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4、然后鸣女她似乎杀疯了 ...

  •   ***

      “喂!喂![童磨]先生,[童磨]先生……”

      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现在的名字。

      很温柔的,就像是邻居姐姐一般轻灵的女声,听起来仿若山野中雾气散去的第一轮和煦的阳光,抑或是叮铃的溪流发出的潺潺清脆的回声。

      我很快睁开了眼睛,视线中的床铺和窗户像柱子一样高高地树立着,我的视线微微向上抬移,梳着夜会卷发型的蹲着的少女在我的视线里与床铺和窗户一同奇异地向右偏转着。

      尽管我现在还有些睡眼朦胧,不过迷迷糊糊的我已经发觉了事态的不对劲,上移的视线偏移到下方,下方向是一片空旷的红棕色,棕红色上是树干的纹路。

      “诶?”我听到了房间内,有陌生的青年发出的迷惑的质疑声,后知后觉,我才意识到那是我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我很快便有了确切的答案。

      ——我的左脸紧紧地贴在平铺在房屋中木板上。

      我连忙用手触碰着木板,支撑着自己起身,盘腿坐在地面上,后身依靠在距离我最近的床的一角。

      “太好了,您终于醒了呢。”笑眯眯的穿着鬼杀队衣裤的少女双手合十倾斜,举在半空中靠近她右脸颊的位置:“如果您再不醒过来,我可是会很为难的,因为我们好像要迟到了……”

      迟到……

      我默念着这个稔熟的词汇,顿时回想起自己所遗忘的重大事件——今天是这个世界里半年一次的柱合会议!

      正在我有些许懊恼之余,蹲在地上的少女却站立起来,接住了一旁豆豆眼的小女孩递给她的湿毛巾,有着真正的悲惨身世的少女半蹲着,一双满是茧子的双手将湿淋淋的毛巾展开,放在我的头顶上,年轻的微笑着的少女开口说道:

      “[童磨]先生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吧,等一会儿,会有蝶屋的人员前来送一套干净的队服,我大约估测了一下您的尺码,不知道您穿着是否合适。”

      我收拢起头顶沉甸甸的分量,对照着[黑死牟]举起的镜子,一点一点地擦净我头发和面容上的血污。

      一旁的蝴蝶忍没有空闲着,娇小窈窕的少女走到重伤的伤员身边,关切地看着伤员们熟睡的面庞,与迷迷瞪瞪的伤员们叙谈着暄和的问候语。

      真是个很好的姑娘,用虚假的故事去博得她的同情心和共鸣,就算它的过程再如何有趣,它的结果也只令我感到于心不忍。

      她相信了我的说辞,在一定程度上似乎把我当做了她的同伴和知己,我不敢相信她是怎么忍受住我这张和自己的弑亲仇敌一模一样的面目的。

      鬼杀队的蝶屋的成员对着挂着柔和的微笑、跟他们打着招呼的少女鞠躬示意,递给我了一套崭新的、和我之前的c服没有太大差异的队服。

      我取过崭新的衣服,沉默不语地看着搭在自己胳臂上的墨蓝色的衣物。

      也许我应该庆幸自己还算有真知灼见,本应披在我身上的暗紫色的羽织,我拜托[黑死牟]叠好放到了房间的一角,这才使得它没有受到一点的战士们的光荣的血和汗。

      我有意地找了个空旷无人的房间回避,换上了新的服装。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蝴蝶忍裸眼测量的衣物剪裁得并不宽大,不过总的来说,我很满意。

      耳侧的碎发还有些湿润,我再次手持着那对金色莲花铁扇,与[鸣女]他们一同向产屋敷耀哉的府邸走去。

      没有想象当我更换衣物的时,[鸣女]和蝴蝶忍闲聊了些什么。二人似乎情投意合,仿佛短短几分钟之间,便直接晋升为可以一同手拉手去食堂打饭的姐妹。

      “忍,你说,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异性陷入了深深的爱恋之中……有什么争取到异性的关注的好的建议吗?”

