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成为神小喵的饲主》温柔的彗星

13、第 13 章

　　时间在夏天明艳的日出和绚烂的日落的快速交替中，悄无声息地行走着，偶尔的一回头，惊讶它居然已经走了这样远。只是空气依然炙热，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
　　“我回来了。”临近午夜的温湿空气在身上浮着，有些燥热的感觉。牧把换下的皮鞋放进了鞋柜里，直起身以后，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欢迎回来。”明江穿着浅黄色短袖睡衣从楼上下来，拿过牧的公文包。
　　“怎么还没睡？”牧看着把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挽起的明江问。
　　“在看剧本，顺便等你。”明江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晾着，好看的唇线向上弯起，“怎么样，和你的老朋友聊得愉快么？”
　　“说起来，我今天看见了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你要不要猜猜看。”牧走向洗手间。
　　“包子和你们一起去了？”明江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调侃道。
　　牧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往打湿了的手上挤了洗手液，不一会儿，小麦色的双手被雪白的泡沫覆盖，“估计你猜不到的，我都吓了一跳。我下午去藤真病房，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宫城的酒吧喝一杯，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要问过他的主治医生才行。”不用说明江也知道，这个人就是小光。
　　“我和藤真轮流做东大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的时候，他都没给过我这么大面子，我是真的服了。”牧冲干净了泡沫，明江捧着一块干燥的擦手巾，把牧的双手包裹在里面，仔细地擦干。看着牧一脸难以置信又感慨的样子，得意道：“中国有句谚语，叫‘一物降一物’。”
　　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些往事，一阵沉默之后，还是牧先开了口，“你之前不是嚷嚷着要去看小光的嘛？”因为神的缘故，牧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小光了，她那时常去看她哥哥比赛，大家为了区别，直接叫小光。
　　明江点点头，又想起前几天的电话，理了理手里的擦手巾，喃喃道：“六年了，她也应该要有新的生活了，如果这个人是藤真君的话，我觉得还不错。”
　　“顺其自然吧。”牧揽了揽明江的肩膀，也有些怅然。

　　藤真是和宫城一起回的医院，因为藤真的手受了伤，不能开车，宫城便提议自己开车送他。另一方面，见到宫城手里的便当盒，想到他应该是想去医院“顺便”看一下彩子，藤真也欣然答应了。
　　缤纷的灯光在街道两旁交相辉映，在湿热的午夜的空气里，快速变换着颜色。宫城一边开车一边和藤真聊着这几年的经历；他没能考上东京的大学，可为了能和已经考上东大护理科的彩子留在同一个城市，宫城选了一个短大来念。两年以后毕业，他找了一家房产公司做房产经纪。他努力也很聪明，攒了不少积蓄和人脉，所以去年辞职，又把水户洋平从横滨弄了过来，两个人合开了一个酒吧，经过一年的认真打理和经营，生意也渐渐步入正轨。
　　宫城轻车熟路地把车停进了医院急诊大楼前的指定停车位，“要不是藤真你现在不太方便，真想和你过两招。”宫城一身休闲装，整个人显得舒适又时髦。
　　“不急，等过段时间阿牧没那么忙了，叫上他和仙道，我们好好打一场。”藤真下车，关了车门，笑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两人拍着肩膀，说笑着走进医院。
　　“叮咚”一声，电梯停在了所按的楼层，开门的时候，宫城一眼就看到端着药盘的彩子正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刚准备打招呼，见彩子一把拽过迎面而来的一个女医生，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虽然只是快速掠过的侧脸，可藤真还是看清楚了，被彩子拉着的那个人是小光。
　　走出电梯的两人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所措间，里面清晰的说话声飘了出来。
　　“怎么了，彩子？”小光有些疑惑地问。
　　彩子把药盘搁在一边的扶手上，“你准备在急诊待到什么时候？”
　　“这个，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呀。”小光眨巴眨巴眼睛。
　　深呼吸了一口气，彩子单手叉着腰，说道：“那天晚上是你放藤真出去的吧？诶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万一有个好歹，就是医疗事故啊。”
　　“这不是也没事么。”小光继续眨巴着大眼睛，小心地说。
　　“藤真是没事了，手也保住了，那你呢？从人人都想去的外科调到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急诊，你想这样过完实习期，然后变成工作量最大收入最低的急诊医生……”
　　还没等对方说完，小光就给了彩子一个大大的熊抱，彩子倒是不惊不恼，还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小光的背脊。
　　片刻之后，撒完娇的小光正色道：“彩子你知道么，当时藤真桑看着我，对我说，他要亲手抓到那些人，那种眼神，我，我拒绝不了，我想帮他。”
　　幽暗的楼道里，小光黑珍珠般的大眼睛里焕发着异样的光彩。彩子从小光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类似于钦慕的情绪，心里默默喊了一句；小傻瓜啊，你已经喜欢上他了。
　　“好，你帮他，我帮你。”她端起药盘，将一把钥匙塞到了小光的口袋里。
　　“急诊部最边上有一间小房间，护士们把它改成了起居室，里面被褥毯子什么都有，值夜班的空档或者下了手术来不及回家的医生都可以在那儿休息。”彩子回头看了看和她道谢的小光，一边的嘴角向上弯了弯，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