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告别相识》苏拾叁

13、第十三章 另类的女孩

　　在每个人的读书的记忆中都会有个另类的女孩。她们不是父母长辈称赞的乖孩子，老师眼中的不良少年，三好学生们羡慕加指指点点的对象。她们总是能轻易的和班级最后一排的男生达成共识，总有能呼朋唤友、张扬恣意。

　　“我叫向凌，班里的几个同学我们前两天见过哦……”站在讲桌前的新生站冲浩子递了个眼神。

　　”我去……“浩子一脸惊喜，”是你啊……“

　　傍边的秦朗疑惑地看着浩子。

　　”就之前那天那个……和我比试跳舞的那个小辣妹。“浩子比划着解释。

　　听到”小辣妹“，向凌爽朗地笑。慕乐、钱凤和廖辰，这才明白过来。也只有浩子有对美女那种过目不忘的本领。不过这个扎着脏辫穿着皮衣，看起来酷酷的少女还是很难和之前顶着烟熏妆的小辣妹联系在一起。

　　“以后记得穿校服，你的脏辫也剪一下，学校有统一的着装标准……要有个学生的样子……“食古不化的语文老师显然无法接受这种新时代审美。一脸嫌弃，发出一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哀叹。

　　课间休息。钱凤转身和慕乐闲聊。

　　“她也太引人注目了。“钱凤忍不住瞥了两眼和浩子嘻哈谈笑的向凌。

　　”我觉得挺好，多自在潇洒……“慕乐回头刚好撞上向凌的眼神冲她微微一笑，”学校里不缺好学生，规规矩矩，呆呆木木只知道学习，像是一个车间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没有意思，这种有个性的倒是新鲜。“

　　钱凤好像被刺痛了一下，自己不就是那无趣的好学生。对钱凤这种卑微的只剩庞大自尊心的人，随处都是能击碎她自尊心的利器。

　　钱凤眼眸低沉，慕乐装作没有看到，玩转手里的碳素笔。她不喜欢来自钱凤内心深处的自卑感，但她也不是个喜欢倡导积极的人，准确说她的力量感不是来自乐观，而来自对阴暗的叛逆。

　　”我和秦朗说过了，把我调到和你们一组值日。”放学后，向凌蹦跳着走向慕乐和钱凤。

　　“好啊，你想做什么？”慕乐自然地拉着向凌伸过来的双手。

　　“嗯……”向凌转身扫视了一下教室，“我都可以，诶，我先上椅子吧……”

　　“那我去擦黑板……”钱凤说。

　　“别了，你看那边……”钱凤和向凌顺着慕乐眼神的方向往教室角落看去。

　　廖辰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口罩已经戴在了脸上。迎着三个女生的眼神，并不理会，径直走到讲桌前，擦起黑板。

　　“我去擦窗户吧……”钱凤不知在想什么，转身不小心磕到了桌脚，又继续僵直地往教室后面走去拿抹布。

　　“我怎么觉得这两人怪怪的。“向凌看看廖辰又歪头看看钱凤。慕乐也不知所谓的耸耸肩。

　　”需要帮忙吗？“浩子一脸殷勤地走了过来。

　　慕乐识相地走开了，看到秦朗抬着水桶过去帮忙。

　　”你那小胳膊，抬不动的……“秦朗开玩笑说：“万一工伤了，学校可没补贴的哦。”

　　高中的学生，有些女孩已经发育出曲线，带有少女气息，列如孟子涵、向凌；有的那虽然身体在变化，但女性的意识还没跟上，看起来还是个大孩子模样，如钱凤；还有些年龄偏小加上发育缓慢仍是个小孩子模样，如慕乐。这对慕乐来说是层很好的伪装壳。正如现在轻声细语，看起来乖巧可人的慕乐，”我也想去打水。“顺道拿起一旁的湿拖把。

　　”好吧，那一起去……”秦朗拎起空水桶冲李成喊：“喂，你好了没啊，怎么这么拖拉……别收拾啦，背这么多书干嘛，好像你回到家真的会头悬梁锥刺股……“还在收拾书包的李成，狠狠用力拉上背包拉链：“你瞧不起谁呢……我可打算浪子回头啦……身为班长，你怎么能打击我对学习刚刚燃起的一团热血……说不定哪天你要对我刮目相看。”

　　“如果你对学习能转了性，我不是对你刮目相看，我要对班主任刮目相看。他能把你说到原地顿悟，这道行深……传销老祖都得自愧不如。你说说他今天把你叫办公室，怎么样的一番教育能让您老洗心革面的……“

　　”去你的……“大成子在办公室被班主任损得没羞没躁的。哪里愿意提那尴尬的场面，一个箭步从秦朗手里夺过水桶，往外走。

　　秦朗从慕乐手中拿过湿拖把，两人笑着跟上。

　　到接水台两个男生还在拌嘴打闹，慕乐也没能幸免地溅了些水。冬天水龙头的水冰冰凉，不过辛亏每次要波及到慕乐时，秦朗都会有意地侧身护着，两个男生脸上还是湿漉漉的。他们两个打闹着也没耽误干正事，水桶没多久就接满了，秦朗把拖把洗涮干净，大成子踩拧干，慕乐拿在了手上，两个人提着水桶走在前面。

　　”那个帅哥叫什么？“不知何时向凌拿着拖把悄无声息地靠近钱凤。

　　钱凤走着神擦着玻璃，被向凌吓了一跳。钱凤看着向凌立着拖把，眼瞅的方向……那不是廖辰还能是谁。

　　”哦，他叫廖辰。“

　　”看起来挺酷的男生，我喜欢这种类型。“钱凤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从没见过一个女孩这么直接干脆，而且是对廖辰，她暗自有好感的男生。

　　向凌下巴抵在拖把上，看着廖辰修长的背影一脸微笑。廖辰一米七八左右，在同龄的男孩子中算是高挑，擦黑板几乎不用抬脚，加上经常打球，身形匀称，肢体灵活。但由于不太爱笑，常年一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表情，总让人觉得冷硬疏远。

　　“他不好追的，女孩的情书都不要。”钱凤不知道怎么脱口而出这句。

　　“不好追……那才有意思，太好追的男生反倒不靠谱。”向凌一副过来人的表情。钱凤感觉自己的心被别人揉搓拧巴连带着肠子都跟着疼。

　　廖辰擦完黑板，地上纸屑什么的也清扫干净，向凌拿着拖把在他身边晃了两回，廖辰似乎也并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