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快回家离婚》斗酒津亭

20、第二十章

　　“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陆瑶对陈总说的去孤儿院那段有印象。她那会儿不停跑孤儿院，就是想和女主拉拉近乎。

　　原因是这样的。因为她进的是女配公司。所以她一接手这份工作，就能联系上了蒋云。

　　那会儿，蒋云给她说，女主小时候必须受尽磨难。但不巧公司遇上了大河蟹，所以□□堂口之类供女主刷经验的小副本就没了。连地痞流氓小混混都少得可怜，更甭提什么校花的贴身保镖。以至于蒋小云，虽然贵为女主，也就配坐在福利院里小板凳上，抱个洋娃娃，听若志市励志歌曲，再领点善心人士的奖学金。

　　所以，为了丰富女主业余生活，她才天天喊着女配身份的后爹陆总，去若志市福利区洒钱。当时就想着行善积德，攒点运气。没想到陆总鸿运当头，送了几次就获得了若志市年度慈善人物，然后就商运亨通，一路暴富。连带着，若志市所有福利场所都受到了陆总的庇佑。

　　这其中可能带了陈总呆的那所。

　　但陆瑶对陈总上她家陪读这事儿没印象。那时候一天无聊的很，不是滑雪、就是挑出一条街和几个富二代一起玩真人大富翁，骰子甩到谁家大厦，大厦就归谁。反正又不是家里条件不允许。玩大点还有利于若志市财富三次分配。

　　至于“瑶哥”那个称呼，也是真的。在女主蒋小云强势上线前，她还真是个不过人见人爱的小太阳。这若志市十区八镇，个个也都知道她陆氏财团散财小童子大名。

　　不过，晨昕这事怎么想不来？

　　“难不成我失忆了？”陆瑶揉着脑袋，懵乎乎地看陈欣，“还有，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我怎么会知道长大后会有个叫陈欣的，对我很重要？”

　　“陈总，你别是被离婚吓傻了。”陆瑶认真地迎着陈欣的眼睛。那眼睛里的一瞬而过的感伤竟是让她捕捉到了。

　　“得，不是想讲故事吗？多讲几个！瑶哥在呢！”扛事儿地拍拍陈欣的肩膀，陆瑶盘腿在课桌上支愣起来。

　　据点里的暖光从陆瑶侧脸打过，陈欣抿抿唇，竟是笑了。

　　陈欣的笑容很浅，却不妨碍陆瑶伸手揪上陈总的侧脸。

　　嘻笑着让气氛欢快起来，陆瑶嘟着嘴，奶声奶气地卖萌：“陈总这又是想到了什么事呀？能不能分享给你酷酷的瑶哥？”

　　“能。”陈欣按住陆瑶的手，又把那只手握到掌心，“就是想到读初中那会，写的《情书》。那时候你就喜欢这样揪我的脸。然后蒋小云骂你像夸父。之后我和蒋云赌气，互相半个月不和对方讲话。”

　　“结果呢？”

　　“结果我们俩并列了年级第二名。”

　　“诶，小云子居然还拿过第二？”陆瑶怀疑自己脑子是二手的，“第一名是谁？”

　　初中陆瑶和陈欣她们同班。她可不记得当年班上有比陈总、蒋总更风云的人物。

　　“真不记得了？”陈欣挑挑眉。似乎在质疑陆瑶的智商。

　　陆瑶直接认输：“整个初中，我能记得的也就您和蒋总。您快告诉我，让我开开眼，看看是哪里的妖孽，竟然把你们这俩大佬收了。”

　　“真想知道？”

　　“嗯。 ”

　　“不后悔？”陈欣还在卖关子。

　　“快说！”陆瑶已经真的快要一滴都没有了。她是真的想破脑子都想不起能压陈欣、蒋云一头的人物。这种人是凡人吗？听一耳朵就知道是打破了系统限制，突破了公司规则，挑战了小说人设的神仙姐姐啊！

　　“是瑶瑶。”

　　“为什么啊？”陆瑶怀疑自己的记忆可能真的少了一块。别的不说，如果她真考过年级第一，还能容蒋云那个小贱人天天在她面前嘚瑟？

　　“陈总不是骗我吧。”陆瑶换个姿势，拉陈欣坐到桌上。

　　陈欣也没矫情。

　　单手撑上桌坐好，陈欣向陆瑶一句话解释了始末：“因为我俩赌气，考试没人给你传答案，所以……”

　　“我就第一了？”陆瑶对这个峰回路转，甘拜下风，“都没人传答案，我为什么能拿第一？”

　　“因为卷面上有一道超纲题。”陈欣下桌，从桌兜里翻出一张满分的试卷，递给陆瑶，指给她看。

　　“呃。”陆瑶接过来念出声，“有绿，绿白，白色书包，五个放一纸箱。问至少准备几个纸箱，能确保两个箱纸箱里至少有三个书包颜色一致？横杠。”

