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12、花火

　　曜对‘玩’一字远远不及普通的小孩子那般感兴趣，但出于尝试的心理，她还是拉着止水在一个捞金鱼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试试看。”止水这么说着，向一旁乐呵呵的老板要了十只纸网。
　　曜默默接过那几只纸网，将装金鱼的碗放在一边，她盯着水里游动的金鱼，缓缓捋起了袖子。
　　几秒之后。
　　“啊――”她看着手里破掉的纸网，小小地抱怨了一声，显然是小瞧了这个游戏的难度。
　　毫不犹豫地换上下一只，她这次打起了十分的精神，一双眼睛专注地注视着来来回回的鱼群，随后纸网入水――
　　又破了。
　　看着手里只是动作稍微大了点就破掉的纸网，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中。
　　这明明只是个游戏。
　　血液里属于要强那部分的因子被唤醒了，此时正拼命叫嚣着要让那只逃掉的金鱼好看。
　　迅速将刚刚遇到根部的不愉快抛到脑后，曜拿起了第三只纸网，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这个游戏之中。
　　“止水。”
　　几分钟后，止水听见了曜幽灵一般的声音。
　　长相可爱的孩子表情挫败地看着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只纸网，街边的灯火落进了她的眼睛里，泛起一圈鎏金般的光。
　　“我，”她犹豫了下，最后无奈地败下阵来，“捞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止水忍不住大笑。
　　曜有些埋怨地看着他，“怎么了吗？”
　　“没有没有，”止水摆了摆手，接过曜手里的那只纸网，好好蹲下身，“我来试试看。”
　　他的语气十分自信，让人忍不住觉得他是这方面的高手。
　　曜凑了过去，看着他将纸网伸入水中。
　　但是――
　　两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裂成两半的纸网。
　　止水：“……”
　　曜：“……”
　　完完全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再试一次，”止水站起身，认真地说着，他回头向老板又要了十只网，握着竹竿的手微微用力，“这次一定……”
　　“哗啦”一声，火红的金鱼甩了甩鱼尾，将脆弱的纸网搅了个粉碎。
　　“啊，我知道了，这个要……”
　　又破了。
　　“为什么……”
　　如此，循环反复。
　　两人看着最后一只纸网。
　　曜：“噗……”
　　这次轮到止水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没想到会这样。”
　　曜捂住嘴。
　　“喂……”看着她颤抖的肩膀，止水转了转手里的纸网，轻轻笑了笑。
　　“怎么样，”他伸出手，手指轻轻卷了卷曜垂下了的几缕鬓发，“最后一个，你要自己试试吗？”
　　曜抓着他那只作乱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最后还是一只都没捞到啊。
　　看着最后一个牺牲的纸网，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曜没有忍住，率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抱歉，止水也真的是太……”抓着止水的手，曜笑得直哆嗦。
　　“有那么好笑吗？”因为捞不到金鱼而被嘲笑的止水站起身，话虽如此，他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因为止水之前都很强啊，让人有种怎么都追不上的感觉，”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曜轻轻甩了甩止水的手，“接下来去哪？”
　　她这个动作无声地昭示了她已经恢复如初的心情，将破掉的纸网还给老板，止水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的人群，思考了片刻，了然笑道：“是这样啊。”
　　“嗯？”
　　被他拉着往前走，曜看着他的后脑，“怎么了？”
　　“我这样，原来会让你有压力吗？”带着曜走到了一个更高更为空旷的位置，止水看着底下灯火通明的街道。
　　垂下的眼睫纤长卷翘，根根分明，其下漆黑瞳孔中光影跃动，仿佛含着一抹人间的烟火。
　　曜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
　　说到底这一切都起源于医院里那一句“不会拖后腿”的承诺，自进入木叶开始，她一直在一片茫然之中摸索寻找，至今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而在这片迷茫的泥沼之中，她唯一能够确信的只有这一句话，她唯一肯定的，是想要一直跟随着止水的背影这个事实。
　　这是她自己的意愿，即便有多大的压力，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不能后悔。
　　“过来点。”止水招了招手。
　　曜不明所以地上前一步，因为距离很近的原因，她只能被迫地抬起头看着止水，直到――他伸手把自己的眼睛遮住。
　　“唉？”视野突然落入黑暗，曜一下子有些镜子，反手扯住止水的衣摆。
　　“那边看不清楚，这边来。”
　　感觉到对方的话音就在耳侧，曜顺着止水的力度往旁边挪了几步。
　　“好了。”
　　正在疑惑的她突然听见了耳畔传来的烟火升空的呼啸声。
　　止水将手收了回去，与此同时，眼前的夜空中“啪”地炸开了一朵灿烂的烟花。
　　橙色的光芒微微映亮了漆黑的夜空，随后火星稀稀寥寥地窜向四周，坠落，黯淡。
　　还没完。
　　曜微微睁大眼睛。
　　下一秒，数不尽的光点相继窜向夜空，瞬息之间便炸开了一连片五彩斑斓的光华。
　　那流动的光芒，即便最后会坠落，却仿佛能短暂地为人们点起一盏灯，在无尽的风雪夜里，带来一丝单薄的慰籍。
　　曜听见耳边有人的欢呼声。
　　战争年代的人们，正一同注视着这万丈星空下的流光溢彩。
　　感觉到双肩以及头顶的力度，曜抬起头看着止水被光芒映得明一片暗一片的轮廓。
　　“我希望我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能够保护家人和朋友，为此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他这么说着，语气十分认真。
　　“曜。”低下头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曜鲜有地发现了那双眼睛里，所深藏着的，远远不同于普通孩子的一部分。
　　止水和那些同样开朗活泼的小孩是不一样的，曜隐约意识到了这点，并自他的话音中，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忧虑。
　　烟火还在绽放。
　　曜眨了眨眼，伸手搭在止水的手上，“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因为从前也有个人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低下头，曜又补上一句，“我也会努力的。”
　　“一起加油吧。”止水笑了笑，放在曜肩膀上的手轻轻松开。
　　“等会去找阳他们，然后一起许个愿吧。”
　　“许愿？”
　　“是啊，”他点头，眼里沾了点烟火的色泽，闪闪发光，“可不要说出来，不然是会不灵验的哦。”

