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语万言絮絮谈》无敌小飞鱼

3、第3章

　　李大婶也恨死这个瘪犊子，骂道“真他妈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的透透的了，你妈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倒霉玩意儿，真是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只见张大妈举起那破了口的菜刀，向胡三飞奔过去，那两条小短腿像是踩了两个风火轮一样，胡三吓得动弹不得。但胡三站在院子外，出院子必须经过那个小木门。张大妈开木头门时，吱呀一声，立马惊醒了胡三，胡三见到了那因快速奔跑而乱糟糟的黑白相间稻草似的头发，配上那双充满红血丝的双眼，这活脱脱一个发了狂的疯婆子。胡三立马开跑，这胡三个子高，腿长，也是青壮年一个，又加上这两天吃了张大婶家那只养的膘肥体壮的母鸡，这身体就更有力气了，这跑起来就快。何况身后似厉鬼索命一般追赶，更是激发了胡三逃命的欲望，这速度是张大婶这身体瘦弱，营养不良的老婆子比不上的。一看这胡三，转眼跑没影了，张大婶破口大骂道，“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这个挨千刀的缺德玩意儿，见你一次我砍你一次，敢吃老娘家的鸡，老娘下次让你吃鸡屎！”张大婶虽然破口大骂，但心里也清楚，鸡已经被胡三吃了，他家穷的叮当响，连个抵债的东西都拿不出来，这人三天两头不回家，也不知道死哪里浪去了！这鸡没了，但日子还得过下去，只能自己和孩儿他爹勒紧裤腰带，少吃两口，省出娃儿们的口粮，怎么也不能让娃儿们饿死啊！李大婶这面也着急的跑出来，发现胡三已经跑的没影了，只能安慰张大妈，“老姐姐，鸡没了就没了吧，这人还得活下去，你别担心，这还有我呢”，说着把手上一个深蓝色布包拿出来，原来这里面是六个红薯，一个个圆滚滚，像婴儿那胖嘟嘟的腿肚子一样，原来李大婶是把自己这两天的口粮送了出去，张大妈对着这几个红薯泣不成声。她这彪悍的老婆子，来人家撒泼打滚的要鸡，人家没怪你冤枉，还送你自己的口粮，这是多好的邻居啊！真是以前眼睛被屎糊住了，才觉得人家是那阴险狡诈的夜叉啊！张大婶这一生性格彪悍，一言不合就开始撕巴，大家伙谁也没见过她这低头哽咽的样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村长说道，“他张家婶子，别哭了，树挪死人挪活，咱不能说因为一只鸡，就饿死你们，村里不会不管的。你家要有困难，咱大家伙，你出一根黄瓜，我出一颗土豆，咋还能饿死你那一家子呢！”张大妈哭着对村长说，“村长，大家伙们，谢谢你们，以前我这言语上不饶人，得罪不少人，在这给你们赔不是了，也希望大家伙原谅我，能给我一个机会去改正，保证以后对大家伙客客气气的。”村里吴二宝说，“张婶，你这都说的啥，咱谁不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话虽然难听，但求您办事，你从来都是热心地给办的妥妥当当的，大家伙都忘记您说过啥了，咱都记着您的好呢！大家说对不对啊！”一个个都喊着，“对啊，对啊，大妈，我们都忘记了那些话，都记着你对我们好着嘞！”张大妈忽然发现，原先这个冷漠的村子里，透着浓浓的人情味。原来不是村子里的人冷漠，是自己的眼被遮住了，没有发现别人的好而已，当时只想着有人来让她帮忙，自己顺手就帮了，没想到这么多人记得呢！真是一帮懂得感恩的好孩子！这面张大妈又谢过李大婶的红薯后，就回家做饭去了，几个孩儿还饿着呢！大家也慢慢散了，回家开始做饭烧火去了。而这面总算逃出生天的胡三，躲在林子里的树洞里，原来这是一颗百年老树，内里空心，正好可以钻进去一个人。只不过地方狭小，人进去只能蜷缩着，不能伸展四肢。这地方是胡三上山拾柴的时候发现的，里面放些干草可以在里面避个雨，偶尔在偷鸡摸狗被人发现时，也可以在这树洞里躲上两天，没有人能发现。胡三只觉得裆下有点湿漉漉的，风一吹还有点冷，这一摸才知道刚才被张大妈这凶狠的样子给吓尿了！真是倒霉，也真丢脸，没有换洗的衣服，在这个树洞里散发着难闻的骚臭味。这两天在这片小树林里，胡三就吃了一些野果子并且上树上掏了几颗鸟蛋，偶尔趁着天黑，去人家地里挖了几个红薯。胡三这几天睡在这狭小的树洞里，越想越憋屈，如果不是苏美娘那个小贱人用美人计套我话，老子现在还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呢！