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要赡养14位母亲》闲就青山

56、第 56 章

　　翌日午后，古月瑶便带着昨夜她从白玉福地中取出来的两株百年老山参，携徐空青一同前往盐铁使官衙后院。

　　午歇才起来一会儿，在花园凉亭里赏花喂鱼的芳雅县主听下人来报，便宣了二人进来：“怎地还带了帮手来，小丫头还怕我夺你的山参不成？”

　　“县主日安。”古月瑶捧着装山参的盒子朝徐芳宓行礼，回道：“民女今日特请医女来为县主请脉，请脉后方可为县主调配好最适合您的护肤方子，县主千金之躯，民女不敢有一丝一毫轻视。”

　　徐空青亦朝徐芳宓跪下行大礼：“民女拜见县主。”

　　听古月瑶说配护肤方子都还要请脉配方子，徐芳宓也觉着新奇，饶有兴致道：“既如此，便起来说话吧。”

　　“谢县主。”古、徐二人这才站起身来，古月瑶先将装有山参的木盒捧着献上。

　　徐芳宓示意身边大丫鬟接过打开一瞧，里头赫然是两株婴儿胳膊粗细，都隐约有了人形的山参，忍不住挑眉诧异：“这么好的山参不用来入药未免太过可惜。”

　　母亲是郡主，父亲是侯府世子，徐芳宓打小见过的世面自然不少，冷眼瞧过去便知这两株山参少说二百年往上，倒还真舍不得用来做护肤膏子了。

　　“得县主青眼便是这两株山参的福气了。”古月瑶笑吟吟地应着，其实她这趟来就是要把这两株山参献给徐芳宓的，两百年的老参，价值数百金，放在家中那可是救命的宝贝。

　　徐芳宓闻言，抬头瞥了眼这小丫头，没想到一个乡野出身的小丫头竟有这般取舍，倒着实难得，笑道：“我也不是白要你的老参，白妈妈，去我的私库取三千两银票来。”

　　趁白妈妈去取银票时，徐芳宓也同意徐空青来给她把脉，徐空青虚坐于徐芳宓身旁，隔着丝帕为她把脉，沉默十余息后便有了章程，开口缓缓道：“县主应当是有些体虚，肝火略微旺盛，护肤方子中民女会酌情添加忍冬、绵茵陈等药材。”

　　“那便试试吧。”府中有大夫，每两日请一次平安脉，徐芳宓自然知晓自己的身子情况，见她说得倒也大差不差，便不再挑刺。

　　没一会儿白妈妈便取了银票归来。

　　徐芳宓接过银票便递给古月瑶，笑道：“小丫头，这护肤的方子用个三五十年的人参便是，这两株就当我买下来了。”

　　“是。”古月瑶福身道是，伸出双手接过银票。又见徐芳宓有些倦怠，便说：“那民女便不打搅县主，待护肤膏子做好再来求见县主。”

　　徐芳宓无所谓地摆摆手，便有仆妇过来将二人带离后院，到前边又有小厮将二人带出去。

　　等离开盐铁使官署后，从前在家只是跟着在医馆学习，没去给达官贵人请过脉的徐空青长吁一口气：“我觉着我这心都快蹦出来了！高官之家可真是又气派又吓人！”

　　想想方才那几乎是五步一个仆人守着，门口还有挎刀护卫的深宅大院，古月瑶也表示赞同：“所以空青姐，咱们这个方子可得好好配，届时我再弄些兰花过来一起入药，给县主弄个独一无二的膏子用。”

　　古月瑶也打听到这芳雅县主的来历，想着陈大人乃是文人，县主与陈大人鹣鲽情深，想来兰香定能入县主的眼。

　　徐空青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她只道一准会把方子配妥。

　　古月瑶其实也不是真的要搭上县主这条大船，毕竟陈大人是盐铁使，远的不说，红楼梦她可是看过的，其中官场上的弯弯道道太多，她不过一个乡野孤女，人家动不了县主府上的，收拾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风险跟收益不成正比。

　　古月瑶只是想借县主来打响自家私人订制药妆护肤品的招牌，凝馥斋虽然没啥背景，可一旦在如今富江洲身份最高的女眷面前挂了号，就算有看自己不顺眼的，那也不敢真做些什么。

　　背靠大树好乘凉，芳雅县主这棵大树，她是靠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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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献给县主的东西，自然是要做到百无一失的。

　　古月瑶与徐空青商议过后，徐空青很快做出试用装，又在古家找了个与芳雅县主体质相近的试用人来试用。

　　试用七日都没出现任何问题，古月瑶才用她定制的一批白瓷小罐儿装上足够县主用三个月份额的护手膏、润面膏，以及古月瑶自己配置的按摩精油一瓶、清凉油盒，一起送到盐铁使官署。

