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告别相识》苏拾叁

18、第十八章 好巧啊

　　“班长……秦朗！”听到两声叫喊，秦朗转身看到拿着饮料从全家急忙推开门的慕乐。

　　“哇，好巧哦。你什么时候也开始骑脚踏车上学啦！“秦朗看着推着小巧的自行车走过来的慕乐。

　　“刚学没多久啊。”

　　”冬天的天气有点冷，我最近都是公交没怎么骑车。“

　　”难怪……“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慕乐笑了笑，心里默默念叨：”难怪我都守株待兔等了好多天，今天才捉到你。“

　　”刚学没多久，骑的怎么样？“

　　”还可以，只是不太敢加速……“

　　”那我骑慢点，你可要追上喽。“秦朗笑着回过身，绿灯已经亮起了，”出发！“

　　慕乐立刻追了上去。南方的冬天还看的到绿荫，两个人骑着脚踏车在树荫里驶过宽直的马路。刚开始一前一后，慕乐几乎是匀速行驶，之后秦朗一会儿和她并排，一会儿在她前面慢速等她，一会又从她旁边加速而过，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难得的晴天，微微的北风并不凌冽。慕乐觉得的阳光特别耀眼，稀稀疏疏的光点晒得心里暖暖的。

　　”时间还早，我陪你一起啊。“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班里要互相送礼物，写祝福卡片。

　　”好啊，转个弯就到了。“慕乐跟着秦朗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礼品店。

　　”老板，我上周定的40张卡片到了没？“秦朗推开玻璃门拉了下，等慕乐进来。

　　”哦，到了，在我们小店预定的东西，从来没哟出过错的。”老板是个快四十岁的中年男，说话和蔼可亲，见人都是笑嘻嘻的，很招学生们喜欢，他这家店的生意一直不错。老板弯下胖墩墩的身材，打开柜子开始翻腾。

　　“诶，廖辰……”秦朗往马路另一侧看到刚好下公交的廖辰。他马上推门冲了出去，对着马路另一侧廖辰挥手招喊。

　　“哟，你们同学啊。”老板搬出一堆卡片排在桌子上。“嗯。”慕乐勉强从脸上挤出个微笑，并不想此时看到那个破坏氛围的家伙。慕乐不情愿地看到廖辰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我记得你是那班车，哈哈哈”。秦朗和廖辰一起进了小店。慕乐从廖辰抬头的一瞬间的眼神，也确定这家伙也并不想看到自己。

　　”她怎么在这？“

　　”刚路上碰巧遇到。“

　　”哦，这么巧。“廖辰这声哦，说的意味深长，嘴角一边向上抬了抬。

　　秦朗翻了翻桌上的一堆卡片并没有留意廖辰的表情。慕乐从他的眼神、语气、表情感受到了讥讽。”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大爷吗？“慕乐想，”他好像从来没有看我顺眼过。“

　　“都在这了，随便挑。”老板乐呵呵的说。

　　“你们喜欢什么颜色的？”秦朗拿起卡片打开看了看。

　　“蓝色。”秦朗站在他们两个中间，慕乐和廖辰异口同声的回答。

　　“有啊，啥色都有，这几个都是蓝的。”老板随手拿出来几个。

　　“嗯，那就25个蓝色，25个水红色”。秦朗打开钱包付了款。

　　”你卡片打算写些什么呢？送什么礼物啊？“慕乐不死心地问道。

　　”你都问了一路了，说了是秘密呢，自然是不能说的，只有抽到我卡片的人才能看到。“秦朗故作神秘。”诶，你的礼物呢。“他打量了廖辰的书包。

　　廖辰高冷的回了两字；“秘密。”

　　“你这个人呢。”

