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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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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全部结束后，文倣手里的名册不堪入目。
往年在第一个测试结束后，少说也有百名弟子过关，改了规则后只有不到五十名弟子通过。
二长老奚落道：“这帮弟子真是只长个子，不长脑子。怪不得无缘修仙之路。”
而一旁的三长老则有不同意见：“他们是门派的弟子，在你我这些长老座下学习。说他们没脑子，岂不是在说我们不会教人吗。”
二长老哼唧唧不做声。苗子青上前建议说：“有许多弟子虽未曾放飞一只山雀但也没有伤过一只。既然先前规则中没有说到这些人是走是留，不如还是让他们通过这次测试吧？”
这番话点醒文倣，怪不得当初他就觉得规则有问题，长老们好似没注意害他纠结许久，原来是防止出现当下情况。
最后，苗子青的建议被长老们同意。台下弟子听完宣布，那些没有放飞过一直山雀的弟子欢呼起来。
落选的人有的在后悔偷袭，有的在后悔为何要贪心。他们之中不乏修为高的人，视胜利为囊中之物，现下叹息不已。
下一次的测试在半月后，好让弟子们有时间养精蓄锐。
代升在院门口仰着脖子张望，期盼伍闲回来后能夸奖一二。没等来伍闲却看到了前来祝贺他的阿芒。
阿芒以为代升是知道自己要来呢，还在门口等他，结果他都在眼前了代升还在张望。
“代升师兄，你在看什么啊？”阿芒跟着左看右看的，“找什么啊，我帮你找？”
代升有点失落，也许师姐被长老们留下了。他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是我看错了。”
两人在院子里坐下，阿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代升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要我说啊，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按着往年对战的规则，你是绝对不会通过。那些三等弟子就算修为再不高，但是对付你一根手指都够了。诶，你的腿怎么样了？半月后的幻境测试可没这次测试容易，你腿伤再不好别想通关了。”
代升心中着急也没用，只说：“我会小心的。”
阿芒又接着说：“你头一次参加门派测试就碰上百年一遇的更改规则，好像专门为了你似的。”
说着说着，阿芒自个儿哈哈大笑不停。
代升跟着笑了笑，没往心里去。
直到傍晚晚饭时分，伍闲都不曾回来。代升站在一排果干架子下，仰头目视上方站立良久，不知想些什么。
立禾蹦蹦跳跳踏入院子里，苗子青跟在身后风度翩翩的走来。
“你在干嘛呢？”立禾站在代升身后吓他一跳，“它们风干好了吗？我等着吃等了好久，之前你做好的果脯真的没有了，一颗也没有了？”
代升平复心跳，一脸认真说到：“真的没有了。等这批果脯做好后，立禾师姐就能尝到了。”
“我不信，你骗人。就算我好久没来不知你晾了多少果干，但是你拿走那么多白糖诶。你说，是不是偷藏起来想自己吃？”
还真叫立禾猜对了，他是都藏起来了不过不是他要吃。
“不是的立禾师姐，”代升解释说，“你没做过果脯也许不懂，白糖多不代表果干也多。想要果脯有甜味，就要增加白糖的比例，所以白糖的数量会远远多于果干。”
解释了半天立禾仍不罢休，还说要去搜查代升的屋子把他私藏的果脯找出来。代升怎么可能阻止得了她，幸好苗子青及时出手相助。
立禾正准备推开代升房门，发现无法动弹，大喊苗子青放开她说别听代升狡辩。
“我可以放开你，趁这会功夫你先想想等伍闲师姐发现你的所作所为后，该怎么狡辩。”说完，苗子青施术放开立禾。
立禾重获自由，她看着房门十分想破门而入不过还是转身离开。代升好声好气哄立禾，她只说着要吃果脯一事呛他。
苗子青发问：“立禾师妹，你是在和伍闲师姐抢东西吗？”
吓得立禾一边疯狂摇头一边喊着没有：“子青师兄你瞎说什么啊。我才不会有这种想法，你冤枉我了。”
“那你就是故意在为难代升师弟。好了好了，别闹了。不是你要专程过来祝贺代升师弟通关的吗？”
立禾哎呀一声：“是啊，我差点忘了正事。我也不知道为何一看到代升师弟就很容易生气。那我先祝贺你这次顺利通关。”
代升谢过他们二人的关心。
期间说起改规则一事，苗子青突然想到什么：“这事虽说是二长老发话的，但以二长老性格来看肯定不是他想出的。如果是三长老提出的倒有些可能。对了立禾，当初你告诉我伍闲师姐同意代升师弟参加测试我去找过师姐，听师姐的意思好像知道规则有变。”
