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41、心事

　　“没收到我的信吗？”
　　看着整个人还处在呆滞状态的止水，曜疑惑地问道，话音刚落，一只乌鸦自身后落了下来，曜伸手接住它，轻轻转了转它脚上的脚环。
　　是中途掉了吗？
　　抬了抬手，令它站在自己肩膀上，曜将目光重新移回止水身上，犹豫了下。
　　“怎么了吗？”
　　“没，没有。”止水终于回过了神，他的手伸在半空中，顿了顿，最后还是落在了曜的发顶上。
　　对于这种熟悉的接触，曜没有反抗，她对此的亲近感早已落在骨子里，甚至在止水的手顺着她的发丝向下，轻轻捧住她的侧脸时，她还偏过头蹭了下。
　　鼻尖刮过带着薄茧的掌心，轻而易举便带起一阵令人心慌的痒意，止水凑近了些，手落在了曜的肩膀上，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我要先去警务部，”他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以及其上纤长的睫毛，微微加重的手里的力度，“陪我下？”
　　曜没有拒绝。
　　一路上两人没说多少话，好像各自心里想问的问题太多了，一时便不知道该挑哪句说好。
　　“曜你……”最后，还是止水先开了口，“你那封信被雨淋了，所以我没有看清后面写的内容。”
　　这样啊。曜理解地点了点头，“没关系，正好我已经回来了，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嗯，”止水看了眼曜打着绑带的手――他记得曜先前没有这个习惯，“受伤了吗？我听说你们队伍有人牺牲了。”
　　曜的脚步顿了顿，豪太牺牲那会儿正好是情况最糟糕的时候，她和止水的联系也因此中断了个把月，“嗯，是我们队长。”
　　“抱歉。”
　　“嗯？止水为什么道歉？”曜不解。
　　“我……不该提这个的。”止水这么说着，字句间有着明显的迟疑。
　　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她以前的印象没出错，按道理，止水不会是会这样说话的人。
　　是自己变化太大吓到他了？
　　曜试探性地伸手拽了下止水的手，对方打了个激灵，似乎是被吓到了，一头卷毛好像要立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
　　曜握着止水的手，感觉到了其手心发烫的温度，“止水，你怎么了？”
　　“没，就是，稍微等一下。”止水反手抓住她的手，自己别过头，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抹了下脸。
　　完全没有准备，脑子里都是晕的，止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手心里来自曜微凉的温度反复地提醒他――他的想法早已变了味道，不能再像当年一样毫不自知地做这些事了。
　　“我看你就是喜欢她，偏偏还没自觉，清醒点吧宇智波止水。”
　　宇都宫的话又从脑海里面钻了出来，将止水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怎么会有这样的发展？人都不在身边，光靠回忆还能让人抓心挠肺般的难受。
　　明明没被点破时还挺平静的。
　　那两年想到时都会觉得乱，别说现在人就在面前了。
　　但是曜应该没有……这个想法吧？
　　止水回过头，曜的眼睛里满是忧虑的色彩，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强行将乱七八糟的思绪丢到了一边，“没事了，走吧。”
　　“我估计快要升上忍了，”随口扯了个话题，止水微微收紧手里的力度，“到时候你想的话，可以当我部下。”
　　说什么呢。话出口他又有点后悔。
　　“可以啊，”对于他这个想法，曜倒没怎么纠结，“如果可以那样的话，我会很期待的。”
　　两年就可以升为上忍，真不愧是止水啊。曜的心里，想着与止水完全不同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会说会想办法赶上我，之类的。”止水道。
　　“我的话暂时还不适合，”曜摇了摇头，“虽然实力有提升，但和止水应该比不了。”
　　“说什么呢，你都还没见过我现在什么水平。”
　　曜抬眼看他，正好止水起了兴趣，便趁势问道：“等会要不要和我去演习场？”
　　“演习场？”她刚刚从那里回来，不过和止水再去一次的话，倒也没问题。
　　“止水不是刚任务回来，”随后，曜又想到了另外一点，“我没意见，但是你不累吗？”
　　“任务很轻松，所以我并没有消耗太多体力，现在还精神得很呢，”止水笑道，犹豫了下，但还是伸手撩了下曜的发尾，“正好我有很多事想和你说。”
　　这样说出来果然好多了。他在心里缓了口气。
　　“嗯，”曜看向眼前不远处的警务部，她并没有进去的打算，便直接在大门外站定，“那我在这里等你吧。”
　　止水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手腕的皮肤，他微微眯了下眼，然后松开了曜的手，“好。”
　　转身拾级而上，止水呼吸着警务部的有些压抑的空气，将躁动的心情整理了下，他换上了一张严肃的表情。
　　早点处理完事情，然后回来。