早晚老子要让这个小贱人尝尝老子的厉害，不给点颜色看看，真以为爷是吃素的啊！至于给点什么颜色，也只有胡三自己知道了，估计也就是黄色居多了！胡三躲在林子的第三天，他听见村东头离林子最近那户人家有声音，他竖起耳朵，跑近一点，听到刘二叔跟隔壁赵老头说话，说“赵叔，我想去地里头锄个草，你看能不能借我把锄头，我家锄头坏了，还没修好呢！”赵老头听到这话，心想，你哪里是有锄头的人啊！家里穷的要死，哪来的锄头，不是就挨家借嘛，说的这么好听有啥子用！但邻居住着这么多年，好歹叫我一声赵叔，他婆娘死的早，家里就这么一个，不把日子过好，以后拿什么去再娶一个！好歹还知道锄草干活，正好自家地里的草前两天刚锄完，今个索性就发个善心，借他一次吧！但是自己肯定要叮嘱几句，自家可就这一把锄头，还想着以后要传给我的乖孙呢！“二子，今天借你可以，但你今天锄完草，可得给我还回来啊，咱这明天还等着用呢！用的时候注点意啊，可别磕石头上了，不然这锄头可就不经用了啊！”刘二叔心想，早就知道你家地里的草都锄完了，才借的你家。好你个老滑头，说是明天用，不就是想让我早点还回去嘛！反正自己地里的草今天肯定能锄完，就应下吧。“谢谢赵叔，我今个傍晚就还，这锄头我肯定爱惜着用，比自个家的还爱惜着！”胡三听到这个话，心想原来这个老鳏夫要去地里锄草。平常村里们男人聚在一起可就在一起谈论村里的女人们，提到次数最多的当然是那脸蛋漂亮，身材妖娆的苏美娘了。当中，刘二叔和胡三，一个只过了一年夫妻生活鳏夫，一个游手好闲，至今未娶，一心想要得到美娘的青壮年。这两人称兄道弟，两人最大的爱好就是聚在一起谈论美娘。刘二叔常跟胡三感慨，“胡老弟，这么个天仙儿一样的人，在炕上得多带劲啊，都得要了男人的命。”胡三识得几个字，觉得刘二叔这说的粗俗露骨，肯定没自个说的好，说“二哥，这么个小妖精，在床上肯定浪荡的不成样子，定是风情万种，我见尤怜，让男人把持不住。”刘二叔露出淫邪的眼神，那色眯眯的享受表情，似乎已经把苏美娘压在身下，好生蹂躏了一番。这往日里，二人没少对美娘这个大美人意淫过，都入了两人的春梦不知多少回了，每晚在梦里都要大干个几回，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也肯定是打水洗裤子。这胡三呆在这林子里已经三天了，他发现，那个他想的心都疼了的大美人原来每天都来采野菜。也不知道是不是臭水沟里各种腐败物像肥料一样，那方圆几里的野菜长势尤其的好，野菜又肥美，又茂密。虽然臭水沟味道难闻一点，可这年头，饭都吃不上了，为了活着，谁还在意那点子味道，再说，野菜回去洗洗上面的泥，吃着嫩着呢！香甜可口，一点都想不出和臭水沟有啥子联系，一家老小就爱吃这一口呢！他今日听到刘二叔要去锄草，看了一眼日头，知道这个时间美娘还没出门采野菜呢！他心里忽然慢慢浮出一个毒计，如果这事成了，没人知道和他有关，也能够得到美娘的身子了，想想就兴奋！胡三跑回树林里，穿梭着快速来到了臭水沟这一片，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了一块大小正合适的石头。不能太大，引人注意，也不能太小，小了不能够跘人，可能会被踢走。他快速的把这块挑好的石头放在横跨臭水沟上面那个小桥上，原来臭水沟上面还是活水的时候，也是河水清澈，为了水流淌着，村民也就架上了一座小桥，只不过后来改了河道，这上游已经没有活水，这不慢慢就变成了一个臭水沟。说是架了一座桥，但也就是几块木板搭的一个过人的地方。平常三个人一起过都没啥问题，上面铺的土和沙子，常年累月，也不知道下面是木板子了，只觉得这和田间小路差不多。胡三放好了石头之后，他迅速穿到了林子里。这个时候，就看到苏美娘迈着莲花小步，婀娜着腰肢，风姿绰约的缓缓而来。一阵凉风迎面吹来，胡三觉得他都能闻见美娘身上那独特的女人香，真真是迷死个人！只见美娘在臭水沟十米之外开始采摘野菜，嘴里还哼着自己编的山歌儿，“哥哥你快来，妹妹等的好焦急，只望哥哥真心待，妹妹愿把心儿负，想要和哥哥缠缠绵绵，双宿双栖哟……”胡三正站在下风口，那由上风口吹来的如黄莺一样清丽悦耳的声音，一句不落的都落在了胡三的耳朵里，胡三乐了，心想，这么个浪蹄子，也在想着男人草呢！平时在哥哥我面前装矜持，装端庄，还给哥哥我下套子，真他妈的贱，非得让哥哥我亲自提枪上阵，才能让你这骚货见见你胡三哥哥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