      和蝴蝶忍同步行走的[鸣女],身后背着自己的琵琶,大概是为了缓和行程中沉闷的气氛,用厚厚的刘海遮盖住自己赤红色的双睛的少女向比她还要矮小的少女问道。

      “恋爱吗?”有一双浅紫色大眼睛的少女唇角微微上扬,竖着自己的食指:“恋爱的时候不管是大脑的反应,还是心跳和血压,我都做了一定的研究……”

      “嗯嗯!”[鸣女]的头随着蝴蝶忍的停顿的话语有规律地上下摆动着,可以联想到少女刘海下的赤色眼睛闪烁多么耀眼的光芒,[鸣女]情绪高昂地捧着场。

      根据我的偷听,蝴蝶忍的恋爱报告像极了我写医学论文的样子。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伴随着永不休止的少女们的恋爱交流,我们终于看到了产屋敷耀哉的府邸的外墙壁。

      “其实这次来,除了[鸣女]小姐你们的事情,我们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

      微笑着的少女向[鸣女]解释着:“出现了一位带着鬼的鬼杀队员,大家正在苦恼于对这位队员进行什么样子的审判呢。”

      “带着鬼?” [鸣女]的手支撑着自己的下颚,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这已经算是违反队律了吧,应该按照相应的轻重给予队员一定的处罚。”

      随后,[鸣女]放下自己的手,双手交叠乖巧地下垂在自己裙摆的后方:

      “不过还是要看情况,也许那位队员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虽然我很讨厌食人的鬼。但是,如果连善良的鬼和邪恶的鬼都区分不了的话,那作为鬼杀队的一员就太失败了。”

      “太失败了吗?”蝴蝶忍注视着[鸣女],跟随着黑发少女的所言,轻轻地小声地重复着。

      “是啊——比如我。” [鸣女]笑着松开了交叠的双手,就像是夸耀般地指了指自己。

      她取下自己后背的琵琶,熟练地一手抓住琵琶的中部,一手抽出藏在琵琶中的淡赤色的日轮刀:“我刚成为鬼杀队的柱时候,为了冲业绩,可是在雪天斩首了一只新生的鬼。”

      “明明他的妹妹跟我苦苦哀求着不要伤害她的哥哥,她一定会找到将她的哥哥变回人类的方法。明明她的哥哥很饿,却始终没有伤害他的妹妹,并且将自己的妹妹护在身后……”

      “但是自大的我并没有被他们劝服,砍瓜切菜,少年鬼怒目而视着我的头颅滚落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直至消逝。”

      “妹妹是否活着,又过着什么样子的生活,我不得而知。”

      “如果这种情景再次发生在我的面前,或许我会改变我原有的想法吧。”

      ***

      其实我们来的确实有点晚,造型不一的柱们已经排列整齐地在主公的房屋前守候着。

      对于陌生的我们的到来,他们用一种好奇的抑或是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们在主公房屋目前的空地上站立着,和柱并排站在一起。

      已经逐渐升高的温度使得本就疲倦的我昏昏欲睡。

      还未等到与除蝴蝶忍之外的柱们搭上一句闲话。带着面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隐部的男性队员把一位有着深红色短发,左额处有着像火焰一样的伤疤的少年放倒在地上。

      少年的耳垂上佩戴着代代相传的日轮耳饰。

      他紧闭着眼睛,看起来格外疲惫,脸颊上满是被蛛丝勒扯而产生的不对称的伤痕,伤痕的血迹已经凝固,炭治郎的脸上灰扑扑的。

      “醒醒!”有些焦躁的队员试图唤醒熟睡的少年:“喂!快醒醒!醒醒!喂!喂!喂!我说你!喂!”

      “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已经挥动起自己的左拳的青年吵吵嚷嚷着:“能不能赶紧起来!”

      少年紧皱在一起的眉毛微微活动,随之很快惊醒,与印象中一致,柱们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停止对灶门炭治郎评头论足。

      “怎……怎么回事,这些人?”少年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茫然地呢喃着。

      “不许插嘴!你这个蠢货!”爆炸的队员一手按住炭治郎的头颅,呵斥着:“你以为自己在谁面前啊!这可是在柱面前啊!”

      “柱……”炭治郎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们。

      “这里是鬼杀队的本部,你接下来将要接受审判,灶门炭治郎。”仿佛看透了炭治郎的疑问,蝴蝶忍率先回答道。

      随后又是一阵子的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的意识流的交谈。听着和自己一列的青年人们的各种危险的言语,格格不入的我们三人不是摆着营业型的标准微笑,就是大脑放空,思索着自己的几百号的纸片人老婆。

      “祢豆子!祢豆子在哪!”直到少年焦急地呼唤自己妹妹的名字,我们才识趣地回过神来,被限制住手脚的少年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祢豆子!善逸!伊之助!村田先生!”