　　“我骑你的车子，你载她吧，别迟到了。“廖辰迈开大抬腿，蹬着廖辰的车子就走了。

　　”嗨，这家伙，你等等我们。“秦朗一条腿蹬上慕乐的脚踏车，”愣着干嘛，赶快上啊，那家伙都走远啦。“

　　慕乐瞬间反应过来，跳上了后座。

　　“抓紧哦，我要冲喽。“

　　慕乐小手马上抓住秦朗的棉衣，闻到他身上让人安心干净、清爽的味道。慕乐心里像开了花一样。她坐在在秦朗背后飞快地穿过人群，享受着路过学生八卦的眼神。即便到学校门口，他们也没赶上廖辰，不过慕乐觉得他顺眼多了。

　　”你怎么啦？“钱凤看着单手托着脸傻笑的慕乐问。

　　”啊，怎么啦？“

　　”你嘴巴都快笑裂到后脑勺了，你是中彩票了吗？“

　　慕乐觉得钱凤这个比喻略显吓人，从桌子上趴起来坐好，”哦，没什么，今天下午元旦活动，就挺开心的。“

　　”你打算写什么啊，一会就要交了？“钱凤打开发下来的卡片，满脸疑惑。

　　”随便写写祝福什么的。拜年的吉祥话都可以。“慕乐并不是很在乎。

　　”财源滚滚，恭喜发财，招财进宝，发家致富……“一旁的浩子贱贱地凑了上来。

　　”你怎么那么俗气啊，都是钱啊，财啊的……“拿着语文课本从办公室回来的向凌鄙视道。

　　”有啊，功成名就，马到成功，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咦……还有吗？“

　　”还有……还有……“陈浩抬头思索，一副书到用时方恨少的表情，”千秋……千秋霸业……还有……”

　　“雄霸天下！”李成替他接了下去，大家哈哈大笑。“你今年的成语量怕是用超了。”

　　“哎呦，不行，过度用脑，脑壳疼。”陈浩故意捂着脑袋。

　　“你们这两□□时不好好读书，还卖弄起成语。抓紧写，真诚点就好，一会要收哦。“秦朗发了一圈卡片回来坐到座位上。

　　慕乐拿起卡片思索，真诚的祝福，我怎么知道谁会抽到,不知道是谁抽到，又怎么知道他想要的祝福是什么呢？慕乐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什么，提笔写了下来。

　　第二节下课铃声响了，同学陆续地下去上体操了。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先下去吧。“慕乐捂了捂肚子，很是着急的样子。

　　”你没事吧？是早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钱凤担忧的问。

　　”可能昨晚受凉了，你和向凌他们先下去吧，我先去洗手间啊。“慕乐话还没说完转身就走了。从后门走过时，不小心撞了个人，慕乐看到那双价格不菲的鞋子，头都没抬，很没诚意地说了声对比起，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廖辰叹了口气看了眼慕乐的背影。

　　同学们盼望的下午终于到了，学校组织了元旦节目表演。

　　李成、陈浩一个高壮一个矮瘦，一个铁憨憨一个鬼灵精，不过这两个话痨总是能八卦到一起。在班级队伍前边走边胡扯。

　　“快点，再慢点都赶不上啦！”李成催促道。

　　”听说今天下午的晚会两大校花之争，你更看好哪一个？“陈浩挑事的问。

　　”我喜欢许一诺学姐，大家闺秀，漂亮又温柔，你呢。“

　　”许一诺确实不错，但我投孟子涵。“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陈浩退后踮脚拍了拍秦朗的肩膀，”当然是因为相信班长的审美。“

　　”拿开你的爪子。“秦朗翻了他个白眼，”这是学校元旦文艺活动，又不是选美比赛，你俩老实点。“

　　”哦哦，是我们太龌龊了……“陈浩故意捂着胸口，假装忏悔不过两秒。”那你手上这花是准备送给谁啊，难不成是许一诺学姐。”

　　“你话怎么这么多，好朋友演出送花不可以吗。”万年不开口的廖辰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了个陈述句。

　　慕乐一开始就留意到秦朗手里的那捧蛮大的花束，里面放了好几种花，红白相间。但最多的是雏菊——“天真、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慕乐在心里默念雏菊的话语“……深藏在心底的爱”每一个字都往心口戳了一下，她手指不自觉紧紧地攥着。

