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三章 揠苗助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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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柳生的了解其实起始于他定型以后的生活。
这时的柳生已经追随津岛混出了些许恶名，脾气秉性也初现端倪。
凡是与他合作过的人无不认为此人实在是个棘手的人物，乳臭未干便刚愎自用、妄造杀孽，实在是与正常人的概念毫不相符。
即使是在游离于秩序社会之外的灰色地带，柳生也是越轨的一份子，是非常规中的非常规。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看客您是一位十几岁的青春少年，也许会觉得行走于人世之外的孤狼富有凛冽的诗意，但倘若您再多在这人间摸爬滚打上一些日子，便知我所言非虚。
群居的人类容不下披着独狼皮毛的空洞。
空洞是不具备心的。
没有心的空洞可以活得自我且无所畏惧，但不能活得长久和快乐。
更罔论幸福。
柳生的生活很是固定，但我愿称其的作息为“死了才会去睡觉”的作息。
训练、任务、医疗……把他的时间塞得满满当当。
他一刻不停地努力着，拼尽全力去体现价值、获得认可，津岛往往回以不屑一顾的态度和“是没有别的可以说了才只说努力吗”的讽刺。
我能明白津岛的思路，他的话端看如何解读了，要善便是善，要恶便是恶。
人们最初对柳生往往投以怜悯的目光，随着空洞的暴露，那些目光逐渐成为恐惧、厌恶和嫉妒的负面因子。对这些，柳生看出来了，但他不懂，也不愿懂，他只以他自愿的认知范围内的路径去解构，形成自己的图式，然后构建自以为的充盈世界。
我不知道他在逃避什么，我也只能为他的懵懂和逃避感到庆幸——他不会因此受伤太多。
其实，我私下认为，只比柳生大两岁的津岛并不适合作为柳生的老师，他和柳生一样——缺爱。
是的，我不得不为我自尊过剩的朋友们下了这个难堪的结论。
一个空洞可以教另一个空洞如何强大，但无法使他充盈，同样也无法在相互的靠近之中温暖彼此，只有不断地刺痛彼此，然后保持距离。
有时我几乎能预见二者的未来，一种高效率与高狂热纠缠之下的错乱关系。
柳生就在这样一种单调但复杂的压力里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直到被津岛放弃。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三章 揠苗助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