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 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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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果琛被召曛强迫请了假没有去学校，在家狠狠睡了一天；也由他照顾着惨淡的生意，以及大烧刚退的她。
三餐全靠隔壁接济。召曛在厨房，长这么大第一次，气自己居然没有丁点烹饪的能力。
“不会啊，你煮的咖啡很厉害，别人绝对做不出来嘞！你很行，你不是一般银～”
一整天被召曛监督着不能翻书，果琛无聊到看《炊事班的故事》。很久没看剧集，她也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心情了；现在就是学胖洪说话，用来宽慰召曛。
召曛想半天没想起来，老板娘夸过自己没？！得到否定答案后先是一惊；又一惊的是，果琛竟是这副眉眼，柔笑如软蕖。
一时呆楞，碰倒跟前饭碗；心说《炊事班》真强大，难道是因为同行？
再一天后，果琛好透彻了。就像她自己判断的那样，完全是秋火烧的，病愈得不落痕迹。不过召曛认死理，如临大敌。
果琛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又提起他家万象百货的事。问明白后大感忧心——
“遭叛徒了。”召曛咬牙捏拳，“财务主管卷钱跑了。逃跑之后我们查帐，才发现他挪空了很多大洞。奶奶的！现在只要是个局啊厅的都想过来插一脚，排着日程表来检查。但那些帐实在是……”
“那么现在是在整理帐目？”可能是这小子没参与过公司事务，说起事情来只有个大概；再问他详细的他也答不上。只看得出本人很着急，每天清晨起得更早，做好开店准备后，常常在果琛开工做面包时，就冲向公司。
以前不觉得什么特别，但这小二来过、现在又离开，果琛才意识到他还是有一定重要性的。像是Menu就要大改过：
“啊～再下去天就更冷了，我们趁现在最后喝一次冰的吧？那这样，一杯蜂蜜、一杯鸳鸯冰咖啡。”
果琛没有接下两位女性顾客递回来的Menu。“不好意思，只有基础咖啡。”——召曛教她这么说的；也教她怎么煮……教会多少不再可控范围内。
“怎么会？你家的咖啡简直是艺术呐！我这么跟我朋友介绍的，怎么会没有？？”
“真的不好意思，咖啡师这礼拜、请假。”对方这样失望的表情……究竟她们来参观的是哪一门、艺术？
“不会吧？！！”人家不依了啦～～～
果琛觉得很惊悚的对方的妆容差点落下粉来。“那有什么咖啡？反正来都来了。”
“基础咖啡。”问再多还是只有这个。
“什么基础咖啡？”对方有几分不耐，“蓝山？曼特宁？意式？总得给我个选择吧？”
“……”果琛咬着唇，无力招架。“我…进去看一下。”
原来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客人……有了这份认识，她为自己小瞧人家而脸发热。接着躲进厨房，把召曛收藏整整齐齐的咖啡豆研究了个遍，才又跑到外头让人挑选。
再之后简直是灾难般制造出两杯液体，小心翼翼地端出去，听到两名女子谈论：“……这礼拜请假，那下礼拜来看就行了吗？你说很帅的那个咖啡师？？”
“谁知道～诶，我有听说啦，他跟这里的老板娘是一对，所以谁知道她刚才是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两杯Cona。”维持着涵养地将咖啡摆上户外小几；两个女人看了她一眼，竟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但她们对果琛的咖啡处女作全然不加评论，饮尽谈罢，前后不过一刻钟，便结帐走人——可能表达了一点“不好意思”？
果琛收拾桌子时瞥了一眼她们离开的背影，耸耸肩。
把咖啡杯趁热洗了，她又祭出小黑板：本店咖啡师跑路，咖啡服务暂停一周。
……一周的话，他能搞定回来么？？
不冷不热经营着的几天里，她歇业一天回到“光华”家中。不为别的，只是到了那棵梨树下安静坐了几小时。
千爸千妈不知道女儿发生了什么事；见她敷衍地聊了几句便去果园，有几分小担心，就轮流装着进园料理果树的样子、偷偷摸摸进去溜一圈又离开。来回几次，看她像释加牟尼参悟一样打坐，老妈突然生出个想法：莫非女儿要出家！？
察觉到父母在背后搞小动作，知道他们犯急，果琛没有解释。脑子很乱，有很多事情像很多线头绞在了一起，让她一点都不能思考；是不是上次生病头壳烧坏了？
坐在树前看那根本已经刻在心上的印记，她想了太多太久。挺大个人了，明明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供养自己照顾自己，却还总让父母亲挂心。
不就是因为自己现在独身一人么？？一个人就不能过了吗？…会怎样？迪玠你也这么觉得吗？
……那么那个人呢？
哎……原本秋天不想来看这些梨树的。梨树本就矮、个头小，树干也不粗；只在夏季繁茂的枝叶，入秋后渐渐疏落，这样的景况她根本不想欣赏！
今天，不得不来这里，似乎是为了追寻心内的一点点平和。
