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40、重逢

　　闭上双眼，屏气凝神，树叶颤动的声音钻入耳中，伴随着昆虫振翅，以及潺潺流水，曜将查克拉聚集在手上，感受到指尖汇聚的热量，她猛地睁开双眼，抬手一拍，拍在身前的土地里。
　　瞬间，潮湿的土壤崩出了细小的裂纹，曜抬起手，眼前裂纹的中间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土丘，顺着她微微前挪的手掌，土丘底下如同活物的物质也开始向前拱动，经过的地方微微隆起，拉出一条长蛇般的痕迹。
　　这条长蛇迅速向前游动，最后在不远处的土坡上破土而出，曜勾了下手，那团月白色的物质回到她的掌间，同她的手掌再度融合在了一起。
　　总共20秒，17米，这是她的极限，曜看着自己的手掌，若有所思。
　　这两年，她转变了先前的思路，开始修炼查克拉控制方面的能力，虽然难度只增不减，但收获也颇丰，只要对方站在自己的攻击距离内，曜就有八分将其击杀的把握――傀儡线，这个术要求她拥有极其精密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将打入对方体内的查克拉实体化后，曜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它的行动，攻击对方的要害，或者是压制对方的行动，这些都由她选择，而为了辅助这个术，曜练就了一身以直刃为武器的正面体术，融合了先前潜行时的技巧，她在对战情报不足的敌人时，鲜少落入下风。
　　一旦出手，招招致命，这是曜战斗的特点，只要对方不是什么绝对防御与不死之身，被曜手碰到的那一瞬间，整场战斗基本胜负已定。
　　唯一麻烦的一点是，操纵这样的查克拉所需要的专注度不在医疗忍术之下，在一对多群战之中，她很容易因为注意力的分散而失手。
　　这里就需要用到曜的另外一个术――火分身。
　　火属性的影分身，在受到攻击后会灼烧敌人并爆炸，曜对火遁的使用很熟练，火分身只需要单结一个寅印，虽然分去了她体内一半的查克拉，但于结果而言，火分身始终是她战斗中不可缺失的一环。
　　深呼吸一口气，曜反身离开，这片演习场位于火影岩上方，绕过树林没走几步便能看见火影岩下木叶村的全景，各式各样的房屋挨在一起，大街小巷内人群川流不息，风自她身后而来，卷起几片凋零的叶，在空中来回盘旋。
　　如此繁荣，于她这个角度望去，仿佛一掌便可包拢。
　　“喂！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人声打断了曜的思绪，她低下头，身下的四代目岩像上，一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冒了出来，他的手里举着一只蘸了油漆的刷子，曜看去时，那刷子正刷过岩像的头部，留下了一圈恶作剧的花纹。
　　“才不要！你们休想追上我漩涡鸣人大人！”
　　站在岩像头上，小孩子得意洋洋地冲下面几位忍者挥舞着自己的油漆刷。
　　“站住！”那几位忍者被气得不轻，顺着岩壁便迅速跳了上来。
　　见势不妙，名叫鸣人的小孩子立马回头，他短胳膊短腿，动作倒是十分的灵活，三两下便爬了上来，显然是调皮捣蛋的专业户。
　　曜侧过头看着他，估计没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人，鸣人愣了下，意识到曜并不打算替那群忍者逮住自己后，他迅速转头往另外一边跑去，边跑边大声地嘲笑着几位还在后头的忍者。
　　“我说你也好歹拦一下他啊！”
　　其中一名忍者回过头冲曜吼了一声，但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曜衣服上宇智波的家徽，表情一滞，没再说什么，转头便顺着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曜：“……”
　　漩涡鸣人……记得是九尾事变后，时常被许多人所谈及的名字。
　　四代目火影牺牲生命将九尾封印到了这个孩子体内，鸣人一出生，便背负了不同于常人的特殊命运，加上九尾事变木叶损失严重，许多人因此将心中无法宣泄的怨恨发泄到了鸣人身上――至少，在曜的映像里，旁人提起漩涡鸣人这个名字时，她时常能感觉到那一年留下的，远未散去的阴影。
　　但这一切，和鸣人本人的意志没有丝毫关联。
　　也不知道高层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曜闭上眼，大概十分钟后，鸣人被一个忍者揪着领子带了回来。
　　“给我把这些都清理干净！”
　　他这么说着，将清洁油漆用的工具塞进了鸣人怀里，大声呵斥着，“下次不许这样！听见没！”
　　抱着装工具的纸箱，鸣人没有回话，蓝色的眼睛不满地瞪着眼前的人。
　　“今天傍晚前要弄好！”
　　忍者也没有和他纠缠的打算，嫌恶地看了鸣人一眼后，他直接转身离开，仿佛在此地多停留一秒，他心里便会多上几分的不适。
　　“哼！一个一个的都这样。”
　　等他走后，鸣人小声地抱怨一声，不过抱怨归抱怨，将纸箱放在一边，他捋起袖子，竟真的乖乖地开始清理火影岩上留下的痕迹。
　　偶尔，他还会好奇地看石像般一动不动的曜一眼。
　　对他视而不见的人多了去了，因此鸣人也没有感觉到这个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作为油漆清理专业户，他的清洁工作耗时不过一小时，等他再度爬上来后，曜已经离开了。
　　她是从鸣人身侧离开的，走之前还看了这个捣蛋鬼一眼，可能是潜行习惯了，即便是在这样寻常的休息时间里，她也下意识地收敛了气息，因此鸣人并没注意到。
