯着看得仔细，小草像是有感应似的把草尖竖起轻轻触碰他的鼻尖，惹得男童咯咯笑不停。

　　两个小儿都有了新玩具，凑在一起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乐个不停，旁边的大黄狗被吸引伸头看过去。老李头夫妇两也是看了好半天，直夸伍闲是个了不起的大仙人。

　　一上午的时间，伍闲都待在这里和李家人聊天喝茶。

　　期间，李家媳妇说到的一件事让伍闲尤为在意。

　　“……应该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婆婆，咱们村大旱是十三年还是十五年前发生的？也差不多把。那时我还没和相公成亲哩。

　　听说那年天气异常炎热又是干旱全村颗粒无收，幸好粮仓里存有粮食不然一村的老老小小走也走不成，留下也是死路一条。村长想放信鸽给村庄在外的亲人们去个信，让他们赶紧带回来接走自己的家人，总不能看着在村里受罪。

　　谁知道突然就来了一场大雨。这雨像是专门为我们村庄下的，就我们住的地方有雨，外面太阳还是那么大地上直冒热气。刚开始村里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只顾着赶快接水备用。哎，那时水井都快枯竭了。

　　原本以为只是偶然，谁知道每隔个三五天就来一次怪异的大雨。

　　虽然田里的庄稼是没救了，但是村民靠着雨水总算能好过些，不至于大把年纪背井离乡。”

　　伍闲问道那场大雨和平日里的雨水有什么不同之处吗，李家媳妇没经历过自是不知道，老李头夫妇两窃窃私语想了半天。

　　“头几次那雨水不能直接喝，苦的发涩。”

　　“没错。我们用那水洗衣服晾干后衣服上都是盐巴。”

　　伍闲继续追问是不是后面下的雨水又不一样了。老李头夫妇两齐齐点头，说往后的雨水非常清澈，味道甜甜的。

　　“两场不同的雨交换时，村庄里发生过什么事吗？”

　　这下夫妇两答不出来了。那时候整个村都乱糟糟的，不知道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庙宇里天天都是去那诉苦的村民，乞求干旱早日过去，还他们一个正常的生活。

　　晚上伍闲即将睡下的时候，察觉代升回来了。今天一天没收到代升的简讯，不用想就知道一无所获。伍闲不准备告诉他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让他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悠去吧。

　　回到客栈的代升辛苦了一天，什么线索都没发现，还没口热茶喝。平时在门派生活再差也要比现在好太多，他给自己打气历练就是如此要沉住气，这才刚开始呢。

　　刚开始的代升看见伍闲屋内有亮光，想着师姐在担心自己还高兴了一会想发简讯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就看见熄灭了。他愣在原地，心里才逗留片刻的信心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