　　“填空题阿？”陆瑶麻了。如果说选择题她能蒙对，那可能是上天眷顾。这来个填空题真是把她整不会了。

　　“阿！头晕！眼花！”陆瑶选择放弃，“陈总，别开玩笑。如果我真的会，那我只能说，这个空填22。需要二十二个纸箱。”

　　“但这个题就是22。”

　　“打扰了。”陆瑶才不想说这个答案是背的，并不是算的。这可能是当年参加某机构考试后遗症。算不出来就背一背。她的巅峰可是背到了十九分之一是0.052。

　　“主要还是出卷子的老师把绿白打了两次。”陈欣指着卷子讲得很细。

　　细到陆瑶怀疑陈总没事就会翻出这套题看看。

　　“陈总把这套题做了多少次？”陆瑶佯装随意，心底却是十分害怕听到了一个过于高频的答案。

　　“少说也有四十多次了。”

　　“什么地方？”

　　“考场。”陈欣下意识改口，“不是。我是说第一次是在考场上。后来我觉得这种方式不够刺激，无聊时我就自己给自己安排个考场考试。”

　　“这是什么怪癖？陈总的爱好果然异于常人。就像收集了一堆心上人的练习册一样。”陆瑶没多想，只是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书架。

　　她好像记起了那些书架上的练习册。但又不太明白为什么低学段的练习册也会被陈欣摆在书架上。

　　似乎陈总刚刚才说过，她年幼时，有过一段过于困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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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欣没有这样的烦恼。见陆瑶提到了书架上的练习册和她的心上人有关，陈欣随即提议：“瑶瑶为什么不去仔细看看？”

　　“看谁？看蒋小云吗？”陆瑶不想动。

　　陈欣却从书架最上面取了一本递给陆瑶。

　　陆瑶一瞥，便因为封皮上的“一年级一班/陆瑶”几个字闪瞎了眼。

　　一年级？那大概是近二十年前？

　　陆瑶不确定地望向陈欣。

　　陈欣催促道：“我的瑶瑶大神，快看看十七年前，你亲手写的作业。”

　　“嗯哼。”对过于遥远的日子毫无记忆，陆瑶把练习册横到膝盖上，起手一翻，第一反应是代写，第二反应是，好像确实是她的字迹。嗯，是读大学那会儿的字迹。

　　“蒋云老数落你学习不好。那是因为你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作业就被定为代写。但那时候，咱们虽然不同桌，每天放学都是我盯着你写作业的。”陈欣坐在陆瑶身侧，温柔地看的陆瑶手上的作业册，笑得像春天的黄鹂鸟一样，“那时候陆总也担心你花钱找代写，但我从一年级看到四年级，你作业一直都是自己写的。当时我一直写不完作业，你还主动帮我写写。”

　　“没直接让你抄？”陆瑶敲敲脑壳，脑子里还真的没陈总什么事儿。小学那会儿，她的作业主要功能用于拉帮结派。那就是谁跟她玩得好给谁抄。谁帮她欺负蒋云给谁抄。虽然有霸凌之嫌，但她和蒋云都是为了恰饭，倒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陈总是从哪冒出的？还有这本作业？

　　“当然给了。瑶瑶那时就说这种搬砖作业写了没用。” 陈欣起身拉住陆瑶的手，带着陆瑶一起把册子放回书架， “那时候好多人羡慕我。”

　　“羡慕什么？”

　　“羡慕我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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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陆瑶不敢信。

　　陈欣却示意陆瑶看看书架上的其他册子。

　　陆瑶鼓足勇气去看。忽然发现陈总据点里面的陈设是她梦里都没有的温馨。

　　粉色系的墙面，月牙形的吊灯。吊灯下有一面墙的书架，陈列的都是陆瑶她读书那会儿的练习册。

　　从小学到高中，从社会到生物。陆瑶伸手从最高处的书脊一路摸到最低处，直到指尖有些发麻。

　　“陈总是在哪找到的？”陆瑶确信她自己对这些册子没有任何记忆。确切说，当年做完了就扔，才是她的真性情。

　　“垃圾回收站。”陈欣简短的回应。隐去了小时候去垃圾回收站寻找陆瑶练习册的心酸。陆瑶或许不知道，在读小学时，她的练习册有多么受欢迎。而她，也是需要和一群同班同学谈判，才能收集到陆瑶的练习册。

　　不过，她收集陆瑶的练习册，只是想收集一些与陆瑶相关的东西。而同学们收集是为了抄陆瑶习题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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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陈欣唇角扬起笑意。她的瑶瑶可能不永远都不知道，在初中前那段漫长岁月里，瑶瑶在同龄人中是何等拔群。

　　她的瑶瑶，是同龄小伙伴眼里的公主，是她陈欣眼中不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