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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婚事 ...


  •   瓦格拉怒气冲冲地回了潘府,府里的人绝大部分都到街上看热闹去了,此时屋里空荡荡的,潘金的母亲和后院妻妾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早早出了门,几十个奴婢簇拥着一同离去,留下一个冷冷清清没有人气的空府。

      瓦格拉一路过来,就没见着几个奴仆,更是恼怒。她怒不可遏地将自己屋里的茶盏和花瓶尽数举起,狠狠地摔在地上,“批零乓啷”一阵发泄,看着完整洁白的瓷器经由自己的手溅成一地碎片,毁坏殆尽,方怒火稍歇。

      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壮男人悄无声息地从帘帐后面转出来。

      瓦格拉眼角余光瞄到他的身影,俏脸上笼罩的寒霜更浓:“木托,告诉父皇,沈千奴不肯结盟,非与我匈奴为敌,此人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们选择与潘金联手。”

      木托沉默地一点头:“木托明白,我会转告皇上,潘金那边,你是他妻子,就由你来说服他。”

      瓦格拉身体一僵,猛然抬头瞪着木托:“木托,我是你未婚妻,你明明知道我是被迫的,我不是潘金的妻子,你是在侮辱我!侮辱匈奴公主!”

      木托有些不解:“但是你嫁给潘金已是事实,皇上和太子他们都默认你与汉人和亲,汉人之地粮草遍野,金樽美玉数不胜数,你嫁到这里,难道不比贫瘠的草原好?”

      瓦格拉闻言,勃然大怒,声音尖锐:“我死都不会与那等粗人为妻的,我这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权宜之计,壮阔的草原才是我的家乡!等到匈奴的铁蹄再次响起,踏上中原,我必会随着勇士们归乡去!”

      木托对瓦格拉的激动很是困惑:“瓦格拉,你不要任性,皇上和太子让我叮嘱你,要按计划行事,等到我们攻占了洛阳,你想如何,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在此之前,你要按捺住,依计行事,千万别破坏了国师的计策。”

      想到匈奴胜利的将来,瓦格拉的心头火热,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说的对,轻重我分得清。你让父皇和哥哥放心。瓦格拉比不让他们失望,不过,先说好,等到父皇派兵攻占了洛阳,你们要承诺我不杀沈千奴,我要自己亲自动手,以雪耻辱!”

      木托有些为难,这个不是他能作决定的,但是他并没有点明扫了瓦格拉的兴:“是,我会转告皇上和太子,你在汉人的地盘,万事小心谨慎!”

      瓦格拉不耐烦地点着头,看着木托远去,眼中闪过了狠厉的光芒。

      等到匈奴铁蹄到来的那天,她要将宋和锦杀死,把沈千奴困作阶下囚,然后施与千万种刑罚折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深深后悔今日如此折辱于她!

      ……%……&……

      春祭头天晚上的演出惊艳了当晚的所有观众。

      他们才知道,世间竟然存在着灿若艳阳的鎏金火焰,向来漆黑寒冷的夜晚可以如此波澜壮丽,那惊鸿一瞥的星空更是摄人心魄,深深地镌刻进他们的灵魂里,伴随着他们剩余的人生,在午夜梦回不断闪耀着。

      这股躁动的热潮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的冰上歌舞开始。

      数十个洛阳城的名妓穿着转为滑冰设计的艳丽长袍,在冰上翩翩起舞,拉开了春祭第二日的节日大幕,也把因前一天火树银花而躁动不已的观众引向另一个高?潮。

      内河冻实的河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浇出了一个巨大的舞台,四根铁塔如巨大烛台矗立在四周,最顶上的火焰不间断地燃烧着。

      “唰啦”冰面被锋锐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划过,一个个妆容精致而艳丽的美人如沾水即飞的惊鸿一般依次从专门围出来的滑道翩跹而过,倏忽远去。

      耳边掠过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循声回望,鼻端嗅到一阵空气中残留的香粉气,清冽又浓烈,艳红色的身影却已是远去不可及。

      如此人数众多、动作整齐、规模宏大的场面,向来为皇家和高门显贵后宅所有,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一个个瞠目结舌、心如鼓擂、面红耳赤,恍若自己到了天上人间。

      这天没有官方节目,所有活动和节目全部由民间戏班和杂耍卖艺者参与,官府主要作好场次和负责维护治安工作。观众依旧是买票入场,每个买了位子的观众可以凭借手中的票据对当天的节目进行投票评选,当天所有节目结束后,官府会对所有票据进行统计,列出名次,颁发嘉奖,并按照当天售出的票据总金额按比例进行利润分配。

