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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如何潜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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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会了在高高的三星望月上的万花谷主，呈上师傅三月后将由于睿师叔代表纯阳宫出面参加宴请的返信。若一乐观地想着公事办完就可以休息了，这几日带着清酌拖着展颜到处走。
“风景这两天都参观完了，”若一的一小壶又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满满壶，在腰间叮叮咚咚响个不停，“万花七试也看过了琴棋书画，今天我要去看医工茶。”
“为什么我觉得你抢了猴儿酒之后只是想看看万花还有没有别的酿酒高手。”清酌轻咳了一声，被前面两个兴致高昂去看别人出丑的无视了，“来万花谷的人诚心要拜访高人，你们这么鄙视人家还收门票钱招待费真心不要紧吗？”
“若一，如果你能卖门票让人观赏清酌你肯吗？”
“来壶好酒或者谁给我做身好看的道袍我就肯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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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望月脚下的水潭边今日人有些少，连昨日赠送了猴儿酒的酒仙都不在。
“没什么人来挑战茶试。”展颜四下打量，只有几名小童在看着茶炉，上前与负责茶试的弟子寒暄几句，转过身冲若一坏笑了一下，“若一，有事做了，白术师兄要找一种让人出现幻觉并且产生暴躁情绪的七情菇，据说是要试药，我们去聋哑村看看。”
“聋哑村啊，传说中的武林小黑屋，倒是值得一看。”若一点点头，“可惜清酌留在望星潭和工圣弟子研究机关去了，我们两个就当闲逛吧。那里有没有什么禁忌的话题或者八卦之类的？”
“这个啊……师兄说，近日来谷中做客的蓬莱岛故人有所动静，叫我们多加注意。昨日正有人目睹蓬莱来客给聋哑仆喂下丹药，结果那聋哑仆不出半刻就毒发暴毙。今日又有人见到那个号称‘小白龙’的方仲成带数位蓬莱访客不顾阻拦进入了聋哑村。估计晚些我们还要动些拳脚，我已经请师兄让人给清酌带话了。”展颜一边交待一边递给若一一个小瓶子，“刚才师兄给我一瓶清风丹，若一你先拿着，如果觉得心情烦躁就服用一颗，觉得好吃也可以多吃几颗。”
若一接过那个小瓶子晃了晃，里面丁丁当当估计有十几颗药丸：“这个清风丹还有什么用？”
“一般什么毒不深的时候都能压制几分，对瘴毒和迷雾有奇效，味道甜甜的，当豆子磨牙也行。”展颜伸了个懒腰，带着若一走到一处空旷地，然后转身颇正式地冲若一抱拳，“趁清酌不在，我们先热身一下。”
“就等你这句了。”若一收好了清风丹，拔剑出鞘，挽出剑花低喝道，“飞剑满天势，生太极。神剑夺魄势，化三清。”
展颜眼看着若一脚下十尺之内的花草都向若一方向呈伏倒之势，心下明白不可小觑，“有请了。”
“请。”若一话音一落就借着纯阳轻功梯云纵的优势贴身而上，剑尖凝起一点青光，直点展颜右肩而去，“四象轮回。”
展颜不退反进，抬起右臂往清酌剑的白刃上撞去，无视了金属的碰撞声，左手抓住若一执剑右臂，食指划过她左胸，“厥阴指，商阳指。”随即脚尖轻点地面，向后滑出十几尺：“纯阳气场果然名不虚传，踏入一步就觉得内力运行受阻了。”
若一歪了歪头，甩了一下执剑的右手，看到整条右臂还在微微颤抖：“这个就是点穴截脉指？我的右臂内力运行竟然有些受阻。看起来我要认真一点了，坐忘无我。”
展颜点点头，眯起眼：“那我也认真一点吧。”右手一拍左臂，左手中瞬时多了一把无鞘无锷的短刃。
见到展颜又一次贴身，若一吸一口气，剑尖指地，随着剑身挥动青光四溢而出：“三才化生。”而后又是一招四象轮回欺身而上。
“哎呀，脚都被粘在地上了。”展颜一挑眉，左手不停格档过若一的剑，右手也顺势在自己膻中拂过，随即点向若一，趁她身形一滞，再次靠太阴指之力向后退出，“怎么样，傍花随柳是不是有生太极也能迟缓了你的动作。”