立禾不明所以：“师姐比我们先知道又怎么了？二长老和三长老肯定是和师姐说过，也许那新规则还有师姐的一份力。”
代升听他们讨论，心里一动，想到先前阿芒的话，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出来，难道真是师姐为他改变门派测试的百年规则吗？
这想法饶是代升想打消都是白费，身上止不住散发幸福的气息，叫人看的瘆得慌。
那头代升想找伍闲，这边伍闲也要找代升。
自从牵魂术成功后，伍闲一直没有机会试试操控代升，等到现在等不下去了。
“记得你之前和我请示过，让三等弟子威大宽代替立禾与你切磋对战，”得知用不上自己，伍闲还松了口气，“你现在去找他，带他去后山老地方。我要看看如今你的修为情况。”
代升两眼亮起来，答应着转身跑去找人。
一直以来，伍闲除了给他灵药改善体质外都没管过他，代升想让伍闲知道自己修为今非昔比。
山林之中，威大宽和代升切磋起来，伍闲站在一旁观战。
如往日一般，两人都没有使用法术。威大宽外形看似消瘦实则身强体壮，力道身形都远在代升之上。伍闲提前和威大宽说过，这一次使出全力不用顾忌代升。
威大宽一剑刺向代升胸口，后者急忙躲闪开，威大宽速度很快在代升没站稳时又挥剑回去，眼看将被砍到腹部，代升瞪着眼睛看的绝望。突然他身体后仰躲过了剑刃，再次弹起来身子自己感到难以置信。
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在威大宽没反应过来前，已经拿剑抵在他的脖颈处。
对战结束，威大宽败了。
两人收剑后，威大宽甘拜下风：“没想到代升师兄进步如此神速，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希望在几天后的幻境测试中，代升师兄能有好表现。”
代升回夸说：“威师弟承让了，是你手下留情。”
威大宽笑着摇了摇头。
伍闲想多试试，又叫他们打了好几个回合，直到代升体力用尽才罢休。
威大宽把代升扶回房间，拜别伍闲离去。
伍闲目光游离在代升胸口上。代升的腿还未完全康复，又和威大宽对战一下午，现在双腿止不住打哆嗦。
代升看到伍闲未坐下，有些不好意思想站起来：“师姐，你坐。”
“你累了，坐着休息吧。”
代升乖乖在凳子上休息，伍闲趁机施术让他失去知觉。待他昏迷之后，伍闲扶起他扒开衣服露出胸口，之前隐约不清的印记变红了一些。
伍闲伸手摸了摸，印记和皮肤融为一体没有凸起感。帮代升穿好衣服后，伍闲又接着用灵力帮他治疗腿伤，等到额间有层薄汗伍闲收手离开这里。
人妖两族大战，北珍派损失惨重，大批弟子战死其中。剩下掌门伍闲，大长老苗子青和二长老立禾以及不到百名弟子做这最后的斗争。
这个时候人族为了取得胜利，谁都能不惜任何代价。
伍闲继承掌门之位后，自然得知藏书阁中有一密室，里面全是所谓的禁术。和妖族对抗到现在，这里派的上用处的禁术伍闲都会的差不多了。
现在最缺的是兵力，伍闲终于打上牵魂术的主意。
数中记载，开展牵魂术需对方不得反抗，且需对方至少有一丝魂魄，尸体无法施术。施术成功胸口出现印记，隐约可见，此后每实施一次法术用以控制对方印记变红一些，待彻底变为黑色，对方已无个人思想，施术者可完全掌控和随时感知对象，直至对象死亡。
伍闲看到后面还有注释说，施术对象个体差异会影响法术功效。
被施术者修为越高，得到的傀儡越高级，反之亦然。但是修为高的哪会心甘情愿让你控制。
此后，伍闲制作了大批傀儡军队用人海战术和妖族对抗，得以片刻喘息。
这就是伍闲在第一世使用牵魂术的情形。
趴在桌上的代升迷迷糊糊醒来，懊恼自己不争气居然在师姐面前睡过去了。他站起身来发觉衣服有点乱理了下出去找伍闲。
“师姐！”看到伍闲还在他放下心来，“师姐，诶我感觉腿伤好像又好了许多。”
“恩。”
可能是月色太美晚风太柔，美景身边有人陪。代升觉得伍闲没有那么远了，一下子昏了头：“师姐，今年对战规则更改是因为我吗？”
伍闲没想到代升会问出这个问题，她没有隐瞒的必要，告诉对方的确如此，想降低对战危险也想降低伤亡率，但没想到他会赢。
当然还有其余的原因，比如怕他死了影响门派命运，怕他又得浪费自己灵药之类的。
没想到师姐竟然如此关心自己，代升止不住的感动，对伍闲谢个不停念叨着一辈子为师姐什么的。伍闲吃着果脯，左耳进右耳出。
下午对战的事情代升不是没怀疑，说了一嘴好像身体和大脑分开似的。
伍闲看着他笑的和善，不容反驳解释为平时对战留下身体记忆，成功洗脑代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