　　他这么想着，嘴角又忍不住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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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八代是警务部的得力干将之一，作风强硬，是一族里激进派的代表，他所要交待给止水的事，同一族有关，说是任务，倒不如说是看中了止水现在的位置，然后对此提出的一个要求。
　　“替一族观察一下，木叶村人们对宇智波一族的态度。”
　　宇智波一族的人大多都只在聚居地内活动，忍校毕业后，像止水这样选择留在火影身边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开朗的性格与强劲的实力，止水获得了三代目极高的赞誉，这替他在非本族忍者中打下了优良的印象，而也就是由于这个印象，许多人在谈及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上，并不会对止水设太多的防备心，有的甚至会当面询问他。
　　八代就是利用了这点。
　　宇智波是一个高傲的族群，本族主义的思想根种在许多族人的心底，天生的优越感令他们下意识地自认为是木叶最强的战力――即便可能确实如此，但这样的态度还是或多或少引起了木叶村里其他忍者的不满，加上九尾事变的导火索，宇智波一族近些年逐渐与其他族群隔绝开来。无法接触到村子的核心，这令以八代为首的族人们感觉到了木叶高层的疏远，并为此十分的不满。
　　如果曜参与近些年的家族集会，便会发现，一族在先前，便已经向木叶提交了不少关于解除二代目隔离政策的申请，但均因各种原因，申请并未得到通过。
　　如何解决家族与村子间的矛盾，这份压力落在止水心上。他在外已经见过不少纷争导致的悲剧，自然不想其发生在作为同伴的一族与木叶身上。
　　“是，我明白了。”环抱着这样的心情，他接下了八代的任务，比起一族里各种各样的前辈，他的力量太过渺小，渺小得只能在这样口头的任务之中辗转难眠。
　　得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推开警务部的门，止水从压抑感中抽身出来，微微抬起眼，曜正站在一边石柱的阴影里，她长高了不少，眉眼也较先前来得成熟，原本圆润的眼睛微微拉长了些，眼角微翘，抛开小孩子时期那种乖巧的感觉，止水从里头察觉到了少女冷淡的气息――但，这只是对其他人。
　　见他出来，曜抬起半阖的眼皮，目光微亮，走了上来，“解决了？”
　　“嗯。”止水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他冲曜招了招手。
　　对方犹豫了下，还是十分听话地走了过来。
　　唉，怎么办？
　　止水伸手拉住她，心里发出一声纠结的叹息。
　　两人并肩向演习场的方向走去，曜一副很放松的样子，完全没有止水心里这般的纠结。
　　“我先前还在害怕，要是我变化太大怎么办，”她说道，“不过除了长相外，止水好像没变很多。”
　　止水：“……”不是的，只是你没意识到。
　　“你这么说我很挫败吧，”但是，出于各方面考虑，他还是没有将心事表达出来，“好歹夸我句其他什么的吧，两年了，我也有在努力变得优秀啊。”
　　曜的眼睛里微微泛起一丝笑意，“止水一直都很优秀啊。”
　　“还不够呢，”见她笑，止水也跟着笑了起来，“刚刚你和鼬一起回来的吧？你们两个聊什么了？”
　　“就是在甜品屋门口遇到了，”曜顿了顿，“他毕业的速度也太快了，是你教的吗？”
　　“那小子很努力，天赋也很高，就算我不指导他也能在一年内毕业，”止水又问，“然后呢？你们没说其他的吗？”
　　“没说什么，我给了他几个先前收集的卷轴，反正在我手上也没什么用。”
　　“唉……偏心。”
　　曜抬头看向露出了抗议表情的止水，“止水也需要这些吗？我记得你已经有了……”
　　对于她这样单纯的答复，止水忍不住叹了口气，“有是一回事……”
　　“不过，”他话锋一转，“既然这样我可以要求一个上忍贺礼吗？嗯，作为我教你那么多忍术的辛苦费。”
　　“这个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打算的。”曜毫不犹豫地说道，表情认真。
　　“我知道哈哈哈哈哈，”止水忍不住逗她，“那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
　　曜：“……”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握着她的手，止水笑着将心里所想藏了起来，“你回来了我真的太开心，如果以后能一起出任务就好了。”
　　曜：“嗯……”
　　止水看着她，微微垂下眼。
　　还是，再等等吧。
　　至少等他更了解宇智波曜这个人才行。
　　止水始终都惦记着曜先前说过的，关于母亲的话。
　　更何况，目前看来，曜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她在这方面的神经好像完全停留在了小时候……或许是根本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他们还很小。
　　所以，留给宇智波止水的时间，还算挺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