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13、和平

　　遇见这几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呢？
　　直到很久以后，曜还会回想起那天祭典焰火飞舞的样子。
　　那时候，大家都还在，她也还什么都不懂，不懂生与死所代表的不只是生命的出生与落幕，不懂为什么有人因此舍去一切，背离正途，面对那些冰冷的身体，以及永远无法被唤醒的灵魂，她只是单纯地为死者感到悲伤，以及遗憾。
　　她并不知道，直到失去发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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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典半个月后，前线传来了和平的讯息。
　　因为被切断了后方补给的路线，岩隐方苦撑数月，终于在这个颇有些燥热的夏天，选择向木叶递交和平协议。
　　但是，作为木叶的忍者，不少人对签署这个协议，都表示了明显的抗拒，原因很明显――这次战争木叶损耗巨大，算是为了弥补这些损失，也是作为战争胜方应得的报偿，木叶理应向岩隐提出领土或者金钱一类的要求。
　　但是三代目火影并没有这样做，他坚持签署了和平协议，并在后来的几天，选择了引咎辞职。
　　曜是在哀悼会上听见人讨论，才得知这些的。
　　与此一起的，还有带土将写轮眼赠予同伴卡卡西的这个消息。
　　遇到琳的时候，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眼角带着哭肿的痕迹，曜在一旁站了好久，思考着该不该去打扰。
　　然后琳就注意到了她，勉勉强强笑着给她让了个位置。
　　曜感觉心里有些沉重。
　　看着慰灵碑上带土的名字，以及伤心的琳，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忍者就是这样的存在。
　　曜没有说话，直到她将那束花放下离开时，她和琳两个人也没有任何的交流。
　　“住在隔壁的婆婆这几天生病住院了，我代替父亲去看看她。”犬冢樱这么说着，语调不似平日那样活泼，估计是受了哀悼会气氛的影响。
　　“嗯。”曜点了点头，正好今天是她回医院复查的日子，与犬冢樱同路。
　　“樱，”路上时，她忍不住开口，“你觉得要是没有忍者会怎么样？”
　　犬冢樱疑惑地看着她，似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忍者？”
　　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想了想，“那我们在学校学什么？”
　　“……”曜得不出答案。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觉得没必要去思考这个，”犬冢樱这么说着，“我只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所以要是没有忍者，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是的，这是不现实的事情。
　　“曜为什么会想这个？”她问道。
　　“没，”摇了摇头，曜看着前方，“我只是觉得如果没有忍者，说不定很多人都不用死。”
　　“那也是不可能的，”犬冢樱耿直地摊了摊手，“每个人都会死啊，这个不是课上有提吗？”
　　生老病死，落叶归根，这是万物的常理。
　　曜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犬冢樱看着她微垂的眼，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时，突然表情一变。
　　曜注意到她的异常，跟着抬起头，停下脚步，她看着眼前的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族长大人。”
　　余光之中，犬冢樱已经退到了一边。
　　“嗯。”富岳点了点头，他的右手边站着个十分年幼的孩子，披肩发，黑漆漆的双眼，见曜看过来，十分懂规矩地向她打了个招呼。
　　是族长的长子，宇智波鼬。
　　“我听说你在校成绩很优秀，”富岳道，习惯性地将双手抱在胸前，“怎么样，考虑以后毕业直接进入警务部吗？”
　　警务部，这是曜之前和止水谈论过的话题。
　　将放在鼬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曜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你父亲在职表现十分优秀，作为他的后代，我也会考虑让专门的人培养你接任他的职务，”富岳的表情十分严肃，“但是，我也不会强迫你，毕竟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由一族族长说出这个话，曜完全清楚其中的分量。
　　但是，她那天和止水交流得出的答案，并不是这样的。
　　她也完全没有加入警务部的打算。
　　“抱歉，”她深深地鞠了个躬，耳侧的头发垂在胸前，“承蒙关照，十分感激。”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你和止水那孩子很像。”富岳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