      “比起这种事情,富冈应该怎么处置。”依靠在树枝上的矮小青年,也许因为难以言喻的原因用布条遮住自己的嘴巴:“他甚至都没有被绑起来,让我头都痛了,根据蝴蝶忍所说,富冈也一样违反了队律吧。”

      青年的食指在空中圈圈画画:“要怎么处分他,要怎么让他负起责任,要让他陷入什么样的处境呢。”

      “你说点什么吧,富冈。”

      我的视线经不住地向我的左端看去,富冈义勇独自一个人站在远处,一副难以交流的模样:也许是感觉自身过于弱小而不配与和柱们同列,又也许是因为高高在上而认为柱们不配与自己为伍。

      “也无所谓了吧,反正他都跟上来了。”蝴蝶忍笑着说:“处罚一事就之后再考虑吧。”

      她的视线偏向正在认真地擦拭自己的琵琶上的灰尘的[鸣女],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相比之下我更想听听这个小家伙怎么说的,这个小家伙身为鬼杀队员,却带着鬼参加任务,关于这件事,我想听听本人的解释。”

      “当然,这件事是违反鬼杀队队律的——这一点你是明白的吧?”

      “灶门炭治郎,你为什么身为鬼杀队队员,却要带着鬼,慢慢说也没关系,请讲一下。”

      少年睁大眼睛,刚想开口说话。

      “我觉得你应该先喝点水。”在众目睽睽之下,我面带微笑地展开自己的扇子,扇着清凉的风,轻飘飘地对灶门炭治郎说道:“你现在的身体素质看起来很不适合讲话,给你提个意见,你的下巴受伤了,最好不要剧烈活动哦。”

      蝴蝶忍走出了队列,蹲下身,取下自己的葫芦,细心地将水举在少年面前:“请慢一点喝,里面放了镇痛药,会舒服一些的。”

      被审判的少年低头喘息着,又猛烈地咳嗽着,很快抬起了头:

      “那个鬼是我的妹妹!我离开家里的时候,家遭到了鬼的袭击,回来之后大家就都死了,妹妹她虽然变成了鬼,但是还没有吃过人,现在也是,从今往后也是,她绝对不会伤害人的!”

      我看了看[鸣女],[鸣女]并没有在意我的视线,她抱着自己的琵琶,坐在地上的少女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灶门炭治郎,听着少年慌里慌张的解释,透过厚重的刘海观察着少年坚毅的像熟透的石榴种子一般明亮的眼睛。

      ***

      “喂喂!好像有趣事发生了啊!”远处穿着白色的敞开的鬼杀队外衣,满身疤痕的青年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单手举着一个木制的小箱子:“带着鬼的笨蛋队员就是那家伙吗?”

      “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啊?”

      身后的隐部的女性张皇失措着:“这样会为难我的,不死川大人,请放下那个箱子。”

      “不死川先生,请不要擅自行动。”本来蹲在地上的少女站立起来,她收敛起自己温和的笑容,冷静地说。

      “你说鬼什么?小家伙?可以作为鬼杀队,为了保护人类战斗?”

      青年抽出自己的刀:“这种事啊——怎么可能啊!蠢货!”

      青年的刀迅速向小小的木箱中插去,跪在地上的炭治郎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传入所有人耳膜的是琵琶奏响的清脆的声音。

      似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以[鸣女]为中心的像湖泊中的涟漪一般的浅红色的声波,划过青草和花朵,抚过树枝的新叶和梁上的瓦片,音波在所有人的四周滞留回旋。

      下一秒,留着一头乌木般漆黑的姬君长发的少女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手中的绿色日轮刀的顶尖马上与我的一只眼珠相触碰的不死川。

      幸运的是,悲剧没有发生,我身侧一向沉默寡言的[黑死牟]条件反射般地快速抽出自己的日轮刀,伴随着铮铮的刀鸣,紫色的日轮刀和绿色的日轮刀在我的身侧僵持着。

      我一脸尴尬地笑着,讪讪地举起握着对扇的双手。

      敦默寡言的[黑死牟]面无表情地收起自己的佩刀。

      “上……脸上有很多伤疤的不死川先生,请你不要擅自行动!”就像是耳熟目染,[鸣女]的原意本想直呼不死川为“上弦之三”,但又很快意识到称呼的弊病,连忙改口为“不死川先生”。

      她放下琵琶,快速地接过下落的装载着祢豆子的箱子,轻轻地把它放在自己的右侧,用自己的右手搭载着。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我看到不死川紧握着自己的刀柄:“我可不会因为听言你们几句毫无依据的话就把你们归为同类的!”