　　———————

　　“啊――止水，你终于来了！”
　　烟火大会进行到中途，他们终于来到了先前约定好的位置。
　　大老远就听见了宿海阳的声音，“你连挚友都丢下了，宇智波止水。”
　　“抱歉抱歉，”止水走上前，接住了宿海阳的一拳头，随后看了眼一旁看上去气得不行的犬冢樱，“你们又怎么了？”
　　犬冢樱别开头，鼓鼓的腮帮子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
　　曜走过去试图安抚她，“怎么了？”
　　“哼！”犬冢樱别过头。
　　曜：“……”
　　她在心里纠结了下，随后抬起头看向罪魁祸首――宿海阳。
　　“别看我！我就是逗了她一下！”宿海阳连忙摆手，心虚地看向别处，“就一下嘛……”
　　曜无奈地转向犬冢樱，“樱……”
　　“什么叫一下！你好烦啊！”被点名的人立马暴起，捋着袖子走上前，“我都让你不要笑了！你一直笑，很有意思吗！”
　　曜：“……”
　　止水：“又开始了呢。”
　　“我错了我错了！”宿海阳抱头，毕竟现在不像在学校，有宽阔的场地给他来回乱窜，看着走上前的犬冢樱，他连连求饶，“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会吧！”
　　不过嘴上说是这么说，曜还是注意到了他脸上怎么也藏不住的笑容。
　　“你！”犬冢樱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她气到一个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索性把头一扭，走到曜身后，一张脸明摆着“我不理你了”。
　　“哈哈哈――”宿海阳终于忍不住了，他用力地锤了锤自己的大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稍微缓过来后，他才十分敷衍地说，“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毫无诚意。
　　“唉，我说别生气嘛，”见犬冢樱不搭理自己，宿海阳凑了过来，“说说话呀，樱同学，樱酱――”
　　他身子后仰，躲过了一记带风的拳头。
　　“不许那样喊我！”犬冢樱大叫着冲了出来，“站住！”
　　宿海阳直接跳上了一旁的屋顶――地面场地太小，不得已换地方施展手脚。
　　犬冢樱则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曜：“……”
　　好吧。
　　跟止水对视了一眼，明白这场闹剧怎么样都不会结束的两个人双双叹了口气。
　　止水道：“走吧。”
　　从寺庙处领了许愿签，曜抬头看着挂满红绳的树干。
　　写什么好呢？回忆着刚刚止水的话，曜犹豫着。
　　她的愿望啊……
　　思前想后，始终都确定不下来的曜抬起头看了看止水，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后者温和地笑了笑。
　　止水已经想好了。
　　她在心里想着，犹豫了两秒，终于提起笔，认认真真地写下了几个字。
　　写完后，她将许愿签挂了上去，闭着眼做了个祈祷的动作。
　　“好了吗？”止水的声音传来。
　　“嗯。”她回头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