两人之间忽然插了一片影子，抬头就见清酌从三星望月的台阶上一跃而下：“其实呢，若一还有太极无极两仪化形五方兴尽六合独尊七星拱瑞八卦洞玄九转归一没有用，不过我们还是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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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来参观却莫名其妙变成自己打手的纯阳友人，展颜心情愉快地绕了个大圈，决定取道仙迹岩从山路上去聋哑村：“虽然聋哑村里的前辈都被我们暴打，哦不是，以武力去除他们的叛乱之心，但是谁也不信他们以后就是好人，所以聋哑村常年有人监视着，今年好像轮到胡长吟师兄来着。”
清酌看着眼前近乎垂直于地面的陡壁和高耸入云的陡壁上的怪树嘴角抽了一下：“聋哑村的入口如此占尽地利，里面的人要出来也不容易啊。”
“这边。”展颜带着若一绕过面前的陡壁，依附在山坡上赫然是一架从云梯，“我们用这个上去，聋哑村里的人被废尽武功，这么高的地形你指望他们怎么进出？”
“其实我进谷的时候就很想问的。”清酌上下打量着这个显然有点年久失修的巨大木制架子，“这个笼子一样把人运上运下的东西是靠什么运转的？”
“哎？这个问我不行啦，我拜的师傅可是书圣，能给你写几个字算我挺勤奋了，制作机关什么的要影迟在才行。”虽然说着不行不在行，展颜在一边把几个木制的拉杆推来推去，倒是让这个大架子发出了“嘎吱”的声响，“下次要让他们来看看这个还能动不，怎么觉得我们上去到一半会卡住或者掉下来啊。”
“喂喂……”若一估算了一下这个上去到一半掉下来的加速度，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话说，为什么我们不从三星望月那里的吊桥过去啊？”
“刚才提到七情菇的时候，师兄说有学徒捡到字迹镌秀工整的信件，要聋哑村里应外合什么的。聋哑村大多都不怎么识字，要不然就写不出一手好字，只不过没有落款，不能确定说是不是方家那几个人带来的。”展颜抬头看了看连接在从云梯上面的巨大风车，“此人字迹看来自然洒脱，清淡闲远，想来定是满腹才华，但笔意暗藏锋锐，有山雨欲来之势，显是意图大事，且迫在眉睫。我师傅是这么说的，想来那几个人也是没脑子。我们先去看一看聋哑村里究竟有多少方家的人。”
“书圣颜真卿先生吗？看来看字识人确实有道理，若一你觉得呢。”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句的语气，清酌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清酌师弟，”若一斜瞥了一眼闷笑的少年，一手叉腰一手拔剑，“我建议你不要挑衅师姐。”
“咳咳，秀恩爱会让船撞冰山的。哎？这句话我哪里听来的？”与各种拉杆切磋了一会儿的展颜长舒一口气，“好了，先上去看看蓬莱那几个究竟要做什么吧。哎哎我说你们两个准备攀岩的动作是怎么回事这个从云梯真的不会掉下来啦喂喂你们师姐弟同步率太高了啊啊啊快下来这么爬要爬到明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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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哑村里有民舍数座，良田数顷，东面还有一座小型的高炉，不时有人穿行其中忙忙碌碌，看起来甚像书中所记载的桃花源。地势西高东低，被西面的仙迹岩与东面的三星望月加在地势的断层里，三面绝壁，北临高山，进出十分不易。
“就这么看还挺正常的。”展颜把掩藏在树后的从云梯锁住，站在高处向下眺望，“那几个方家的躲在哪里了？聋哑村虽说没有监视每天吃什么喝什么，但是这些哑仆也不会随便他们吃这里种出的蔬菜杂粮，他们难道带了干粮上来？”
“我近视眼，清酌看看，哪里有人聚在一起不？”若一斜倚着一棵大树，顺势解下腰间的葫芦，“每日一小壶，完全不口胡啊……”
