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成长手册》piccolo

4、晚上不睡上课睡

　　陈白羽战战兢兢地度过了这节英语课，下课时候如释重负。
　　“你好欧啊。”楚辞感叹道，“我怎么每次都要被抽到。”
　　“可能秦建民看你不顺眼。”陈白羽在桌肚里翻找着作业，楚辞见状，在一旁说道：“别找了，我早上帮你都交掉了。”
　　“谢谢哈。”
　　“话说你昨晚上咋了。”楚辞问道。
　　“擦，说起来这个应该是你的锅。”陈白羽撇了撇嘴。
　　楚辞完全莫名其妙：“怎么就是我的锅了。”
　　“你昨天不是提醒我看书来着么，md昨天晚上看到一篇巨恐怖的，然后满脑子都在盘旋那个画面，狂打游戏也没缓过来。”陈白羽好像一下子又想到了恐怖小说的内容，神色不太自然。
　　“你不是说看多了就不恐怖了嘛。”楚辞说。
　　“昨天那个，恐怖模式不太一样。我看的大多数都是有点超现实成分的，但是那篇太现实了，像杀/人手法大全一样，太瘆人了。”
　　“其实你还是怕了嘛，怂。”楚辞嘲笑了一句。
　　“擦，爷就怕了。”陈白羽也不反驳，但小小地挑衅了一下，“你看吗？看我明天给你带来。”
　　“我还是算了吧。”楚辞推脱道，“我又不能像你一样第二天早上晚来还不被发现。”
　　“周末看呗。”陈白羽仍没有放弃。
　　“额……算了吧。”
　　“菜。”

　　这时候周子扬跑过来，不由分说地坐到了楚辞腿上。
　　楚辞骂道：“你压到我唧唧了。”
　　“喔。”周子扬挪动了一下。
　　周子扬和楚辞好像在聊游戏的事情，之后又围过来几个男生在那块儿热火朝天地畅聊。陈白羽并不玩他们热衷的卡牌类游戏，所以也并未参与聊天。
　　不知道为什么，身周越嘈杂，陈白羽就越容易犯困。所谓大隐隐于市，估计和这个是差不多的道理。她就觉得耳边吵闹的嗡鸣逐渐变得像盖上了磨砂玻璃一样模糊，内容仍然是汉语句子，她却只能接收到音节了。
　　朦胧中，听见谁说了一声——好像是周子扬，“白鹅怎么又睡了。”

　　陈白羽睡着了，直到数学课上被敲了桌子才惊醒过来。老师轻声说：“学习别太晚，上课没精神得不偿失。作业做太晚了效率也不高，错了好几个计算。”
　　陈白羽一下子坐直，尴尬地笑了笑，应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老师继续去看其他学生的做题情况，陈白羽低声问楚辞现在老师让干什么。
　　“让做校本上的题，呃，18页的3和6。”楚辞确认了一下页码。
　　“哦，好。”陈白羽迅速找到了题目位置，却惊奇地发现整页都是满的。
　　“哇，这啥啊。”没听课的陈白羽乍看题目，丝毫摸不着头脑。
　　“你画图就好了。”楚辞说，陈白羽照做，果然有了眉目。
　　“楚辞，强。”陈白羽由衷称赞道。
　　“你好假。”
　　“你是强的呀。”陈白羽非常真情实感，楚辞并不买账：“你才强好吧。”
　　陈白羽无意再就强不强这个话题你来我往，专注着把两道题目做完。
　　楚辞被叫上去讲题，他一言不发地在黑板上画了图，未等老师说什么就跳下讲台朝座位走了。
　　“诶诶诶？”老师叫住他，他很茫然地转头：“咋了。”
　　“咋了？让你讲题你就画个图结束了？”老师有些不满。
　　“呃……”楚辞仍没有回讲台的意思，挠了挠头，“这图很明显了吧。”
　　周子扬在一旁说了声：“嗯，有图就够了。”周围其他人纷纷附和，老师吃瘪，硬着头皮把这两道题一带而过了。

　　数学老师拖了十分钟的课，直到物理老师推门进来才匆匆离开。物理老师给留了两分钟休息时间。
　　“惹她干嘛。”陈白羽不太理解楚辞的意图，趁这个空隙问道。
　　“我没惹她啊，懒得理她。”楚辞简单答道，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陈白羽默认了，她其实挺羡慕楚辞能这么明明白白地表现对老师的不喜欢。
　　出于班长的身份和奇高的年排名，老师往往习惯宽容理解她。她对这种区别对待感到无比别扭，却担心被认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只得默默经受着，偶尔还得迎合一下老师的照顾，哪怕她对这个老师并无好感。

　　“物理课写作业吗？”楚辞问道。
　　“不写，新课听一下。”陈白羽把笔记本摊开来，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