      “主公大人驾到。”

      就仿佛是看够了这场无端的闹剧,留着白色妹妹头的两个小女孩站在我们的正前方,没有高光的猫眼直直地盯着我们。

      ***

      “我可爱的孩子们,还有我所信任的合作伙伴们。各位早,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

      “天很蓝吧,能在成员只加不减的情况下,迎来半年一度的柱合会议,我觉得很高兴。”

      除了我们三个来历不明的“合作伙伴”,除了被隐部队员摁倒在地上的灶门炭治郎,所有的鬼杀队队员单膝跪地表示自己真挚的忠心。

      礼尚往来,我朝着产屋敷深深地鞠了躬,真情实感地说道:“产屋敷先生依然身体健康就再好不过了,我衷心祝愿您能更加安康。”

      “谢谢你,[童磨]。”产屋敷平静地注视着我。

      “恕我直言,在进行柱合会议之前,希望能对这个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带着鬼的队士和另外三位不明来历的家伙进行说明。”不死川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仰视着站在屋檐下的产屋敷:“不知您意下如何?”

      “是的啊,很抱歉惊扰到你们了。”

      “炭治郎和祢豆子是我承认的,[鸣女]小姐他们也是我信任的,我希望大家也能够认可他们。”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性质没有炭治郎那么严重,产屋敷耀哉对我们的承认似乎并没有激起太大水花,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律放在炭治郎身上。

      与记忆中如出一辙,产屋敷右侧的小女孩没有什么情感波澜地念着从和服中抽取的来自炭治郎的老师的手书,躺倒在地上的少年的眼泪滴落到平铺在庭院中的鹅卵石上。

      “切腹又证明得了什么!想死的话就尽量去死啊!根本算不上任何担保!”

      “无法保证她不会袭击人,也无法证明,但是……”产屋敷耀哉温和地反驳着:“也无法证明她会袭击人。”

      “祢豆子在两年以上的时间里没有吃过任何人,这是一个事实,而且三个人为了祢豆子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如果要否定这一点的话,进行否定的一方也必须拿出价值更高的东西,大家是否有那样的意志呢?”

      “而且,我还有一件要告诉我的孩子们的事情。”

      “这位炭治郎曾与鬼舞辻无惨遭遇过,而[鸣女]他们是鬼舞辻无惨曾经的直属部下。”

      “怎么会!明明就连柱都没人曾经接触过!”

      伴随着恋柱的一声惨叫,迫切希望得到无惨消息的宇髓天元鲁莽地将甘露寺蜜璃碰倒在地,一连串地质问着我们:

      “你们居然!他长什么样子?!能力呢?!地方在哪里?!鬼舞辻在哪里?!找出他的老巢了吗?!”

      [鸣女]看着仿若刀尖一般尖锐的柱们的目光,捂住自己的嘴,轻咳几声。

      她毫无压力地起身,确保自己的衣裙干净整洁,这才缓缓说道:“首先,为了防止自家人殴打自家人的局面,我需要先提前声明一下。”

      她别有深意地向我的方向瞟去,向我示意着剩下的设定交给她来处理。

      “在我们的世界里,[鬼舞辻无惨]和你们的主公一样,是受到诅咒的人类,虽然他很苟,也经常制造出很失败的策略,虽然他经常克扣我的工资,而且还是看颜值选鬼杀队队员……但是他仍然是我们可以信任的对象。”

      “其次,我需要反驳这位上……上面的头饰看起来很华丽的宇髓先生,我也是柱,我是那个世界的九柱中排位第四的音柱,[鸣女],不相信的话,私下可以来找我打一架,我不会拒绝的。”

      “以及,在我们的世界观中,在坐的所有柱们,都是[十二鬼月],而你们的主公是[鬼之师祖]。”

      [鸣女]停顿了一下,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柱们的正前方,就仿佛是走梯台秀的模特在和台下的观众的互动,有着娴熟的演奏技艺的少女毫不客气地用手随便指着几位即将被迫害的柱:

      “你,你……别发呆了,还有你。”

      “[上弦之三不死川],曾经重创了我们队里九柱排行之首的[继国]先生。”

      “[上弦之六宇髓天元],曾经杀害了我们队里在花街进行潜伏任务的[谢花]兄妹。”

      “[上弦之五时透无一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失忆了,不过你也确实和你的兄长[时透有一郎]狠狠地嘲讽了一顿失去自己至亲[魇梦]的[玉壶]先生,然后将其伤害。”