　　“慕乐，慕乐……”钱凤拉了拉慕乐衣服，悄悄的问：“孟子涵和许学姐你喜欢谁啊？”

　　“我……”慕乐想了想，”学姐吧。“

　　”为什么？“

　　”孟子涵很漂亮也很可爱，一诺学姐……“慕乐似乎想起很遥远的事情，愣了愣神。

　　”一诺学姐怎么啦？“

　　”没事，我去打个电话啊。“慕乐想起什么跑到一旁打了个电话给慕逸。

　　校庆惯常选在体育场，先生学校有分量的大人物在台上演讲，自吹一番建校史，把出来的大人物挨个数一遍，同学们在阶梯上排排坐，听的混混沉沉。等到发言结束，大家异常热烈的鼓掌，等待学生们的表演。有唱歌，街舞，还有小品，排练倒也像模像样……终于等到许一诺和孟子涵的压轴节目，大提琴与钢琴合奏。

　　慕乐很多次在排练室附近的树林晃荡，听到过很多次孟子涵唱歌弹琴。但每次并没有好好欣赏，她忐忑的等着某个人出现，和他相遇，哪怕明知他为另一个女生而来，哪怕很多次他甚至没有留意自己的存在。

　　慕乐顺着秦朗的视线看到表演台上的孟子涵，她清秀可爱，长发披肩，黑色外套里面是一条深红色连衣裙，修长手指在钢琴的黑白键上轻快地跳动着。旁边是穿着黑色西装白衬衣专注拉着大提琴的许一诺。许一诺五官也是极好看的，但眉宇间带有一丝与她年龄并不相符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如果不是和她熟悉的人，总会觉得她比较疏远，美女总比仙女更有亲近感，所以在学校关于校花头衔孟子涵呼声更高一些。

　　一首曲子演奏完，台下欢呼声很热烈。孟子涵下场，秦朗捧着花迎了上去，这种举动也是给在场的男生隐含透漏一个信息。许一诺从演讲台另一侧下来的，”不会真的没有人给一诺姐送花吧。”慕乐想。如果这样一对比，许一诺这一次不就败给孟子涵了吗。不管她俩本人在不在乎，学校的八卦风向，总少不了人拿这事来评头论足。恍惚看到秦朗身后的廖辰板着脸从秦朗和孟子涵俩人身边走过去，出了体育场。

　　“廖辰这不是生气了吧，因为秦朗给孟子涵送花生气？难道……”慕乐心里有了连自己都震了一惊的想法，“不可能，不可能……”慕乐摇了摇脑袋把那个想法甩了出去。

　　“乐乐，在想什么呢？”

　　慕乐听到声音转身看到捧了两束花的许一诺。

　　“一诺姐。”

　　“好久不见啊，还想到让慕逸给我送花，这么有心。”许一诺凑近一株大茉莉花闻了闻。

　　“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啊？慕逸这个大嘴巴。”

　　“知道我喜欢茉莉花的不多，慕逸即便送也不会花这心思。逮着慕逸问问就知道了，“一诺微微一笑，人比花美，”好久没见，我们聊一聊。”一诺拉着慕乐的手，走到了体育场外偏僻的台阶上。

　　许一诺的母亲和慕乐的母亲很要好，她俩小时候经常一起玩闹，一诺把慕乐当成小妹妹照顾。许一诺虽然总给人一种不识烟火的清冷，但实际是个温柔体贴的大姐姐。慕乐知道许一诺的给人的冷清多半和她病情有关。她小时候不幸患有骨癌，治愈后又复发过一次，虽然几经折腾现在检查无碍，但许家人都悬着一颗心，小心护着。许一诺却从没和别人说过自己的病情，除了家人，她身边的同学、朋友一概不知。慕妈妈在世时让慕乐和慕逸对此也守口如瓶。慕乐记得妈妈说过“一个坚强自尊的人，别人对他的同情和怜悯，也是种羞辱。”