　　这回古月瑶是连盐铁使官署大门都没进去，只是在门房处候着，等了两刻钟后，便见上回见过的白妈妈出来，笑吟吟地将一张银票塞给古月瑶：“小娘子献上之物县主很喜欢，这是县主给你的赏银。”

　　“谢县主赏，辛苦妈妈跑一趟。”古月瑶笑吟吟地接过银票，又从自己荷包里取了一锭约摸有五两重的银子塞给白妈妈：“请妈妈饮茶。”

　　又道铺子里上的护肤膏都很不错，妈妈若要只管打发人来瞧。

　　白妈妈颠了颠手里银子的重量，见这小丫头这般会来事儿，面上客套的笑也多了几分真。

　　古月瑶也不敢多耽误对方，只是哈哈两句便告辞回去了。

　　待回到凝馥斋后，古月瑶才将自己方才收进荷包的银票打开递给如今负责管理凝馥斋账务的紫娟姨娘。

　　紫娟接过一瞧，竟是一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吓得她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多！”

　　“没事儿，姨娘且做好登记，到月底盘账时再分给空青姐那边。”古月瑶其实也知道是县主多赏了的，不过人都赏了，她还能退回去不成？便只叫紫娟入账记好。

　　古月瑶与徐空青有约在先，这私人订制的产品皆由徐空青专门配方制作，利润按四六分，古月瑶四，徐空青六。

　　姑娘都这么说了，紫娟自然也不多言，在账本上登记好这一笔收入后便将银票锁入她管理的柜台底下藏着的小木箱里头，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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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古月瑶两次到官署去的事儿，并不能瞒得过满城盯着盐铁使官署的眼睛，古月瑶才去送完产品第二日，便又有贵客登门了。

　　“这铺子不过巴掌大，能出什么好玩意儿？”一位身穿鹅黄撒百花裙的少女着实瞧不上这么一间小破店，努着嘴与身着暗红百福裙的妇人撒娇道：“娘亲，咱们去美人坊多好，我听周英说美人坊最近又出了个胭脂，特别好看！”

　　身着暗红百福裙的中年妇人拍了拍女儿拉着自己的手，低声道：“在家时我如何教你的？这铺子既然能入得了县主的眼，想来定有它过人之处。”

　　原来这妇人乃是富江洲通判之妻，林氏。

　　富江洲的知州与通判素来有些小龃龉，如今突然来了个圣上钦点的盐铁使，两边都着急想将人拉入自己阵营。

　　可陈昌湘虽年轻，但确实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大人们在前头发力不顶用，女眷们的夫人外交自然更加尽心尽力才是。

　　跟这些官场博弈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古月瑶，却分到了好大一杯羹。

　　“夫人说得正是，小店虽比不过美人坊数十年底蕴，但小店能入县主青眼，自然有些旁人没有的。”负责接待贵客的古月瑶笑吟吟地为两人倒上一杯花茶：“此为一等忍冬与上好白菊泡制，我瞧姑娘脸上冒了几颗暗疮，多饮些败败火，这暗疮自然能消下。”

　　方才还闹着要走的范安梅听古月瑶这么说，忍不住还有些好奇：“真的？”
　　她面上几颗发红的暗疮还是今儿个一早就冒出来的，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是爱美的岁数，听说可以消暗疮，便也不吵着要走，端起茶水便试探着抿了一口。

　　一等忍冬是还没开放的花蕾，佐以上好白菊、些许蜂蜜冲泡后，蜂蜜中和了忍冬自带的些许苦味儿，只留下忍冬与白菊的清香，入口回甘。

　　“！”本以为忍冬会有些苦的范安梅才抿一小口花茶便有些被惊艳到，又忍不住喝了一口才放下茶杯：“这茶真的顶用嘛？”

　　古月瑶笑吟吟地应道：“自然，姑娘这暗疮还未好时，尽量不要涂脂抹粉，也不要用手去挤，以免留下疤痕。”

　　自打古月瑶开口说话便一直冷眼瞧着的范夫人见她不过三言两语便将自家这个脾性有些娇纵的幼女哄得服服帖帖地，不由得对这看着才及笄的少女另眼相看，莫怪能得县主青眼，这能说会道又不见谄媚的，确实有几分本事。

　　一刻钟后，古月瑶浅笑着将范家母女送到店门口，微微弯腰道：“方子配齐后，民女会差人送到府上的，夫人慢走。”

　　范夫人倒没敢直接用县主的方子，而是用了古月瑶推荐的第二种：把现有方子用到的药材改成高配版的。

　　凝馥斋如今在售的护肤膏子主要都是平价版的，若客人有需要都能做高配版的，高配版的区别在于原料不同、封装罐子也用的是红瓷罐，彰显身份不同，两种选择任选。

　　古月瑶还送了范安梅一小罐子她们店新推出的忍冬花露，这下是母女二人都十分满意了。

　　高配版的一罐只需二两银子，就能买到在宴席上多一个与县主搭上话的契机，范太太觉得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