      是的,就是这么庸俗,金钱利诱明明白白地摆在台面上,能者居之,多劳多得。

      即使没有观众买票入场,在官府对外的比赛章程里,第一名到第五名都有官府拨下的奖金,第一名达一千两黄金之多。

      几乎所有的戏班杂耍和青楼名妓就是冲着这高额的奖金来的,当然,若是能来个名利双收,那是最好不过了。

      而赶来洛阳的不少富家少爷一开始同样也是为了给自己心仪的戏班和妓人摇旗呐喊才冒险过来的。

      “呜呼!瘦民脂膏而肥帝皇之玩乐也!呜呼哀哉!”杨正德得知这条赛制之后,悲愤难当,当即挥笔作赋一首,痛斥新朝奢靡淫逸之作为。

      其他杨家子弟深以为然,慷慨激昂,争相附和。更有情绪激动着,义愤填膺,不顾身份破口大骂。

      杨正德对于陈词痛骂的杨氏后辈很是满意,听了一阵后,满足了,摸着山羊胡子踱步回了房间。

      却不知自己前脚刚走,前一刻骂得面红耳赤的杨氏子弟立刻偃旗息鼓,谴仆人探头确认杨正德确实回房以后,如兔子“哧溜”一声就溜出了安置他们的官邸,兴奋地直扑旧朝皇宫门前的内河广场。

      哪怕他们进城迟了没有买到坐票,被被迫要跟贱民们站在竹木搭建的架子排栅上,依然感到心满意足,跟随着周围的观众声嘶力竭地为自己心悦的戏班台柱和美人大声喝彩呐喊。

      那么多人里面,最为乐呵的,莫过于内河一侧的酒肆客栈店家,络绎不绝的客人给他们带来了丰厚的收入,前一日备好的材料不到半天就消耗一空,急得厨房师傅心急火燎地找上前台招呼客人的掌柜,赶紧遣人去东西两市采购。

      临河一侧的房屋后面搭建起了一个个方格小摊子,来自五湖四海的货物琳琅其上,各种口音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呀,这里有东西卖!”

      “小姐,你看这是什么?我们不用到东市去了!”

      “你们在这里摆摊,是被允许的么?官兵会不会来驱赶捉拿?”

      “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我们洛阳城可不同别的地方,我们这里的‘市’不限时辰,不圄场地,只要不是占用了他人房产和扰民休息,皆可市货!”

      “诶,可是真的?”

      “怎的我去年来的时候不允?你莫不是在诓骗我等?”

      “嗨,客官你都说是去年的事儿了,自从世家南迁,旧朝覆灭,我们这里便改头换面了,不复旧时了,一切都是新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你来我往的商客,摩肩接踵的人流,这些都与宋和锦这些幕后主持人暂时无关。

      宋和锦主要是负责春祭最后一天的花车巡游以及被春祭带动的商品贸易,昨晚他和沈千奴激动过头,运动过度,太晚入睡,以至于一觉睡到午后。

      沈千奴也不叫醒他,吩咐沈青注意伺候宋和锦后,便去处理春祭期间查出来的各国潜伏到洛阳城的探子。

      贸易买卖最是繁忙,但有崔庭均和潘金看着,沈千奴也不担心。

      最忙的,反倒是负责春祭期间各处装饰的翠娘。

      无论哪个时节,仪式感都必不可少,各种用于烘托气氛的彩带、纸花、彩线等色彩艳丽的绢帛都要及时装点上去。

      因为人手的关系,洛阳城很难同时兼顾多个地方的守卫,因此春祭期间,宋和锦与沈千奴商量过后,决定开放旧朝修复过后的皇宫作为主场地,轮番进行各种庆典节目。

      明天的花车巡游却不是固定在皇宫,而是绕着洛阳城的几条主干街道进行,届时几万军队进驻街道,以人墙拉起栏杆,规范秩序,力保最后一天能顺利进行。

      翠娘作为管理造纸和印刷厂的负责人,打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就忙得脚不沾地,几个新收的伶俐丫头陀螺似的转着上传下达,人手却依然捉襟见肘。

      迫不得已,翠娘只得亲自走一趟,去找洛阳禁军首领袁通,与他核对参与明日花车巡游将士的位置和装饰数目。

      皇宫的方向一片热火朝天,但是除却有具体任务的臣子,朝廷重臣们却多留守在被改造为政府办公大楼的王家大院里。

      翠娘要找袁通并不困难,只需出示身份证明,便得知袁通的具体位置在哪间屋子。

      政府办公大楼戒备森严,翠娘也不怕自己会出事,身边的丫鬟尽皆被她派了出去做事,她便直接独自一人找袁通来了。

      “……将军多久……摄政王……”

      翠娘走到距离守卫们说的袁通所在的“静心堂”五步远的时候,“摄政王”三个字骤然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本能地浮上一丝不祥的预感,蹑手蹑脚地走近,扒在门扉上,侧耳凝神细听。