从爸妈家那回来，果琛又过了两天懵懵懂懂的日子；同时观察到斜对面的合府果然不太平。
最后那天趁合箬上车前聊几句，知道她已经搬到这里居住。此地靠海，一带都适合疗养，皇寂的医院正在附近。孩子则让她父母带着在幼儿园附近的公寓里照顾。
经常看见她神色匆匆地往返；有几次还是在深夜，车子发动的声音打破所有宁静。
这些召曛都不知道，果琛连考虑要不要告诉他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这小子连续四天，跟她玩、失、踪！
对，就是玩失踪，消失了四天无联系。没有回“面朝大海”，没有一通电话；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不知道他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握着手机看着电话簿里“召曛”和名下的电话也觉得陌生。再返回查看，发现只有“已接”和“未接电话”里有他的名字——这才想起他们之间的联络一直只有单向的，连互动都算不上……
“怎么会、这样？”
自问答不上来。果琛蓄了好大勇气才按下绿色通话键——“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您……”
“！！！”
不知道跟谁发火，她用力关上手机，丢到大床上；懊恼地抱头苦思：难得我给你打电话，你居然…！！！
太丢脸了！！！
更丢脸的是，自己居然，在学校授课结束后，跑到他家公司总部大楼前，徘徊得像个可疑人物。抬起头对大楼仰视了好久，天都要黑透了才终于狠下心，一路到了大厅接待处。
公司高层的决策也好、变动也好，再大的风波只要不是关张，外部和门面都不会有什么表露。还算准时的下班让大楼没了白天的繁忙，空荡许多。大厅只有轮值的保安和当班的接待员。果琛拉了拉肩上挎包，走过去，微微笑道，“我找召曛。”
被人同样微笑地回绝了，“可是我们下班了，如果没有召经理的通知，您不方便上去的。”
“诶？那我要怎么拿到他的什么鬼通知啊？”果琛茫然地嘀咕了一句。不是她不先知会召曛，而是他的手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始终关机呐。
“你不能帮我打个电话找他一下吗？我就是联系不到他才来这里……”
好一番磨嘴皮，果琛真是败个这个不懂变通的前台了；沮丧地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听见有人喊她：“千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余、余先生！？”
明明、是想要避开他们家的人才挨到周末下班后过来的说！怎么会……果琛苦笑；怎么还是到了如此尴尬的时候？
“这位是我和你们林主任的朋友，我领她上去就得了！”召曛家的余姐夫很潇洒地吩咐完，为果琛引路。
“呵呵真巧！要不是我老婆车子送修，今天让我接送，咱这么久没见面了也不会碰上。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大家一起吃个饭吧？”余姐夫带着她进了电梯。
“和谁？”虽然帮他们夫妻俩理财，但一直都是和他妻子打交道，和余姐夫不怎么熟悉；所以同他一块的时候，果琛头脑不怎么灵光。几乎有点傻气地这么反问一句。
“当然是……呃，等一下，你来这是找召曛的！”余姐夫一拍脑门，大笑自己反应迟钝。“我差点忘了！还以为你来找我老婆的。来来，我们先去找小林才行，因为我也不清楚召曛在什么位置，哈哈哈！”
老余同志讪笑着走出电梯；果琛则微红着脸，低头跟上。
神奇的是，二人要找的那二人在同一个地方。
这显然也超出了余姐夫的想象范围。“诶？我只听说你回来还是当经理，还以为你是回销售部，怎么是到财务部报到？”
召曛被一堆白纸黑字彩色文件夹包围，郁卒地回话，“报什么到？我整个一灭火队！哪有问题我扑哪，我容易…”
边说边抬头。眨眨眼，看清来人笑呵呵的身影后、一颗略略怯生露出的脑袋，立刻顿下没说完的话，大眼傻大。
“哎呦这是谁呐？以前怎么请都不赏脸出来，今儿个自己出现啦？！”林表姐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弹跳起来，笑逐颜开地奔向果琛，亲热地拉她进屋。
果琛笑得很僵硬：为什么、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
“你激动个什么，人又不是为找你来的。”老余挤眉弄眼地给老婆打暗示。
夫妻档接收到，立马反应过来，“瞧我这眼色儿！”跟她老公如出一辙的拍脑门动作后，她松开同果琛联络感情的机会。拎了包、拽了老公清出场地。“那我们还是不打扰了！老余我们快去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他两个也像是赶去灭火似的跑出门；末了还用一副“我们很体贴哦！”的暧昧笑容带上门——
果琛像被捶了一棒子。他们那到底是什么表情啦！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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