　　顺着火影岩下的路，她回到了木叶村的街道上，犬冢樱今天出任务了，宇都宫和千鹤老师也尚未回来，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绕了一圈，她最先遇到的，竟然是刚刚执行了抓猫任务回来的鼬。
　　“啊……鼬？”
　　在甜品屋门口撞了个正着，鼬惊讶地看着外貌方面与两年前差了一截的曜。
　　“曜桑，你的任务完成了吗？”他手里还拎着装三色丸子的纸袋，沉默了大概一秒后，他道，“止水哥出任务了。”
　　“我知道，”曜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他头上的护额上，“你已经成为下忍了啊。”
　　“是的。”鼬点了点头，他的身后，同队的上忍和两个同伴走了出来。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鼬，”那名上忍道，随后他看着曜的脸，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金色的眼睛……你是那个，宇智波曜对吧。”
　　“前辈好。”曜并不认识他，闻言只是礼貌地欠了欠身。
　　“我的名字叫水无月柚木，直接喊我名字也没什么啊，我也很年轻的。”上忍伸出手，曜同他握了一下。
　　“我明白了，”她将目光移回鼬身上，“是今年毕业的吗？”
　　“是上一年。”
　　上一年……也就是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和平年代和战争时期不同，能够在一年的时间里得到一众老师的认可，不得不说鼬真是优秀得令人有些惊讶。
　　哦对了。
　　“虽然晚了一年，不过还是，”曜从忍具包中拿出了两个手掌大的卷轴，将它们递给了鼬，“给你，就当是毕业贺礼了。”
　　鼬接过，将其中一只卷轴打开后，注意到了里头的封印术阵。
　　水无月也探头过来。
　　“封印了雷光剑化的通灵符，风魔手里剑一类忍具，还有一些高级火遁忍术的卷轴，感觉你可能需要，”曜答，随后指了指另外一个没有打开的卷轴，“这个是医疗忍术的。”
　　“医――疗――忍――术？”
　　旁听的两名同伴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鼬你……你打算？”当医疗忍者？
　　鼬：“……”不，不是的。
　　曜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个人会通过修炼医疗忍术的方式提升查克拉控制能力……这样能提升查克拉的利用率，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方式，鼬你要是不需要的话……”
　　她顿了顿，注意到了鼬的表情。
　　鼬的求知欲是不会允许他放过任何一样忍术的。
　　“算了，”曜改口，“它就任由你处置了。”
　　“谢谢，”鼬将两个卷轴收了回来，话题也带了回去，“曜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星期前，”曜答，她看了眼鼬站在旁边的三个同伴，“你和你同伴还有约吗？要不我们下次再说。”
　　“不必，水无月老师和我们刚好做完任务，本来也打算解散了。”鼬摇了摇头，回头和自己的同伴道了别。
　　“这样啊……”
　　两人一同往一族的聚居地走去。
　　“止水哥知道你回来的事吗？”鼬问。
　　“我让乌鸦传信给他了，不知道有没有收到。”
　　“这样啊。”
　　“怎么了？”
　　“没什么……”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止水哥知道你回来的话会很高兴的。”
　　曜看了他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对于隔这么久再度见到止水，她的内心必然是高兴的。
　　止水是最了解她的人。
　　但是，也是这个原因，她也有些担忧，毕竟是两年，两人对对方的变化一无所知，如果因此疏远的话……那她也毫无办法。
　　会觉得很可惜。
　　微微垂下眼，曜一路来到了一族聚居地的门前，还没迈进去，就听见了一道声音自里头传了出来。
　　“止水你回来了啊，警务部的八代先生近期来找过你，不过你没在，他希望你回来后能去警务部一趟，是要商量什么要事吧。”
　　“我知道了，”止水的声音有点哑，不过还是能听出来是他本人，“我等会儿会过去的，多谢提醒。”
　　然后是一串朝这边来的脚步声。
　　曜停了下来，鼬看了她一眼，先一步走了上去。
　　“哦，鼬！”
　　“止水哥，”他往后示意了一眼，“那个……”
　　止水看了过去。
　　他先是愣了下，鼬并没有打扰的打算，说了句“我先走了”后，他便给两个人腾出了空间。
　　“原来后半句是这个啊……”
　　止水喃喃自语，曜没有动，任凭他走到自己身前，眼睛清澈一望到底。
　　有点纠结。
　　止水想伸手抱下她，就像以前一样，但曜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会乐意吗？
　　他觉得心跳得有些厉害，有种感情破土而出，夹杂着流水一般的时光将他卷入……以至于，指尖都在微微发着麻。
　　“我……”
　　要不要说出来？他在心里思考着，但曜先移开了视线。
　　怎么了？
　　止水看着曜有些忐忑的表情，抿了抿嘴。
　　曜重新抬起眼看向他，犹豫了下，然后轻轻勾了勾嘴角。
　　“我回来了，止水。”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