      屋里的声音翠娘都认得,一道是袁通的,另一道有些陌生,但也是她听过的,有些像那个刚刚从北部回来的沈千奴手下的一名将军,名字叫做季原的人。

      他们没有察觉到屋外偷听的翠娘,继续说着话:

      “男子终归生不出子嗣,就算朝廷承认他们婚姻合法,到头来,没有子孙后代,还是得和离……”

      “慎言,袁大人,将军和摄政王大人相识于毫末,情意深重,他们之间的事,不容我等议论,再者,子嗣一事,从旁支亲戚处过继亦未尝不可……”

      “若他们是寻常男子,自然与我们无关。但将军与宋大人,乃群龙之首,他们之事,不仅是私事,更是与国祚息息相关,容不得我等不在乎。”

      季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确实如此。我们是得做好准备。”

      “你看,卢贞卢大人不就是一个前车之鉴?他当初与阿古童在军营相好,人尽皆知,如今功成名就了,厌倦了阿古童,便把他一脚踢开!男人嘛,做兄弟可以,到底比不上软玉温香的小姐,也生不出孩子……”

      袁通的声音逐渐压低,慢慢模糊不清:

      “……等宋家两位小姐入了将军的眼……我看过不了多久,宋大人就得失宠……”

      “一朝天子一朝臣,站在他那边的党派,迟早要被清算……”

      “宋家的两个小姐跟摄政王大人长得有五六分相像,待她们入了宫门,日日在将军面前晃悠,将军自然就会将对宋大人的感情转移到她们身上,再生下一儿半女,身为一国之母,尊贵分位少不了,到那个时候,哪里还有宋大人的容身之处?”

      “不是说宋家的两个小姐只是代为承袭子嗣……”

      “哼,说得好听,大家都是男子,想什么彼此心知肚明,假戏真做,假的成了真的,真的自然就是假的,将军富甲天下,天下美人尽在掌握,哪里还会稀罕一朵永远都结不了种子的假花,自古以来,鸠占鹊巢的事儿还少吗?到时候,宋大人能活着离开洛阳城已是天大的仁慈。”

      “不能吧,宋大人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工业部全赖他一手建立,别的不说,光是商税,国库今年便比往年多收上来一百万税银,这还只是一个冬季而已,对于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季大人你还是太过天真,看不清其中的关窍哪!就算你我知道宋大人确有实干之能,但在全天下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因将军上位的男宠,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将军赐予的,没有将军就没有他宋和锦,帝皇最是寡情薄恩,将军在新朝一手遮天,谁能说个不好?项上脑袋不想要了么?将军什么时候厌倦宋大人了,随时都可把赏赐的东西收回来,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呀哈,岂不是说到时候宋大人失宠以后,不但人财两空,还落个天下人耻笑的下场?”

      “谁让他是个男子呢,若他是个女子,将军就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宠幸别的女子,旁人还能同情地说个可怜,可他是个男子——俗人只会唾弃,踩上一脚,再说声活该!”

      “这……将军不会那么无情无义吧?宋家小姐们怎么说都是宋大人的血亲,应也不会做出如此赶尽杀绝之事?”

      “非也非也,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以来不曾例外。你想想,宋家小姐她们在将军身边日子久了,见识了种种好处,会不贪慕皇室权贵吗?她们诞下的一麟半儿,甚至很大可能就是将来的储君、新朝的下一任皇帝——她们作为孩子的母亲,按照旧例,成为皇后,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但你别忘了,宋大人才是将军的合法伴侣,哪怕将军不爱宋大人了,那个位子也是他的,到那个时候,你想她们能容得下宋大人这个旧爱么?”

      季原倒吸一口冷气:“如此说来,宋大人和翠娘夫人岂不是引狼入室?”

      门外的翠娘听到这里,浑身一震,只觉遍体生寒,额头、脖颈等肌肤裸露处凉津津的,伸手一抹,湿漉漉的一片,全是冷汗。

      “谁?谁在门外?”屋里的两人这个时候忽然朝外面大声呼喝,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翠娘马上转身往拐角走去,避开出到屋外探查的袁通和季原两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避什么,但是她就下意识地觉得,不能被人发现自己听到了那些“秘事”。

      来到拐角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来找她的阿古童,阿古童见她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像是遭到了极大的惊吓,有些奇怪:“夫人,你可是拿到第三日游花街的彩带名册了?”
      方向
      然而此时翠娘哪里有什么心情去核对明天要用的彩带问题,她心头乱糟糟的,心脏被极大的不知名恐惧攫住,心乱如麻,见到眼前的人是阿古童,瞬间就浮现了方才房里那两人对话里提到的事情,牛头不对马嘴地脱口而出一句话:“阿古童,卢大人要成亲了,这是真的吗?”

      阿古童:“啊?!”