“薛师妹，我等至今未和蓬莱方家的人有所交集，不知他们可有特定的服装或者别的特征？”清酌不急不缓地研究地形，“西面就是吊桥与三星望月相连之处？”
“是的，胡长吟师兄就在吊桥那面。至于方家的人嘛，有喜欢穿一身白的姑娘，也有喜欢一身黑的小哥，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啊。”展颜跃上一块巨石，一边四处环顾一边提醒消极怠工的某打手开工，“话说完成了我师傅书圣定下的书试有特别的奖励而且一般都是不少人心心念念想要的奖励得到了之后赞不绝口哦这件事情若一你听说了么？”
“哎哎？真的？”若一收起酒葫芦跟着跃上巨石，“我看看，哑仆都穿着工作制服，除去在劳作的……你看那里，东南角那个带小院子的房子，那几个哑仆都在做圆心运动。”
“若一好眼力，那我们去潜入吧。”展颜点点头，“话说，要不惊动在外面巡守的哑仆我们怎么进去比较好？”
“这些哑仆你们有留后门吗？”若一仔细看了一下小院子的周围，其实完全不动的看守只有门口的两个，然后举起葫芦，“比如你们万花弟子拍拍手跳跳舞他们就全卧倒当没看到我们来过。嗯，这个丹药真的好甜，跟糖豆一样……”
清酌叹息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
展颜斜了清酌一眼，继而表情严肃，单手托着下巴瞪着若一：“若一，我发现一件事情。”
“呃，你发现了什么事情？”被点名的道姑在严肃的瞪视下收起清心丹的小药瓶，拍了拍道袍，抚上腰间佩剑的剑柄，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子，耳根微红。
展颜摇了摇头，从怀里又摸出一小瓶丹药递过去：“慢慢吃，我还有两三瓶。我发现，你好像比我还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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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酌关上了门，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确定这屋里除了一位被绑在椅子上的老人之外，没有任何哑仆的踪迹，才捡起墙角里的门栓挂在门背后。他绕着墙边走了一圈，不时向窗外望去，最后选择了老人的左侧，示意展颜和若一到他那里去：“到这里来，地上有影子的这边。”
“若一，我听说七星拱瑞这个招式，修习太虚剑意的人是无法使用的。”展颜走上前，从怀里取出半指手套戴上，这才为老人把脉，“好像是三年左右的……该排什么辈分啦。”
若一站在清酌旁边看展颜忙碌：“清酌可是双修啊，不过紫霞功是我教他的。你在说什么三年的？”
“想起来师父新进的徒弟。”展颜直起身，从怀里摸出又一个小瓶子，取出三粒青色的小丸子给老人喂下，然后在他肩上三处穴道各拍了一下，“我觉得应该给老人家松个绑什么的。”
若一看着老人的眼皮一阵颤动，知道人要醒了，十分惊奇地睁大了眼：“你给老人家吃了什么？”
“活络丹而已。”展颜在老人的肩膀及手臂上继续推拿了几下，语气略含不满，“绑这么结实，太不尊老了。”
那老人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三人，转而面向展颜笑道：“你这小辈，不给老夫松绑，倒怪起别人不尊老了？”
展颜一反常态，收起了所有的漫不经心，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向老人展示了其中的签名，然后作了一揖：“书圣弟子薛展颜参见前辈，多谢前辈提醒之恩。”
“展颜吗？你是碧……”老人看了一眼屋里另外两个纯阳弟子，打断了话头，“这两位道友是？”
若一和清酌也各自上前见礼：“在下玉虚门下伍若一，这是我师弟清酌。”她刻意省略了清酌的姓氏，好像只是师姐弟间的亲昵一般。
老人点点头：“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多少时间回去？”
展颜望了一眼施展七星拱瑞将门口两个哑仆制住的道爷道姑：“方家的人来了有六天了，今日是第七日，大约还有两盏茶的时间我们就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