　　四年前慕乐母亲的葬礼上，小慕乐躲到一个小角落的桌子底下不肯出来。看到躺在呢的母亲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慕乐觉得陌生、害怕、不知所措。那是她第一次真实的知道什么是死亡，被莫大的悲伤笼罩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慕乐撩起垂下的桌布，看到十三四岁瘦小单薄的许一诺，坐在钢琴前投入地弹奏，倔强执拗的背影，慕乐愣住神，仿佛在看一幅画。慕乐想起母亲很喜欢一诺姐，每次一诺来家里做客，母亲总是耐心地教她，夸一诺有天赋，说自己没有乐感，不知轻重。慕乐暗自不开心好久。此刻的慕乐忽然觉得许一诺比自己更懂自己的母亲。

　　已经到了晚上，匆匆前来吊唁的人又匆匆地散去。只有大厅里灰沉沉的灯。慕乐欲起身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窝的太久，腿酸酸麻麻的。慕乐刚撩起垂下来的桌布，抬头看见了许一诺。她没有说话，把慕乐轻轻扶了起来，拉她走到后门的石阶上并排坐下，慕乐顺着她的眼睛看向半圆的月亮。慕乐之后才知道这个时候的许一诺已经再次查出骨癌。

　　“很难过吗？”一诺摸了摸慕乐的小脑袋。

　　“嗯，”慕乐被她摸得突然想哭，眼泪充满了相框。

　　”难过？害怕？“

　　慕乐委屈地点点头。

　　”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你知道人死后会变成什么吗？“

　　慕乐看着一诺，想着大人们安慰她说会变成星星，但慕乐心智本就早熟，这种话她自然是不信的。

　　“人死之后，会被火化被微生物分解变成二氧化碳，水，无机物还会产生热量……”

　　慕乐跳级上了初中，这些话她是懂得，但没想到一诺开口会说的这么直白。

　　“只要时间够久，这些物质又会回到大自然，这些能量与物质，可能会化成风，形成雨，也可能积成山，汇成海。也可其它生命吸收，成为一株花、一棵树的一部分……她虽然不在了，但她的一部分依旧以某种方式，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一诺肯定地眼神看着慕乐。

　　”那她的灵魂呢？“

　　一诺一怔，没想到慕乐会这么问。她想了想说，”如果万物都是循环往复，那她灵魂可能在开启新的人生。“一诺带有几分期许地说出这段话。

　　慕乐心里宽慰很多，两个小姑娘，一起抬头看着月亮。

　　”想什么呢？“许一诺看着慕乐在走神。

　　”哦，想起我们小时候也爱这样并排坐着。“慕乐看许一诺手里的两捧花，八卦连问到：”另一束是谁送的啊？“

　　一诺低头含笑，”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长得帅吗？是我们学校的对吧？那你喜欢他吗？“

　　一诺拿花轻轻打了慕乐的小脑袋，“你可真八卦？”

　　“到底喜不喜欢嘛？”慕乐很是好奇。

　　“喜欢没那么重要，就像这花，喜欢看看就好，花期过了也就没了，没有必要紧紧攥在手里。”一诺惋惜地看着手里的一捧花。

　　“喜欢当然很重要，也许它短暂，才更要紧紧抓住才是。”

　　“你太小了，还不懂。”

　　慕乐想一诺姐是怕自己病情复发，在感情问题上格外小心，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吧。她虽然心里清楚，但也不愿戳到一诺的伤心事，思考了一会说：”我有喜欢的，一定穷追不舍，哪怕花期只开一天，那也有一天的欢喜。“

　　一诺睁大眼看向慕乐：”你有喜欢的人了？“

　　慕乐觉得再聊下去肯能要暴露了，正好看到转弯处的走路都带着一副高冷的廖辰。慕乐赶紧解围叫了声：”廖辰，班里活动快开始了吧，一起过去吧。“慕乐赶紧追了上去，转身对一诺说：”一诺姐，我先走了，改天再聊，这边阴冷，别呆太久。“