      “也就是说,如果反过来推测,这个世界中,既然你们都身为鬼杀队的柱,那么我们一众人极有可能是十二鬼月,所以我们除了可以为你们提供鬼舞辻无惨的情报,也许我们还可以为你们提供十二鬼月的情报,也或许……我所言的事情正好是你们的与我们的世界所相对应的未来。”

      “而很凑巧,你们审判的这个小家伙,我有印象,因为在我的世界里,他是鬼,还有一个人类妹妹,而且是在家破人亡刚成为鬼不久后便被我斩除了。”

      炭治郎呆呆地看着[鸣女],好奇地动用着自己的鼻子呼吸着庭院中的凝固的空气:“是……内疚的气味。”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完全颠倒着的世界,但是,只要是恶鬼,我可以完全不留私心地将其斩除——就算是我自己。”

      ***

      也许[鸣女]的一番话语真的把柱们震慑住了,无须产屋敷竖起食指,偌大的庭院内静悄悄的。

      “鬼舞辻啊,正在派人追杀炭治郎呢,虽然他的理由可能单纯只是为了封口,但我第一次抓住了鬼舞辻露出的尾巴,并不想松手,恐怕在祢豆子身上,也发生了鬼舞辻预想不到的什么事。”

      “你们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主公大人。”并不服气的不死川再次出口:“如果是那边的三个人类,倒是放过也可以,但是这只鬼不行!至今为止我们鬼杀队,是带着多大的信念战斗的,又有多少人为此牺牲,因此我无法同意。”

      青年抽出自己绿色的长刀,锋利的刀身割伤了青年的左手臂:“主公大人!我就来进行证明!鬼的丑陋之处!”

      青年快步向小箱子的方位走去,喷溅的血滴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弄脏了庭院的石子,染指了炭治郎的小小的木箱。

      他踩在小小的箱子上,毫无理性地将自己的血液滴了上去:“喂!鬼!到吃饭的时间了!来吃吧!”

      “不用勉强,展现出你的本性吧!让我就在这里将你砍杀!”

      “不死川,在太阳底下是不行的。”不死川身旁携带着鲜活的白蛇的青年漠然地说道:“不背阴的话鬼是不会出来的。”

      “主公大人,我失礼了!”白发青年重重地踩踏着庭院的鹅卵石,一下子跃到了产屋敷的房子中,他把他的手所拎着的箱子狠狠地扔到了地板上。

      “喂!你这个家伙!”[鸣女]看起来真的急了,她忘记了她所处的立场,举着自己的琵琶,一副要冲上去和不死川决一死战的样子。

      但是我手疾眼快地抓住了[鸣女]的手:“让他去吧。”

      我用着不大的,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劝服着[鸣女]:“其实在没有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我也不太相信一只鬼可以和人类和平共处。”

      “毕竟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于稀有了,鬼杀队的初衷便是为人类斩除一切恶鬼,鬼杀队的绝大部分队员都是因为鬼的存在而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我并不希望因为感情用事而导致因为被放过的鬼的暴动而造成的不可描述的后果。”

      我看着站在阴暗房间内的不死川,微笑着尝试与他交流:“不死川先生,不过我还是需要提醒您一点,这只鬼是那个小家伙的妹妹,如果您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就算您会成为这个小家伙的救命恩人,他也会因为妹妹的事情记恨您的。”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暴躁的青年依然将自己的日轮刀插入木箱中,一下又一下,他无视着炭治郎的狂怒:“出来吧鬼,这是你最喜欢的人类的血!”

      正当我认为剧情的走向回归正常的时候,被我揪住的[鸣女]突然发话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气笑了,少女的声线还有些颤抖:“不死川先生,我们来打个赌吧。”

      刚想用刀尖挑开木箱的门的青年看着[鸣女]:“你想赌什么?”

      “我想赌这只鬼会不会吃人,出于一种私心,我相信她。”[鸣女]说:“如果我输了,我会当众切腹谢罪。”

      “但是如果你输了……”少女的笑容看起来格外张狂:“我要求不高,在这里我挺缺钱的,给我一百块日元吧。”

      我用展开的折扇遮住自己的脸的大部:“……噗嗤。”

      我再一次刷新了[鸣女]的无下限程度。

      这就好比你有拥有着时光机,特地去看了明天的彩票号码。

      你记录下来明天的彩票号码,带着记录着号码的纸张在今天的彩票店输入这一连串的数字,从而达到致富的效果。

      [鸣女],你真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然后鸣女她似乎杀疯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