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康熙大佬的后宫之一》沙漠一只雕

19、第十九章

　　第二天康熙只叫了皇后，佟氏和钮祜禄氏去乾清宫。明欢也不想凑这个热闹，就跟着李庶妃一块儿去钟粹宫探望马佳氏。

　　李庶妃闺名叫轻萤，取自杜牧的一句诗：“轻罗小扇扑流萤。”和她的名字一样，轻萤是个地地道道的汉家女子，性格温婉柔顺，喜欢读书写字，赏花弹琴，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文艺少女，明欢感觉自己和她特别合得来。

　　“如今宫里位份都还没定下，争斗却是一天比一天多。”去钟粹宫的路上，轻萤叹了口气和她说：“马佳姐姐已经生育了三次了，只剩下一个小格格还活着。”

　　明欢亦是叹惋：“马佳姐姐也是可怜之人。”在她看过的那些清穿小说中，马佳氏作为康熙朝屹立不倒的四妃之一常常作为主角或配角出现，所以明欢记得很清楚，历史上的荣妃马佳氏一共生育了五子一女，最后却只活下来了一子一女，存活率低得可怜。

　　不过话说回来，康熙前期后宫夭折了不少阿哥，尤其是赫舍里氏当皇后的时候，几乎是生一个死一个。因此后世也有不少人猜测是赫舍里氏暗地里做了什么。

　　明欢此时也在暗暗猜测着赫舍里氏，在她看来，康熙前面几个孩子早夭有可能是因为父母年龄太小，再加上医疗技术落后，但不可能所有的孩子都是这一个原因，譬如刚刚夭折的赛音察浑。

　　到了钟粹宫，院子里都是浓厚的中药味道。明欢和轻萤刚走到后殿门口，就被马佳氏身边的宫女瑞文拦住了。

　　瑞文匆匆站定行了礼后，为难道：“有劳二位主子前来看望，只是我家主子现在精神还不太好，不宜见客。先前几位庶妃来探望，我家主子也没见。”

　　明欢和轻萤对视一眼，都朝瑞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回头让寄翠把自己带来的一些东西交给那宫女。

　　东西都是明欢挑好的一些康熙赐下来的摆设，不容易被下药或者是借此陷害自己。这也是明欢看了那么多本宫斗小说得出来的经验，给别人尤其是孕妇送东西，一定要小心谨慎，入口的或者穿在身上抹在身上的东西最好不要送，尽量送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摆设。

　　把东西交给瑞文，明欢又叮嘱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等来日好些了，我们再来看她。”

　　瑞文点头应了，又谢了她们亲自跑这一趟，亲自送她们出了钟粹宫。

　　目送着明欢和轻萤远远走开，瑞文方才走回院里。

　　后面的小宫女捧着两个大盒子过来问：“瑞文姐姐，那这些东西也和前头几位庶妃送来的一样，锁到后边的小库房里面去？”

　　瑞文点头，吩咐道：“记得不要打开盒子，直接放进去便是。”

　　“是。”宫女乖巧的应了。

　　瑞文又匆匆返回了钟粹宫后殿的寝室，马佳氏正一脸苍白的躺在榻上，双眼紧闭，眼角仍旧有泪痕留存。

　　瑞文心疼的看了她一眼，悄声唤：“主子，承乾宫娘娘和李庶妃已经走了，她们送来的东西也一并锁到后头的库房去了。”

　　马佳氏微微点头，轻声问：“乾清宫那儿传了消息没？”

　　瑞文摇头：“还没有，不过奴才早就吩咐人在那候着了，有什么消息也会第一时间传到咱们钟粹宫来。”

　　马佳氏动了动嘴唇，似又想说些什么。

　　瑞文急忙补充道：“主子放心，咱们派人到乾清宫去是过了明路的，皇后娘娘体谅您，亲口答允了的。”