      问出口之后,翠娘立刻就后悔了,她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极其不恰当的问题,她方才过于惊慌,急于证明那两人说的话是真是假,竟然忘了阿古童作为当事人,且还是被人抛弃的一方,自己这么一问,不是就戳他的伤疤么?

      顿时像是生蚝一样立刻闭紧了嘴,心慌意乱地地闷头往前走。

      阿古童也没有追过去,他呆呆地立在原地,神色震惊,难以置信,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又像是天都塌了。

      袁通与季原从拐角后面走出来:“阿古童,你可有见到翠娘夫人?她今日来找我们核对彩带装饰的位置和数量,但我们在屋里等了许久,一直没见到她来。”

      阿古童露出一个机械的笑容:“啊,哦……她方才来了,又走了!”

      袁通与季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隐隐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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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娘回到自己的寝室,心慌慌地走来走去。专门负责伺候她起居饮食的丫鬟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劲上来嘘寒问暖,被她生气地喝斥退下。

      她一直都知道并且竭力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在今天猝不及防地被人揭开,赤/裸/裸地摊开放在她的面前,逼着她不得不去正视,然而雪上加霜的是,在她还没有头绪的时候,屋外有士兵来报,说是王梅清母女找到了。

      翠娘倏然站起来,喃喃自语:“她们怎么会被找到了?怎么会找到了?”

      报信的丫鬟以为她是高兴过头,自以为揣透了她的心思,凑上前,笑语嫣然,俏生生地道:“宋夫人洪福齐天,自有上天眷顾,夫人你瞧,这不就平安无恙地回来了?!”

      翠娘的脸上却肉眼可见地染上了一层恐慌和忧愁,她慢慢坐下来,握住椅子的手指缓缓收紧。

      “不行,她们回来了,我锦儿怎么办……”

      然而不管翠娘多么不想去见那对母女,她先前找人找得心急火燎,周围人人皆知,如今人找得了,于情于理她都得去一趟。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到了宋家一看,才发现出现在宋家的,除了她自己,还有沈千奴。

      “大伯娘和姐姐失踪多日,和锦与翠娘婶娘甚是担忧,派出了诸多人手寻找你们的下落。”沈千奴带着一队士兵亲自将王梅清母女送回了宋家,面对着一众门口迎出来的女眷,向来冷漠不苟言笑的脸庞露出一个温文的笑容,顿时显得极为平易近人:“听说和锦两个南迁的妹妹也回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今日赶巧了上门,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如让两位妹妹出来,咱们见见面,认识一下彼此头脸。”

      宋老夫人闻言大喜过望,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道:“自然自然……”

      她让人群里的宋丹丹与宋楚楚来到前面,又把刚刚回来的宋和梅叫到身边:“这是我长孙女,叫和梅,自小教养甚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命格太贵,夫家受不住,不幸英年早逝,如今归宁在家孝敬我老。”

      对于宋丹丹和宋楚楚,宋老夫人的兴致便没有那么高昂了:“丹丹和楚楚是我二儿的女儿,楚楚向来贤惠懂事,可惜福薄,考妣皆是不顶用的,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夫家,我这个做奶奶的啊,愁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沈千奴微笑地道:“不会的,奶奶严重了,妹妹如此貌美,加之品德贤淑,多的是男儿仰慕,奶奶大可放心。”

      宋老夫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呢,登时打蛇随棍上:“若真如将军所说,那老身我就不必自寻烦恼了,唉,可惜四邻无骄子,将军乃人中龙凤,身边多俊杰,老身在此厚颜恳求将军将二女带在身边,若是有合适的,帮忙牵桥搭线一二?”

      王梅清一听,这与她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闻言就有些急了,宋老夫人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她便安静下来了。

      王梅清在她身边伺候多时,马上就领会了宋老夫人的意思,但是宋楚楚就不能了,她惊愕地抬头看了看宋老夫人,脸上又急又惊,看着沈千奴欲言又止。

      沈千奴注意到她神态有异,上前一步,微微低头:“妹妹怎么了?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哥夫为你做主。”

      宋楚楚左右看看,王梅清正厉色瞪着她,宋和梅也面色不虞,拼命地朝她打眼色,便就有些胆怯,但当她对上沈千奴的目光,便觉得这些都不及眼前男子眼中的笑意和鼓励,她鼓起勇气:“楚、楚仰慕将军……”

      “娘说得对!”翠娘的声音蓦然插入,她的手脚冰冷,汗水濡湿了掌心,她缩着肩膀,低着头,视线看着地上的青石板,不敢看周围循声望过来的目光,咬牙:“我们是得好好地为后辈们的婚事多担待些……”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的第一个感冒,来势汹汹,头痛脑热喉咙痛多痰咳嗽……所有症状都齐了,新闻说外国这几天再度封城封国,庆幸我祖宗把我生在了中国,除了少数疫情输入区戒严外,其他地方早已恢复正常,不然就得被拉去隔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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