　　“止水？”他也？
　　“他说他想先作为普通的忍者历练几年，”富岳点了点头，随即换了个更严厉的语气，“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全力以赴，在外维护好家族的名誉！”
　　“是！”
　　直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走远，曜才回头看向犬冢樱，“怎么了？”
　　“没有，你真的不去吗？”犬冢樱愣了下，走了过来，“说真的距离你毕业还有好久吧？”
　　“不清楚。”曜回答道，两个人继续向前走。
　　考虑到先前的情况，她将“族长大人可能在考虑提前毕业的事情”，这句答案咽回了心里。
　　既然考虑了她的，肯定有想过止水的，曜这么想着，但是止水双亲还健在，不知道会帮止水做什么样的决定。
　　止水又会怎么想呢？
　　曜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下意识地依赖对方。
　　“如果你加入警务部，我是不是就很难见到你啊？”犬冢樱则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不会的，”曜摇了摇头，警务部虽说是负责治安的部门，但忙碌程度完全比不上暗部，“会有固定的假期的。”
　　话说回来，因为处理事务性质类似，暗部和警务部似乎在谁来解决事件的问题一直存有不小的矛盾。
　　“这样么……”犬冢樱踢开一块小石子，她实力相较于同龄孩子要高出一截，但思想方面依旧还是个会担心见不到好友的孩子。
　　看出了这点，曜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何况我没有进入警务部的打算。”
　　“嗯……”
　　“我应该会一直留在火影大人这边，”曜顿了顿，“所以樱不用担心见不到我。”
　　“我知道，话说，曜。”
　　“嗯？”
　　“你最近心情很好吗？”
　　曜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犬冢樱偏灰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她，“以前没见你老是笑啊。”
　　“还有祭典那天，你怎么了？我和阳都没敢过去。”
　　曜：“……”原来被看见了吗。
　　止水就算了，她那个样子，被其他人发现了，心里难免觉得有些尴尬。
　　总不能说是被吓的吧。
　　“心情的话，还好吧，”曜选择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以前不笑是因为和大家都不熟悉吧。”
　　“哦……”犬冢樱点了点头，毫不怀疑地相信了这个答复。
　　不过她也没忘记第二个问题，“那祭典那次呢？”
　　曜突然觉得对方这种刨根问底的精神十分难缠，这她该怎么说啊？
　　她被迫沉默了下来。
　　静默的空气是情绪最好的催化剂，在曜还在思考如何解释时，犬冢樱的思想已经完完全全地跑到了另外一个层面。
　　“我说你，”她突然把话音放得十分小声，“虽然我觉得你和那群一天到晚只会尖叫的女生不一样，但是，曜，你该不会也喜欢止水吧？”
　　曜：“……”
　　犬冢樱话里的信息太过丰富，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挑那段品。
　　当然，首先，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好友，曜觉得得先解释清楚。
　　“……我和止水是朋友。”她们不是谈这个的年纪吧？完全没去了解过这方面讯息的曜腹诽道。
　　“真的吗？”犬冢樱居然又问了一遍。
　　“真的……”曜感觉自己有些有气无力，不过在解释清楚后，她就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了，“为什么说‘也’？”
　　“啊？”
　　“哦哦，”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犬冢樱撇了撇嘴，语气有些不屑，“还不是班里那些女生搞的……我就看了一点点。”
　　是全看了吧。
　　并没有失聪的曜在听她这么一提后，很快便回想起来，课间的时候，班里好像是有过这种话题。
　　许多女生特别热衷来着，不过她一直没兴趣也没时间了解。
　　不过现在，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说说看。”
　　“唉，这个你自己去问一下就知道了，你后排的男生应该很热衷给你解决问题的。”犬冢樱有些别扭，似乎是并不愿意和这个话题扯上关系。
　　但她越是这样子，曜越是肯定，她背地里其实了解了不少的事实。
　　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曜等待犬冢樱自己开口。
　　“就是，”受不了曜的那种眼神，犬冢樱勉勉强强地凑近了些，“你们俩班里人气还挺高的。”
　　曜：“……”
　　“那阳呢？”她追问，“你呢？”
　　“我就算了，”犬冢樱摊手，本来她也并不追求这些，“阳他在止水后面噢，那个家伙虽然成绩高，但是太惹人烦了啊，这样还能排第二，要我就让他倒数第一。”
　　曜：“其实你也不是很讨厌他啊。”
　　“啊？”曜这句话说得很轻，以至于犬冢樱并没有听清，而当她想问清楚时，曜已经跑向了医院的大门。
　　“下次再见哦。”
　　犬冢樱只能跟着僵硬地挥了挥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