　　马佳氏方点了点头。

　　皇后赫舍里氏对于后宫的掌控不可谓不严，大到内务府安排至各宫的宫女太监，小到各宫宫人轮值安排，都在她那儿有记录。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宫人们做事有条理，不易出错，一旦出了什么事也有迹可循。坏处就是各宫的嫔妃想私底下做什么都不容易。

　　瑞文上前来替她掖了掖被子，道：“主子，您先歇会儿吧，太医说您这时候不宜劳神过多，小阿哥的事儿有皇上盯着，出不了错的。”

　　出了钟粹宫，明欢跑去启祥宫和轻萤坐了坐，本来打算直接在启祥宫用午膳，不想乾清宫又传话来说康熙中午要去她那儿。

　　明欢只好又跑去了乾清宫等康熙。梁九功亲自跑到大门口来接她，引她进了东暖阁。

　　“皇上还在和前朝的大臣们商议国事，劳娘娘在此多等一会儿。”说完这话，梁九功就打算退下了。

　　明欢叫住了他，问：“今天早上皇上可查出什么来了？”

　　梁九功一愣，随即有些为难，他倒是想好好巴结承乾宫这位主子，只是他到底还是皇上跟前的人，皇上不叫说的事情，他也不敢说。但又不能胡乱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犹豫片刻，梁九功还是说了实话：“这....奴才倒是知道些事儿，可皇上还没下个定论.....”

　　明欢了然，于是道：“那本宫一会儿问皇上便是，就不为难你了，你下去吧。”

　　梁九功笑着应了一声，又吩咐周遭几个宫女好好伺候，便下去了。

　　没多久康熙就过来了，刚进门的时候脸色看着还不太好，眉头紧皱，明欢看着身边乾清宫的宫女都吓得瑟瑟发抖了。

　　不过瞧见她以后神色倒是轻松不少，明欢也不怕他，径自迎了上去。

　　康熙脸色果然又好了不少，主动拉住她的手：“怎么今儿穿的这么少”

　　明欢就把自己今天去钟粹宫，又跑了一趟启祥宫的事情说了。末了又问：“臣妾今日去看望马佳姐姐，只觉钟粹宫内人心惶惶，一派惨淡景象，真真是可怜。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查出真凶没有？”

　　提到这个，康熙心情明显不悦了。

　　明欢余光看到奉茶的寄翠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不要再提让皇上不开心的事儿了。

　　明欢没放在心上，她知道康熙的这不高兴不是冲着她来的。

　　果然，康熙的不悦也只是一瞬间，旋即就把今天早上乾清宫发生的事儿告诉了她。

　　原来自从昨晚钮祜禄氏告发佟氏之后，佟氏为保清白，就暗中派了自己的人去查。今天一早就把永寿宫宫人小平子最近形迹可疑的证据摆在了康熙面前。

　　赫舍里氏也派人去查证过，小平子形迹可疑是事实，而且还查到了小平子和钟粹宫宫女织儿是对食的事情。

　　这样一来嫌疑就都到了钮祜禄氏身上。但钮祜禄氏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小平子也只承认了自己和织儿是对食的事情，其他事情一概不认。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康熙还有前朝的事情要忙，只好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皇后处理。

　　“好了，这件事你也不必再挂心。”康熙看明欢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愿她再多想：“今天走了这么久，怕是也累了饿了，传膳吧。”

　　明欢听得出他有转移话题的意思，于是暂时也不再多想。

　　很快用过午膳，康熙又跑去书房批折子了，临走时嘱咐明欢先在乾清宫歇着。

　　明欢在暖阁里躺着躺着又开始琢磨，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件事里面充满了违和感。宫女和太监对食这件事，一向为后宫所忌讳，纵然有，也都是偷偷摸摸的，怎么会被佟氏这么轻而易举的查出来。

　　佟氏住在翊坤宫，居然能把手伸到钟粹宫和永寿宫，还能在一夜之间查出这么重要的事情，手未免也太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