　　许一诺知道慕乐在故意躲闪，笑了笑，看她走远了。

　　廖辰根本懒得理她，依旧像一个人似的迈着孤傲地步伐。

　　身材娇小慕乐在后面为了跟上他，两条腿倒腾的飞快。“你还不是因为秦朗和孟子涵在一起，才让你落单，大家都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怎么还这么不待见我。”慕乐虽然心里这样想，却也不敢说出口。

　　同学们把桌子靠边围成了一个开口的圆型，教室被布置的花花绿绿。礼物在讲台摆放成一座小山。秦朗抱着一个大纸盒子，里面是一堆摆放的齐整的卡片。”我们是抽签吧，看谁第一个，之后抽到卡片的名字上的人依次继续抽。“

　　”那我年龄最小，可不可以第一个。“慕乐开玩笑似的说，”我怕好东西到最后都被挑走啦。“

　　”那可不一定哦，“大成子说，”一般好东西都会被留到最后哦。“

　　”行啦，慕乐先来吧，省的还要抓阄，我都等不及了……“浩子猴急地从秦朗怀里抱过纸箱子。

　　慕乐仔细看了看箱子里的卡片，手指挨个扒拉。

　　”快点选啊。“浩子有点迫不及待。

　　“不着急，让她慢慢挑吧。”秦朗对慕乐的关照，更像是哥哥对小妹妹的宠爱。

　　慕乐眼神一亮，抽到了一张。打开看了看，愣了一下，又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写的什么吗？”陈浩伸长了脖子，“念出来大家听听吧”。

　　慕乐把卡片捂在胸口：”为什么要念出来，这是写给我的。“

　　”咦，小气，谁写的，下一个该谁了。“

　　下一个嘛，慕乐伸手指了下，”班长。“

　　”我吗，你抽到的是我啊，“秦朗从摆放一堆礼物的一堆拿出一个半米高的长方盒子。”呐，这个送给你。“

　　”哇哦，班长出手就是大方。“同学们开始起哄。

　　”这么大，一看就老贵了，慕乐你手气可真好。“

　　”谢谢班长。“慕乐高兴地接过礼盒，很想现在就拆开，但还是忍住了，她觉得这事件私密的事，还是偷偷打开比较好。

　　“来来看镜头先拍张照……茄子。”向凌整晚开心地拿着相机上蹿下跳。

　　”不打开看看，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心吗。“

　　”不拆了，你刚才不是很急吗，现在该班长抽礼物卡了。“

　　”哦，该我啦”，秦朗闭着眼，摸了两下，挑出一张。看了一眼，啧啧啧地鄙视道：“浩子，你还是多读点书吧，你看你这堆祝福，也太潦草了。”身体健康，工作顺利，阖家欢乐，完事如意。“

　　”哈哈哈，多全啊，该有的又有了…………给给给，这是你的礼物，到我了，到我了。”陈浩很是迫不及待。秦朗拆开礼盒，看到一杆钢笔，也觉得不错。

　　一个小时过后，大家都都陆续抽到卡片，拿到礼物。虽然都不算贵重，大家也都很满意。”看这里……”向凌用支架摆好相机，冲大家喊到，有飞快地冲到讲台，“1，2，3茄子！”同学们纷纷举起自己的礼物拍了张合影。

　　”愿你如你所愿！”用手指反复摩擦卡片上这几个字，暗自高兴。上午课间体操的时候，慕乐悄悄潜回到教室，拿起秦朗桌上的卡片，在对折处撕开了不甚明显的小口，暗自期待有机会自己挑，一定挑到秦朗的卡片，那时候慕乐已经看到卡片上的几个字，心尖微微一颤。她不知道谁会抽到自己的卡片，也不知写什么祝福才合对方心意，灵机一动写在卡片上的也是这几个字。

　　当你心心念念某个人时，所有的巧合都能解读成命中注定、不可思议的缘分，沉迷其中不愿逃脱，直至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